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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嫂子说给你们包饺子。” “成,没事我先走了。”吴广汉点头离开。 陆泽凯这才低头细细看起吴广汉写的计划,对于钟志的阴奉阳违,他决定让他再吃一次大亏,看他还长不长记性。 顾洛菲带着小胖和莫忘在家包饺子,心里想着一会儿吴广汉来了,怎么才能说服吴广汉。 小胖和莫忘在客厅玩,因为莫忘很有哥哥的样子,很多时候都让着妹妹,所以大部分时间,两个孩子能和平相处,除非是莫忘特别喜欢的,会舍不得给小胖,两人才会有战争发生。 小胖是个心眼特别多的小姑娘,几次和莫忘争夺后,发现打不过哥哥,现在已经改变战术了,会甜甜的说:“哥哥,你这个可以给我玩玩吗?” 莫忘摆弄着手里爸爸给叠的纸青蛙,摇头。 小胖自己的早就撕烂了,现在只能缠着要莫忘的:“哥哥,换换好吗?换换玩?”说着拿着手里的布娃娃讨好的说。 莫忘很认真的想了想,摇头:“不玩娃娃。’ 小胖看看自己布娃娃,除了少了个胳膊,都挺好的啊,有些不乐意了,都好好说了,还不换,准备实施第二招,小嘴一瘪,眼睛眨了眨,立马蓄起一汪泪水,嘴巴一张,哇的哭起来。 莫忘看着说哭眼泪就来的妹妹,只能把手里的纸青蛙递给小胖,爸爸说了,男子汉不能让妹妹哭鼻子。 顾洛菲在厨房门口探头看着,不由摇头直笑,小胖这先哄后哭的招,可是把莫忘吃的死死的,每次莫忘都很无奈的妥协。 陆泽凯回来的时候,顾洛菲已经包了一百多个饺子,两个孩子一人一团面,在茶几上玩的正开心,也不会来打扰她。 “广汉和春玲来不来?”顾洛菲问道。 “来,广汉回去喊春玲了,一会儿就过来。”陆泽凯说着准备去洗手给顾洛菲帮忙。 小胖跑过来,抱着爸爸的腿,兴奋的喊:“爸爸,玩,爸爸陪我玩。” 顾洛菲站在厨房门口,笑着说:“行了,你陪他俩玩吧,我自己包就行了,没多少了。” 饺子包的差不多的时候,吴广汉和葛春玲才来,吴广汉还铁青着一张脸。 顾洛菲心想这是吵架了?喊葛春玲进厨房帮自己包剩下的饺子。 “这是咋了?怎么没把小宝带来?”顾洛菲擀着饺子皮问道。 葛春玲撇撇嘴说:“早上广汉走的时候说,晚上不回来吃饭,谁知道这晚上突然回来了,我婆婆晚上坐的白菜糊糊,就撒了一把面,给小宝在汤里泡了点馒头。我们正吃着呢,广汉回来了,看见我们吃的,还说你们吃这么稀,能吃饱吗?我婆婆说漏嘴了,说我们常这么吃,习惯了,也不饿。广汉也没有多说,喊我来你家吃饭,路上问我咋会事,我就一五一十都说了。他就气成那样了。” 顾洛菲笑着说:“这次巧合的太好了,小宝怎么没带过来?” “小宝现在刚学会走路,到处乱翻,我想着过来说事,带着他也不方便。” 吃饭的时候,吴广汉喝了两口酒,忍不住唠叨起来:“我是真没想到,我妈会这样,我每次在家吃饭,都是面条馒头的,我觉得生活不错的,没肉能吃饱就行,今天才知道我不在家,她们就这么对付的吃。” 陆泽凯帮小胖把饺子夹开凉着,听吴广汉这么说,一针见血的说道:“这说明你平日里对家里的关心太少了,一心扑在工作上是好事,可家里的事,你也要操心啊,看你这样就是没买过一次米,一斤菜吧,没进过一次厨房,要不家里有什么,你能啥都不知道?” 顾洛菲在心里给自家男人点了10086个赞,这话说的太对了,这事本来就是吴广汉的不关心家里的一切,才让吴氏可以为所欲为。 吴广汉被陆泽凯说的脸一红,家里的事,他还真是什么都没管过,顶多回去抱抱儿子,每次吃完饭也是碗一推,抱着孩子往炕上一躺,他觉得女人干家务,那是天经地义的事。 第484章小年 陆泽凯看吴广汉低头不语,说的:“这事根源还在你身上,不要觉得自己在外面摸爬滚打的训练很辛苦,回家就该过大爷一样的生活,训练是你的工作和责任,而家庭更是你的责任和担当,不要觉得你在外面辛苦了,回家就该让家里人伺候你。” 顾洛菲怕陆泽凯说的太深,吴广汉的面子挂不住,偷偷扯了下他的衣服,让他不要说了,笑着说道:“都赶紧吃饺子,一会儿吃完咱们商量点事,临走你们再给小宝带点饺子回去。” 因为吴广汉发现吴氏抠门行为,现在听说顾洛菲建议葛春玲开店做生意,他也心动了,听张立军说李凤梅开店挣的钱,比张立军的工资高好几倍。现在又有顾洛菲的支持,那是天大的好事啊,一再点头,回去就把钱从吴氏那要出来,让春玲做生意。 吴广汉两口子临走时,顾洛菲又煮了十几个饺子让葛春玲带回去,给小宝吃,至于吴氏吃没吃饭,和她没关系,人家愿意饿着就饿着去吧。 小年这天,顾洛菲一早起来,给两个孩子穿好衣服,穿上大棉衣,捂得的严严实实的,领着两个孩子去小院过小年。 小胖一下楼,就走走停停,磨磨唧唧的想让抱着,不停的喊:“妈妈,我好累啊。” 顾洛菲只能哭笑不得的让小胖原地站着休息会儿再走。 赵红梅领着二虎也准备出门买年货,在楼下碰见顾洛菲娘三,笑着说:“这是去哪啊?” “去我婆婆那边过小年。”自从顾洛菲拒绝借给赵红梅钱后,已经很久没见过赵红梅了。 赵红梅羡慕的说:“家里在这边有亲戚真好,过年也热闹,哪像我们家,三十估计就我和二虎在家了。” 顾洛菲笑了笑没有说话,因为赵红梅说的是实话,一家人能在一起,和和睦睦的过新年,比什么都好,这也是后世每年春节的时候,人们跟候鸟迁徙一样,不管多远,不管有钱没钱,都要回家过年。 赵红梅抱着二虎,跟着顾洛菲她们慢慢走着,嘴里也没停的说着:“我弟最近也不知道去哪儿出差了?” 顾洛菲有些纳闷,欧若水的厂子都卖给自己,现在空着呢,赵红河还上什么班啊? 小胖走几步,又喊累,看着赵红梅抱着二虎,娇气的撅着嘴,要歇歇。 顾洛菲跟着停下,让小胖歇歇,假装不知道她想要抱抱的诉求。 赵红梅见这娘三站住了,也跟着站着,继续说道:“我听红河的意思,好像他们老板要把南海那边的生意都停了,把钱都投到省城来。” 顾洛菲微微蹙了下眉,难道欧若水背后还有老板?而这个老板和欧若水有着一定的关系?什么关系呢? 赵红梅唠叨起来是没完没了:“对了,你听说没有,咱们小区门口对面那块空地要建学校,听说还是个中专。” 顾洛菲有些奇怪:“对面那块地不是部队上的吗?怎么可能建学校呢?” 赵红梅摇头:“部队旁边那块地,部队那块地要建幼儿园的,旁边那块要建学校。” 顾洛菲最近忙的,还真没听说这些个小道消息,不过要是建个幼儿园挺好的,到时候小胖和莫忘上学也近。 赵红梅兴奋的说:“到时候要是咱们对面建个幼儿园,我跟老曾说说,我也可以进去当个老师啥的,顺便还能看着二虎。” 顾洛菲差点憋个内伤,如果赵红梅进去当老师,她还真得考虑一下,要不要把孩子送过去。 顾洛菲见赵红梅也不怕冷,磨磨叨叨的说个没完,催着小胖说:“你不是想吃肉肉啊,奶奶家做肉肉了,你要不要快一点啊?” 小胖一听有肉,顿时有劲了,牵着妈妈甩着小胳膊,往奶奶家去。 赵红梅这才收住话题,抱着二虎跟顾洛菲一起出了家属院的大门,去菜市场买肉。 三个人磨磨蹭蹭的到了小院,文秀清已经开始在做午饭了。 听到顾洛菲三人进院,文秀清围着围裙,擦着手从厨房出来,笑着说:“我还说一会儿让你爸过去接你们一下,怕你一个人领不回他们俩呢。” “莫忘还好,一路自己走回来不吱声,就是小胖,老想让抱着。”顾洛菲说着,拽两个孩子进了西屋看白晓兰。 文秀清也跟着进了西屋,问道:“今天都小年了,爱国一家怎么还没有影儿呢?” 顾洛菲也纳闷,说道:“我那天打电话,说会回来的,可能已经在路上了吧。” 文秀清叹口气,说:“锅里炖着骨头汤,咱们中午先简单吃点,晚上向东和泽凯回来了,咱们再好好做一顿。” 顾洛菲没意见的点头,给小胖和莫忘脱棉衣,小胖一脱完棉衣,就跑着到炕边,讨喜的说:“大妈好,胖胖都想你了。” 文秀清本来还惆怅呢,听小胖的话,扑哧一乐:“小胖,你想大妈,那想奶奶没有啊?” 小胖点头:“想,我想爷爷,奶奶,大妈,弟弟,大兵,肉肉,糖糖。” 白晓兰正在给豆豆用奶瓶喂奶,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说:“小胖,你前面想的都是假的,最想的是肉肉和糖糖吧。” 因为小胖的打岔,文秀清也没在追着说陆爱国的事,转身出屋去做午饭。 白晓兰见文秀清出去了,才跟顾洛菲小声说道:“陆老三昨天电话打通了没人接,人不知道去哪了,向东还给方静打了个电话,不过方静她们厂子已经放假了。” “看来还真是有事,他们要是不来,咱们家这年都过不踏实。”顾洛菲有些担心的说道。 白晓兰点头:“你说陆爱国出啥事了,就不能说吗?说出来,咱们不是也能帮他想想办法。” 顾洛菲现在还真怕陆爱国驴脾气一上来,跟方静把婚离了,两人这样岂不是越走越远。 白晓兰把吃饱的豆豆抱起来,竖抱着,给孩子拍着奶嗝,看着趴在炕沿边上的莫忘和小胖,笑着说:“光说话呢,把你俩忘了,快脱鞋上炕啊。” 第485章采购 晚饭文秀清还是按风俗,烙的小饼,还烙十二个糖饼。做了白菜粉条汤,又炖了一盆红烧肉,炒了个醋溜土豆丝,香煎豆腐和鸡蛋炒大葱。 小胖和莫忘都爱吃土豆丝,又爱吃小糖饼,就这么一口甜的一口咸的吃的高兴,顾洛菲原本想着不让两个孩子吃糖饼子,文秀清倒是支持,祭灶王爷的小糖饼,吃了有福,也就不再吱声。 陆松原拉着两个儿子陪他喝酒,一年忙到头,小年了,怎么也要喝两口。 文秀清看着喝酒的父子三人,又开始惦记气陆爱国了,还有陆瑞雪,心里叹气,也没敢表露出来,自古以来都是娘心长在儿身上,儿心长在石头上,做子女的怎么能体会到这种牵挂和惦记。 顾洛菲看文秀清情绪不高,知道她又想起陆爱国和陆瑞雪了,赶紧说道:“妈,要不明天你去家属院看孩子,我去买年货吧。” 文秀清摆手:“不用,我给你爸写了个单子,他去买回来就行了。” “那咱们今年还买只羊吧?过年人多,还是买只羊合适。”顾洛菲提议道。 靳向东也跟着附和:“对,买只羊还是合适,再上两天班,我们就放假了,到时候我来宰羊。” 白晓兰也积极响应:“豆豆要是睡着了,我也能帮着干活。” 顾洛菲笑着说:“你还是算了,你看好豆豆和你肚子里的就好。” 因为晚上太冷,就把两个孩子留在小院,顾洛菲挽着陆泽凯回家,在路上顾洛菲忍不住的担心:“爱国那边,你后来给打电话了吗?” “打了,没人接。” 顾洛菲叹口气:“你今年三十还要值班吗?” 陆泽凯嗯了一声:“明天和后天我调休,帮着爸妈去买年货。” 顾洛菲把胳膊穿过陆泽凯的臂弯,把手伸进他的口袋,与他十指交握,现在听陆泽凯明天休息,使劲握了下他的手说道:“刚才你怎么不说?” 陆泽凯笑着说:“你不是说了,你要去买年货吗?我陪着你去啊。” 顾洛菲乐吱吱的跟着回家,好像陆泽凯还没有和自己一起去买过年货,第一年因为怀孕,第二年因为在京城,第三年陆泽凯没有时间。 第二天一大早,顾洛菲就兴奋的拽着赖床的陆泽凯起床:“快点,咱们先去小院吃早饭,然后去买年货,还有孩子们的新衣服。” 陆泽凯看着顾洛菲兴奋的样子,看来昨晚还是自己表现不够,要不这丫头也不能天刚亮就爬起来,喊着要出门。 顾洛菲见陆泽凯躺在被窝里,眯着眼,根本没理自己,一下扑过去,隔着被子压到陆泽凯身上,笑闹着:“快走啊,要不没早饭吃了啊。” 话音未落,就被陆泽凯反扑到底下,算计的笑着说:“没事,没有早饭吃,我请你吃好吃的馄饨,比镇上的还好吃。” “哎呀,我刚穿好的衣服,你别脱啊……”顾洛菲最终举白旗投降,成了送入狼口的小白兔。 等两人收拾利索去小院,果然错过了早饭。 顾洛菲偷偷揉了把腰,娇嗔的瞪了眼陆泽凯,看吧,没早饭了吧。 陆泽凯笑着用眼神回应,一会儿带你吃好吃的去。 文秀清见陆泽凯休息,把写的单子给他,让他和顾洛菲去买就好了,也省得陆松原一个人出去,她总怕他算错帐。 顾洛菲凑过去一看,密密麻麻的一张纸上,全是要采购的年货。怕是需要两天时间才能都买齐了。 文秀清交待完才问:“你们俩这么晚过来,吃早饭了吗?‘ 顾洛菲打着哈哈:“吃了,吃了,我们现在就去,中午就不回来吃饭了啊。” 为了防止小胖和莫忘哭闹着撵路,文秀清哄着两个孩子去东屋吃糖,顾洛菲才拉着陆泽凯偷偷溜走。 到了市里,陆泽凯先领着顾洛菲穿过百货大楼,从后面的一条胡同七扭八拐的走进去,到了一家不起眼的馄饨店。 陆泽凯熟门熟路的进去,要了两碗鸡汤馄饨,还要了两个烤饼。 顾洛菲找了张空桌在坐下,四周打量了一眼,只有两三桌顾客在吃饭,不过这个时间段,位置又这么偏,能有几桌客人,已经算生意不错了。 陆泽凯又拿了个空碗,去倒了一碗白开水过来,把桌上罐头瓶里插的筷子,抽出两双,搁碗里烫洗了一下。 顾洛菲凑到并排坐的陆泽凯跟前,小声问:“你怎么知道这家的馄饨好吃?” “听别人说的,我也没来过。”陆泽凯笑着说道。 顾洛菲不信的说:“肯定不是,要是听说,你一路上眼神坚定,没有左顾右盼,熟门熟路,一看就是常来的。” 陆泽凯看着顾洛菲,小声的说:“聪明,一会儿吃完告诉你啊。” 这家的馄饨不像别家的,就是一碗清汤里撒点葱花菜叶,点一点儿酱油,再盛十个馄饨。 这家的馄饨是鸡骨架,牛骨熬的汤,碗里还有海带,豆腐,再加十个圆滚滚的馄饨,馄饨馅是牛肉大葱的,很香,还不油腻。 顾洛菲尝了一口汤,眼睛就忍不住眯起来,太好喝了,又往汤里放了一些油泼辣椒面和醋,酸酸辣辣,让人食欲大开。 陆泽凯又把碗里的馄饨夹给顾洛菲五个,自己把两个烤饼泡了进去。 顾洛菲也没客气,一会儿功夫,一大碗馄饨,全部下肚。 心满意足的用手绢擦着嘴,然后头扭着四处看,正好看见棉门帘被挑开,就见郭华强抱着欣欣和丁桂花一起走进来。 顾洛菲有些吃惊的收不回视线。 陆泽凯余光看了眼顾洛菲吃惊的表情,就知道谁来,头也没回的继续吃着碗里的饼。 郭华强显然也没有想到,会碰见顾洛菲和陆泽凯,看着陆泽凯吃饭的背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起来。 丁桂花倒是热情的打招呼:“小菲,你们怎么在这儿吃饭啊?” 顾洛菲收回吃惊的表情,微笑着说:“我们在附近逛街,就过来吃顿饭。” 陆泽凯不紧不慢的放下筷子,拿过顾洛菲手里的手绢,擦了擦嘴,才转身看着郭华强。 第486章交锋 郭华强收回心神,笑着说道:“老陆,好巧啊。”说着抱着欣欣走了过来,在他们对面坐下,丁桂花也跟着过来坐下。 陆泽凯眼神沉静的看着对面的郭华强,半晌才说:“是挺巧。” 郭华强心里一凛,陆泽凯的眼神和语气都是在告诉他,这不是巧合,难道自己现在做的一切,他都知道? 顾洛菲看着郭华强怀里的欣欣,还是那么瘦小,胆怯,用细细小小的声音说道:“爸爸,我饿了。’ 郭华强赶紧喊来老板,要了两碗馄饨,两个烤饼。 顾洛菲见陆泽凯吃完了,也没说急着走,就那么安静的坐着,心想,这是有事啊。 郭华强看看陆泽凯眼前的空碗,还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僵笑了一下说道:“快过年了,部队里很忙啊?” 陆泽凯微微颔首:“是挺忙的,再忙也要过来吃顿饭。” 郭华强心里一惊,这个馄饨店是他和别人合伙开的,对外从来没有说过,他们一家三口每天都是十点多钟多来吃饭,如果陆泽凯把这些都能查出来,那他接下来要做的,是不是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这家馄饨味道是不错,欣欣自己都能吃半碗呢。”丁桂花什么也不知道,笑着跟顾洛菲说着。 顾洛菲点头:“是挺好吃,就是地方开的偏,不好找,我还是第一次来吃呢,听婶儿的意思,你们常来吃啊,你们住在附近吗?” 丁桂花摆手说道:“我们住的离这儿有两三站地呢。” 顾洛菲觉得像丁桂花这种很会过日子,炒菜都舍不得倒油的人,怎么能舍得出来下馆子呢? 郭华强看馄饨端来上来,赶紧催促道:“妈,你赶紧和欣欣吃饭吧。” 陆泽凯从口袋掏了两块五毛钱放在桌上,看着郭华强不紧不慢的说道:“馄饨味道不错,用的馅也挺好。”说着跟丁桂花点点头,拉着顾洛菲起身出门。 郭华强看着陆泽凯出门,眼睛眯了起来,闪过不甘的光,什么叫馄饨的馅很好,难道在说他郭华强的心坏了吗? 顾洛菲出了店门,就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知道郭华强他们会在这吃饭,所以故意不在家吃早饭的?” 陆泽凯笑着点头,这个丫头的脑袋瓜永远转的很快。 却没想顾洛菲下一句说道:“你可以直接说吗?干嘛还一大早的把人家弄的差点起不来床。” 陆泽凯差点一跟头栽过去,这好像不是一回事啊,看着左右没人,在顾洛菲耳边很迅速的很难得的说了句:“主要是你比较秀色可餐。” 顾洛菲点点头,毫不羞涩的说:“嗯,我也这么认为,对了,你还没说你怎么知道郭华强在这边吃饭?” 陆泽凯觉得这事也没必要瞒着顾洛菲,声音略低了一些说道:“我找人查了郭华强,这个店是他和别人合伙开的,而且他倒木材,并没有挣钱,最近他又让向敏频繁接近你,我怕他祸害你生意。对了,他和向敏也没有和好,现在向敏为了见闺女,只能答应他的任何要求。” 顾洛菲有些不明白的说道:“那你现在是想敲山震虎?可是他做生意也没有对我有什么影响啊?” 陆泽凯摇头:“最近就是因为太消停了,我才怕他又更坏的主意,而且我估计不错的话,他很有可能会利用你爸妈?” 顾洛菲一下惊住了,她早就忘了还有生身父母这事,对啊,如果郭华强把顾为民和陈秋梅弄到省城,是够闹心的,她宁可给他们钱,也不想他们天天在自己生活圈里吵闹啊。 “郭华强也不一定会有这么多心眼。”顾洛菲自我安慰道。 陆泽凯摇头,语气坚定果断的说道:“都要小心点吧,我今天就是想告诉他,他的一举一动,我都清楚,如果他敢乱搞,我肯定不会让他好过的。” 顾洛菲很多时候还是挺阿Q思想的,既然躲不掉,只能到时候,见招拆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想通了,拽着陆泽凯的袖子,兴冲冲的说道:“快走,咱们买年货去,先去百货大楼给儿子闺女买衣服去。” 这两年经济发展的快,人们兜里也多少有点钱,年前逛商场的人更多了,每个摊位前都人挨人,人挤人,讨厌还价声跟吵架一样,声音小了,都怕对方听不到。 顾洛菲拉着陆泽凯使劲在人群里挤,有些后悔,去年她和方静,白晓兰来逛,都没有这么多人,早知道应该过了元旦就来买。 好不容易挤进童装摊前,从一堆花花绿绿的衣服堆里挑衣服,卖童装这生意也最好,一年到头,就是大人不买新衣服,也要给孩子买。 陆泽凯见都是一群女人在前面挤,看着顾洛菲也钻了进去,只能退后两步,站在稍微空点的地方等她。 顾洛菲给小胖和莫忘一人挑了套衣服,看好尺寸,一番跟吵架一样的讨价还价后,三十块钱两套成交。 顾洛菲抱着两套衣服,嘴里不停的嘀咕,就这质量一般的红运动服,还要三十块钱两套,真是够贵的。 陆泽凯看着顾洛菲边肉疼的嘀咕,边不甘心的四处看的样子,不禁失笑的说:“不喜欢,就先不买了。” “我怕一会儿连这两套都没有了,今年怎么跟抢东西一样。”顾洛菲有些不解的说。 “说明大家口袋有点富裕钱了,以前都是扯布做啊,现在都开始买了。”陆泽凯理智分析道。 顾洛菲点头:“看来以后卖童装也很挣钱的。” 两人又转了一会儿,顾洛菲又给小胖买了件红色小棉袄,胸前用金线绣着个大大的福字,想了想,又买了个最小号回去给豆豆穿。给莫忘买了套小号的小军装,还有个大檐帽,陆泽凯看着,稀罕的说:“这个好看,莫忘穿上肯定好看。” 顾洛菲喜滋滋的比划了下,也觉得小莫忘穿上这套衣服,肯定很神气。 买完衣服,陆泽凯催顾洛菲给自己买身衣服。 顾洛菲总结了以往的经验教训,决定回头和白晓兰过来一起买,和这个男人就甭想买成称心的衣服。 第487章离了 两人买了春联,窗花,才去农贸市场,按文秀清给的单子各种买。 一圈下来,两人都是大兜小兜的拎着。 顾洛菲还打趣说:“这要是让大黄和大兵过来就好了,拉着爬犁,咱们也省事点。” 陆泽凯把手里的东西重新装了一下,小兜塞进大兜里,然后把顾洛菲手里的东西也接过去,这才开口:“走吧,咱们现在回去,估计莫忘和小胖睡午觉也该醒了。” 顾洛菲空着两个爪子跟在后面,遇见卖糖葫芦的,还买了两串糖葫芦回去给莫忘和小胖。 到家的时候,小胖和莫忘已经醒了,小胖正眼泪汪汪的要找妈妈,这两天天天和妈妈在一起,突然分开,又不愿意了。 顾洛菲晃着手里的糖葫芦,逗小胖:“妈妈给小胖买糖葫芦去了,喜不喜欢?” “喜欢。”小胖含着泪花,笑着说。 文秀清翻看着顾洛菲给两个孩子买的衣服,不住说道:“现在的衣服真好看。‘ 顾洛菲笑着说:“我给豆豆买了件跟小胖一模一样的红衣服,哈哈,把我们豆豆打扮的跟个小姑娘一样。”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件小号的红色小棉袄,胸前也是金线绣的福字。 白晓兰稀罕的不得了:“快拿来给我们豆豆套上看看,好看,穿上多喜庆。” 文秀清也拿着小军装给莫忘往身上比划:“这个穿上精神。” 陆泽凯在东屋盘腿坐在炕上,陪着陆松原喝茶。 陆松原桌上放着收音机,听着里面的评书,跟陆泽凯说道:“边境上还是不太平啊,这天天的对咱们国家是虎视眈眈的,就那么弹丸大的地方,谁给的勇气呢?‘ 陆泽凯对政治向来缄口不提,就是家人面前,也很少谈,听陆松原这么说,只是附和的说道:“其实和边疆的维稳是一个意思,幕后总会有一个推动的黑手。” 陆松原不屑的撇撇嘴:“咱们国家可不像那些年了,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陆泽凯不再说话,默默的端起茶杯喝茶。 就听院里大兵一阵狂吠,窗前有人影走过。 “爱国回来了。”陆松原说着,穿鞋下炕,没等出去,陆爱国已经走了进来。 陆松原看看他身后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方静和乐乐呢?” 陆爱国也不接话,直接爬上炕,嬉笑着说:”我都要累死了,先让我躺会。” 文秀清和顾洛菲听见动静,也领着两个孩子过来。 顾洛菲见陆爱国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人也憔悴了不少,下巴上胡子拉碴的,整个人显得邋遢极了。 文秀清看着陆爱国这样,心疼的说:“怎么瘦成这样,方静和乐乐怎么没来。” 陆爱国闭着眼睛靠在被子上,哼着说:“她们今年在她妈家过年,我不习惯,就回来了。” 陆泽凯看了陆爱国一样,问道:“京城过来的火车早上到,你怎么这会儿到?别说火车晚点了啊?” 陆爱国吃惊的睁开眼睛说道:“二哥,你真是能掐会算啊,火车就是晚点了。”说完又闭上眼睛,装死,谁问也不吱声。 顾洛菲一看,这估计和方静真离婚了,心里难过了一下,领着小胖和莫忘又回了西屋。 白晓兰抱着豆豆正准备下地,看着顾洛菲又回来,好奇的问:“方静和乐乐没来?” 顾洛菲点点头:“没来,说是她们今年在方静妈家过年。” 白晓兰又坐回炕上,跟顾洛菲说道:“他和方静肯定有事!” 文秀清进门正好听见这句话,追问道:“你们是不是知道什么?是不是爱国和方静吵架了?这都有段时间了,怎么还没和好。” 顾洛菲和白晓兰面面相觑,也不敢再接话。 晚饭的时候,陆爱国才爬起来,洗了脸,刮了胡子,冲着白晓兰说:“这就是我大侄子豆豆吧,来让三叔抱抱。”说着伸出胳膊,要抱孩子。 文秀清一把打掉的他胳膊,质问道:“抱什么抱,你好好说,你和方静怎么了?” 陆爱国脸上闪过一丝难过,然后一副无所谓的说道:“离了……” 说音一落,文秀清一巴掌就扇到陆爱国的后脑勺上,声调也高了好几度:“离了?什么时候的事,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家了说一声。你怎么这么大的心?乐乐呢?你俩离婚,乐乐怎么办?” 陆爱国垂着头,瓮声瓮气的说:“乐乐跟方静了。” 陆松原一摔筷子,端起手里的饭碗就砸向陆爱国,陆泽凯和靳向东同时伸手,碗被陆泽凯先接住。 “畜生!你个畜生!离婚了,你还回来干什么?你是起了什么花花心思,要跟方静离婚,我有没有说过,如果你敢跟胡搞,我打断你的腿……”陆松原气的发抖,一拍桌子站起来,人却僵在当场半天没动,手指只是颤抖的指着陆爱国。 文秀清第一个反应过来不对劲,声音都变了调的喊道:“松原……泽凯,快把你爸扶着坐下别摔倒了,向东快去找板车,送你爸去医院。” 陆泽凯赶紧过去,把陆松原扶着坐在地上,靠在自己的怀里,靳向东已经跑出去借板车。 陆爱国这会儿也回过神,扑通跪下,挪着到陆松原跟前,哭着说:“爸,爸……你这是怎么了……爸,你别吓我啊……‘ 两个孩子吓得哇哇大哭起来,顾洛菲紧紧搂着小胖和莫忘不敢说话,心忍不住哆嗦起来。 文秀清跪坐在地上,不停的问话:“松原,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能说话吗?松原……你说话……”说着按摩陆松原的手指。 陆松原已经神智不清,没有任何反应了。 靳向东推着板车来,陆泽凯抱着陆松原上车,让文秀清也坐车上,扶抱着陆松原。哥仨推着车子匆匆往医院跑去。 白晓兰抱着豆豆,流着眼泪说:“这好好的怎么会出这事,吃饭还好好的……” 顾洛菲抹把眼泪,松开两个哇哇大哭的孩子,跑去把院门关上,再回来,抱着两个孩子哄着,看着桌子上的一片狼籍,心里忍不住恐慌起来。 第488章害怕 顾洛菲看着哭着的两个孩子,跟白晓兰说道:“你有身子呢,别跟着着急上火,先抱着豆豆进屋歇会儿,我给小胖和莫忘喂点饭。” 白晓兰抹把眼泪点点头,带着哭音说:“饭凉了,你热热再给孩子吃。”说着抱着孩子进屋。 顾洛菲拿毛巾给两个孩子擦干净脸,哄着:“小胖和莫忘最乖了,不哭了啊,你们在这乖乖坐着,妈妈把面面热热好不好?” 两个孩子乖巧的点点头,坐在小凳子上不动,嘴里还一抽一抽的抽噎着。 顾洛菲也不敢去厨房热饭,把桌上的铁盆腾出来,把两个孩子的面条倒进去,放在屋里的洋炉子上热着,又把地上洒的菜扫进垃圾铲里。 饭热了,又放成温乎,给两个孩子喂了,弄温水给孩子洗了手脸和小脚丫,抱进西屋,和白晓兰一起哄着孩子睡觉。 哄睡了孩子,顾洛菲才长吁了一口气,看看旁边的白晓兰也睁着眼睛,只是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就这么愣愣的瞪着天花板,等着天亮。 陆爱国抱头蹲在手术室门口,呜呜哭,陆泽凯和靳向东也猩红着眼睛站在一边,每个人心里都沉甸甸的难受。 文秀清坐在长椅上,脸埋在手里,泪水顺着指缝流出来。 陆爱国哭了一会儿,抬头看见文秀清脸埋在手里,肩膀一耸一耸的,站起来走过去,蹲在文秀清的面前,搂着文秀清的肩膀,哭着说:“妈……对不起……爸不会有事的……妈,你别难过了……妈……”在安慰文秀清也是在安慰自己。 文秀清不说话,哭声却大了起来。 这种等待的时刻是最煎熬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三个小时,却像过了三年一样久。 手术门拉开,靳向东和陆泽凯迎了过去。 文秀清也抬起了头,却吓的不敢过去,陆爱国搀着文秀清站起来,害怕的看着医生,都不敢说话,也不敢追问。 医生看了眼陆泽凯他们说:“病人因高血压引起脑出血,好在出血点不大,等醒了后,不要再受刺激了。” 文秀清松口气,哭倒在陆爱国身上,喃喃的说道:“还好没事,还好没事……” 陆泽凯去办住院手续,靳向东跟着去了解术后注意事项。 文秀清和陆爱国还守手术室门口,等着陆松原过了观察期。 文秀清边流着泪,看着陆爱国说道:“你说说,你爸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咱们这个家怎么办?你怎么就这么让人不省心呢?” 陆爱国哽咽的说:“妈,你别说了,是我犯浑,我对不起爸……” 文秀清哭着说:“这么大的事,你怎么心这么大呢……” 陆爱国低着头,难过的也不去辩解,离婚的事,让他难过了好久,现在又因为自己离婚的事,把父亲气进医院,自己还是个人吗? 陆泽凯办完住院手续,跑着回家拿东西,见大门从里面扣着,本想翻墙进去,又怕吓到顾洛菲她们,只能有节奏的敲门,也不敢使劲,怕惊醒三个孩子。 顾洛菲和白晓兰都没睡,顾洛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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