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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自拔。 “我不明白你为何还是不愿信我,为何从不将我的心意看重?为何在你心目中我的心意自始至终都轻贱,从来比不得旁人?就因为我挂着个纨绔的浪荡恶名,就因为你自他人口中听来我是如何么?” “这世上从无空穴来风,你当初自甘堕落,又怎敢怨天尤人?” “千弦,千弦……”魏长停不敢碰他,只疯魔了一般拽住那袭白狐裘,“算我求求你,求你看看我吧……看看我吧……” 纪千弦闻其话音中带了哭腔,不知怎地,心脏也跟着抽了抽,他自然能够选择转过身去,投入那貌观痴心者的怀抱,用那人的体温来暖他的身子。 可那般有辱斯文的心思,那般违逆他原则之念想,最终还是被他弃于足底。 心软者必重蹈覆辙。 他不该再养一只终将离他而去的小雀。 纪千弦带着他一身兰芷之风远去风雪里,并未沾染一丝半缕青灰。世俗尘垢几欲攀附其身,辱其清高名节。他一刀两断来得纠结,却也注定他一辈子不会同虎狼为伍。 那叫他昼思夜想的心上人走了,独留魏长停一人汲汲顾影。 从许多年前起,他心上就有一不得填补的洼陷,原还只是个窟窿眼儿,而今却被刨挖得愈来愈深,愈来愈空。 他在寒夜蜷曲身子将自己缩在屋角,泪流干了,悲意却还是反复折磨干涩的眼角,死命往外挤出咸湿的液体。 又一次,他又一次被上苍拧着脑袋叫他清楚认识到自己从来留不住真正想要的东西。 他忽而又哭又笑起来,一滴一滴砸入手心的泪残留着今日攥住那人手腕时的最后一抹冷意。 走吧,走吧—— 冰清玉洁的小君子,快走吧。缘分已尽,莫再回头了,回头是无涯苦海啊! 第195章 康户 “不可救、不可救矣——”…… 恰是雪虐风饕时候, 渭于一酒家外人喊马嘶,一肩披貂裘的公子好容易挤进去,却是在柜前生生候了近两炷香的功夫才终于在临窗一隅落了座。 外头大雪封山, 欲出城的车马皆堵在城门边这一方酒肆外。三教九流,五方杂处,免不得闹几出或动口或动手的荒唐戏。 “冻着了?早知今日雪大, 就不该带你出府。”江念与并不理会喧声, 仅将手背轻贴于池逸红扑扑的脸蛋上搓了搓。 今儿大清早, 难得一见的安晏五营大将军秦逝舟堆着满脸烂漫笑, 左右手各拎了大包小包东西登门造访, 口中只说是久未归家, 来同邻里叙叙旧。 江念与这红尘局外人看得当然清楚, 那“无赖”这是玩了出醉翁之意不在酒。安晏士卒向来归乡难,他家中板凳还没坐热,便窜来了他们这邻舍,还能是来看望他不值钱的竹马兄弟不成? 两家一墙之隔而已, 往昔他轻功一翻便过来了,他那架势分明是要讨好他后日的泰山泰水。 江念与听不进秦逝舟造作的奉承话,想着来这久负盛名的城北酒垆买几坛上好的烧刀子,回去灌醉小子后撬开他的嘴,仔细瞅瞅那胆敢对他妹妹动龌龊心思的蠢货, 究竟是不是生了颗腌臜心。 可即便他强扮瞎子,死活不认秦逝舟作妹婿,他也必须承认那小子确乎是个恐怕天崩地裂都不改情意的痴情种。 前年江绪壹亲手给他画了副画像,他便一直当宝贝揣在怀里,几乎从不离身,更别提每每瞅见江绪壹便冒光的眼…… 江念与长叹一声, 这酒肆中雀喧鸠聚,本就吵得他耳朵疼,一想到那二人早不知从何时起便是情投意合,他更觉浑身难受。 恰这时,坐在他对面的池逸摇了摇脑袋,簌簌碎雪落于桌角,很快将木桌角濡湿出几片星星点点的暗红。 “我不冷。”池逸的童音稚嫩,回答却依旧短促。 “不冷怎么瞧着没精打采的?”江念与笑着给他推过去一碟梅花糕,“先填填肚子,回府便要用午膳了。” 闻言,被裹作圆圆滚滚一白团子的池逸乖乖拿起一块梅花糕,张口却只咬下很小一角,他边咀嚼边含糊道:“我想师父了,师父他还会来看我们么?” 江念与怔了怔,随即强笑一下:“他既许诺要教你,应……是会来的吧。” 池逸点点脑袋,又默默叼起梅花糕。 “噫——卦象凶险!”一身穿破烂灰道袍的老头像被宰的牲畜般发出一声尖啸,他将两腿一蹬,随即仰面倒地,立在墙边的黄幡因他动作噼里啪啦往下砸。 一片狼藉引得周遭哗然。 “哎呦喂,瞧你那邋遢样,若想扮通天圣人,怎不知道收拾收拾自个?”一莽汉将酒碗往桌上一撂,神情很是不屑,往老头身边凑的举止倒显得实诚,“你这算的是什么卦?真不是临时起意的江湖骗子?” “荒……荒唐!鬼神可畏啊!” 一语罢,那算命先生蓦地犯了疯病般死命掐住自个青筋暴起的颈子,随即颤悠悠伸出一个指头指向东北方,从喉底艰难挤出字词—— “东北有一凶厄死地,灾煞已临!不可救、不可救矣——跑啊!快跑啊!” 他忽地痛哭流涕地哀嚎,更不顾满地雪泥,四处打滚,吓得酒肆中一众孩童哇哇哭叫起来。 池逸没什么反应,他安静地吃着梅花糕,含在口中等那噎人的东西慢慢化掉,倒是江念与倏然起身。他拍拍池逸的肩要他别乱走,随即逆了人潮挤至那算命先生瘫倒之地。 他方在那白发苍苍的老头跟前蹲下,还没来得及查看那人有没有受伤,那算命先生却蓦地将一只连指甲缝里都掺血的大掌握上江念与的腕。 “江、江氏子,去去……去若地,快去!没命了……没命了……” 江念与稍稍压下眉心,只还问:“若氏地怎么了?要我去若氏地哪儿?” “康户!康户城没啦——” ------------------------------------- 九月下旬,苍巡再度启程时,青廖峰赏会已结束近一月了。最先离开青廖峰的是白裴趋与纪千弦,他二人是不辞而别。 那日往后,其余各族人陆陆续续离开西北。萧沈二将回了安晏大营,并送来了二营大将花落殷盛的消息,起先渭于四族异议还不小,没多久便也没声音了。月中起,青廖峰上除了长居于此的各族侍从,便只剩下了“游侠”若讱,失魂落魄的魏长停,以及顾於眠、严卿序、谢尘吾五人。 顾、严、谢三人要继续苍巡,故不急于归家,干脆留下同安晏五大营一块收拾西北步林残局。 江念与还得带池逸回去拜祖宗,便回了渭于,至于若讱与魏长停为何留下,其中又有一番说法。 若讱自言过惯了四海为家的日子,忽然要押他回府当绝无可能。可战后各族事务冗杂,若讱虽性子犟,却也到底明白事理,于是两方各退一步,若讱再陪苍巡者走一遭,途径若地后便不再往前了。 魏长停衷肠不得诉,悲怆中自己做主辞了那门婚事,惨遭先斩后奏的魏氏家主魏熻为此大发雷霆。骂也骂了,揍也揍了,魏长停还是扬着脑袋不肯低头。束手无策的魏熻最终断了他的银两,更要他滚出家门混吃等死。可魏长停仍旧没同父亲认错,反倒乐乐呵呵入了苍巡之列。常言道人多力量大,顾於眠自然没拒绝。 而今苍巡未能涉足之地有禮间的李氏地与渭于的魏、江二地,昨年苍巡规划路线时便有所考量——一众乌烟瘴气的氏族地盘中唯独渭于那两块算难得的净土,恰近来禮间总有传闻说墨氏另一秘宝“亡缈佩”现世,因而顾於眠计划先由安晏北穿过甲逾关一路经渭于陆氏地、禮间若氏地至四地至东北的李氏地。 收拾好行囊启程前,顾於眠立于观宁台远眺为云雾所缭绕的虚妄山,被凉意冻得感觉不到心跳。 “阿眠——” 他听见风中有一少年郎清润的话音,可乍起的雪将那少年的音容笑貌一并从他身边带走了。他向前伸出手,什么也没能抓住。 ------------------------------------- 骏马飞驰一路,被扬起的雪片拍打竹帘嗤嗤作响。近来顾於眠服药后总觉瞑眩难当,这会倚着严卿序的肩便昏昏沉沉睡去,车内余下四个血气方刚的男儿郎于是皆压低声作呢喃软语。 魏长停见谢尘吾觑他好一会,于是搓了几回掌心,絮絮叨叨念起来:“天这般寒,就该窝在府里头尝百味羹,辣得腹腔往上都发烫,保准除尽湿气。” “说得像是你还回得去似的。” 谢尘吾冷哼一声,呼出口的白雾在他斜乜向魏长停的倏忽间散尽,叫那本就理亏心虚的多情种不自禁抖上三抖。 “哎哟,我的心肝谢公子,今儿个又是瞅小人哪里不顺眼啦?您早些说,小人麻溜给您改喽!您这闭嘴不提,小人也没法知道不是?” “啊呦,长停这口技不错,扮奴才恁像!” 若讱称赏不已,可这无端插进的一嘴却叫谢尘吾火气更旺。 “你当真想一块苍巡?莫不是听来那纪千弦人在若氏地,方死性不改,想再死缠烂打一番?” 魏长停将手中折扇唰地展开,随即半遮面扮出羞愧状:“我现下无依无靠,身上不过几两碎银。除了仰仗你们混口饭吃还能怎么办?尘吾你总掂人分两放菜碟怎么行……都是兄弟,怎就待我这般差,对念与那般好?” “……你说我对谁好?” “我可听说了,你巴巴追着做人儿子的师父呢!”魏长停的嘴角向下撇,“不开窍的榆木脑袋!兄弟上了榻,云雨都浇湿褥子了,也就你还能给人挂上个拜把子兄弟的名分。恩人不是这般供着的,你若这般,倒不如以身相许。” “你在说什么牛头不对马嘴的荤话……” “问你自个,仔细瞅瞅自己的心意。”魏长停合扇指了谢尘吾的心口,随后不紧不慢掀开竹帘一角,瞥向外头雪光。 这会,魏长停松散束起的长发又似过去那般放至身前,绑在近肩侧的一条红缎上点缀着金色的海棠纹。 过低的交领与颇显放达不羁的中衣露出其颈下至胸脯处的大块肌肤——那是倜傥浪荡儿常见的打扮,可魏长停一双含情目里的情丝较往日要淡得多了,清明的眸子叫人打眼看去总疑心往昔种种皆是有意演的一出长戏。 他垂敛眼睫,忽而盯着外头覆雪的枯草垛出神:“尘吾,你说我要是死了,你会伤心么?” 谢尘吾冷笑一声:“先死了我看看,上坟时候烧冥钱告诉你。” “忒无情了。” 恰这时,若讱的目光捉到几块斑驳青石,他忙不迭道:“出林了,不用两炷香的功夫便能到康户了。诸位有所不知,康户城乃若氏地最为昌盛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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