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的那些画面与其说是我的,好像更像是你能看到的。” 安无咎不理解,“什么意思?” 沈惕看向他,“那些几乎都是进入不同游戏之后的初始化画面,但是并不是我的,因为右上角显示的是你的名字和等级,从一开始的A级,到S级,SS级,是交错出现的。” 安无咎不理解,为什么沈惕的记忆里会有完全属于他的视角? “这还不是最奇怪的,”沈惕告诉他,“最让我想不通的是,我特意留心了一些那些初始化的场景,没有一个是我和你一起经历过的游戏,没有红与黑,没有收容中心,也没有赌场,都是陌生的,而且非常多。” 沈惕说出来的话,让安无咎原本的思绪也打乱了。 他把献祭时不断闪现的画面告诉给沈惕。 “有可能是失忆前的我。”安无咎想,他的确不可能在一进入圣坛就直接被评定为SSS等级,“杨明当时不是非常怕我吗?你看到的那些我经历过的游戏,或许就是我从进入圣坛到遇见你之前所参加的。” 但这无法解释沈惕为什么能得到他的视角,又通过他的视角看到那一切。 他们越往真相深处靠近,一切就越发扑朔迷离。 两人说了些话,回到神殿中,这里的人少了许多,愈发冷清起来。红色的月光透过每一扇窗投射到神殿的地板上,让这里显得鬼魅无比。 沈惕送安无咎回房,两人走到门口,却发现周亦珏就靠在门边的墙壁上,似乎是在等安无咎。 “你在这儿干什么?”沈惕语气不善。 周亦珏也懒得做出什么笑脸,细长上吊的眼皮抬了抬,看向两人。 “聊聊天?” 安无咎抬了抬眉,“现在?还有十几分钟就要‘闭眼’了。” “十分钟够了。”周亦珏站直了,“如果不重要,我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找你。” 他瞥了一眼沈惕,“你就自便。” 沈惕扯了扯嘴角,“什么自便,是你该自重好吗?” 安无咎想让沈惕不要乱用词语,但时机不太妙就作罢,只牵着他的手跟着周亦珏走了。 周亦珏带他们到了一处安静的房间,这里四面无窗,中心一盏祭坛,像他们热身赛时的房间,也像间告解室。 没做什么铺垫,周亦珏直接告诉二人,“我其实是圣坛的测试研究员。” 这句话如平地惊雷骤然炸开,但奇怪的是,安无咎并不觉得十分意外。 周亦珏诡计多端,擅长说谎,他说出来的话应当是很难让人相信,但眼前的两个人竟然都没有提出质疑。 “那你进入这里的目的应当和我们都不一样。”安无咎看向周亦珏,“只是到后面,你也变了。” 简单的一句话,概括了周亦珏自进入圣坛之后的心路历程。 “是。”血色月光下,周亦珏的轮廓分外清晰,月色也照亮了他脸上难得显露的寂寥,“我一开始的任务很轻松,进入游戏里,找找bug,推一推剧情和逻辑问题,然后反馈给开发部门,让他们修改。所以我玩游戏的状态很轻松,输了也没有关系,反正就直接退出来,再重进,有时候为了测试完整性,一个副本我可能会过好几遍,所以在早期,我其实是没有什么游戏体验感的。” 安无咎沉默地听他说着,心中却想,既然他是测试人员,会不会知道些圣坛的开发背景,知道整个团队都是什么人。 还没等他说什么,沈惕先开了口,只不过是不那么和平的方式。 “都是什么缺德玩意儿搞出这个破游戏的?” 周亦珏也没在意,嘴角反而浮现出一丝笑意,“这个项目原本是一个穷困潦倒的个人游戏设计师策划出来的,据说那个人将整个策划方案投稿给很多家公司,都没有得到回应。” 沈惕抢答说:“结果被沙文选中了?” 周亦珏冷笑一声,“错。” “没有任何一家游戏公司采纳他的方案,就在他放弃这个策划的一年后,这个游戏的预告片出现在沙文旗下最大的游戏公司投放的广告中,整体框架和他投稿的方案一模一样,可署名并不是他。” 沈惕笑了笑,“万恶的资本主义。” “这个人想尽一切办法也没能在游戏里署上他的名字,最后还生了病,因为没钱成为医院的高级会员,最后病死了。我就是在成为《圣坛》的测试员之后,知道了这件事。” 周亦珏告诉他们,“据游戏公司的高层说,《圣坛》是沙文在神经接入式游戏里的一次尝试,如果好的话,这将会是虚拟游戏的一次革新,所以他们浩浩荡荡地去开发了,当时全公司的开发骨干全部参与,把所有心血都倾注到这个游戏的开发当中,光是像我这样的测试人员,都有上百个,每一个人都是亲自进入圣坛,亲身感受游戏。” 安无咎挑了挑眉,“可是据我所知,圣坛后来已经超出了政府的控制范围,如果真的只是一个游戏,怎么会死人?” “所以我说一开始是这样。”周亦珏垂下眼,“后来事情就开始失去控制了。” 他眼神中的悲伤无处隐藏,“我和他是在中途的一个副本认识的,我记得很清楚,那是我的第32个任务,是他的第47个,他和我一样,也是测试员。我们一起执行了四场测试任务,好几个副本来来回回地完成,重复很久,所以我也觉得,我和他也认识了很久。” “就在我们刚确定关系之后,在我的第36个测试任务里,他死了。”周亦珏没有抬眼,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他死了,没有重新读档进入游戏,我觉得很奇怪,等我活下来,离开游戏舱去公司想问那些人,才发现开发部的人都不在了。” 安无咎皱了皱眉,“不在了是什么意思?” 周亦珏看向他,“那两层楼都是空的。我打听了到的消息是,他们编写圣坛时所用的模型是最新的生成网络,也就是说,最初的模型框架一旦搭建成功,在反复的迭代运算和测试中,利用庞大的玩家神经数据库,模型会不断地自我学习,最终可以实现自我修复,甚至是自我编写。所以开发部的人渐渐地无法控制圣坛,系统最终甚至对他们设置了读写权限,连后台登入都做不到了。” 圣坛最终成为了一个自取自洽的模型。 “所以你们这些测试人员也被圣坛抛弃了。”安无咎说。 周亦珏笑了笑,“你说得对。” 沈惕嘴上对他的事一点也不关心,但其实还是很在意他那个死掉的同事,“你后来费尽心机就是想救他?” “我知道很可笑。”周亦珏颓废地垂下头,“明明我们是测试和维护这个系统的人,最后却被系统吞噬了。我们就是靠科学靠技术生存的人,我也知道要求一个人死而复活根本是违背科学的,但是……” 安无咎何尝没有经历过这种挣扎? 周亦珏冷笑一声,“去他妈的科学,我就想让他回来。” “那之后呢?”安无咎问,“他们就完全放弃这个模型了吗?” 周亦珏抹了把脸,“也不能算完全放弃。这里面牵扯了很多的问题,首先是沙文,他们莫名其妙突然停止了投资,据说背地里还挖走了大部分的开发人员,并且施压不允许继续这个项目,但圣坛是极端智能系统,可以自己运作,并且吸纳的玩家越来越多,规模越来越大。所以,与其说沙文是想废止这个项目,倒不如他们是想让圣坛野蛮生长。” 说着,他笑了笑,“不过沙文本身就已经够臭名昭著了,那些速效药和生物技术,每年征召的那么多志愿者,谁敢说背后没有什么十恶不赦的人体实验。” 安无咎想到了杨策说过的话,沙文公司的执行董事既是人类革新计划的核心,又是圣坛的主要投资人。 如果说圣坛真的是召唤某个神祗的祭品温床,献祭是他的目的。那革新计划又算什么? 革新的初衷不就是人类的自救行动吗? 沈惕忽然间开口,“你把我们叫来这里,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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