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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客, 随身带的药也多是他应急用的,药效虽好却比寻常草药更烈,连盛昶自己都得咬着牙才能撑过去,所幸, 尽管疼得白裴趋口中骂骂咧咧,但他并不怎么在乎。 “你单见那家伙没内力便信他无有威胁了?没想到你还挺天真。”白裴趋疾走几步在小巷拐角处赶上了廉遂礼。 十五族多的是质而不野之徒,但那是用来骂人的话。天真烂漫是好,但那样的人不该生在十五族,单凭出尘的冰魂素魄可治不得暗流涌动的宗族, 因而哪怕白裴趋再放刁撒泼,也非了无城府。 廉遂礼回头瞧了瞧他,放慢了脚步,却没应那话,只是问:“你的伤还好吗?” “不过崴到脚罢了,算得了什么?” 闻言, 廉遂礼沉默着将头转了回去,可耳畔白裴趋一脚深一脚浅的足音断断续续传来,他蹙起眉,又将步子放慢不少。 “你走这么慢做什么?巷里窄,堵我路了,蠢货……”白裴趋不知廉遂礼要玩什么把戏,本来脚上力就不好使,现下路走得不顺,心窝子里都是火。 “你……” 你真的没事吗? “哎呦!到了,二位爷!”张均笑眯眯地回过身时才发现俩人同他隔了好些距离,他以为是自个走太急了,忙小步奔到廉遂礼身旁,讪讪道,“爷,咱们到了嘞!” 白裴趋向前扬了扬下巴,廉遂礼又无可奈何地转过身去,应了声——“好,多谢。” 眼前是处极破败的荒宅院,白裴趋挤开廉遂礼向前去,却只瞧见了爬满青苔的石墙与摇摇欲坠的木门。雨井烟垣,墙上青苔被洗得透绿,却更衬得巷中凄清无比,加之寒风冷雨净送来鹤唳猿啼,尤为聒噪扰人。这宅院就这样歪七扭八地挤在巷尾,白裴趋已不敢去想在此狭窄之地竖起根拳头粗的竹竿,挂上血淋淋的人皮将是什么景象…… 所幸这回没费多少功夫门就开了,一披散着头发的青年人神神叨叨,边哭边笑地请三人入屋来,待三人都坐下了,那人才终于开口。本来说得好好的,诸如他的名姓,死者是他长兄云云,可没一会,他突然一抽搐,继而开始嘶叫。 “他会再来的……会再来的……啊不不不……不……已经来了!已经来了啊啊啊!!!” “什么来了!?”白裴趋猛然起身摁住那瘦汉的肩膀,“什么来了?谁来了?!来哪?!” “鬼!鬼来了!!!他明天要去卖画!去卖杀人的血图!他和我说的……他和我说的!!!”那人颤栗不止,白裴趋见他嘴里乱叫,已然不清醒,于是蹙起眉点了他风府、玉枕二穴,本就弱不胜衣之人登时昏倒过去。 廉遂礼扶住他,将他在长椅上放倒了。只是这人昏了,线索也断了,恰不知如何是好时,几滴浓黑粘腻之物自房梁上滴落在地,溅开花来,廉遂礼惊仰头,这才看见其上用污血写的几个大字——“冷雨夜,乌庭街”。 “啊!!!哎呦喂!吓死人了!什么玩意……”张均突地用手捂住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俩人,见俩人都没在意他,这才极有眼力见地捻着嗓子轻轻道,“乌庭街离这不远,二位爷要是想去,小人这就带路!” 廉遂礼颔首,目光却紧盯着房上梁木,半晌才在白裴趋烦躁的语声中回过神来。 “你走不走?不走我自己和张均去了。” “走。” 廉遂礼踏入庭中时,将左手抬了抬,倏忽间,从房顶飞来几个身着白衣的侍卫,衣上暗纹分明是廉家家纹。 “去请医师,好生照看。” “是。” “这……您是廉家的?”张均瞪大眼睛,像是下一刻便要给廉遂礼跪下似的。 “大惊小怪做什么,走了。”白裴趋摆摆手,全然是一副傲睨自若模样,“小爷我的时间金贵。” “欸好!小人这就带路。” 张均汲汲皇皇跟上白裴趋,瞅他鄙夷神情已猜得到白裴趋的身份必不可能低于廉遂礼,那便也是十五族的老爷公子,想到这,他咽了口唾沫,待白裴趋更是如侍天潢贵胄,白裴趋有所察觉,单一笑而过,纵心里轻蔑,也到底没说出口。 ------------------------------------- 乌庭街距那窄巷其实有些距离,三人骑上廉家侍卫备好的马便往那处赶,一路上,廉遂礼依旧寡言,白裴趋脚疼也懒得开口,张均知道身边二位爷皆是十五族的后更不敢多说什么。 说来奇怪,连日大雨,这街上本该是副极冷清的模样,谁知这会,长街人头攒动,比肩继踵,商贩叫卖之声不绝于耳,很是喧闹。 “怎么回事……还嫌不够乱么……”白裴趋翻身下马,逮住张均便问,“这乌庭街每日都这么热闹?” “当然不是。爷有所不知,自从这雨没完没了地下起,这街上就愈发冷清,平日里都看不见几个人影,实在不该啊……二位爷先别急!我去帮您二人问问。” 张均没站那俩身边后倒将脊背都挺直了,他大咧咧地逮住一菜摊前站着的年轻人便问:“欸!小兄弟,这今儿咋这么多人呢?” “今日雨歇,好不容易能出来透口气,再不出来,菜都要烂在自家院里了。你瞧这天色不错吧?得出去干活嘞,我看那头字画又开始卖了,毕竟那事晦气,除除厄!好事!”年轻人朝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努了努嘴,张均顺着那方向看去,几个书画摊子前已围了不少人了。 “真他娘的荒唐!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白裴趋在一旁低声骂,廉遂礼听罢只默默将他同那年轻人给隔开来,白裴趋白了廉遂礼一眼,廉遂礼却像是没看到。 实际上,廉遂礼现下比白裴趋要更心烦,如今丰平大水淹城,孟午命案无解,这城中百姓举动越是不寻常,廉遂礼心里就越难踏实,隐约像是人祸将近,方换来片刻安谧。 “啧啧啧,这美人图也太绝了!”一衣着讲究的公子仄仄称赞,他手中拿着个展开的画卷,眼睛都移不开似的紧盯其上。 因为人多的缘故,那人几乎挤在三人边上,白裴趋见他口中赞叹不止,忍不住探身瞧了眼。那画上果真是个俊美男子,只是白裴趋虽不怎么懂画却也看得出那画上人空有神韵,却双目无神,空洞洞的,像个死人,通身的白袍间隐约看得见挂着个淡蓝的坠子。 “不懂画还买……也不知道在画什么死人。” 廉遂礼听了,也偏头去瞧,谁知单这一眼,便让一向从容之人失了分寸。白裴趋这辈子头一回见廉遂礼慌神,哪怕是虚妄山出了事,这廉遂礼还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他饶有兴致地抱臂看廉遂礼,只见廉遂礼突然将手拍上那人的肩,失礼问:“这画是何处买到的,能否卖给我?” “啊?你这人什么毛病啊?!我刚买的画为啥给你啊?你看老子像缺钱的样子吗?!不长眼的狗东西!” 那人明显怒了,廉遂礼见状竟扯下腰间蓝白玉佩,佩上纹饰曲绕讲究,叶簇龙凤,顶头惟一“廉”字醒目。 “我乃廉氏廉遂礼,奉命来此查血墨图一案,疑心您手中画乃亡魂邪物,望您能谅我冒犯。” 听了这话,那公子心里头咯噔一声,喉口似有东西堵塞咽喉,咿咿呀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僵硬地垂头看向手中画,是愈看愈觉得画中人古怪,于是忙发着颤将画塞到廉遂礼的手中,又紧紧握住廉遂礼的手:“廉公子,廉公子,救救我……救救我!我这辈子没干过什么坏事,也就是嘴上不留情罢了……我真的……真的……” 那人几乎要哭出来了,双眼通红,目眦欲裂。只是他前后态度变化如此之大,白裴趋忍不住冷笑一声道:“你若有功夫哭,倒不如先告诉我们,你在哪买的画,斩草除根才能保你性命无忧。” “在……在那头,沿着这路过去就到了,挨着一家裁缝铺。”男子朝西边一指,又觉得不安心,竟一把拉住了廉遂礼的手臂,“我带你们去!” 四人匆匆忙忙从人群中挤过去,可惜,当他们赶至那摊子时,摊上已经没人了,吓得那公子心胆俱裂,一时间瘫坐在地,呜咽出声。那不过是个小摊,一旁高立着的竹竿子上挂着些布匹,倘细细看去,还能瞧见上边干透的斑驳血迹。廉遂礼手中攥着画,指尖因发狠而泛红。 “怎么?你认识那画上人?谁啊?”白裴趋一边扯下那带血的布匹来回翻看,一边问。 “我廉氏当今家主。”廉遂礼的脸色阴沉,冷冰冰的话却将白裴趋给说愣了。 “你廉氏家主不就是你爹么?同我绕圈做什么?!” 廉遂礼板着脸不回答,白裴趋心领神会,也没有追问下去。只是他向来喜欢刨根究底,于是很快避开廉遂礼的视野绕到张均身旁半信半疑地问:“廉氏家主廉洺不是廉遂礼他亲爹么?不会真不是吧……捡来的还是过继的?” “哎呦!您说啥呢?!怎么能不是啊?廉公子乃廉洺廉家主同现已病逝的大夫人的独子!这怎会有假?” “那他说话这般生疏做什么?平日里我看也就属他那蠢货最为泥古拘方,不像是会行僭越事的不孝子啊。” “这……小人也不知。” “不过,廉遂礼都这把年纪了,还没能娶妻生子,照他的规矩,和不孝八成也没太大区别了。只是这廉洺既只有他一个儿子,为何不如往常与外姓联姻?他这婚事定不下来,一不小心可是要他廉氏绝后……” “廉家主似乎并不愿意替公子牵线,说是该让公子自个择选意中人。前些年似乎也搭过条线,但也不了了之,具体情况小人也不清楚。” “廉洺这爹当得如此够意思,那廉遂礼还缘何同他关系差到如此地步?竟惹一个惜名的君子甘作不孝的白眼狼。” 白裴趋笑着,又抬眼去看埋头找线索的廉遂礼。廉遂礼一只手撑住那破木桌的边缘,低下头往内看,却只看见里边剩下些笔墨纸砚,角落堆着些黄纸,绕到另一头的张均挑挑眉,伸手将那叠东西给拿了出来。 谁知道,他方举至面前,手竟不受控制地一抖,漫天纸铜钱霎时间在人潮汹涌的乌庭街飘散开来。 海神山鬼来座中,纸钱窸窣鸣旋风。 人群中不知谁人喊了句——“死人咯!” 还不等廉遂礼和白裴趋去拦,人群便都尖叫着四散窜逃,跑在后头之人慌慌张张推搡前头被倒地杂物所阻碍的人,慌不择路之人拽住一旁人的手便迈开腿而去,有人在哭,有人在骂,也有人在笑。 散开的人群中心,是一张血淋淋的人皮。 第105章 好戏 他更想看出好戏,看出磊落君子进…… 官府很快来了人, 人皮被收走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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