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小说

咖啡小说> 被哥哥弟弟看上要怎么办(H) > 第227章

第227章

一人背对两人坐在桌边饮茶。 池逸将两个稻草狐狸捧于手掌心,那狐狸是他叫副将邵十禹给他扎的。这两月以来,池逸不是跟在那俩公子身旁,便是随那副将到处转悠。只不过这会邵十禹已赶赴后三营,便没人陪他玩了。 好在他并不娇气,也不硬要人陪,即便亲眼瞧见邵十禹招手离开,他也没哭闹。 更何况,义父和师父都在身边,他也不至于伤心。当下,他那亢心憍气的师父正斜觑着他,神色困惑。 “你为何如此喜欢狐狸?像你这般年纪的男孩大多喜欢龙、虎吧?” 谢尘吾拿了他一只狐狸走,叫那孩子顿时瞪大圆眼紧盯着他。谢尘吾再迟钝也知道碰了不该碰的东西,于是默默将东西放回他手心去。 “狐……狸耳朵尖,漂亮……”池逸说得温吞,近乎是一字一顿,他耷拉着脑袋摆弄着手中两只稻草扎的潦草狐狸,又嘟嘟囔囔了好些话,后边那些谢尘吾没听懂。 原来是喜欢外观华美之物…… 谢尘吾被江念与骂得多了,这会也没直截了当地将心底话说出去,只还腹诽池逸小小年纪便只盯着外物之表,判美丑,而无半分男儿气概。 谢尘吾抱臂瞧着那小子,正思忖着该说些什么,却见那孩子仰起了脑袋,盯住了俯视自个的谢尘吾。 “像义父,也像师父。” 他这一嘴把谢尘吾说愣了,却叫背过身喝茶的江念与差些把口中茶喷出来,他将面具戴好,这才回首:“咳……你如何知道我生得何样?” 池逸不假思索:“娘过去总说……佛祖菩萨最是漂亮。” “你哪只眼看到我二人……” 他话未说罢,便突然被江念与掩了嘴。可那是江念与下意识的行为,也是那样做了,方意识到自个干了件要遭谢尘吾破口大骂的蠢事。 可毕竟,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那谢氏子说话难听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 都是为了孩子好。 如此想着,江念与倒有了几分底气。 从小到大鲜能经受如此对待的谢尘吾登时火冒三丈,他倏地攥紧江念与的腕,未料还没来得及往下扯,先见那池逸皱了眉头。 “不要打架。” 还有些稚气的孩童嗓音配上一副有些困扰的神色,俩人于是双双松开手去。 “……” 江念与轻轻咳了几声,心虚地揉了揉池逸的发,扯谎道:“吓着你了么?放心,我们没打架,也不会再吵架了。” 见池逸点了头,他飘忽的目光才终于回到那敛声不语的谢尘吾身上——那公子正拧着眉不知在看什么。 江念与不解,于是探头去瞧。不曾想,这一眼却令他露了副震悚惊骇神色。 村口火光如赤绸铺展,正迅速蔓延开。恰是他匆忙回首望向大门时,一安晏兵“砰”地用身子将门撞开,倒入屋中。 “公子……公子……快带孩子离开……快快走……” 一獠牙外露的尸鬼倏地窜进屋中,当着三人之面,猛然压上那小兵后背,大口一张便咬上了他的颈子。 血水成河。 江念与身后响起了池逸呜呜的哭声,两只狐狸随即落了地。 第170章 六成 天老爷有自个的算盘呢! 大雨如注, 二十余人的行伍行步谨慎,因而稍显温吞,只若是吊着胆儿的瘦狼, 纵有满口尖齿,也万不敢仰天长啸。 行伍中领头的那一个蓦地将眉一压,抬手示意, 跟在后边的兵于是皆收紧栓马的缰绳, 在劈头盖脸砸过来的雨点中遽然止步。 间有五人纵马向前, 直至马蹄踩上了前路的软土烂泥, 方堪堪停下。只是那五人各有戾气, 面容皆笼在竹篾编的粗斗笠下, 神色晦朔不明。 领头那通身月白袍的公子先翻身下马, 随后五人亦随他落地。 “前头那林中阴气是这儿的数倍,其余人行至此便足矣,余下的路皆交由前锋来走。纵马动静太大,我们改换步行, 诸位皆莫要忘记此番目的乃寻法阵之源,填了那玄阴坑,否则那些怪物会没完没了地侵扰。” 顾於眠话说到此,回首对上个燎火似闪着的目光,他于是冲那兵淡然一笑。 可二营那豪爽不羁的殷盛绷着脸, 仍旧攒眉紧盯着顾於眠,似是有话欲吐,却愣是被顾於眠倏地搭上他肩的一只手给噎住了。 “后方就交由诸位了,此路乃通向后三营、后四营的的必经之路,诸位守好了,方能保后三营与后四营此方无忧, 八面来敌可是防不胜防啊!” 言罢,顾於眠也没再说什么,只辞了身后十余人,领着其余五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们皆头戴避雨的斗笠,面上缠着玄色的纱布,那纱布用沈吟离专门调制的汤药浸过,既能防瘴气,又能避毒虫。 见身边哥哥们均神貌自若、举止如常,那沈佺七却忽地有些紧张。他一双视力绝顶好的眼紧盯着不远处一棵歪脖子老树,喉头难耐地上下滚动,好似渴急了,以至于眼底有些泛红。 “紧张什么?”身侧何赢猝然用手肘撞了他僵直的后背,“男子汉大丈夫,可万不能如此轻易露怯。” “哥……那儿站着的……是个什么东西?” 闻言,不单何赢,其余四人也皆缘他所指的方向看去。 薄雾朦胧间,纱似的雨网笼罩万物,黑黢黢的晦暗处隐有红光忽闪忽灭。远远瞧去,好似一双赤红的眼。 沈佺七松了紧咬的唇肉,正欲说些什么,身侧一路未言的盛昶已迅速擦过他身畔,长靴踩水,泥点飞溅。 他钻入雨雾间叫人瞧不见影,却能清晰听见皮肉撕裂开的声响。 但被活生生撕裂的东西,必然不会是盛昶。 那風卫很快回来了,他漠然将手中一血淋淋的玩意抛至顾於眠面前。他什么话也没说,满是脏污的剑却“铛”一声入了鞘。 脏血随着那骨碌碌的、有明显缝合痕迹的头颅一齐砸在顾於眠月白衣的袍角,脏了十五族人故作矜贵的绫罗缎子。 可顾於眠瞧都没瞧,单用长睫微微掩了明澈的瞳子,盯住盛昶满手的鲜红:“盛大人可有看见其他东西?” 盛昶摇头,旋即转过脸去,似乎不很愿意同他搭话。顾於眠了然地颔首,也不恼,只稳步向前。 诚然,所谓的“风鹤冻醪”从非一个对权贵皆卑躬屈膝的谄媚之流。可既天生傲骨,他当初缘何辞了那般清高的“天虚道”,甘为白氏卑贱的鹰犬?现下更日日受着他家公子的气,面上总带着醒目的红巴掌印。 他那般做小伏低究竟是为了什么? 但其实说到底,顾於眠也并不讶异,仅稍显困惑罢了。毕竟,连平民百姓都明白,赴安晏者同入十五族者,皆有不可说的缘由,或许是救命之恩,或许只不过利益均沾。 缘分这种东西最是说不清,天老爷有自个的算盘呢! 顾於眠没再瞅盛昶,倒是不自觉将目光投至一旁几乎抖成筛子的沈佺七身上。 他反手握住朝云,用剑柄撞了撞那小子的笔直的肩,笑问:“你这家伙,怎这般怕?如是心底恐惧,昨儿就不该逞强自荐呐!” “顾哥哥,您为何方才要那般问?怎……怎么了?该有什么?” “那个啊,”顾於眠冁然一笑,“先前白公子说得很清楚吧?这处的怪物密如蚁群,数不胜数,它们并无独行之好,可如今一路往谷中去,所遇见的怪物却寥寥无几,岂不奇怪?” “不出所料,这青坟谷的阴兵皆是步氏偷用诡术逮了墨门亡魂,数目何其可怖。三年墨门乱,死伤数十万,即便是现下将我们淹在这谷中尚不足为奇。遑论,那无头尸兵也非开玩笑的。据白公子所言,约莫是每七只怪物里头有一只无头尸鬼卫。只是,咱们连偶尔碰上的都是无头尸,数量庞大的阴兵却不见踪迹,恐怕有诈呀!” 闻言,沈佺七咽了口唾沫,他嗫嚅道:“顾哥哥……您说,咱们的胜率有几成?” “约莫六成吧。” 听了那话,沈佺七长舒出一口气,连自个都没发觉地陷入了一片沉思中。 顾於眠没再瞧他,只仔细打量着周遭环境——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石碑,却仅有少数刻了字。 他来此地前,也曾听说过,青坟谷之所以叫叫青坟谷,主要原因在于这荒谷中林立的野坟,近乎隔个两三步便能看见新的。埋在这儿的,少数是当地村民,多数是安晏战死的士卒。 这处谷地窥见过墨门乱连年的烽烟,也观了无数场边疆小战。 无论是什么模样、什么性子的人,入了青坟谷皆不过无棺的尸,长眠于此,也不知会不会安宁。 正想得入神,那副将何赢忽然将手挂上了他的脖颈,笑问:“欸!你同我说实话,我见你这笑不似六成啊?” 顾於眠莞尔:“自然,晚辈该说十成才是。” “瞧你这模样……五成?四成?” “顶天三成。”顾於眠压低声说,“我也是适才方发现,这法阵不同寻常,不单有玄阴坑,其中还施布了迷惑人心的幻术。再往前入了那片密林,心神不定者恐怕要吃些苦头。” 何赢闻言回首瞧了身后几人:“恐怕这儿也没人那般连心神都稳不住吧?那盛昶、邵十禹、若讱皆是能人,沈佺七那毛小子瞧着也没心没肺的。哦……你那疯病如何了?” “放心,晚辈不会拖后腿的。只是,毕竟这东西并非说解决就能轻易解决的,三个大营皆迅速封锁了出青坟谷的路,但听闻已有不少跑出来了。” “莫要瞎担心。”何赢冲他挥了挥手中剑,“我信安晏,也信十五族,你们这一辈不都说吸收了人墨氏的术法,术法高强么?都这般厉害了,又有何好担心的?区区步氏妄图翻天当真是不自量力。” 顾於眠闻言轻轻一笑,他稍稍提起发顶斗笠,将积水给抖落在地。 “您当初是为何要来安晏呢?” “自然是不愿在家里窝着。我那会心底有事,恰是受不住那般委屈的岁数,不愿咽下那口恶气便索性来西北了。” “家中人皆无异议?” “谁敢拦我?” 顾於眠闻言笑得露了齿:“您当真磊落爽快!” “你过去不也是个洒脱落拓的?怎这几年收敛了性子?” 顾於眠笑而不语,何赢知而不言。 ------------------------------------- 厚夜无边,安晏后五营一茅草屋中忽地传来“唰啦”一声锋刃割断血肉的声响。 江念与手中掬苓剑不过朝下一落,那爬尸登时身首分离。内屋谢尘吾见状也不着急,一只手捞起池逸,还不忘拾起地上两只草狐狸塞回他手中。 “走——” 江念与一声令下,二人旋即冲出门去, 然而刹那间入目的却是滔天火海,灼灼火光自远方烧来,烧得四处灰烟,烧得夜明如昼!

相关推荐: 蝴蝶解碼-校園H   秘密关系_御书屋   猛兽博物馆   一个车标引发的惨剧(H)   机甲大佬只想当咸鱼   新年快乐(1v1h)   村夜   山有木兮【NP】   神秘复苏:鬼戏   婚里婚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