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六义在威武郡翻个底朝天,还是找不到那个骗了他们的女子。 听闻长治被贼人画圈自治,朝廷派兵镇压。 来都来了,不如来瞧瞧是什么女子如此大胆。 二人本是到燕来县看热闹,听闻那贼女叫叶玉,他们顿感不妙。 怪不得他们把威武郡翻个底朝天都找不到那个女子,原来是藏在此处。 可那女子是逆党,缩在寨子里他们进不去,蹲守在燕来县时,听闻御史把人捉拿归案了。 若是旁人还好,那是陛下御封的绣衣御史,代行皇命,他们手里的宁王府令牌有些不够看了 无法理直气壮去提人。 他们想了个办法,直接把人掳走。 在驿馆外蹲守几日,那女子终于冒头了。 趁着御史在外查案,驿馆驻守人手稀少,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花木扶疏,郁郁青青,昏暗夜色下叠影重重。 他们探出头,看见两名侍婢在前方提灯,叶玉边走边看,三人自假山的石阶下来。 身后曳地曲裾的裙摆在石阶层层下滑,侍婢牵着叶玉慢慢走下来。 二人见机行事,蒙上脸,跳下墙头亮出大刀,亮铮铮的利刃倒映昏黄灯火,照在叶玉脸上。 寒芒刺眼,她一时看不清是什么东西,两名侍婢大叫一声:“有刺客!” 大难临头,两名侍婢立即闪躲,将她暴露在刺客面前。 刺眼的光芒一花,只见一把大刀朝她脖子砍来。 叶玉骇然,到底是谁想置她于死地? 手中无武器,叶玉来回闪躲,可这曲裾捆缚双腿,迈步太小,无法发挥她的疾跑实力。 左右躲不过,她折了一根树枝,跟他们拼了。 十一砍碎了她手中的枝条叶,被反抽了一顿,这女子竟会点武艺? 伤害性不高,侮辱性极强。 怎么说他们也是打场出身的奴隶,二人两面夹击,逼得叶玉跑上假山。 有一名侍婢立即跑到前院,唤来驻守的兵卒。 “快来人!有刺客!” 十义听到兵甲碰撞声与脚步声传来,得抓紧时间把她抓走才行。 叶玉抓着手中的枝条极力反抗,但枝条被一寸一寸削掉,刺客逼至眼前。 末端尖锐,叶玉直接一桶,刺上了十义的心口。 他感知到胸腔传来一阵钝痛,他霎时心惊肉跳,后怕不已。 还好这只是一根树枝,不是真刀,否则他这条小命就没了。 叶玉用棍子捅了对方一下,转身就从假山跳下去,滚落在青青草地。 “柔儿!” 刘景昼赶回来就看见这副景象,兵卒立即上前对付那两名刺客。 十义与六义相视,怪那女子反抗剧烈,宁愿跳下去也不愿被俘。 援兵来了,二人默契地跳上墙头逃跑。 刘景昼跑上前扶起叶玉,“柔儿,你怎么样?” 叶玉旧伤未愈,对付两名刺客又撕裂伤处,后背挨打的旧伤复发,排山倒海的剧痛袭上脑仁。 刘景昼牵起她的手,发现手心的纱布溢出淡粉血渍。 叶玉疼得眉头紧锁,鼓起两个小包,她痛得泪水在眼眶打转,面色霎时惨白。 刘景昼看见她这模样,急忙问:“如何?伤到何处了?” 关心则乱,所有情愫在他面上暴露无遗。 叶玉眨眨眼,眼眶的泪花溢出。 脑子转了转,既然如此,穿新鞋走老路,这回还是那一套。 她撇着嘴,立即缩在刘景昼怀里,心惊胆战道:“昼郎,我好害怕~” 刘景昼心口似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温热的鲜血喷薄,流经四肢百骸。 他搂紧叶玉,温声道:“没事了,刺客已经走了。” 叶玉楚楚可怜道:“可我听他们说,是冯英派他们来杀我,怎么办?”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他们以后,还会不会来?” 闻言,刘景昼褐色瞳仁颤了颤,风流狭长的凤眸骤然一冷,泛着危险的寒芒。 他咬着后牙根,压低声音道:“他们果真如此说?” 叶玉仰躺着,瞧见那惹眼的鼻梁痣靠近她的脸,温热的气息喷在面颊。 她委屈点头,“嗯。” 刘景昼暗暗握紧拳头,望向别处。 * 十义与六义脱身回到客栈,脱了衣裳查看伤势。 胸口的伤处被戳得脱一层皮,溢出淡淡鲜血,四周肿胀,隐隐有青紫的痕迹。 初时不觉有什么,回来才发现伤势如此严重。 那叶玉跟个蛮牛一样,他们不过是想绑她而已,至于下手这么重吗? 伤口隐隐作痛,十义咬着牙洒上药粉。 六义好像听到街道有混乱的嘈杂声,打开窗户一瞧,有兵卒在外搜寻刺客。 他倒是还好,但是十义受了伤,极易被认出来。 “十哥,咱们先回长安禀报公子如何?” 十义想了想,二人一拍即合,连夜持令牌离开燕来县,往长安方向赶回去。 左右那女子会被押往长安,到时候公子自会出手。 第83章 刘景昼把人抱回屋内。 大夫匆忙来诊治,发现叶玉只是磕破皮,旧伤撕裂。 刘景昼挥退其余人,亲自给她上药。 叶玉含着泪花,柔弱道:“夫君,轻点。” 那泪光似烫人的烛泪,他不自觉放轻动作。 这几日,他已经调查清楚。 她叫叶玉,是长治寨的寨主,这些年除了早些时候在外走江湖、学唱戏。 其余时间基本待在长治。 她当他妻子那些日子,正巧不在这里。 那她为何要千里迢迢冒充袁柔嫁给他?真正的袁柔又在哪里? 看见她惊魂未定的可怜模样,他不好太过严厉。 上完药之后,刘景昼关紧房门,坐到床沿轻声问: “你为何会嫁给我?” 叶玉羽睫颤了颤,眉梢紧蹙,终究还是躲不过去。 她试探问:“昼郎,你是不是恨我?” 她神色有些畏缩,生怕他气急败坏,把她修理一顿。 刘景昼看见她这模样,吐了一口气,不敢太过严肃怕吓着她,紧锁的眉梢松弛,淡淡道。 “没有。” 叶玉再问:“那你是不是怪我?” 刘景昼握紧拳头,忍着心中那股气,咬牙道:“也没有。” “那我说了,你不要生我的气。” “嗯。” 刘景昼放慢呼吸,尽力不让她看出自己的心绪。 她被山匪逼得跳崖轻生,他又痛又气,看见她在这里,先是失而复得的喜悦,而后是被欺瞒的气愤。 怎么可能不恨、不气、不怪? 眼下还需要引诱她道出真相,他忍而不发,待回京之后,看他如何收拾她! “柔……玉儿,无论你是何身份,我都接受你。” 叶玉听到这个称呼,知道他已经什么都查清楚了。 她没被丢进牢里,判个欺诈之罪,说明情分还在。 她放心把前因后果一一到来。 “我不是袁柔,真正的袁小姐婚前一日病故,袁二小姐又有婚约在身,只好找我替嫁。” 叶玉思来想去,想到了这个借口。 “我收钱办事,又害怕身份暴露后,夫君嫌弃我的出身低微,就找个借口假死,回到长治。” 叶玉不清楚长安的时局如何,也不知道袁家怎么样。 但买卖首要就是仁义,袁家毕竟是她的主顾,收了钱就要维护一二,尽量美化一下,把伤害降到最低。 “离开长治这些年,我时常想起夫君,如果我们不是这般相遇,就好了。” 这与他预估的差不多,那袁家如此做也算合理,只是那袁小姐竟然病故了,真是可惜。 他还以为袁家是嫌弃当年他家门落魄,因沦为商贾而嫌弃他呢。 听见她还愿意喊他一声“夫君”,这一切也就不重要了。 分别一年,他们应该珍惜接下来的时光。 “无妨,我并不会嫌弃你,若你当年肯交代清楚,咱们不至于分别这么久。” 叶玉闷闷不乐,低声道:“我怕你一怒之下把我下狱。” 听见这个解释,刘景昼笑起来,眉目荡漾潇洒蕴藉之态。 “怎么会。” 他牵起她的手,手心有薄茧,还有几道浅浅的疤痕,这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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