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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纪千弦的眼,道:“千弦……此局由我来问吧?” 闻言,魏长停也要过去,不曾想却被谢尘吾伸手拦住了:“别去掺和,他们之间总要有个了断。” 纪千弦倒是很平静,似乎早便做好了打算。他盯着若讱仍有所闪躲的眼,神色从容:“你尽管问,我不会躲,但无论我的回答为何,你都得保证不牵连到我身边人。” “这……恐怕难以避免吧?”若讱舒出一口长气。 “你若是不答应,我便拒绝由你来发问。”纪千弦在距离崖边尚有十余步之地停下。 若讱逼不得已,只得咬牙道:“我答应。” “你想问我,是不是我屠的城吧?” 纪千弦又迈开步子向前,见状,大惊失色的若讱慌忙大吼一声——“你别再往前走了!!!” 风声呼啸,悬崖下火浪翻涌,纪千弦被飞溅起的火星灼了手,可他仅仅麻木地往前,而后在崖边站定。 他温吞回身,道:“我知此阵的解法,能保证诸位出去后,这法阵彻底消失。” “什么?!为何现在才说?”众人皆惊愕失色。 “因为我也有目的。”纪千弦抬首,见魏长停一副焦急模样,却仅漠然移开了目光,“我这辈子唯独苟活的这一个半月对不起很多人,还望诸位能帮我同他们道声对不住。” “帮你?你为何自己不说?”隐有察觉的若讱开始止不住地打颤,“你先退回来仔细说。” “都别再靠近了。”纪千弦扫着那默不作声却愈挨愈近的魏长停与顾於眠,神色肃然,“这里并非幻境,而是一献祭阵。出去的方法仅有两个,其一为自相残杀,唯一留存者出逃;其二,完成献祭,用于献祭的……必须是纪氏直系族人。” 纪千弦回首,目光短暂地同顾於眠相接:“此乃陌成纪氏地失传的诡阵,说是孽缘也好,说是冲着我来也罢,我用我的命还若氏族人命,还望诸位莫再为难纪氏了。” “是我屠了城。” 待发的箭矢一动不动。 纪千弦背着身道:“对不起。” 言罢,他一跃而下。 没有半分犹豫,并未落泪也笑不出来。 他于佛祖膝下承恩一辈子,既犯残虐不仁之杀生戒,堕了恶道,这会也该去赎罪了。 泪流满面的魏长停嘶嚎着,遽然向前冲去,身子几乎要往火海中扑去时候,却生生被严卿序与谢尘吾拽了回去。 纪千弦坠入火海的一瞬,火舌倏地舔上了他的身子。 他平静阖目,没留下一声呜咽。 第201章 残鹤 谣诼虎狼一般折断了那枝玉兰的根…… 寻無十七年九月中旬, 大雪纷纷扬扬。 纪千弦离开青廖峰后先于廉氏地停了七日半,复又启程,于十日后抵达了若氏康户城。 他早有耳闻, 若氏家主及其夫人皆在此地,目的是为将抵达的苍巡者接风洗尘。恰他接到顾於眠的来信,邀他一道苍巡。他原还有几分犹豫, 奈何信中言辞恳切, 最终并未推辞。 因此, 理该直往禮城的他停下了东去的脚步, 于康户等候苍巡者的到来。又由于若氏盛情难却, 最终决定于若氏府小住几日。 仔细算来, 他已半载有余未能归乡, 难免心生莼鲈思?,但比起人,念念不忘的却是陌成的竹林清溪与纪氏的青灯古佛。 此载喧哗,大抵要他静听数载梵音才能真正消尽心底的纠结与不堪。 也怨朦胧情丝织作缚身茧, 他几欲抽身而出而不得,便只能狼狈逃离。 他思忖良久,不知怎么竟倚着木门睡去,再睁眼时天已暗了。暝晦间万籁俱寂,可他起身的刹那, 四面却倏然响起深林常见的野物嚎叫声。 正疑心有豺狼误闯府邸,然不过眨眼之瞬,七八个龇牙咧嘴的若氏府兵已堵在月洞门处。那些府兵神色古怪,口齿间涎液垂悬。 “怎么了?”纪千弦稍敛眉睫,不动声色握稳身侧怜昀伞。 他们低垂脑袋并不应答,却将脚底堆积的厚雪踩得嘎吱嘎吱响。纪千弦正蹙眉瞧他们的动作, 人群中却忽而钻出一满身腥臭的小厮。 那人嘴中叼着的,是一血淋淋的童尸。 顷刻间,瞋目切齿的纪千弦没再犹疑,怜昀伞朝上一开,不消半炷香的功夫,七八人便捂着心口昏死在地。 他没往外走,反旋踵朝府邸深处的主屋去。未尝料,愈往深处,神志不清以至于互相殴斗、撕咬的侍从便愈来愈多。那些人好似已成了磨牙吮血的饿虎饥鹰,啮噬血肉、啃碎骨头的声响不绝于耳。 纪千弦咬紧牙关,并不恋战,即便触目皆是血腥惨状,他依旧觉着不真切。一切都来得太快太急,就好若误入鬼境,举目四望无一活口。 他觉得那见多识广的若氏家主定能给他个答复。 那夜,他一路走来没露过半分惧色,可止步客堂前时,面色却倏然变得惨白。 生机犹残烛蜡泪,蓦然干透了。 纪千弦好若一孤立堂外的看客,往堂中看的第一眼偏巧是压轴大戏。他还没来得及上前,发狂的若氏家主已咬住了他深爱一辈子之人的脸,生生将那张面皮撕了下来。 强烈的冲击下,他的神志开始恍惚,他浑浑噩噩从地上拾起府兵遗落的弯刀,毫不犹豫捅入了眼前怪物的身子里。 他捅了无数刀,而后在恍惚间大口呼气。一切都平静下来了,他开始不紧不慢地用晚膳。 那一夜他喝了很多汤,吃了许多肉。 于是当他清醒过来时,眼前若氏长公子的后背已经被他掏空了。 五雷轰顶间他奔入庭院以雪水清洗口腔,然而腥臭的烂肉卡在喉口,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在他痛哭流涕着反复地剧烈拍打胸腔后,方得以呕出好些已被嚼烂的皮肉。 他肝肠寸断,被浸入雪水中的手在发颤,指缝中的血却如何也洗不干净。 恰在这时,他听见了一声游丝般的呜咽声。惊回首,他看见了一双半人半兽之目——是若氏家主若泭。 四肢皆被生生扭断的若泭瘫倒草丛,已是奄奄一息模样,可他竭力朝纪千弦抬手,口齿含糊,浊泪也不讲道理地脏了脸。 若泭哽咽道:“纪公子乃……真……君子,不当受此折磨……然若某不愿再祸害苍生,方自断寸脉,可……不得动弹……不能自刎……还望纪公子相帮……” 两行血泪霎时从纪千弦眼底淌出,一滴滴落入若泭早已被浸红的衣袖间。 “若、若某……对不起夫人……也对不起若氏……还、还求公子劝诫小儿若讱,承祖业……兴……兴若氏,此任托付给你,权当……权当是你无心下杀我若氏民的赔罪……感激之情难报……惟助……公子……忘却此厄……” 在若泭逐渐丧失清明的目光中,纪千弦又一次握住那把弯刀,咬牙将刀捅入了他的心口。亦自那时起,他彻底昏死过去。 他不知,康户城中怪物之嘶嚎,响了三天三夜。 事到如今,他仍不知若家主究竟以什么手段抹去了他的记忆。可断断续续的记忆碎片始终在他梦中出现,当他纵身跃入火海时,那些记忆便彻底恢复了。 那一幕幕令人作呕的场景取代了走马灯,然他全无瞋痴怨,仅觉未能了若氏家主遗愿,实在有愧于他。 可纪千弦苟延残喘至今,早已身心交瘁,再强撑不下去了。接连反复的梦魇中,他总能清晰看见自己是如何咬死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亦或者捅死若氏那长公子若誉。 记忆恢复以前,若讱不信他无罪,他自个也不信。所以,他打定主意寻死。 当若琛头一回讲述那献祭阵时,他便清楚法阵的解法,但他还是说了诳。但他想,或许,这微不足道的谎言,能舒缓目睹之人的愧疚。 所以他认罪,也认命。 他想这样的结局对谁都好。不论是否出于己心,杀人之实不会改变,死者也再不能复生。他犯了杀生戒,心不诚,玷污所拜佛祖,也叫氏族蒙羞。 惟一死能勉强偿罪而已。 将要跌入火海的刹那,他听见了魏长停撕心裂肺的哭嚎声。他忽而又觉有些惭愧,或许他当初就不该对魏长停的情意生疑。 罢了,罢了,他该尽早至阴曹地府受斧钺汤镬之惩了。 ------------------------------------- 纪千弦落入火海不及一炷香,轰然巨响犹天雷炸响,四面石壁骤然崩塌,顷刻作尘灰散尽。严卿序将顾於眠护在怀里,瞬息间,眼前已变了番模样。 等候在幻境以外、急如锅上蚂蚁的的府兵见状大喜,铁剑碰甲胄的铛锒脆响夹杂着欢欣雀跃的呼喊。 可当他们喊着公子迎过来时,却遽然瞧见一群人青灰惨白的面色。诸多感慨登时哽在喉口,刺得他们咽口唾沫都觉着尝到了腥味。 领头的侍卫开始默声清点人数,他一个个地数,点完了随行的侍卫才点十五族的公子。反复数了三回,却不敢开口问纪公子呢? 在窸窸窣窣的语声中,魏长停犹高崖松蓦然倒下,徒然掀起满地残雪。严卿序与谢尘吾皆噤声不言,只默默将魏长停的手臂搭在肩头,带他径直上了车。 身子发虚的顾於眠自顾自扶着石壁温吞往外走,当他的五指触及那洞口石碑时,碑顶碎石竟蓦然下落,被磨花的赤红字逐渐褪色,显现出内中一行墨迹未干的新字—— “天祭圆满”。 他像是要将那四字刻入骨中似的死命盯着,心底却不可抑制地想——所以当初纪千弦凝视这巨石时,也早已料到会发生什么了吗? 纪千弦要顾於眠信他,这谈何容易?可君子遗愿,他除了信,还能怎么做呢? 当年陆倾行要他好好活着,他除了苟活,又能做些什么呢? 顾於眠觉得头疼欲裂,他将口中血沫咽回去,随即趔趔趄趄地往车上爬,恍惚间往一人身上倒去,被那人伸手接住了。 彻底失去意识前,严卿序身上的淡香在他身遭弥散,他随即安心阖了眼。 ------------------------------------- 十一月末,时近暮冬,大雪更盛。 陌成纪氏的白幡悬上屋梁已近一月,来悼念之客却寥寥无几。灰白的纸铜钱落满空庭,因主子不容侍从清扫,便时不时有冥币飘至廊下亦或随风窜入屋中,可观者皆视若无睹,下人也就再不多言。 坊间多道,纪千弦是畏罪自杀,却无人能轻易辩驳,连纪氏也只能将牙打碎了往腹中咽。可笑过去奉纪千弦若神明的君子雅士皆避之唯恐不及,连他那竹马挚友萧暮然也埋头安晏事务,再不往纪氏寄去一封信。 谣诼虎狼一般折断了那枝玉兰的根茎,断翅白鹤沦作吃酒闲汉口中笑话。乌合之众成日至纪氏府门前大骂纪千弦自诩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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