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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营的排兵布阵吧?”殷盛将粗眉拧作川字,一双眼盯着顾於眠,像是要他身上抓住什么东西。 “自然御敌为重,万不能自乱阵脚。但为了解决那玄阴坑,我们至少得凑一队人马,专程负责关上那黄泉门。” 顾於眠的一双眼扫着乌压压一群人,五大营的精锐中散布了好些气势汹汹的十五族人,当真是煞气逼人。 他心有大致人选,却没急着定,只又说:“入青坟谷者,后边同步氏之战便难在场了,所以五位将军需得排除在外。此外,每个营中至少要留下一名术法高强的十五族人,万不可顾此失彼。这阵法我比诸位了解,因而由我来牵头,倘有异议,大可提。” 那差事非同小可,千万鬼尸来势汹汹,一不当心可要丢了命的。不曾想顾於眠一问,却唤出了好些意想不到的人物。 待确定人选后,顾於眠简单整理了队伍。总共二十五人的队,其中六人为前锋,前锋分别为顾於眠、若讱、四营副将何赢、五营副将邵十禹、白氏十五風卫之首盛昶,以及沈吟离的表弟沈佺七。 其他人尚属自愿,那盛昶却纯粹是被他家那桀骜不驯、从心所欲的公子坑了。毕竟十五風卫乃白氏足下忠心仆,而其中,以盛昶最为极端,无论是叫他上刀山还是下火海,他都不会说一个“不”字。 白裴趋是最恨那人跟着他的,偏偏护子心切的白家主最喜派武功高强的盛昶来保护白裴趋。顾於眠这一问,可叫白裴趋寻到了摆脱盛昶的法子。 公子之令,盛昶当然不能不听,他便只能乖乖入了队。 而沈氏三爷之子沈佺七也是个可怜的倒霉蛋,寻無十五年的苍巡轮到百权沈氏。奈何自家兄长乃三营大将,分身乏术,那性子软的沈佺七便替了沈吟离。不曾想,他那一遭苍巡碰了无数次壁,撞得他那颗心都要碎了。 商讨完这事,各大营来人又一齐讨论了排兵布阵之事,这回倒是没太大争执,都觉得按兵不动好好防备方为上策。 以不变应万变最好。 期间,那听得厌了的白裴趋离了席,于是殷盛挪到了顾於眠身边,他俩在后一营相处了一阵,现下也还算熟络。 那殷盛是个打蛮仗的,对鬼神之术一类并不很上心,听见前头沈吟离大谈魑魅魍魉,不时还要向顾於眠问几嘴。 顾於眠很长时间里只是一边听着帐中人交谈,一边发愣走神,殷盛注意到了他的疲态,猜到一二,却没开口说些什么。 半晌,他听得那貌观温雅的顾家公子喟然长叹:“若是许大哥在此,事情恐怕会好办不少。” “何出此言?既然那许氏长公子厉害,又为何不请?” “因为不能。其一,许氏子命丧西北,家逢白事,已然同安晏生了嫌怨;其二,‘阴瞳许氏’不能擅请,尤其是开了天眼的许大公子,更是万万不能碰。” “为何?” “擅窥天机,是要遭报应的。” 顾於眠笑着,那双隐隐发亮的瞳子被长睫遮掩完全,好若是一片垂叶盖住了落入水中的星子,叫人窥不见半分光。 这头顶的天,实在太暗了。 第135章 狐狸 “像义父,也像师父。”…… 幕上星寥, 何赢木然仰首,唇角却勾了抹蔑意。昨夜有青坟谷巨响,今昼有太白经天, 这西北当真热闹。 现下这后三营集结各地英豪,虽皆是能人,却也免不得龙蛇混珠, 毕竟这世上人千千万万, “礼数”二字如何写, 也不是谁都懂。 语声喧阗, 何赢默默绕至帐后暝晦处, 自一条曲折小径拐至了沈吟离专给顾於眠修整用的营帐。 还未走近, 他先听得身侧传来几声嗤笑。 “我真真没想过, 适才那瞧来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竟是大名鼎鼎的顾於眠!生得那般秀气,女娃娃似的,由他领头, 岂能靠谱?”一莽汉抬手擦了面上汗,嘴都快撅上天了。 “嗐!人不可貌相,他苍巡一路追着鬼跑,多不容易呐?换你来,能成事么?”旁有人应声。 “欸——不过听说他有那癖好呢!” 那莽汉闻言啐了一口, 神色鄙夷:“断袖癖乃富家病,我瞧他装得那般娇弱相,狐狸似的,恐怕能勾去不少男人的魂儿呢!不过嘛……我倒想照着他的腰捏一把,压身底尝尝滋味!” 何赢腰间铁甲一动,风中有铛啷清响。 下一刹, 他手中锋刃倏地擦过那说荤话的外来人,叫那汉子臂上薄衣开了道细口。 “哦呦!对不住对不住,我这短刀不长眼,但诸位的嘴该带个把门才行啊。”何赢斜睨几人一眼,遂头也不回地摆手离开。 何赢本非轻易多管闲事之人,奈何他打心底佩服那顾氏小儿,这才插手管了桩破事。说到底,顾於眠毕竟是安晏死皮赖脸搬来的救兵,不好生供着,反乱嚼舌根辱他,可还有良心么? 现下正是人心惶惶时候,何赢看得出来即便是军心最稳的三营,也已有了崩溃之兆。营中兵卒皆不约而同扮出副无畏模样,可惧色藏不住,逐一从乱晃的瞳子、僵硬的指尖冒出来了。 何赢来安晏十余年了,尝这西北的沙都快咂摸出味来了,自然对那场面不惊不怪。他自顾自穿过三两成群的兵卒,止步于顾於眠的帐前。 “顾公子,我乃四营副将何赢,我有话要说,不知是否方便一见?” 他一语方罢,忽见几根长指拂起帷帐一角,一玉白面旋即探了出来:“何副将,快请进!我原想着你不来寻我,我便去寻你呢!” 何赢一哂,毫不客气地走进去,这才瞧见那矮榻上已瘫了个游侠,桌案边上还坐着个啃大饼的半大小子。 “哟,你这儿还真热闹!”何赢也不客气,径直在那吃得正香的少年郎身边坐下,笑眯眯问,“几岁来着?还在长身体吧?” 他的话害那人一噎,那少年郎死命捂住嘴便剧烈咳嗽起来。其实倒也不是何赢的话吓人,那少年显然是瞧见他那张脸后才像见了鬼似的。 “您您您……您怎来了?” “怎么,你都能来,我不能?” “您明知我万不敢有这般意思!”沈佺七赶忙起身,恭恭敬敬抱拳俯首冲何赢行了个礼,“晚生久未见您了,方……有些惶恐。” “怎的?你们原先就认识么?”若讱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这天下不过如此,四海皆有朋友,好呐!副将军若不嫌弃,便也同我攀个朋友吧?待走完这程,咱哥几个日后都算是有过命交情的兄弟了!” 何赢爽快将头一点:“我就喜欢小兄弟这般豪爽的性子!” 沈佺七见状咽了口唾沫,瞧一眼何赢,又瞟一眼若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得复垂首吃饼。 那帐中仅点了三根烛,并不算亮堂,眼下战况紧急,东西皆需俭省着用。好在,顾於眠、若讱二人均常于风雨间游走,过惯了邋遢日子,并不如何在乎那些个细微事。 顾於眠在同何赢尚有几分距离的地方止步,朝他恭恭敬敬作揖行礼,“何副将,於眠久仰大名了。” 何赢摆摆手:“我哪里有什么大名?不过是个狂徒浪客,占了四大营副将的萝卜坑,日后利落走人,把我坐不热的位子交到真正合适之人手中便心满意足了。” 若讱没听明白他话中意,听明白的沈佺七不敢吱声,顾於眠只笑问:“您来寻我定不单为了谈天叙旧吧?” 那副将性子随便,他盘腿坐下,自顾自卸起了手上铁甲,露出自个满是淤青的左手:“您可曾听说过‘桃风疫’?十三年前,那瘟疫祸害边疆,受其所害的百姓近千人。” 顾於眠闻言顿了顿,正色问:“何副将必然是有了什么消息才忽然提起此事吧?” “桃风疫并无解药,那年的瘟疫是忽然来又忽然走的。前夜,也就是那个所谓的玄阴坑出现之时,甲逾关来了七个浑身缠满破布的百姓。据说那七人被拦下来后就开始扑咬守关将士,当时大家伙也没多想,其中一个兄弟不当心被咬了口,当晚就发高烧死了。也是将人逮了,扒了他们身上破布才发现他们浑身溃烂,早已是面目全非。” “可否同我细细讲讲那疫病?” “当年桃风疫始于廉氏地一小村,廉氏地虽说主家含蓄,民风却开放,廉地民好美,那片村子更以成片的粉桃林闻名。不料,恰是那年桃风拂面时,忽然起了瘟疫。发病者浑身发红起疹,瘙痒难耐,用不了几日便会全身溃烂而亡。此外,一旦接触到患者身上疹便会感染,当初就是一染病村人失足落井,叫那病传开了。” “最后如何解决了?” “我不是说了么?并未解决,是忽然没的。临近春末,疫病仍旧无解,也不知何人开始传桃树招灾,染病的、没染病的,都抄了斧子砍了近半的桃树。也是奇,没几日,那疫病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顾於眠微微压下眉头:“您是怀疑那七人染的也是桃风疫么?可适才是说那七人皆是自关内来的?我原以为,步氏爪牙早该尽数撤出四地了……” 他忽然想到什么,于是汲汲皇皇喊了一声:“不好,副将军,快、快些写信入四地,敦促他们紧急备战!” 恰这时,外头忽地喧嚷起来。 顾於眠猛然掀开帷帘往外走,一身月白的袍子被火光映得发黄。 一匹被削去半边脸的马载着断臂的侍卫猝然栽入沙地中,那侍卫面上生了好些脓包,他一只手往前扒土,艰难地挪动身子,停在了一神色肃穆的公子面前。 “公……公子……有怪物在渭……于大开杀戒……” 那風卫话没说完,捂住面上扩散开的红疹,手下短刀冲着颈子一落,自戕而死。他是个思虑周全之人,灵火在他死后倏地焚上其身,只留下焦黑的烟。 白裴趋默然盯着那摊灰烬,看向了顾於眠。 “碰上你总这般晦气,我家狗又死了一只。” 顾於眠仰首,瞧见穹顶雷奔云谲,他没看向白裴趋,只道:“裴趋,熄了那无名孽火吧?蚌鹬争衡,咱们只会一输再输。” 人群间忽然响起白裴趋的一声冷笑:“怎么?戳到你的痛处了?自觉现下名声不好听吧?” 顾於眠皮笑肉不笑:“彼此彼此,我同你争可争不出什么。” 白裴趋一只脚踩上那尘灰,倏忽间,那風卫连剖土都不剩了。 ------------------------------------- 西北后三营集议当夜,安晏后五营尚浸没于一派清闲的阒静之中。 暴雨暂歇,方叫人觉夏将至。草丛中淡淡的虫鸣同近处一小塘内的蛙声相交和,此起彼伏,却并不扰人。 村中一屋中歇着三人,一孩子坐在地上,身旁站了个微俯身瞧他的郎君,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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