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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林矜煙的声音时不由地僵了僵,他并未有什么大的动作,许辞闲却微微俯首问:“是他么?” “嗯?” “是他剜了你的眼么?” 许昭安点了头。 “梿厌——你回来。”许辞闲斜睨林矜煙,脖颈间却已有青筋暴起,“保护好昭安。” 他翻身下马,换了许梿厌上去,那头林矜煙见状一哂,也翻下马背。 “区区步氏走狗,也配同许氏叫嚣!” “你便睁大眼看清楚了,我配不配同你叫嚣!蠢货,你干的事能比我干净多少?自家兄弟都能起妄念,你他娘的就不是人……” 许辞闲一甩鼎灰袍袖,林矜煙身后跟着的十余个步氏府兵便呕出一滩血,瘫倒在地,死了。 “我要你生、不、如、死……” “好大的口气!你杀得了谁?你不连你那可怜弟弟都护不住么?倘若不是步凄晚那傻子要护着许昭安,他现下早便和苏衔慕一个下场了!” 许辞闲不容他再说,倏地奔上前,那林矜煙却遽然闪入尸潮中,手朝前一指,数百阴兵与尸鬼便围至许辞闲身边。 “除了许梿厌,其余格杀勿论。” 闻言,许辞闲眸子暗了暗,手中孤正剑一经出鞘,周遭围成圈的怨鬼便都散了魄。 林矜煙勾唇一哂,天边一红,旋即降下血雨。那血雨落在许氏府兵皮肤之上,登时叫他们如火炽般啊啊大叫起来。 许辞闲依旧面不改色,甭管是阴兵还是府兵的尸身,他皆踩着过去,孤正剑朝前猛一劈,只见他张了张嘴—— “一重关煞。” 天边赫然飞来一团阴云,登时那阴云便拓开来挡去血雨,降下了黑雾。 与此同时,轰雷掣电一声巨响,瓢泼大雨骤落。林矜煙被黑雾中不知什么东西在左手臂上砍了一刀,周遭阴兵咿咿呀呀的哭嚎此起彼伏,然而雨雾相阻于前,他根本看不见许辞闲的方位。 另一头,许临挡下了胡乱飞来的毒箭,一拽马鞭,将半只身子探出去,手里长剑在眨眼间砍断了步氏骑兵的战马的腿。 带血的剑又朝一群趔趄倒地的骑兵劈去,不过短短一瞬,地上已被浓血铺了个大概。 “和三爷我斗,你们还太嫩喽!再活个十载说不定能挡下我两刀!” 许临将长剑一收,金袍随之翻飞起,他将马绳一拽,面上浮起个蔑笑。 然而密密麻麻的阴兵尸鬼皆不是吃素的,许临已没了术法,杀百来只尚可,眼见成千上万没休没止,许临额间已发了汗,他长舒出一口气,又握稳了剑。 许氏精锐本只带了十五人,这会死了五人,林值、许诠都不禁咬紧牙关。 其中相对从容的,乃“纤凝寒鸦”许梿厌。 他在许昭安身侧画了个金圈,将他罩在了里头。而后兀自在附近持剑杀敌,剑剑狠绝有力,却始终未离开许昭安太远,往往是阴兵还未来得及将手拍上那法阵,便被许梿厌斩了头颅。 许辞闲与林矜煙几番交打下来,都发觉对手难缠。对于这林矜煙一介凡俗能有如此高强的术法,许辞闲实在困惑,但要说孰输孰赢,到底还是他占上风。 奈何林矜煙也不是什么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即便杀不了许辞闲,只要伤了许氏,也终归能叫十五族吃个瘪,遑论他有禁术加身,硬打若打不过,他使些阴招就是了。 恰是两方僵持不下之时,本无有阴兵的林中突然飞来一支毒箭,许梿厌赶忙以剑挡开。谁知再回头时,一刺客已破了许梿厌的阵法,将刀子架在了许昭安的脖颈上。 “都不许动!敢动我便杀了他!” 许昭安叹了一口气,只聚术法于掌心,赫然朝后一拍,那人旋即趔趄着向后跌去。 “我这般好杀么……” 许梿厌尚来不及高兴,一蒙面之人倏地趁他分神,一刀捅入他的腰腹之中。许梿厌拧紧眉,旋即将那人一脚踹开,短刀猛然抽出,血霎时喷了出来。 可许梿厌并不犹豫,长剑赫然向下一压,那人便已身首分离。 腰间的血还在止不住地往外冒,许梿厌发觉自个的动作迟缓了不少,多少也能猜到那刀上抹了毒。他深吸一口气,眼神一扫,赫然瞧见一只箭瞄准了僵立在人群中的许昭安。 他几乎竭尽全力用那具负伤的躯身扑至许昭安身边,将箭挡开。谁知,就在他二人双双倒地之时,又有一支带术法的灵箭射穿了他的左胸膛。 许梿厌忍住声,没叫许昭安发觉。他咬牙握紧手中剑,可身后突然冷不丁涌出四五个尸鬼,他们扑至许梿厌身上便撕咬起来,许梿厌用身子护着许昭安,依旧没喊出一声。 许昭安不明所以,可几乎贴着耳传来的,分明是——不能更熟悉的、皮肉撕裂的声响。 许梿厌欲驱使术法轰开那些撕咬他的怪物,谁料,术法一经亮起。那些怪物不知何处来的气力,竟猛然将他们推下山崖去。 许辞闲和林矜煙几乎是同时怔愣着停下来的。 “梿厌!!!” 林矜煙惊回头,只看见了步氏庶出的长子步汶正得意地笑着,身旁跟着一小队府兵。 “我就知道你们办事不力,果然还得我出手!” 林矜煙眦裂发指,他甩开许辞闲,提着一把血淋淋的长剑便冲着那人冲过去:“畜牲!!!我要杀了你——” 步汶被他揪着圆袍领提了起来,吓得屁滚尿流。 “你……你你……胆敢……” 林矜煙一剑冲着他的左眼捅进去,一刀接一刀,戳进去又拔出来,复又戳进去。 他沾了满脸、满手的血,才终于一刀砍下了步氏长子的头颅,任其掉落在阴雨污泥中。 继而他赶忙往山崖处奔去,谁知却被许临拦了下来。眼见那许临怒目切齿,林矜煙咬紧牙关,转身拦住一众阴兵。 临走时,他只留下了一句话—— “救救梿厌,算我求你们……” “无需你这叛贼来说!” 那一头许辞闲已奔至崖边,他扶住苍松朝底下一望,这才发现俩人恰落在一个窄小的平台上。然而,俩人身上这会已被血浸透了,一人被另一人死死抱在了怀里。 他觉得耳畔嗡嗡地闹,他听不见任何一个人的呼声,他一跃而下,在平台上稳稳停住。 眼见目之所及尽是浓血,许辞闲这辈子头一回觉得心被人割开了,一瓣又一瓣,一片接一片。 他的手颤着,将手伸入那滩粘腻的血中,先去探许昭安的鼻息,而后是许梿厌的。 只剩一个人了。 死了一个,便只剩一个了。 第145章 煞星 “煞三星皆指北!” 崖顶苍松因风落雪, 纷扬而下,其间有无数雪片盖在了尚留余温的尸身之上,被那丁点余温融作雪水, 灌了瘠壤。 有俩人围着尸骨瘫坐在地,血水濡湿了通身的绫罗绸缎,他们却并不似讲究人家的公子, 只耷拉着脑袋, 病恹恹似的。 年轻些的那一个抓起一把被血浇开的雪泥便捂在了死尸腰腹处, 他口中念着“百病离身”, 却是徒然见荧光显而又熄, 反反复复数十回, 方拧着眉停了术法。 “叔父, 望尘梦也会欺人么? 许辞闲从一滩浓血中翻出许梿厌的左手,自顾自扣住了他的五指,细细摩挲。 “别同我道这种蠢话……” 许临的脸发着皱,他吸了吸鼻子, 扼住颤牵起了许梿厌的另一只手。他那侄儿的手很薄,指节分明,苍白的皮肉堪堪附着于骨,常年练剑生出的茧却攀附其中,再也褪不下来了。 “可依我梦中所闻, 现下尚不至他的死期……” “该与不该,你说了不算……好生在梿厌坟前磕头求他原谅吧……” 许临言罢松开了紧握着的、许梿厌的手,故作从容地起身,不料心间一恸,茫茫然又蹲下身去,掩面低|喘起来。 霏霏鹅毛雪复落, 纷纷扬扬几万里。寒透的石子硌着死人的脖颈,已深陷其中几寸,被堵上的裂口没法淌出血来,浑身上下却有无数伤口容血外泄。 许辞闲抬手遮去欲落至他眼睫的碎雪,将人扶起,搂入了怀里。 他好似丢了什么东西,可他们许氏这一辈本就只有俩人,分明什么都没有少。他非多情种,又怎会怜惜一费心摧磨十余年的贱种? 似乎从未有人能看穿许辞闲的心思,许临便看不明白。他只见那疯侄又执拗地用手摁在死尸的脏腑处,任灵力像水一般倾泻而出,即便明知他绝无可能堵上那些乌压压的洞,即便明知回天乏术,他还是要挣扎。 垂死挣扎罢了。 许辞闲漠然抬手瞧了一眼自个擘指处那枚沾满淋漓血的玉扳指,而后便松开了相扣的手。 可恰是这时,他却瞧见那人的掌心间躺着一条干干净净的红线,那红线不过有一指长,两头都断了。他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本欲将其随手扔了,偏偏鬼使神差地将那条红线放入了袖袋中。 事了而仰首窥天时,许辞闲瞥见了一角玄衣。他猜得出是那人林值,却不知他这会已是泪流满面。 林值背对山崖,面朝许诠站着,他紧抿双唇,因竭力忍下哽咽而发着颤。许诠没有哭,只红着眼对林值摇头,比着口型道——“阿值,别哭了。” 那小子细碎的抽泣声还是漏了出来,苏燎亦同一众幸存的许氏府兵一块瘫坐在松树边,他听来许梿厌的死讯时,只把手有气无力地往苏衔慕寒透的尸首上一搭,旋即阖了眼。 他是早已看淡生死之人。安晏营容不下过分计较兵卒死伤的菩萨善人,而今也惟有一营将萧暮然算一个罢了。 这处没有一人嚎啕大哭,即便落了泪也皆饮泣吞声,却是所有人都憋着一口气,闷声不语。 许辞闲将许梿厌放下后,方小心将许昭安从血泊中扶起。疗愈的术法仔细扫遍他的全身,直至他的气息真正平稳下来,许辞闲才从怀中取出块白帕帮他擦净了面上血污。 “回去吧……” 那淡漠的长公子将弟弟抱起,一跃而至崖顶,瞥见那涕泗横流的林值只当是没看见。许临张了张口,本想骂他一嘴,可当将那愈发冰冷的尸体搂在怀里时,他却将话默默咽了回去。 黯淡的月已忸怩着爬上枯梢,阴云慢悠悠地荡过去,很快将惨白的月色给遮了。 一群人送葬似的,连人带马皆没精打采地沿小径向前,蹄声闷闷。 冬山空寂,马背上俩具已失去体温的死尸被寒风冻得僵硬。尚留恋之人经过那匹驮尸的良骢时总有意无意将手摸上尸身,叫心凉得透底。 ------------------------------------- 由于看不见东西,坠崖于许昭安而言是尤为突然的。他似乎只是往后趔趄一步,却生生将那个护着他的人一并拽入了空阔处。 在耳畔响起猎猎风声时,他终于意识到自个在往下坠,可那人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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