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房间空空的,发了霉。我们穿过从前的图书室。我气短,我的脚沉重如铅。我有点气喘吁吁。 “我走得太快,你跟不上,罗伯特?” “不是。”我说。 我们上到三层和四层。 昂热拉说,三楼住着住持,四楼住着手下人员和看守的士兵。我们上到镀锌的屋顶上。 “所有的建筑风格混在了一起。”昂热拉说,“数百年里,这座城堡一直扩建不停。” 现在,高高地站在岛屿和大海的上方,站在火辣辣的太阳里。 “我常来这儿。”昂热拉说。我靠在栏杆上,借以减轻左脚的负担。“你看,罗伯特,那边就是戛纳。”她用手指。那是那座临海的城市,那是豪华住宅区所在的山坡。“我住在那上面,在那一排高高的棕榈树后。”昂热拉说,“我爱这个地方。我绝对不愿意住到其它地方去。我熟悉戛纳的阴暗面。尽管如此,我要永远呆在这里。” “这我也想。”我说。太阳在数千房屋的窗玻璃上闪耀。今天,近岸处能看到许多白帆,也许是有一场划船比赛吧。脚疼得那么厉害,我迅速偷偷地吞下几粒药片。昂热拉马上就注意到了。 “你怎么了?” “你知道的,饭后服药。” “这不对。”她说,“你疼,罗伯特。我从你脸上看得出来。请你告诉我,罗伯特,请你告诉我。”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我说。但紧接着我不得不坐下来,我疼得再也受不了啦。 “罗伯特!”昂热拉在我身旁跪下来。 “那好吧,”我说,“我疼。没啥严重。医生说是吸烟引起的。” “心脏疼吗?” “不。脚,左脚。” “你脱掉鞋。” “我不愿意。真的,昂热拉,一会儿就过去了。我……” 她从我的脚上脱下凉鞋,仔细打量它。然后,她开始以凉爽干燥的双手按摩脚趾和整个脚,把它抱在她的膝上。我背倚城垛坐着,她跪在我面前,拿捏和抚摸我的脚。 “别,”我说,“别惊慌,没什么,真的没什么。这我已经有过好几回了。医生说,一点也不危险。”我又撒谎了,向我爱的这个女人撒谎。 昂热拉说:“你去找个专家,罗伯特,去找我们这儿最好的。你答应我吗?” “行。” “你得起誓。” “我起誓。”以后我还会想到这个誓的。 “现在我们找到了对方,你可不能出什么事。我的天,那就太可怕了,太恐怖了……” “我不会有什么事。”我说。太阳燃烧着。我听到两个僧侣在远处笑。 “如果必须疼,必须生病,那我宁愿自己承受,不让你承受。” “昂热拉,”我说,“你胡说。” 她举起我的脚,顶在她的胸前,继续按摩。我突然感觉到,疼痛渐渐地消退了。 “已经过去了,”我说,“总是很快就过去。” 昂热拉用她的胸顶着我的脚,继续用她清凉的手指抚摸它。真的,疼痛完全消失了。 “又好了,对不对?” 我点点头,站起来。 高高地俯临着大海和岛屿,在浩渺的天空下,在一座古老的守卫塔的屋顶上,我们拥抱、热吻,好像这个吻永无尽头似的。我也许会忘记我一生中遭遇的一切,但是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个吻。直到死亡的那一秒钟,我绝不会忘记这个吻,这个在圣火奴拉特城堡顶上的午前炽热中给予和接受的吻。这是莱宁群岛两个岛屿中较小的那个。 我们的唇终于分开了。 “永远。”我说。 “对。”昂热拉严肃地说。 “为了我们的一生。”我说。 昂热拉弯身抱起那只绿瓶子,打开瓶塞,让我喝,自己也喝。然后,她将剩余的瓶中物浇在滚烫的屋顶上,扔下瓶子。 “献给地下的神灵们,”她说,“你知道。” “对,”我说,“我知道。”我想,当一个人让另一个人幸福时,他不需要什么就能接近神灵。我想起圣火奴拉特的开花的杏树,说:“杏树应该每天每夜为我们绽放。” “每个小时,每分钟,永远,罗伯特,只要我们活着。” 我在一个城垛上瞥见了一只蜥蜴。它端坐不动,圆眼睛盯着我们。 24“跨国公司,”克劳德?特拉博说,“这是什么?这是在许多国家里营运的公司。他们依照商业赢利的信条,将生产和投资计划从一个国家转到另一个国家……” 克劳德坐在轻轻晃动的船尾,光光的腿搁在一张藤椅上,手端一杯威士忌。我坐在他对面。昂热拉和我从圣火奴拉特返回来了。昂热拉和帕斯卡勒躺在我们头顶的甲板上晒太阳。她们一丝不挂,任太阳晒黑。我听到她们低声交谈。现在是下午四点半,静得很。我也喝威士忌,小口地呷。这里的水清澈无比,能看到海底。海底有岩石、水草和许多大大小小的鱼。 “跨国公司都富得流油。有一些的生产能力,其价值甚至比一个中等国家的全民收人还要大。比如说,通用发动机公司的销售额就比荷兰的国民生产总值还要大。标准石油公司、荷兰王室公司和福特汽车公司,他们的销售额比奥地利或丹麦这些国家的国民生产总值要大。通用电气公司超
相关推荐:
万古神尊
我的风骚情人
女帝:夫君,你竟是魔教教主?
娘亲贴贴,我带你在后宫躺赢!
交流_御书屋
乡村桃运小神医
将军在上
一枕欢宠,总裁诱爱
NTR场合_御宅屋
家有甜妻:大叔的独家专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