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外表,就算这位柳少爷一开始说不介怀,也只是面子情罢了,天长日久之下,难保不会生出愤怨,觉得咱们公府以势压人。” “以势压人。”老夫人重复着这四个字,忽然笑了。 她握住司菀的手,轻轻拍抚。 “菀菀,你记住,咱们公府的姑娘,本身矜贵非常,他柳家选中你,就必须认清这一点。 他想要公府的势,却又不想付出,白日做梦!” 说着,老夫人又看向司清宁,道: “无论你们姐妹在家中怎么闹,出了门子,都是咱们司家的女儿,一笔写不出两个司字,今日为你二姐姐议亲如此,来日为你议亲,亦是如此。” 偌大的公府,司清宁最怕的人并非大伯父秦国公,而是最为慈和公正的祖母。 母亲曾跟她说过,当年祖父去世,府里因没有嫡子,风雨飘摇。 各方势力虎视眈眈,想将公府的势力瓜分殆尽。 是老夫人以雷霆手段压制非议,助大伯袭爵,平息了风波。 这份城府,这种手腕,比起男子也毫不逊色。 司清宁自然不敢当着老夫人的面放肆。 她呐呐点头,鹌鹑般乖巧。 “罢了,此事还得你父亲母亲拿主意,倒是急不得,不过若真合适,也不能蹉跎了姻缘。”老夫人冲着司菀道。 司菀没有反驳。 但她不想成亲。 要知道,司清嘉体内有逆命蛊的母蛊,时时刻刻窥伺着她的命格,她的气运。 一个不小心,她就会重蹈前世的覆辙,又怎么可能随便嫁人? 司菀垂眸,轻轻应了一声,乖巧又柔顺。 老夫人心里叹息,这么好的孩子,偏生因一场意外损毁了容貌。 柳氏口口声声说自己力有不逮,无法在山匪侵袭下护住两个孩子,只能保一个。 赵氏对她有恩,清嘉又是嫡女,她心里感激,又百般纠结,最终还是选择护住了清嘉。 当年老夫人对柳氏的说辞深信不疑,但事到如今,柳氏一而再再而三的表露出对菀菀的敌意,她真的有慈母之心吗? 老夫人很怀疑。 但她却不想捅破这层窗户纸,让菀菀难过。 反正她这一把老骨头还算康健,当年都能扛起摇摇欲坠的公府,难道护不住自己的孙女吗? 至于和柳家的亲事,还是暂且搁置吧。 平日里都没见柳氏关心菀菀,婚姻大事,只怕她也不会上心。 恐会误了孩子的下半生。 五日后,司清嘉终于抄完家训。 贴身丫鬟兰溪取来药膏,小心翼翼给司清嘉指腹上药,省得磨出茧子。 “柳姨娘如何了?”她问。 “姨娘一直担心小姐,吃不好,睡不好,短短几日,便轻减了许多。”兰溪轻声道。 司清嘉神色阴郁,倚靠着贵妃榻,淡淡问:“祖母那边可有风声传出来?” 兰溪点头,“听说二小姐对柳少爷不太满意,应当不想嫁进柳家。” “我这个妹妹心气儿高,胆子大,都能和太子攀上关系,哪能瞧上小小的柳家?” 想起那日护国寺的情景,司清嘉刚涂好药膏的指尖颤了颤,手背青筋迸起。 传闻中,太子冷心冷血,是一个披着人皮的野兽,也是皇室认定的不祥之人。 即便身为储君,将来也绝无可能荣登大宝。 偏生这样的一个人,竟与司菀熟识,甚至还借她的手,夺了自己的机缘,在佛诞日哗众取宠。 想到心上人近来经受的冷遇,司清嘉不甘,又恼怒。 恨不得回到赵德妃送来赏赐那日,将农经撕得粉碎,也好过吃这么大得亏,还让司菀得利。 “小姐,若是婚事不成,该如何是好?”兰溪问。 “柳少爷才华横溢,俊美温润,又对二妹妹关切非常,怎会不成呢?” 司清嘉眯眼,道:“你去趟凝翠阁,把那盆文竹搬回来。” 兰溪转身离开。 司清嘉哼笑一声。 她自小气运奇佳,亲自栽种的珍奇花木,无论多难养,都能成活,就连老夫人都啧啧称奇。 等到年岁稍长,司清嘉又弄了不少盆栽,分别送到府里的主子们手中。 柳寻烟的凝翠阁是最多的。 有时候,不该由她说出口的话,不该由她亲自动的手,便以花木传讯。 掩人耳目。 反正姨娘对她知之甚深,也明白她的意思。 文竹,音同“稳住”,取走盆栽,代表事情有变。 姨娘对司菀恨之入骨,若不是为了让自己完完全全夺取她的气运,只怕早在自己掌心生出红痣的当日,便让襁褓中的司菀染上风寒,病重夭折了。 她的凤凰命格是最好的养料,总不能白白浪费。 司清嘉轻轻揉搓着红痣,眼底的贪婪愈发浓郁。 第52章 藏在枕头里的诗稿 看见兰溪来凝翠阁取走那盆文竹,柳寻烟瞬间明白了外面的情况。 定是司菀这蹄子眼高于顶,看不上逢川。 她也不照照镜子,左脸的伤疤那么狰狞,彷如阿鼻地狱爬出来的恶鬼,有哪个男人能瞧得上她? 逢川样貌俊美,又有功名在身,若不是看重司菀的凤凰命格,想让她将所有气运尽数反哺给清嘉。 柳寻烟才不会让司菀占了侄媳妇的位置。 “去把青耘找来。”柳寻烟淡声吩咐。 她口中的青耘,正是早些时日,在湘竹苑待了一阵子的丫鬟。 偏生司菀疑心甚重,找了个由头将身边伺候过的奴仆全都换了一遍,青耘也被打发到了小厨房,做些杂活儿。 从二姑娘的贴身丫鬟,变成小厨房的烧火丫头。 青耘吃了不少苦。 她来到凝翠阁,甫一见到柳寻烟,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柳姨娘,求您救救奴婢,奴婢真的熬不住了!” 青耘手掌满是糙茧燎泡,整个人都瘦脱了相,和先前那个白净清秀的小丫头完全不同。 柳寻烟也没想到,她变化会这么大。 “你小点声!”柳寻烟拧眉,生怕被别人听见,美艳的脸上透出几分嫌弃。 青耘连忙捂住嘴。 “先前我让你藏好的诗稿呢?”柳寻烟问。 青耘虽然不明白,柳姨娘要那些诗稿有何用,但此时此刻,她是唯一能救自己的人,青耘岂敢有半点隐瞒? 当即老老实实道:“就在奴婢房内的枕头里,十几篇诗稿都是二姑娘亲手所书,不会有错。” 柳寻烟笑了,轻轻拊掌。 听到动静的吴嬷嬷走了进来,冲着青耘耳语几句,便领着人出去了。 “主子,您真打算把青耘要到咱们凝翠阁?” “要什么要?不过是唬她的罢了,你且先将她哄好,等她指认了司菀,便把人打发到乡下庄子里,找个机会割了舌头,免得胡言乱语。” 在其他主子眼中,柳姨娘性子温柔,平日里再和善不过,见谁都笑眯眯的,从来不会责罚奴仆。 哪曾想她三两言语,便决定了青耘的命运。 吴嬷嬷在柳寻烟身边伺候了许多年,虽比不上先前的胡嬷嬷亲近,却也是她的心腹之一,处理过不少腌臜事儿,自然不会违拗主子的吩咐。 三日后。 柳寻烟“反省”结束,从凝翠阁出来后,直接去了老夫人院里,请安。 柳寻烟衣着素净,面上粉黛未施,整个人消瘦许多。 她端着茶盏,跪在堂下,看见司菀时,愧疚的红了眼眶。 “老夫人,妾身反省过,也知错了,不敢奢求您原谅,只希望您能给一个机会,让妾身弥补菀菀。 她终归,是妾身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母女间的血缘无论如何都斩不断。” 柳寻烟边说边垂泪,瞧着格外可怜。 司菀挑眉,心下冷笑。 系统也被膈应的不轻。 “柳寻烟还真是不要脸,她的女儿分明是司清嘉,根本不是宿主!” “我们没有证据,即便将真相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司菀揉捏着酸胀的额角。 系统忍不住泄露天机: “宿主,其实,只要司清嘉的气运值跌破五十,咱们就能扳回一城。” 司菀挑了挑眉,显然有些诧异。 先前她夺回了一根金羽,司清嘉除了气运值少些,并没有什么显著的变化。 难道,气运值跌破五十,会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似是猜出司菀的想法,系统解释:“最初的五根金羽,是出生不久的鹃女凭借本能从宿主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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