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是她所认识的钟益柔。 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是那个钟益柔已经死了,就像她所遇到的情形。 身下的吴悠用触手缠住钟益柔的手,她才突然想到,不止一个可能。 还有一种,是那一个钟益柔已经被污染了…… “你……”钟益柔试着开口,“你认识我的脸,对吗?” 她说着,又立刻补充了一句,“只是我不是你想找的那个人。” 连帽的阴影将杨尔慈的眉眼笼罩其中,在她的瞳孔里,倒映着的是钟益柔的脸。 一模一样…… 杨尔慈想过开枪,这是她预料过的事,所以很早就做出了心理准备。 当她发现长得和自己朋友一模一样的家伙,出现在他们面前,杀了他的时候,她就做好了准备。 一定会有另一个钟益柔,她随时可能出现。 不能被迷惑,一定要杀了她。 “我只是猜测是这样。”钟益柔垂了垂眼,又抬头看她,“我有一个……朋友。”她抿了抿嘴唇,“她长得和你非常像,所以刚刚看到你的时候,我也误会了。” 钟益柔仰视着她,说了一句很犯规的话。 “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和她太像了。” 杨尔慈紧绷的神经无可避免地在这瞬间松动了,她明知道眼前的不是真正的钟益柔。 真正的她,早已成为污染物,被自己亲手关到了冷藏室里。 但她们一模一样,连说话的尾音、表情都完全相同。 杨尔慈还是恍惚了一瞬。 可就是这一秒钟的动摇,令她不再无懈可击。数根触手迅捷地窜出,游蛇般向这个杨尔慈袭击而来,一根直击她手腕,迫使她松手,枪落到地上,其余所有触手如同捕猎的巨蟒般,缠上她的身体,死死绞住。 钟益柔没料到吴悠这么快就恢复了,她慌忙拾起地上的枪,装进袋子里。 吴悠的触手缠住了杨尔慈的脖子,狠狠挤压她的喉管。钟益柔看到她完全无法呼吸,有些激动地冲上去拍打吴悠的触手。 “吴悠!吴悠,不要缠她,快放开!”钟益柔很是着急,都没有意识到吴悠此刻处于进攻状态,皮肤上全是粘液,连她的手掌都被腐蚀。 可没有用,吴悠根本就听不到她的声音。 钟益柔快急哭了,可她又不能对吴悠动手,眼看着杨尔慈就要被活活勒死,吴悠甚至伸出另一根触手,尖端张开,血口中生满尖牙,对准了杨尔慈的心脏。 “不要!” 但下一刻,他的触手停在了空中。 “吴悠,松开她。” 安无咎的声音出现,沉着得和她形成了鲜明无比的对比。 钟益柔朝那头望了一眼,看到他和沈惕,吊着的一口气懈了下来。 吴悠听了他的话,松开了绞死的触手。 钟益柔一瞬间感觉浑身都瘫软了,只能靠着身后的货架,一点点滑坐在地。 触手松开,回收,安无咎看向了被吴悠攻击的对象。即便和他猜想的一模一样,但真的看到她的脸,安无咎还是不禁愣了愣。 杨尔慈差一点就被勒死,脸色苍白,双手扶住喉咙,喘息着,用敌视的眼神看向安无咎。 沈惕直接用枪举着她,“你爸叫什么名字?” 听到这个问题,连吴悠都懵了,拿触手搡了一下沈惕。 [你查户口吗?] 沈惕差点翻白眼,瞥了一眼钟益柔,“想都不用想,她肯定对着她喊了杨尔慈啊,那我问她名字有什么意义。” 坐在地上的杨尔慈冷冷地望着他,似乎不打算开口,也拒绝配合。 大致看了看她的特征,安无咎就判断出,眼前这个杨尔慈恐怕是另外一个人。 是敌是友,都不一定。 安无咎略微低头,俯视着眼前的杨尔慈,露出一个很淡的笑。 “你在冷藏室里听到的就是我们的声音。” 果不其然,这句话一出,她的表情就变了。 安无咎半蹲下来,盯着她的眼睛,继续说:“放心,我们没有杀她,她目前还活着。” 杨尔慈只觉得眼前这个人很可怕。 他是笑着的,表情很淡,但不知为何,给她一种心机深沉的感觉,笑容里透着森冷。 见她不说话,安无咎歪了下头,“不过我们在冷藏室里留下了一个小东西,如果你配合我们,那个东西就不会出什么问题。” “否则的话,”安无咎面无表情地伸手,在他与她之间虚握成拳,然后突然张开,伴随着他小声的拟声,“砰。” 他的这副样子把钟益柔都吓到了,距离他分裂的状态已经过去很久,她很少再见到安无咎威胁别人。 甚至和以前那种疯样都不同,现在的安无咎疯起来,是相当冷静的,瘆人得多。 果然,面对这样的心理压迫,眼前的杨尔慈也没办法继续保持沉默。 “杨策。”她抬眼看了看沈惕,“我爸的名字。” 沈惕挑了挑眉,“还真是一样的。”他放下枪,从口袋里拿出一根刚刚找到的棒棒糖,撕开包装袋塞进嘴里。 沈惕对着她指了指钟益柔,含混不清地问,“你认识她吗?” 杨尔慈没有看他所指的方向,不为所动。 沈惕拿出棒棒糖,顿了顿。 “她是你老婆啊。” 钟益柔本来紧张得要命,突然听到他这一句,一下子被气到,抓起手边的东西砸向沈惕,“正经点可以吗?都什么时候了……” 安无咎也坐到地板上,面对短发的杨尔慈,“冷藏室的那个人,和她长得一样吧。” “是。”杨尔慈承认了,“完全一样,你们身边也有一个和我长得一样的人吧。” 安无咎点了点头,“你多描述一些关于你的事,比如在圣坛里参加了多少场,分别是什么游戏,你的职业,你的住所……等等,越多越好。” 杨尔慈原本是不想说的,但她想到了面前这人刚刚的样子,感到了威胁,于是还是说了。 根据她的话,他们知道,这个人和杨尔慈的生平是完全一样的,从出生到父亲的离去,都完全一样。 不一样的是她进入圣坛之后的部分,她经历过收容中心的游戏,但从未遇到过沈惕和安无咎,而是另外的人,其中包括钟益柔,甚至还有南杉,因为在她的描述中有一个道士。 除此之外,她从圣坛回到现实所遭遇的也不一样,从收容中心那一场返回现实后,她半夜睡醒,公寓起了火,所以她的手上才会有烧伤,并且那天之后,她就剪掉了头发。 在她的描述中,她已经和钟益柔确定了关系,是她主动的,并且她的父亲没有死,在双月出现之前,她甚至已经已经定位到父亲的位置,只差去那里找到他。 所以她是在去父亲藏身之处的路上,进入这个现实逃亡副本。和他们不同,她和一个朋友初始化时是在一起的,可他们逃亡的过程中,却发现了和朋友一模一样的另一个人。 那个人先是向他们求救,后来在她好不容易接受一起同行的时候,趁她去找新武器的身后,杀了她的朋友,那个人的另一个自己,偷走了她的飞行器。 她独自一人,陷入无止尽的悔恨与危险中,而等到她好不容易,浪费了好多时间,在一片混乱中找到钟益柔的时候,她已经被污染物咬住了脖子。 太迟了。 她看着钟益柔逐渐失去人的模样,但却动不了手,挣扎到最后,她也只能把她捆起来,偷了辆能装下污染物的车,将钟益柔载到没有人的地方。 这一夜她没有阖眼,不断地换地点,污染物不进食就会发狂,她把自己的手臂割开,喂给她血,但也坚持不了多久。 直到她找到这座超市,才放下心。 可她怎么也想不到,已经完全丧失了人性的污染物是她控制不了的。于是拿完药品回来的她亲眼看到,曾经的恋人,如今的怪物,杀了前来超市避难的人。 杨尔慈已经精疲力竭,她用钟益柔曾经教给她的麻醉方法,用最大剂量的麻醉和镇定药剂稳定住她,锁起来,给她生肉,像饲养野兽一样将她留在身边。 他们来的时候,她正想办法联系父亲。处在二楼监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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