第120章
怪不得齐书源说出的禁政设想,与手稿内容颇为相似,原来他与清嘉曾经讨论过。 一切也能说得通了。 “殿下,臣女知错。” 司清嘉盈盈下拜,七皇子则忙不迭地将人搂住,女子柔若无骨,依偎在他怀中。 七皇子:“左不过是献策罢了,即便出自太子之手,也并无大碍。” 这话并非虚言,而是事实。 在父皇看来,太子乃禽兽教养长大,不通人情,低贱不堪,即便如今占了储君之位,也难登大雅之堂。 若非没有正当理由,他定会废嫡立贤。 而自己,又是诸位皇子之中,最为适宜的人选。 不过,七皇子虽原谅了司清嘉,却到底生出几分芥蒂。 这一点,两人皆心知肚明。 离开七皇子府后,司清嘉跌跌撞撞回到凝翠阁,她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恐惧与惊惶。 甫一见到柳寻烟,她忙不迭地将所有丫鬟都驱赶出去,嘶声道:“姨娘,我又败了,这次的机缘与我擦身而过。” 柳寻烟猛地坐直身子,撕心裂肺咳嗽着,问:“怎么回事?” 司清嘉红着眼摇头,回答: “我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肯定是司菀在搞鬼! 否则七皇子也不会质问我,是否认识齐书源。兰溪那蹄子做事实在不牢靠,若能挑断手筋、割断舌头,一个口不能言、手不能书的废物,怎么可能坏了我大事?” 司清嘉恶狠狠瞪向门外,兰溪就在外间候着。 要不是这丫鬟足够忠心,要不是她还能派上用场,司清嘉真恨不得让兰溪彻底从世上消失! 柳寻烟强撑着下床,翻出那只黄铜匣,当瞧见那枚鹃鸟玉雕时,她满脸灰败,备受打击。 呼吸都有些不畅。 司清嘉心底涌起不祥的预感,三两步冲到柳寻烟身边。 只见玉雕尾部仅有五根金羽泛起灿金,余下四条金羽皆是毫无生机的惨白。 司菀又夺走了她一根金羽。 凭什么? 老天为何对她如此不公! 她活了整整十七年,好不容易才掠得八根金羽,还未等登上皇后之位,她的气运,她的金羽就被司菀那个贱人抢了去。 任凭她使尽浑身解数,姨娘也付出极大的代价,都没成功阻止颓势,司清嘉焉能不恨? 她恨得发狂! “清嘉,冷静!” 柳寻烟放下黄铜匣,死死按住女儿的肩膀,生怕她因为过度激愤,做出无法挽回的错事。 司清嘉银牙紧咬,额间青筋鼓胀,显然怒到了极点。 “姨娘,我还有机会吗?我会不会被司菀逼死?我不要气运了,我必须杀了她!” 从小到大,气运对司清嘉而言都是顶顶重要之物,她受尽滔天气运的滋养,生得肤如凝脂,娇颜如玉。 她过得顺遂无比,美丽和才名得世人称颂。 一旦气运逆转,回到曾经的苦主身上,司清嘉所拥有的一切、享受的光环都会被慢慢剥离。 这种痛苦,实难忍受。 再加上司清嘉生性偏执,权欲极重,更无法接受现实。 “别胡说,如若现在杀了司菀,你不可能当皇后。” 柳寻烟忍不住叹息。 五条金羽,对于常人而言,气运并不算低,但对于一国皇后的位置,却相去甚远。 毕竟清嘉根本没有当皇后的命,强行更变,已是逆天而行,哪能半途而废? “那我该怎么办?我赢不了司菀,也夺不回气运,她背后站着的是太子啊!” 司清嘉神色仓惶,肩膀不住颤抖。 “有太子相助又如何?司菀不可能毫无弱点,她之所以行事狠辣,怕是猜到了自己的身份,只是碍于没有证据,暂时未能拆穿而已。 这样的女子,想要毁了她,再容易不过。”柳寻烟恨声道。 司清嘉两眼含泪,望向她,哽咽。 柳寻烟抵着司清嘉的额,语调轻柔:“如今司勉已经废了,但别忘了,赵氏的孩子除长子外,还有司序。 谁会防备一个刚满八岁的幼童呢?” 第122章 这炉香确有问题 司菀伏在案前,仔细翻阅沿海地区的县志,脑海中突然响起系统提示音: 平心而论,对于这个数字,司菀并不觉得意外。 毕竟先前司清嘉的气运值便跌到了六十以下,只不过靠着逆命蛊,强行拔升罢了。 每天夜半时分,自己浑身血肉遭受蛊虫啃噬,身为始作俑者的司清嘉,想必也绝不会好过。 但对于司清嘉而言,无论身体承受多大的痛楚,只要能遏制住气运值下跌的趋势,都是值得的。 “宿主,太子将齐书源带到皇帝面前,相当于彻底断了司清嘉的念想。” 系统语调中透着浓浓幸灾乐祸,天知道,看见宿主被逆命蛊折磨,它却无能为力时,系统有多挫败。 如今,亲眼见证司清嘉惨遭滑铁卢,它不激动才是怪事。 “先别高兴的太早。”司菀阖上县志,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为了激发逆命蛊的凶性,柳寻烟不惜牺牲肚子里尚未成型的胎芽,付出的代价堪称惨重,却还是失败了,这样一来,她们很有可能会铤而走险。” “铤而走险?”系统顿时紧张起来。 “司清嘉早就恨毒了我,她们母女之所以未对我痛下杀手,并非顾念劳什子姐妹情,而是只有我活着,才能掠取气运,这是先决条件。 但眼下,为了遏制气运流失,及时止损,司清嘉定会生出杀念。” 系统:“难道她会下毒害人?” “不清楚。”司菀摇头,“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算柳寻烟的手段层出不穷,也有办法应对。” 系统长吁短叹。 忽然,它扫描到书桌上放置的青花瓷盒,问:“宿主,你不打算试试太子送来的药膏吗?” 司菀一拍脑门,明亮杏眼露出些许懊恼之色—— 她把这盒药膏给忘了。 司菀起身走到镜前,打开瓷盒,一股清冽悠远的香气涌入鼻间。 她定睛细看,药膏呈浅碧色,莹润透明。 司菀指腹蘸取少许,涂抹在左颊的伤口上。 药膏甫一接触皮肤,便有丝丝缕缕的沁凉之感弥散开来,即使司菀再没见识,也知这是极难得的伤药。 涂抹了药膏,司菀内心却没抱多少希望,毕竟面上疤痕乃陈年旧伤所致,几乎不可能恢复如初。 但这好歹也是太子殿下的一番心意,万万不可辜负。 吹熄烛火前,司菀突然想起了什么,问: “系统,在天道限制下,你不允许对我多作提醒,那能否提供些古籍手札等物?” 每个系统都有相应的数据库绑定,这部分功能属于设条件开放,宿主已经达到了开放等级。 “宿主想要哪方面的书籍?” “郓城县志,世家族谱,以及当地广为流传的秘闻录。”司菀不紧不慢道。 系统:“收到,数据正在接入,宿主在脑海中自行浏览即可。” 司菀之所以着重关注郓城这个地方,是因为柳寻烟生母,也就是她名义上的外祖母,祖籍在郓城。 当年柳母老家遭了旱灾,她逃难来到京城,而那时的柳父虽未入朝为官,家中到底也算殷实,见柳母美貌,索性将其纳为妾室,产下了一子一女,男子便是柳逢川的父亲。 司菀心知,杜鹃命格也好,逆命蛊也罢,皆与柳寻烟有着颇为密切的关联。 柳父及柳逢川等人,十分普通,并无异常。 倒是逃难而来的柳母,显得有些怪异。 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在老家遭灾的情况下,能孤身一人行至千里之外的京城,未受半点伤害,已经能证明她本事不小了。 司菀躺在床榻上,闭眼,脑海中多出一本本书籍。 她随便找出一本,全神贯注翻阅起来,看了不知多久,直到深入骨髓的痛楚再度袭来,她牙关咔咔作响,恨声道:“真是没完没了。” 系统急得团团转,偏生帮不上忙,只能眼睁睁看着宿主咬住巾帕,最后疼晕了过去。 转眼就到了除夕。 按照规矩,每年这一日,宫中都会举行大宴。 天还未亮,秦国公府的主子们便收拾妥当,乘车往禁宫赶去。 看着穿着一身红,非常喜庆的司序,司清嘉眸光暗了暗。 因怕闹出乱子,司菀司序、司清嘉司清宁分别坐一辆马车,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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