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校园1V1 H）_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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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给他们，什么咱们坑她，陆爱国，我告诉你，她要是再这么闹，咱俩也别过了，她多大个人了，还让你操心，你操的是哪门子闲心，有那功夫，你想想你闺女是学画画还是学钢琴。” 陆爱国把莫忘递给顾洛菲，不满的说：“说事就说事，别动不动的就说不过了，威胁谁呢？” 方静一听这话，也不管文秀清和陆泽凯，顾洛菲都在客厅坐着，声音一下高起来：“我威胁你？你这次试试，你要是不把这事解决利索了，你看我是不是说真的，我早就有意见了，只是没说，陆瑞雪凭什么让你这这么管着，咱爸咱妈都还在呢，你充哪门子大头蒜呢。” 陆爱国被说的，脸上有些挂不住，瞪了眼方静说：“行了，行了，天天就这点破事，我现在就去解决。”说着起身，拿着大棉衣就出了门。乐乐在一边看了，呜呜哭着说：“爸爸，你去哪儿啊，你们别吵架啊。” 方静也有些难过，见陆爱国这样，有气的说：“不管他，咱们走上楼。”说完拽着乐乐上了楼。文秀清沉默的看着，始终没有吱声，等方静带着乐乐上了楼，才对陆泽凯说：“以后，瑞瑞的事，你们少管，如果是烂泥，怎么也扶不上墙的，除非瑞瑞和陈大军不过了，她才能醒悟过来。” 陆泽凯抱着小胖，没有说话，倒是小胖跟个小话唠一样，啊啊的附和着文秀清的话。陆爱国出门后，越想越憋气，转悠了一圈，朝陆瑞雪家跑去。陆瑞雪和陈大军两人正在家围着火炉子涮火锅，看见陆爱国一脸杀气的进来，陆瑞雪不满的说：“我三嫂告状了吧，我又没说什么，至于这样吗？” 陆爱国指着陆瑞雪的鼻子骂道：“我一直以为你只是被惯坏了，现在看，你连做人都不会了，你脑子都让狗吃了，天天不做个人事。” 陆瑞雪一摔筷子，站起来说：“陆爱国，你少教我做人，你装着对我好，还偷偷算计我们的房子，你真是会做人啊。” 第303章第三一七失望陆爱国听了陆瑞雪的指责，说不出的失望，原本的怒火一下没了，心里也凉透了，发狠的说：“今天，咱们就把这事解决了，以后你们要死要活，我陆爱国再管一下，出门就让车撞死。” 陈大军不安的在一边说：“三哥，有话好说吗？咱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啊。” 陆爱国指了指陈大军的鼻子说：“你少给我装孙子，你俩就说吧，你们到底想怎么着？房子我是不可能给你们的。” 陆瑞雪哼了一声，说道：“房子不给，那你得给我们钱？”这也是她和陈大军在家商量好的，实在要不回房子，怎么也要点钱回来，两人都没有工作，天天靠婆婆那一点退休工资活。陆爱国冷笑一声，开口道：“好啊，你俩大概也商量好多少钱了，现在说来我听听。” 陆瑞雪看着三哥这样的表情，突然有点害怕，陈大军在一边偷偷的推了她一下，她才鼓足勇气说：“一万，你给我们一万，这事就算过去了。” 陆爱国看着狮子大开口的妹妹，笑了起来，原来兄妹情分，也就值一万块钱啊，笑完说道：“一万，你们真敢要，我看着咱们亲戚一场的份上，就出五千。” 陆瑞雪和陈大军对望了一眼，陈大军点点头，陆瑞雪咬牙说：“五千就五千，不过明天就要给我们。” 陆爱国轻笑道：“可以，不过你们得给我写个条子，以后你们要是再拿房子说事，咱们就法院见，还有，陆瑞雪，你记住了，从今往后，你过成什么样，都不要来找我，这都是你自找的。” 陆瑞雪突然没了底气，看着一下陌生了的三哥，有些后悔，嘴里却强硬的说：“不找就不找，我就不信，没你，我们还过不了日子了。” 陆爱国笑了，心里酸楚，自己从小看大的妹妹，竟然这样，眼底有些发热，摇摇头说：“行，明天我过来送钱，你们把条子准备好，还有，你们要是再起什么幺蛾子，我一分钱都不会给的，你们爱怎么闹就怎么闹。”说完摔门离开。陆爱国返回家里时，家里都吃过晚饭了，顾洛菲和陆泽凯在卧室逗两个孩子玩。陆爱国脸色不好的敲开门，跟陆泽凯说：“哥，下来陪我吃点东西吧。” 陆泽凯点点头，把小胖放床上，跟着陆爱国下楼进了厨房。陆爱国也不说话，找出生花生，动手炸了个花生米，然后拿出两瓶二锅头，跟陆泽凯就坐在厨房的小桌子前喝起来。陆爱国直接咬开酒瓶盖，对瓶子一口气吹下去半瓶，捏了几粒花生米吃了，才红着眼跟陆泽凯说：“哥，我这心里难受啊，真是难受。” 陆爱国说完，又猛灌了几口酒，憋屈的说道：“你说这个瑞瑞，怎么就鬼迷心窍了呢？小的时候，我说什么，她听什么，怎么现在这么不听话啊，我这不都是为了她好吗？”说着又举瓶子要往嘴里灌酒。陆泽凯一把拦下，低沉的说道：“少喝点，拿出个爷们的样子来。” 陆爱国听哥哥这么一说，突然哭起来，抹了把眼泪说：“哥，你不懂，我和瑞瑞几乎是相依为命长大的，爸常年不在家，妈那时候因为成分不好，要接受再教育，我俩就跟没有爹妈的孩子一样。” “那时候，我上课逃学打架，每次瑞瑞都在后面跟着，就这么一点点高。为了不让我挨打，趴我身上，让煤厂那帮孩子踢了好几脚，脸上都擦破皮了，那时候我就想，我这一辈子，用命也要护着我这个妹妹。” “后来，我们去关外大姨家，哥，你不知道，我们过的什么日子，吃不饱，还要每天天不亮去山上拾牛粪，瑞瑞每天都偷着藏半个窝头给我，怕我吃不饱。” “每次过年的时候，妈也不去看我们，瑞瑞想妈了，大年三十，走十几里的路，说要去看妈去，可是那会我们根本不知道咱妈在哪接受再教育。瑞瑞就犟着走着去咱们老宅，我没办法只能跟着，我们俩在咱们老宅过年，没吃没喝的，也没有取暖的，就抱成一团，你知道我们那时候多可怜吗？” “后来我就想，我有本事了，就不让我这个妹妹受丁点委屈，可是她偏偏喜欢陈大军那个混蛋，哥，你说那个混蛋哪好？我说的话也不好使了，死活就要嫁，行，瑞瑞高兴，那就嫁吧。我怕她嫁过去受委屈，车子，缝纫机，我都买了。可是结果，他俩过了没半年，把这些东西都卖了。过的跟要饭的一样，你说瑞瑞图了什么？” 陆爱国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然后又猛的灌了两口酒，眼睛猩红的说：“我心里难受，她过成这样，我真的难受，可是我到头来落个里外不是人。” 陆泽凯静静的听着，心里也是翻江倒海的难受，他好歹跟在爷爷跟前，不愁吃喝，爷爷没了时，他又正好进部队，对陆爱国和陆瑞雪的关心也很少，以前在京城部队的时候，也是半年能见上一次，从来不知道弟弟妹妹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在他的认知里，陆爱国和陆瑞雪是跟着爸爸妈妈长大的，要比他幸福。文秀清站在厨房外，听着老三儿子的话，泪流满面，她一直知道孩子们都恨她，可是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对几个孩子好，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就想发火，小的时候，因为过不去心里的坎，没有带过两个孩子。接受再教育时，不敢跟孩子联系，怕连累他们，等从农村回来时，两个孩子都长大了，和她也远了，每次陆瑞雪指责她不是亲妈的时候，她心里比谁都疼，可是她说不出什么，因为她确实是个不称职的母亲。陆爱国一瓶酒下肚，双眼迷瞪起来，打着酒嗝跟陆泽凯说：“哥，咱们兄弟要好好处，不能为了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伤了兄弟情，你说钱算什么？咱们是没钱，就是有钱了，那也买不来咱们兄弟的感情。” 第304章往事陆爱国满口酒气的说道：“哥，你说大哥会在哪呢？” 陆泽凯早就发现文秀清站在厨房门外，现在听陆爱国这么问，起身拽着陆爱国的胳膊说：“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屋。” “我没多，我外号千杯不醉，这点量，喝不倒我。”陆爱国说着，也随着陆泽凯的力量起了身。两人出了厨房，文秀清已经回了卧室，陆泽凯看着文秀清紧闭的卧室门，叹了口气，扯着陆爱国上楼休息。第二天一早，陆泽凯就拽着陆爱国出门，陆爱国宿醉过后，头闷闷的疼，不满的嘀咕：“这么早，咱们去哪？” “你不是想知道大哥在哪吗？咱们去找人啊。”陆泽凯想了一夜，他亲自去找，肯定不现实，世界这么大，没有照片，比大海捞针还难。现在就要先找到当年收养陆家老大的那户人家。 “啊，对，我说了，可是咱来这一早去哪找？”陆爱国还有些蒙圈。陆泽凯冷着一张脸说：“找覃喜妹，问她到底送给谁家了。” 陆爱国这才醒过神来，懊恼的说：“咱们那天就应该直接问了。” 陆泽凯白了他一眼说道：“你那天要是问，她肯定不会说的，今天咱们去她家里，让袁叔问，她保证不敢不说。” “对，把这老妖婆的丑恶嘴脸告诉袁叔，再让袁叔好好收拾她，最好别一下打死了，每天一点一点的折磨。”陆爱国咬牙切齿的说道。两人到了覃喜妹家，袁大海正在外屋沙发上吸着旱烟袋，没见覃喜妹，陆泽凯扫视一圈后，跟袁大海打了个招呼，陆爱国则是迁怒的对袁大海不理不睬，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泽凯，爱国，你俩这是怎么了？一脸的不高兴？”袁大海纳闷的道。陆爱国一脸怨气的说：“覃喜妹呢？你问问她，把我大哥弄哪去了？” 袁大海被这突然一问，有些摸不着头脑，陆泽凯在一边细细的把覃喜妹怎么害陆援朝的事说了。袁大海听完，气的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蹭的起身进了里屋，把躺在床上的覃喜妹拽了出来。覃喜妹打前天从欢喜地下来，就一直发着高烧，她总觉得有东西跟着她，不停的做恶梦，刚才陆泽凯在外屋说的话，她听了后，直打哆嗦，这次袁大海一定会剥了她的皮。袁大海拽着覃喜妹出来屋，直接摔在外屋的地上，厉声道：“你个毒妇，你说说，你都干了些什么？我真是没想到啊，你竟然这么恶毒。” 覃喜妹坐在地上，害怕的直哆嗦，抖抖嗖嗖的说：“我没有，他们冤枉我。” 袁大海眯着眼睛，上去就是一脚，直踹在覃喜妹的胸口上，怒骂：“你还狡辩，我说你最近咋老实了，原来干了这么多丧尽天良的事，这下造报应了吧，你快说，援朝你给谁家了？” 覃喜妹被这一脚踹的，直接翻倒在地，半天才哭着说：“我没害人命，我把援朝给了张北河沿村西头一个绝户家，他家五个闺女，没有儿子，我就给他家了。”覃喜妹怕袁大海再踹她一脚，赶紧说道。陆泽凯眯着眼睛，看着袁大海又去打覃喜妹，陆爱国恨恨的在一旁说：“我们家被你害成什么样了，难怪你家三个孩子都没有好下场，这就是报应！” 袁大海听了这话，更有气了，又重重的踹了两脚，喘着粗气说：“泽凯，爱国，你俩先回去，你放心，你们想要的，我保准给你们问出来，援朝只要活着，拼着我这条老命，我也要给你们家找回来。” 陆泽凯扫了眼躺在地上装死的覃喜妹，抬腿出来屋，陆爱国也跟了出去。袁大海等陆泽凯哥俩一走，砰的把房门关上，怒睁着双眼，看着覃喜妹说：“今天，你最好一五一十把当年的事情，给我说清楚，要是有半点隐瞒，我今天就活剐了你。” 覃喜妹狼狈的爬起来，哭着说：“大海，你不能怪我啊，我也是不得已的。” “好一个不得已，不得已就去害死人家的孩子，害的秀清差点疯了？我当初看你是个老实本分的人，怎么变成这样？”袁大海说着，眼泪也流了下来，他亏心啊，这么多年，陆松原一直很照顾他们一家，可是到头来，覃喜妹却跟个白眼狼一样，反咬人一口。覃喜妹见袁大海这样，有些害怕，喃喃的说：“咱们的儿子是死胎，凭啥文秀清就一下生两个儿子。” 袁大海听了覃喜妹这不知悔改的话，反手一个耳光，狠狠的抽过去，覃喜妹后退几步，又跌坐在了地上。嘴里骂道：“你真是个毒妇啊，天下那么多人的儿子都活着，你是不是都要过去掐死，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三个闺女没一个学好的，原来是烂在你这个根上啊。” “大海，你听我说，不是的，是文秀清天天抱着孩子在我面前晃，让我总想起咱们死去的儿子，所以才……”覃喜妹努力想着一个能圆得过去的说法。袁大海冷笑道：“行了，你什么样人，我不知道，我不想听原因，今天你好好给我说说你怎么害死援朝的。不然，我就让你活不过明天，大不了我一命抵一命。也不让你这个祸害活着。” 覃喜妹害怕的抖着身子，坐在地上说：“我看文秀清不在家，就用尿桶里盛了脏水，把援朝按了进去。” 覃喜妹对文秀清一直心怀妒忌，那天见文秀清背着泽凯，去了河边洗衣服，覃喜妹偷溜进了文秀清家，那会儿几乎家家都不锁门，出去也就把门虚掩上。覃喜妹见炕上睡的正香的援朝，心里更加恨起来，拿起地上的小尿桶，去拎了一桶脏水回来，把正在熟睡的小援朝按进了桶里。小援朝被呛醒，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覃喜妹听见文秀清跑着回来的声音，吓得赶紧跳后窗户逃走。然后再绕到大门口，从大门进来，见文秀清背着小泽凯，抱着不省人事的小援朝，在嚎啕大哭。第305章祸害覃喜妹赶紧上前去安慰，看着小援朝软塌塌的小身子，她跟文秀清说，她帮着去把援朝埋了，文秀清哪里肯依，抱着援朝，哭的不肯撒手，背后的泽凯也跟着哇哇哭起来。覃喜妹赶紧抱下泽凯，跟文秀清说：“秀清，援朝已经没了，你看泽凯还在，你再哭就吓到孩子了。” 文秀清完全跟傻了一样，松开援朝，又搂住小泽凯嚎啕大哭起来。覃喜妹趁这个空档，抱着援朝就往外跑，这么一颠，把孩子颠醒了，哇哇哭起来，她本想再掐死援朝的，可是手到援朝脖子前时，又害怕的下不去手。这会正是中午时分，家家都在睡午觉，覃喜妹才能不被发现的跑着出了村，翻过山，把援朝扔到河沿村的一户姓宋的人家门口，又匆匆的赶了回去。文秀清一下接受不了打击，人成了痴傻状态，天天抱着小泽凯哭，一个月后，陆泽凯的爷爷过来看孙子，见文秀清成了这副模样，要带着两人离开，文秀清死活不肯走，就是抱着孩子哭。陆老爷子待了两天，要赶回东北，文秀清突然跟清醒了一样，把小泽凯交给陆老爷子，让他抱走，她要留下来陪援朝。覃喜妹心里有些害怕，文秀清要是万一问援朝埋在哪了，她怎么办？可是文秀清只字没提，整个人也不爱说笑了，脾气非常古怪。三个月后，她们一起回到了京城。覃喜妹说道这里，袁大海猛喘一口粗气，转身去了隔壁屋，拿出跟随他多年的军刺，抵在覃喜妹脖子上说：“我今天不杀你，我就对不起陆家，对不起秀清，对不起援朝。” “不，你不能杀我，这么多年夫妻，我还给你养了三个女儿呢。”覃喜妹吓的脸色发白，颤抖的说。袁大海咬牙切齿的说：“你给我养的三个孩子，被你教育的，没有一个好东西，不如不养。”说着军刺切进覃喜妹的脖子。房门砰的被踢开，袁菲站在门口，流着泪哭着说：“爸，你快放下刀。”说着扑了过去。袁大海手中的军刺顿了一下，划破了覃喜妹脖子，鲜血慢慢的渗了出来。袁菲一下扑过来，抱着袁大海的手，哭着说：“爸，你不能杀我妈啊。要不你就成杀人犯了啊。” 袁大海手一松，军刺掉到了地上，老泪纵横的说：“洛菲，我不杀她，我对不起陆家啊。” “爸，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我妈啊。”袁菲呜呜哭起来。覃喜妹在一边吓的，也不敢捂脖子上的伤口，就任血那么流着，染的衣服前襟都是，有些瘆人。袁菲哭了一会儿，抬头看着覃喜妹说：“妈，我现在才发现我大姐二姐，能有今天，都是你害的。” 覃喜妹也哭着说：“不是啊，洛菲，妈最疼你们三个了，怎么会害你们呢？” 袁大海突然起身，拉着覃喜妹就要往外拽，吓得覃喜妹大叫：“袁大海，你要干什么啊？” “去陆家，陪罪去。”袁大海怒道。袁菲一下拦住袁大海的去路，哭着说：“爸，你不能去啊，陆家伯母不一定知道这事啊。” 袁大海愣了一下，重重的甩手，像手上沾的是不得了的脏东西一样。覃喜妹被这么一甩，又跌回地上，吓得不敢吱声，只是浑身颤抖着。陆泽凯和陆爱国出了袁家，陆爱国问道：“哥，咱们去趟张北吧。” 陆泽凯想了一下说：“成，离过年还有一个月，咱俩亲自去一趟，你把你的生意处理好。” “没问题，就是咱妈那里，说还是不说?”陆爱国有些犯愁的说道。 “先不说了，等咱们去一趟张北回来再说。”陆泽凯知道这次去张北，也不一定能有什么收获，而且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那户人家。晚上临睡前，陆泽凯跟顾洛菲说了要去一趟张北的计划。顾洛菲担心的说：“那么多年过去了，那户人家会不会搬走了啊？” 陆泽凯抱着小胖，蹙眉思考了下说：“如果没有战乱，天灾，搬走的可能性不大，因为都觉得宅子再老，也是自己的根。” 顾洛菲点点头，也是，这时候的人，很少有出门打工的，基本都是守着家里的一亩三分地，不像后来，人们过的都是候鸟一样的生活。 “你自己在家能行吗？”陆泽凯担心的问。 “没事，不是还有方静和妈呢，而且李阿姨也能帮忙，你和爱国就踏实去吧，听说张北那边冷，你俩多带点厚衣服。”顾洛菲倒是担心他们两个出门的。莫忘最近已经能笨拙的爬出一段距离，小胖懒，只会看着哥哥爬，她在一边咯咯乐。陆泽凯看着在床上爬来爬去的莫忘，忍不住又叮嘱：“回头要把床边上都堆上被子。” 顾洛菲看着看着婆婆妈妈的陆泽凯，笑着说：“行了，你就安心出门，我保证不会让两个宝贝蛋磕到碰到的。” 隔壁屋的方静听说陆家老大可能还活着，也有些兴奋：“你说大哥和二哥是不是长得一模一样啊，回头你们把大哥领回来，不得吓大家一跳。” 陆爱国白了她一眼：“你想的太简单了，听覃喜妹说，大哥后来离家出走了，不知道这些年回去没有，能不能找到还两说呢，你在家可别说漏了嘴啊。” 方静不耐烦的摆手：“行了，知道了，对了，瑞瑞那你解决好了吗？别回头又跟我闹啊，我可不惯着她了。” 陆爱国脸色一下不好起来，闷声说：“放心吧，她要是再闹，你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吧。”这个妹妹，他已经彻底失望了。方静撇撇嘴，嘟囔道：“行了，我还不知道你，嘴上说的狠，到时候真有事了，肯定又冲到前面。” 陆爱国懒得再说这事，凑到乐乐跟前，看着乐乐画画。陆泽凯和陆爱国一月底出门，临出门陆爱国告诉文秀清，让陆泽凯陪着他，去看看邻省年前都有什么生意可以做。文秀清倒也没说什么，陆松原倒是一再叮嘱，年前出门，少生是非。第306章寻找陆泽凯和陆爱国坐了一夜的火车到了张北，发现就没了去河沿村的车，要走十几里山路，大雪天，也没什么人出山，羊肠小路上，偶尔有货郎走过留下的脚印。两人沿着山路往河沿村去，快中午才到了河沿村，问了村口几个滑冰的孩子，直奔姓宋的人家去。宋家男人宋大江被突然来的访客惊呆了，特别是看到陆泽凯，眼里有些惊惧，惶恐的不安的喊道：“秀她娘，你快看，天成回来了。” 里屋的的李秀珍听了，也吓一跳，几乎是跑了出来，看见陆泽凯，愣在原地，半天才说：“真是天成回来了吗？” 陆泽凯和陆爱国相视一看，看来就是这家，错不了了。陆泽凯眯眼看着宋大江，沉声说道：“我们是来找人的，我不是你们说的天成，我们就是来找他的，他现在在哪儿？” 宋大江有些发懵，还是李秀珍先明白过来，拘谨的问道：“你们是天成的兄弟吧，长的太像了。” 宋大江这才回过神，赶紧招呼两人坐下，让李秀珍烧茶去。半晌，宋大江才愧疚的说：“我们当时捡到天成，就看着像个好人家的孩子，衣服干干净净的，我家正好没有儿子，就留下养着了。” 宋家有五个闺女，分别就叫大秀，二秀，三秀，四秀，五秀。宋大江因为没有儿子，一直在村里抬不起头，在村里，没儿子的，被人笑话是绝户头。宋大江捡了援朝，就当自家儿子收养了，起名宋天成。起初，宋家待援朝和亲儿子一样，几个闺女就有了意见，总是趁宋大江两口子不在家时，偷偷虐待小援朝，还威胁小援朝不许告状，要不下次打的更狠。李秀珍还是给小援朝洗澡时，发现屁。股上都是针眼，胳膊上也有，就把大秀和二秀打了一顿。这下大秀和二秀更恨小援朝了，认为是他偷偷告状，故意不给他饭吃，冬天让五岁的小援朝去河里洗衣服。后来援朝长到十四五岁时，五姐妹看打不过了，这才消停下来。宋大江两口子说一点不知道，那是假的，看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等援朝十六岁岁时，宋大江和李秀珍想让五秀嫁给援朝，这样，援朝就能彻底被这个家捆住了。五秀和援朝年纪差不多，见十六岁的援朝长得比村里所有的后生都强，有了爱慕之心，也同意嫁给援朝。可是援朝不愿意，死活反抗，宋大江见这样，有些无奈，和李秀珍一合计，干脆生米煮成熟饭。宋大江从乡下野医生那里买来蒙汗药，给援朝拌在饭里，让援朝和五秀光着睡在了一起，想着这样援朝不同意也得同意了。谁知道，第二天一起来，只有五秀嘤嘤的哭声，援朝早不见了人影。宋大江愧疚的跟陆泽凯和陆爱国说完，不住的说：“我们当时真是鬼迷心窍了，天成走后，我们就后悔了，现在村里人都知道这事，五秀在婆家的日子也不好过。” 李秀珍也在一边抹眼泪，从援朝走后，他们就后悔了，对援朝还是有感情的。陆爱国听完，气的火冒三丈，冲过去要揍宋大江，被陆泽凯拦住，厉声说道：“坐下，先解决问题。” 宋大江见到陆爱国狰狞的脸色，害怕的瑟缩了一下，怯懦的说：“我们真的没有亏待过大成一天，就办了这么一件糊涂事。” “后来你们听说过他的消息吗？”陆泽凯一时不知道怎么称呼自己大哥。李秀珍慌乱的摇摇头说：“再也没有听说了，也没有回来过。” 宋五秀领着个四五岁的孩子过来串门，一进门看见堂屋里坐着的陆泽凯和陆爱国愣住了，半天才喃喃的说：“天成哥回来了？” 陆泽凯看着这个脸色蜡黄，面容略显憔悴的女人，猜想这应该就是宋五秀了。宋五秀被陆泽凯冰冷的眼神看的有些害怕，往后退了半步，不解的看着李秀珍。李秀珍抹了把眼泪说：“这不是你天成哥，是天成的兄弟们，来寻你天成哥的。” 宋五秀脸色一下惨白起来，这些年，被村里人笑话，传的周围十里八村的人都知道，每次出门都抬不起头，后来不得已嫁给了村里的鳏夫，生了个儿子后，日子才好过点。她恨宋天成，为什么要跑，为什么在知道要娶她的时候不跑，而是等两人光身子睡了一晚才跑。宋大江看陆家兄弟不说话，只是冷眼瞅着他们，有些不安的搓着手，想说点什么，也不知道该从哪说起。陆泽凯冷眼扫视一圈后，才沉声道：“谢谢你们能抚养我哥十六年，如果你们有什么线索，能给我部队打个电话。” 陆泽凯说完，掏出口袋的钢笔，问宋大江要了张纸，把自己部队的电话留了下来，想了想说：“你们公社的电话要是打不了军线，你就给我拍电报。”说着又把部队的地址留了下来。他没有留京城家里的地址和电话，因为怕回头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毕竟人心难测，谨慎点好。宋大江接过纸条，因为不识字，也没看，就装进口袋里，想着回头找村里的学生娃们给看看，这天成的兄弟是哪里人。 “你们放心，要是大成回来，我肯定给你去电报。”宋大江看着陆泽凯兄弟两都穿着像条件不错的人家，心里偷偷起了小算盘。陆泽凯看宋大江目光闪烁，也不吱声，细细打量着屋内的摆件，当看到桌子上的座钟时，眸光暗了些。又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宋大江夫妻，宋大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把脚往回缩了缩。这倒引起了陆泽凯的注意，宋大江脚上穿着一双八成新的军用大头鞋，鞋舌头往外翻着，露着里面的纯白色的羊毛卷。陆泽凯知道，宋大江缩脚这个动作，是不想让人发现他脚上的鞋，反而正是这个欲盖弥彰的动作，暴露了宋大江心里的想法。陆泽凯想到这儿，又抬眼看了看桌上的摆钟，没想到老实憨厚的宋大江撒了谎。第307章车匪陆泽凯平静的看着宋大江，也不说话，眼神里尽是探究和嘲弄。宋大江被看的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半天才说了句：“你放心，我们要是知道天成在哪，肯定会告诉你们的。” 陆爱国点点头，怎么说宋家也养了陆援朝十六年，宋天成也仅是因为逼婚而逃家的，由此可见，宋大江夫妻的本性还不坏。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陆泽凯说完起身准备离开。宋大江客气的说道：“这么远来，怎么也要吃顿饭再走。” “不用了，我们还有事要去办。”说着抬腿和陆爱国出了宋家大门。宋大江把陆泽凯兄弟送出大门，转身回屋，李秀珍就急切的说：“你怎么不跟他们说，天成每年年前还往家捎东西，就是不知道人在哪？” 宋大江白了他一眼说：“你是不是傻？那能说吗？而且你看出来没有，这天成亲爹家，肯定条件不差，咱们要是说了，让他们找到天成，天成更不回咱们这个家了。” “天成在哪都不知道，咱们就算说实话了，他们什么时候能找到还不一定呢。”李秀珍嘟囔道。旁边站着的宋五秀直抹眼泪，宋大江不耐烦的说道：“行了，别哭了，天天嚎丧呢，这马上就年根了，估计天成还得往家捎东西，看看这次能不能见到人。” 陆爱国出了宋家大门，就不满的说：“这家什么人啊，十六岁就逼婚。当是旧社会呢。” 陆泽凯眉头微锁，沉声道：“你有没有看见宋大江脚上穿的新大头鞋？还有他家桌上放的台钟，上面写着奖给先进个人向东，日期是八三年。” 陆爱国吃惊道：“我没看到啊，向东是谁？和咱们找大哥有什么关系啊？” 陆泽凯摇摇头说：“这两样东西不是普通人家能有的，咱们得去找人查查看，他们家有什么亲戚在部队或者相关单位，还有向东是他家什么亲戚，我怀疑大哥改了名字，却暗地里偷偷资助着这个家。”要不是宋大江不会有那样的举动，像要掩盖一些事情一样。陆爱国听了，激动起来：“要是真这样就好了。咱们现在就问问村民们，一打听不就清楚了？” 陆泽凯制止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咱们是外人，村里的肯定会对外来人有防备的，而且很多村，都是勾勾连连的亲戚，咱们问不出什么的。” “那怎么办？”陆爱国有些着急了。 “先去派出所了解下情况吧。” 两人到了乡上，随便找了个小馆子，吃了点东西，就去了乡派出所。派出所里几个小警察正围着火炉子打扑克，见到陆泽凯兄弟二人进来，倒也热情的接待。巧的是里面有一个叫李铁的警察，是李秀珍家的远房侄子，听了陆泽凯他们的来意，倒也知无不言。李铁给两人倒了开水，开口说道：“我表姑父家没有姓向的亲戚，也没有部队上认识的人，不过每年冬天，都有个人给他们家捎一大包东西，大家伙都怀疑是天成哥送回来，还恩情的。” 陆泽凯心情也有些激动，看来自己怀疑的是对的，这个向东很可能就是陆援朝，问道：“那你们听说东西是从哪捎来的吗？” 李铁摇摇头：“这个倒不太清楚，因为也没有个地址，估计是怕我表姑他们找到吧，不过从他家收的东西看，大家都猜在东北呢，松子啊，木耳这不都是东北那边的东西吗。” 陆泽凯点点头，他看宋大江脚上的大头鞋，也像是寒冷地方配发的军需品。李铁看着陆泽凯冷峻硬朗的容貌说道：“以前我倒是见过天成哥，你俩长的还真挺像。” 陆爱国在一边有些忍耐不住了，跟陆泽凯说：“二哥，要不给爸打个电话，让他查查东北军区有没有这个人？” 陆泽凯摇头说：“先不急，等回去再说。”陆泽凯思考的更多一点，也许向东根本不是部队上的人，也许以前是，但是现在肯定不是，因为部队上没有先进个人这种荣誉称号。等从派出所出来，已经下午五六点了，冬天的傍晚来的要早一些，乡上也没有招待所，两人只能往县城赶。倒也凑巧，走了一里多路，有个去县城的手扶拖拉机路过，开拖拉机的是个中年男人，看到陆泽凯两人是往县城方向去的，主动停下拖拉机，要拉他们一截。陆泽凯和陆爱国也没有客气，跳上了车斗，拖拉机往县城方向驶去。离县城大概四十多里地，冬天路滑，拖拉机也开的慢。一路晃晃悠悠的。快到县城时，拖拉机突然停下，陆爱国探头问道：“大哥，这是怎么了，不走了？” 中年男子姓张，此时有些生气的说：“道前面有人拦路，怕是要钱的。”陆泽凯跳下车一看，拖拉机前面横着一根碗口粗的树杈，挡住了去路。这会儿车匪路霸正是横行的时候，有的村子，一个村的人联合起来，设卡要钱，对路过的车辆强行要财要物。短途的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可以少给点，长途运输的，一看你是外地人，要不留钱，要不留货。陆泽凯扫量了下四周，看着雪地的暗处，影影绰绰的有几个人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