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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铛,使劲晃了起来,密密红线上的小铃铛于是也跟着叮铃铃地响。 霎时间,火花四溅,条条红线一刹点燃,泣血悲响,绕梁不散。 “不……不……”谢尘吾目眦欲裂,喊得失了声。 肝肠寸断,哀哀欲绝。 分明满脸泪痕的原衡文此刻竟莫名有些得意,他挑眉瞧着谢尘吾的悲痛模样,又哭又笑,倒真像个疯子。 然而,流着泪的谢尘吾抬了抬手,手中罹难剑突地没入心口,长剑穿透他健壮的身躯,登时浓血便从他口中喷了出来,心头血也因罹难剑突然拔出而汩汩涌了出来。 鲜血将门前竹阶染得鲜红。 原衡文怔愣在地,他不知谢尘吾为何突然寻死。 罹难,罹难。 未央灯一盏灭,一命归阴,两魂入定。 不过倏忽间,谢尘吾再睁开眼,眸中已是一片雪白,额间攀出个血红的花钿。 白瞳见血,以命搏命。 谢尘吾麻木地起身,举目四望皆尽混沌血色。 他一步步走入那屋中,粉碎一切的阵法都成了土牛木马,反倒是他踏过的地方都留下灼烧的印记。谢尘吾浑身的杀意喷涌而出,他的指间朝东面一对准,满面石墙遽然间炸裂开。 屋中火势更盛,坍塌的梁木落在谢尘吾身上却皆尽瓦解开,他的手触过的物什都成了灰烬。 他步步走近原衡文,狠狠掐住那无路可逃之人的脖颈。 原衡文的脸在痛苦中扭曲,只是随着谢尘吾的力愈来愈大,他面上的表情竟一点点舒展开来:“哈哈哈……杀了我……谢尘吾!杀了我啊……哈哈哈……” 谢尘吾没理会他的疯言疯语,将他猛地摔在地上,只那么一下,原衡文便摔断了肋骨,咳出血来。 他缓缓蹲下抱起了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江念与,顺手把江念与那把缘芜剑给拾了起来。 气急败坏的原衡文顾不得疼,从地上随便抓起把刀便向谢尘吾后背刺去。 谁成想这会他已成了个刀枪不入的怪物,白瞳中刺骨的寒意若万箭刺向原衡文,无形的威压令他霎时跌倒在地。 谢尘吾头也没回地出了屋。 屋内原衡文瘫在地上,收起了扭曲的笑脸。将那副遮丑的金面具握在手中,他想勾唇笑笑,却笑不出来,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头顶已经烧得不像样的梁木,见那火星飞溅,灿灿生辉。 “快点……快点来吧……” 许是走马灯罢,迷蒙中他看见了儿时的自己,看见了那少年郎同父母围着篝火或射箭或起舞,一家三口好不热闹。他眨了眨沾满血的眼睫,又看见了鲜衣怒马少年时同谢尘吾比肩而立,策马奔驰。 “太痛了……太痛……” 两行泪顺着他凹凸不平的面庞滑落,都滴在了烧红的木板上。 只听得“轰隆”一声,那屋子塌了。 银铃落了地还发出叮铃叮铃的声响。 谢尘吾还是抬了抬手,将掌心对准了那坍塌的屋子。霎时间,那屋子炸开来,碎屑乱飞,又皆尽化作尘土,散在了天地间。 世间其实最不缺蜉蝣与尘灰,只是其中混着些辨认不得的白骨与一个可悲之人的爱与恨,便也显得没那么普通了,但因无人会为之悲悼,也许还是普通的罢。 谢尘吾跪在地上,紧紧拥着江念与,白瞳里流出血泪来。 “对不起……对不起……” 谢尘吾体内灵力一阵剧烈波动,他没遏制住又吐出大口浓血来。 “……对不起……对……不起……” “谢公子!!!”窸窸窣窣的声音响不远处传来,举着火把的身影自栅栏边奔了过来。 谢尘吾颤抖着从怀中取出那日他在林间戴着的半遮面的面具,给江念与戴上了。 还不等那些侍卫到,谢尘吾便倒在了江念与身旁,心口处那黑黢黢的洞却一点点愈合来。 ------------------------------------- 或许他早就知道自己命薄缘悭,才会将佩剑取作“罹难” 。 “尘吾,过来娘亲抱抱!” “不要!”年方六岁的谢尘吾抱着臂站在一旁,绒绒的眉头都蹙了起来。 “为什么呀?” “就是……不要!”谢尘吾的小手被母亲的温热的大手包着,他并不闪躲,“牵着……就好!” “行行行,尘吾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年轻的母亲轻轻牵起谢尘吾的小手,陪着他在林子里散步。 “尘吾,娘亲可不可以亲亲你呀?” “不要!” “为何呀?” “我已经大了,不能亲!”谢尘吾说着挣脱母亲的手向前跑走了。 桑云凝回过身对皱眉盯着还没他小腿高的谢尘吾看的谢岚时,笑得只若一阵清风,“阿岚,尘吾太可爱了!” “可爱个鬼……”谢岚时撇撇嘴,“那小不点年纪轻轻脾气却不小,那么凶,也不知道是随了谁,你费力讨好他还不如讨好我!” “喂!你小心点!”谢岚时见谢尘吾跑得快,匆匆忙忙喊了一声,又嘀嘀咕咕道,“这小兔崽子怎么跑那么快……” “还不够快!”谢尘吾远远地朝他喊。 “……听力还真……好……” 又过去一年,谢尘吾长高了些。 谢岚时却还依旧在怨桑云凝为了陪谢尘吾而忘了他。 “娘亲!”谢尘吾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今日可去看日出么?” “当然可以啦!”桑云凝轻轻抱住他,笑得温柔。 “什么?!你怎么又去看日出啊?”谢岚时皱了皱眉,胡乱地将手揉在他毛茸茸的脑袋上,“听你爹的,待在府中玩。” “父亲不愿,可以不去!”谢尘吾奋力将那大手从脑袋上扯了下来。 “你说什么?我何时说我不去了?!” 一家三口于是领着十来个侍卫大半夜上山等日出。 谢尘吾从小就不喜欢侍卫跟着他,一通乱跑,甩开了只敢远远跟着的侍卫们。 太阳还没出来,谢尘吾自己跑到山崖边去散心,看见了那崖壁上生着株淡蓝色的花,他不识人情,却知道母亲最爱那颜色。 他于是伸手去采,花是采到了,只是一趔趄,差些跌下崖去,所幸有人猛然拉住了他的手。 抬头一望,原来是母亲。 母亲急得满脸通红,手上生汗。 谢尘吾听见衣裳摩擦崖面的声音,他发现自己在下沉。 母亲唤了几声,却没人听见。 他们掉了下去。 当俩人重重坠到石面上时,他是被抱在母亲怀里的。 他身上也在流血,但他还能起身,于是他喊—— “娘亲!” 永远都没有人再回答他了。 小手中紧攥着的淡蓝色小花上都是血,母亲身上也是,头上还开了个黑黢黢的洞,不断有东西流出来,他想去帮母亲堵上,却怎么也堵不上。 日出了。 父亲赶到的时候哭得撕心裂肺,那些平日里笑嘻嘻的侍卫脸上也都惨白惨白的。 只是再也看不见她了而已。 他不懂。 那淡蓝色的花从手中掉了出去,他不知道还能送给谁了。 他以前一直不明白,为何父亲再也不让人去弹那竹林里摆着的琴,既然不弹了,为何不收起来? 后来,他觉得,如果那天不去看日出就好了。 再后来,他的洁疾愈来愈严重了。 第38章 美人 不似大病一场,却如大梦一场。…… “公子醒了!快去打盆温水来!” “赶快将煎好的药端入屋去, 里头老爷催啦!” 屋外喧阗,高高低低的叫唤伴着侍从踏在长廊上的脚步声充斥府邸。屋门被人合拢去,扰人的呼喊声皆被阻隔在薄薄木门外。 一身量颀长的男子将帕子浸入温水中, 仔细拧干,见老医师已提着药箱出去了,这才避开屋门边侍从灼灼的目光, 轻轻叹了口气。 他俯下身小心替床上人拭着额前冷汗, 见他眉心紧蹙、面无血色, 更觉心乏。他的动作极缓, 可倏忽间, 一声轻响后, 他的手竟被人握住了。 一时间二人皆瞪目相看, 却又都在下一刻松开手去。 “尘吾!先缓缓,莫要着急起身!” 严卿序喊了一声,听见动静的侍从忙将门又开了个缝道——“谢公子醒了!快去请老先生回来!” “我的眼睛……”谢尘吾的声音尤其沙哑,他的长指扯住缠目的白纱便要往外拽。 “尘吾不可!”严卿序赶忙摁住他的手, “医师说了你眼睛并无大碍,但现下尚且惧光,万不可摘下这白纱,这纱料薄,不妨碍你看东西的, 暂且容它覆目吧!” 谢尘吾听罢堪堪停下手中动作,却又在霎那间意识到什么般,猛然扯住了严卿序的袍袖。 有点点刺目鲜红自薄纱中渗了出来,晕开,在他眼前蒙上层绛色的虚影。 “尘吾!”严卿序一着急便冲侍从喊,“快去喊老先生回来!” “江念与呢!?” “尘吾你先闭眼, 冷静,念与他……没事……”严卿序觉得呼吸不畅,说出的话也有几分犹疑。 偏巧那犹疑被谢尘吾清清楚楚听了去,谢尘吾拽住严卿序的领口,虽已用了不少力,却根本没能将人扯过去,意识到的严卿序赶忙将身子顺着他的扯动贴近前去。 “我问你江念与他人呢?!” “念与在隔壁屋里,有许多人照料 ,你无需太过担心……” 谢尘吾并不信,可他欲同寻常一般坐起身,这才发觉一身的力都像是被人卸了去,腿脚疲软,连撑起身都不能。 他愣住时,严卿序也怔住了,二人四目相对,严卿序自那双眼中瞧着了从未见过的愕然与惊惧。 谢尘吾还在挣扎,淋漓大汗满身,素白的里衣紧贴于身。他洁疾突犯,一时间头晕目眩,近乎心胆俱裂。 “他……的脸……” “尘吾……莫提此事了……”严卿序的神色是说不出的别扭,他将手中帕放回盆中,“方才听得屋外人语,念与应是刚醒……” “我想去看看他……我要去……” “你现下还不适合走动!待身子好些了再去不迟!” “别拦我!” “尘吾!你们昏迷数日,纪府医师束手无策,因陌成纪地与渭于江地挨得近,现在已在江家府邸了!这不比严、谢二地,并非我们可以胡来的地方!” “我要去看同行者伤势如何,可是胡来!?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胡闹!?” 严卿序无言以对,见谢尘吾自个费力起身,只得过去将他扶起来。 谢尘吾无心管他在哪里,只一心想去看看江念与。 只看看他伤势如何,而已。 他推开门的时候,有乌压压一群人聚在房门前,见了谢尘吾,皆很惊讶。然而谢尘吾视若无睹,连平日里的客套都没有,只麻木地,甚而茫然地推开了隔壁房门。 浓郁的药草味遽然间自门缝中钻出,谢尘吾第一眼便瞧见了床上坐着的江念与。 他身旁似乎还站着许多人,但谢尘吾已无力去辨认了,所有感官都变得尤其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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