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色的凤眸流露恳求,深深地凝望着面前小宫女。 宫女脸颊一红,支支吾吾道:“请……请随我来。” 她转身小跑着在前走,刘景昼薄唇一勾,摇着扇子跟随。 王闻之寻他合作击退老四,他为了见到玉儿已经牺牲色相,那王闻之也要分担点擅闯后宫的罪名。 石渠阁内的授课早已结束。 梁崇与叶玉对坐,因流言之事中伤她的声誉,他很担忧。 刚才出神时打翻了墨汁,染了一片污渍,梁崇牵起叶玉的手,帮她擦拭。 叶玉在民间流落多年,这双遍布伤痕的手,根本不像是个公主。 加之近来她疯了一般学武,指腹与关节有一层薄茧。 他反倒希望她不是公主,皇室深宫算计太多,她心思纯澈,应付不来这群妖魔鬼怪。 梁家虽然规矩多,但都用于勤勉自身,修身齐家,从不约束妇人。 家中人口简单,只有他与母亲,虽然旁支族亲多,但各自过活,互不打扰。 梁崇温声道:“玉儿,还有六日我便要回安定了,你跟我一起走吧。” 正安静让他擦手的叶玉抬眸,双眼清澈,毫无被流言影响的忧愁。 “六日?这么快?” 她没有回答要不要跟他走。 梁崇想了想,若再不出击,让这小狐狸一直装傻充愣藏在洞里,他后半辈子就没着落了。 他捏着她的手掌,琢磨片刻,谨慎忖度后才开口。 “玉儿,跟我回安定吧,你我曾在民间定下婚书,我待会儿去跟陛下求赐婚,安定五万兵马还有整个梁氏子弟会坚决效忠、拥戴陛下。” “我带你离开这些朝堂斗争,咱们过好自己的小日子,母亲性情宽和,绝不会让你在身前侍疾,梁家也不会拘着妇人在深宅大院不给出门,婚后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梁崇看她不为所动的淡然模样,知道这些无法打动她,继续道: “而且,你当了宗妇,整个梁氏的产业财钱全都由你支配。” 叶玉的眼睛果真一亮,蠢蠢欲动的模样令梁崇一眼就看透她的小心思。 他牵唇一笑,露出久违的月牙痕梨涡。 轻轻将叶玉的手腕捏起,放到他的心口位置。 那持重端方的外表下,心跳又急又乱,手心渗出一层细汗。 “玉儿,我对你是一片真心。” 说完这句话,他似喝了烈酒,脸颊浮现一团热意,就连呼吸也急了。 他就要离开长安,此地有三个对她虎视眈眈的男人。 倘若他离了长安,玉儿还会不会记得他,若是不能把她带回安定,该如何是好? 叶玉没说话,凑近观察他的细微变化。 淡淡的暖香袭入鼻腔,他涌起一股冲动,想像在安定那般搂她、抱她。 但他不能,她是公主,君臣有别,牵她的手已经是大不敬的冒犯。 “那你有几片真心?” 清脆的话在面前响起,梁崇一怔,抬眸看见她疑惑道: “心分明是一颗,但你只给我一片,那你其他心给谁了?” 得了,这不安分的小狐狸又开始犯浑了。 这般行举对克己复礼的他来说已经是大胆豪放,梁崇克制内心的躁动,压低嗓音,也学着她向前凑近,耐心道: “莫要糊弄我,你说,要不要跟我离开?” 叶玉露出一个笑容,开心道:“好啊。” 刚登上阁楼的刘景昼听得此话,手中的折扇一滑,掉落在地。 第115章 这梁崇近水楼台先得月,借授课之便每日撩拨玉儿。 她年轻不知事,最容易被成熟风骚、有阅历的老男人勾引。 怪不得一向多谋善断的王闻之会主动跟他合作,对付这老四。 往日王闻之一人就能把他与表兄耍得团团转,却动不得这梁崇,无非是玉儿在意他。 要真把他怎么着,哪处磕着碰着,会被玉儿记恨。 他往日觉得这梁崇性情温和宽仁,绝非劲敌,如今才知道,王闻之的第六感还真准。 这梁崇不声不响就背着他们发力掘墙脚偷家。 若放任不管,再让他这般胡作非为,玉儿还真的被他拐跑去安定了。 刘景昼冷哼一声,迈步上前。 “梁大人,陛下派我调查民间流言,尚未真相大白前,公主哪里都去不得。” 放在梁崇胸膛上的手被叶玉抽回去,她端坐起来,一双眼眸骨碌碌在二人身上来回转,最后往刘景昼身后瞧。 没别人了,她松了一口气。 叶玉问:“刘大人是有什么事?” 刘景昼双手背在身后,正经道:“的确有事,但是与案情有关,还请梁大人避让。” 话如此明说,梁崇很自觉不留在这里打扰他们,玉儿已经答应跟他离开,无论是谁都构不成威胁。 他站起来,向二人拱手:“那梁某先行告辞,公主,明日再见。” 叶玉端坐在蒲团上,与之对视,含笑点头。 她今日梳了望仙髻,高高的发顶右侧簪流苏发钗,银流苏随着点头,轻轻摇晃,碰撞她的额头,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梁崇的手心又开始发痒,但还是按耐住那股冲动,抿唇笑一笑,转身离去。 叶玉收回目光,还有六天的时间,足够她布置好一切。 只要送冯英下地狱,她就乘着梁崇这股东风离开长安,自此,天大地大任她驰骋。 在此之前,她要解决好身边的人。 扭头看见刘景昼那幽怨的目光,她明白,他在她与冯英之间有了抉择。 叶玉收起笑容,斜乜一眼他,冷声问:“刘大人有何指教?” 梁崇一走,她的笑脸就没了,王闻之说的果真没错,她心里有梁崇! 刘景昼想了想,半跪在地,试探着牵起她的袖子,讨好道: “玉……玉儿。” 叶玉轻哼一声,抽回袖子。 刘景昼又伸手,低声道:“玉儿,是我不好,放走冯英是我不对。” 叶玉冷眼甩过来,瞪着他。 “若是那日李公公没来救我,只怕我早就死无全尸,你明知是冯英动手,却还是把这个祸患放出来,刘景昼,你到底与他有什么勾结?” “又或者,你有什么把柄被他威胁?” 经过王闻之的提点,听着这些质问,刘景昼不再如前几日一般只会怔愣、结巴、害怕。 他知道,玉儿这是给他一个机会解释清楚。 他心口一暖,她还愿意听他解释,说明没有完全厌弃他! 刘景昼连忙拉着她的手,解释道:“不是,玉儿,我没有。” 他立即把当年,她被山匪害死后,他求告无门,又悲痛欲绝,不得不向冯英借兵,答应他三件事为条件的前因后果一一告知她。 叶玉与他不同,她在道德与生存之间,她完全偏向生存,温饱与安全没解决,什么诺言、情话与保证她信手拈来,隔日就忘。 而刘家哪怕是个落魄寒门,也比普通庶民过得好千百倍,至少吃穿不愁,唯一的烦恼是门第不显。 刘景昼自幼受的教导是言行一致、行诺必践的君子之风。 哪怕他不受拘束,行事恣意狂浪,但骨子里还镌刻着家族的教诲与端方的品格。 答应了便是答应了。 那块玉镯象征的不仅是他的爱意、更是他的品行。 只要能替她报仇,哪怕是魔鬼,他也能与之交易,更别提冯英这等小人。 叶玉知道他是为了给自己报仇才会如此,心中不知该说什么。 她耍了他一通,阻断他家的阶级跃升,他为她报仇,却阴差阳错站在她的对立面。 叶玉轻叹一口气。 “要是长治的贼首不是我,你是不是就这么把长治的冤屈埋没,推到旁人身上,助冯英脱身了?” 刘景昼喉头一滞,薄唇动了动。 “玉儿,我不瞒你,我是真的恨死匪贼,赶到长治需要二十五日,我二十日便快马赶到,杀之是必然,我也会助冯英脱身。” 叶玉冷笑几声,“你往日虽说吊儿郎当,但对正事绝不含糊,因为一个承诺,你怎么……变成这样?” 刘景昼提起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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