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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咿呀乱叫起来,他只是勾唇笑,笑得眼睛都弯了。 那些客人捏着喉在地上抽搐,匍匐着要去扯他的袍摆,他却一脚将人给踹开来。 “老爷公子们呐!冤债自个还,我便不奉陪了。”魏长停见还有人龇牙咧嘴地要往他身上扑,更是艴然不悦,“我说了,别、碰、我!” 凌冽杀气直作利刃锥心,那老爷还没被鬼魅折磨死便先死在了魏长停手中。 “给了你个痛快,好生谢过我吧!” 刺耳的呼嚎声中,魏长停复又撑着下巴看起被血染红湖水,却如何都提不起兴致。见愈来愈多人死在身边,他单冷眼瞧着,半晌才道一句:“真无趣……” 十五族中人,多似他这般伪善,生得菩萨面,却表里不一,分明打心底的嗜血为欢。 他平日里不杀无辜之人,却也无有大发善心救恶人的道理。他们遭的罪都是自个过去欠下的债,他又何必插手? 再言之,入这幻梦者,除却他们几个擅闯的,余下的皆是死过几回的人了,不过将已死之人的魂灵拉出来,让他们再死无数次罢了,要的就是他们无休无止的痛苦。 他杀已死之人,便不算杀人。 “长……停?你在做什么!?” 魏长停惊回头,这才瞧见了严卿序那张温润玉面。 “我什么都没做啊!”他耸耸肩,“这鬼怪大开杀戒,我又拦不住。” 严卿序瞧着他面上血,有些犹疑:“你当真什么都没做?” “怎么?卿序你在责我么?我不过给了几人一个痛快而已。” “这群人中没一个干净的,我可瞧见了不少熟人呢!烧杀抢掠的恶霸悍匪……” 严卿序想让他谨言慎行,却反驳不了魏长停。 魏长停说的没错。 “不该如此遂了恶鬼之愿。” 魏长停扑哧一笑:“这世上倒缺这种鬼!他们活该呢!” 严卿序摇头,他兀自在魏长停面前摆了摆手,探了他的虚实,这才道:“你可有打算?现下要如何是好?” “静观其变呗。” “长停,他们杀的不单恶人……不可放任他们……” 说来也是,杀了老爷公子,却也害了楼中美人。 魏长停撇撇嘴,嘟囔道:“你既已打定主意,又何必再探我的口风?” 他见严卿序些许局促,匆匆抬手将随风飘散的长发用红绸利落束好,便拍拍严卿序的肩,摆出张笑脸来:“走吧,卿序,我陪你灭鬼去。” ------------------------------------- “我们相遇已是昨日事。是姑娘忘了,而非在下胡言乱语。” 戚寒桢听得云里雾里,然而一刹间,如有惊雷于耳畔炸开,万景入目来。 昨日画舫上,她牵起顾於眠手的一瞬便入了他的局,可笑她竟生生将昨日路重走了一遭。 怪不得他知她在何处,怪不得一切都熟练得异常。 鬼被人耍,当真好笑。 “你拉我入你梦又能如何?” “自然是寻破解之术。” “哦?你可是知道如何破此阵了?” 即便在他人梦中,戚寒桢同样能够召出渊底怪物以撕裂顾於眠的小小幻梦。她于是咬牙将那被凝缩的鬼渊给展开,欲让那吞天巨兽重现。 谁知顾於眠竟勾唇笑了:“自然是等你将鬼门开了。” “什么?” 戚寒桢还未听明白,眼前万物却一瞬崩塌碎尽,一白衣男子穿过天地裂缝伸出剑来,剑猛然穿心而过,在戚寒桢心口留下个黑黢黢的大洞。 “姑娘信了我的话,这才输了个彻底。这已是我梦中梦,你于此再开鬼门,自当受反噬。”顾於眠挥散那虚影作的假人,神色凝重。 “妄墨书。”他低声念了句,手一摊,便将那灵书翻开来。只听得“嘶啦”一声,他撕下其中写满墨字的一页,滴入自个的指尖血便抛向戚寒桢。 那书页霎时间在戚寒桢身侧燃起火来,浓郁的血腥味引得渊底巨兽颤动不止,它张开大口,终于将自个主人吞入腹中。 戚寒桢在无穷暮色里不断下沉,她默默阖了目,竟笑了。 立于半空的顾於眠垂头瞧着那女子愈陷愈深却并不挣扎,反拧紧眉来。 “为何……要笑呢?” 第82章 龙凤 她端坐烟柳花巷,仿若身侧喧嚷秽…… 白梨染尘污, 粉桃堕虚无。 百权醉茗楼曾有一对龙凤美人,慕名而来之客不绝如缕。 流连风月的浪荡子豪掷千金,惟盼能窥见二人倾城姿, 却不知那皮肉便是致使他们一辈子颠沛的祸根。 总有人笑谈醉茗楼的俩美人不过弹曲卖笑便能换得绫罗绸缎、金银珠钗,然而又有几人懂身陷囹吾的妓,不单脏了身子, 还污了本干干净净的心? 身困丹楹刻桷间, 心锁雕墙峻宇中。苟延残喘, 只因贪恋凡尘, 可这世又值得他们留恋么? 十二年冬, 雪压身, 他们蜷缩柳地渂璘城东, 是衣不蔽体、食难裹腹的乞儿。 十三岁春,天尚寒,他们被缚至百权醉茗楼,成了他人足下做皮肉生意的卑贱子。 烟花客嗅香至, 富贵儿闻风来,戚寒桢从不卖笑,在得来“冷美人”之名前先挨了无数顿打,留下些至死都难愈的伤。 她端坐烟柳花巷,仿若身侧喧嚷秽语皆是浮尘梵音, 令自个成了卖弄风骚所的寡欲仙,受着罪,却不再无谓地叫唤。 红尘几年,她见过不少千金博美人笑的嫖客,她听闻不少向她许下赎买之诺的誓言。 然她闻声不动,恍惚生性薄凉, 连句假心假意的谢言也无有。 “嫖|客里择选良人的,皆是蠢物。自得其中者,更是愚钝。” 这金玉笼不该囚我,宁死亦不当容人折辱。 可惜醉茗楼的花魁皆不过老爷公子们胯|下玩物,即便坚贞傲骨被尽数揉入泥地,她也只能咬牙受着,麻木瞧着自个在泥潭中愈陷愈深。 深潭不见影,在她真正死在毒妇手中前,她的心已死了几年了。 那日,在权贵间游走的二人落入两癫狂老爷掌心。 不过十九的戚鹤风亲眼看着自己的姐姐任人侮辱。 不知从何处听来自家夫君荒唐事的撒泼妇人骂骂咧咧地入屋来,她手里执一烧红的烙铁,见了戚寒桢先扇了俩巴掌。 “贱人!畜生!狐狸精!”那妇人不容她多言便让随行小厮摁住戚寒桢,将烙铁死死往她面上贴,像是要刻入她骨髓似的。 狠辣的毒妇命小厮将戚寒桢活活打死,浓血溅得到处都是,老爷们却只在心底暗叹到手的美人没了,遗憾得直咂舌。 他们的欲|火要往何处泄? 所幸还留了一个! 那毒妇骂骂咧咧地走后,藏在床底的戚鹤风被扯着头发拽了出来。喜怒无常最是有钱老爷们的疯性子,年纪愈大,脾气自然愈差。二人变着法子折磨戚鹤风,戚鹤风生不如死却没法轻松死去。 戚鹤风对若讱所言,甚而太轻。 他未说被阉后,还有无数人侮辱他。 他未言双腿被生生折断,未言分|尸藏林,未言屈辱的唾骂,未言再未谋面的爹娘。 他说不出口啊! 掌中玩物,自然死不得超生! 是他们活着时做了什么错事,触了佛家的忌讳么?为何好不容易死了,却依旧不让他们安生? 老天无眼,苍天负她,她又为何要怜爱世人? 自小没尝过暖意,自然寒透了心。 于是,造幻梦,杀凡俗,以解心头恨。 ------------------------------------- 昨日事,今日梦。 起初,顾於眠确乎云里雾里地随戚寒桢入屋、上船,甚而观血将湖水染成绛色。 戚寒桢一手遮天,空中刺目血月伴以乍起惊雷,恍惚间似要将苍穹尽数撕裂开。 渊中怪物呼哧喘气,那双闪着血光的眼怒瞪来人,彼时它已嗅见顾於眠身上血腥,早便垂涎欲滴。 谁知那怪物蠕动着要爬出之时,严卿序那把戾气逼人的焚痕剑突地挂上了戚寒桢的脖颈。 “关上鬼门。”严卿序四字铿锵,并不退让。 他将顾於眠挡在身后,剑眉紧蹙,眸中似乎装不下那白衣沾血的公子。 戚寒桢一甩袖,单化作寸缕微尘,只听得虚缈中传来她声:“这是我的梦,怎会由你们?” 严卿序不多言,将话心佩信手一抛,天边霎时响起隆隆雷声,恍惚战鼓轰鸣,一道白光随巨响而来,不过一瞬,昏夜明如昼。 剑气逼人的焚痕凌空一划,将戚寒桢生生劈作两半,无有白骨的血肉于是成块掉在地上,留下数摊粘腻的浓血。 奈何半空浮尘突地聚拢来,不过片刻又凝作人状,聚出戚寒桢的面容形体来。她颔首冷笑,猛一发力,将鬼门开得更大,那龇牙咧嘴的怪物咆哮着要冲出渊中。 严卿序面上淡漠,他闪至戚寒桢身后,手中术法一启便不留情往她肩背拍去,几乎将她本便碎裂的魂灵给驱散开。戚寒桢已然动弹不得,只是鬼门已大开,她垂眸,不觉有憾。 一时间万籁俱寂,翻卷着血潮的湖水出乎意料地平静下来,惟余渊底怪物依旧缓缓沿壁上爬,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顾於眠蹙眉瞧着戚寒桢苍白瘦削的面,皮薄见骨的身子摇摇晃晃,只若雨中浮萍。 顾於眠一路听来她絮叨,那絮叨里藏了无数东西,她的生平,她的苦,她的怨。然而,他并非天生菩萨心肠,心慈手软、悲悯罪人之事他做不出,那般对无辜而死之人也太过残忍。 但他现下并无杀了戚寒桢之力,归根结底自己也不过他人笼中雀,如何可能掀天? 他只能造梦了。 顾家的秘宝名唤“妄墨书”,能写生死跌宕,造美梦旖旎,虽非现实,却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拖人入梦。 顾於眠手中短刃在掌间一划,浓血于是在书页间洇开。他还来不及听严卿序急促的唤声,周遭已俱寂,他挥毫几笔,在泛黄的纸张上留下墨、赤二色相杂的字迹。 他又转头瞧了停在原地的严卿序和戚寒桢,一眼,禁不住深深叹了口气。这会,他神识得以入妄墨之境,还要谢严卿序在幻境外对戚寒桢的牵制。 顾於眠没再犹疑,他口中默念:“复当时。” 那书页一瞬便被墨字给填满了。 幻梦就此展开,戚寒桢自认初见顾於眠,领他入屋,引他入局,却不知自己早已成了他掌中物。因是清楚戚寒桢不可能束手待毙,倘她再如方才那般开鬼门,顾於眠恐力不从心,于是他只得咬牙,在那梦中又添一梦。 他这般做,便是笃定戚寒桢再于其间开鬼门,鬼渊里头的怪物必然难辨主子,梦中梦中梦,那嗜血的怪物只会见血欢,如若戚寒桢未能意识到,她必然插翅难逃。 顾於眠算到了一切,只是他不曾想过戚寒桢堕渊中却不挣扎,她面上平静,甚而喜色胜悲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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