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算了,随他了。 估计是头几次,他还没过新鲜感。 侧躺在陆景阳枕边,借着床头小夜灯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五官,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周北尽管累得要命,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没有想和柳飘周乔星之间的矛盾,也没有把家里的那些事情当回事,只觉得自己和陆景阳不可思议。 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嫁给陆景阳。 轻轻呼吸着,看陆景阳在旁边睡得沉,周北抬起右手便轻轻触了一下陆景阳的眉毛。 虽然两人早就认识了,但打小起她和陆景阳就是哥们,可以换衣服穿的那种,只是从最近开始,她才以女人的身份和陆景阳相处,才把陆景阳当成男人。 这种感觉很奇妙,奇妙到她认识陆景阳这么多年居然还会有害羞,还会不好意思,还有心跳加速的感觉。 所以眼下,觉得他很熟悉,仿佛又很陌生。 眼皮儿一眨不眨的看着陆景阳,周北正准备把手抽回来的时候,只见陆景阳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把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带着睡意说:“北,你怎么不睡觉?” 就这么被陆景阳抓住,一时之间,周北耳朵红了。 她还以为陆景阳睡着了,所以才偷偷摸了他的脸。 没有把手抽回去,周北说:“睡不着。” 周北说睡不着,陆景阳把她的手按在心口握了一会儿,然后把眼睛睁开了。 夜很安静,四目相望,气氛很温馨。 盯着周北看了一会儿,陆景阳把她搂了搂紧说:“北,咱俩要结婚这事已经是板上钉钉,所以你别想着打退堂鼓,别瞎琢磨了。” 他和周北一直是哥们,陆景阳心里再清楚不过,所以一天没有领证结婚,他就一天不放心,生怕周北反悔不和他结婚了。 反正他不管,已经走到这一步,那肯定是要走到底的。 特别是今天去周家看到周北被欺负,陆景阳就更想把婚结了,让全世界都知道周北是他的老婆,谁也别再想欺负她。 这样的感情,陆景阳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情,反正他这辈子就周北了。 他会护她一辈子,一辈子不让她受委屈,任何人的委屈。 陆景阳的预防针,周北抬头看着他说:“我没想打退堂鼓。” 陆景阳听她说没想打退堂鼓,这才松了一口气,不紧不慢地说:“那是在想晚上的事情?”接着又道:“北,这事以后不会再发生了,以后不管你去哪,我都会陪你,特别是周家。” “嗯!”仰头看着陆景阳,周北心里有股说不出来的安全感,这种感觉和以前也不一样了。 陆景阳好像填补了她对家的渴望,填补了她没有母爱的遗憾,等他和陆景阳结婚了,她会有一个属于她自己的家。 她和陆景阳还会有孩子,而且她还要多生几个孩子。 她还要做一个好妈妈,把自己没有享受到的母爱都给她的孩子。 她要热热闹闹的过日子,再也不是自己一个人了。 这段日子,每每想到以后的生活,周北都很憧憬,很期待。 周北应了他一声之后,陆景阳说:“小时候没少受柳飘和周乔的欺负吧!” 周北不在意地说:“还好,后来跟你和南烟熟了之后,他们娘俩收敛了不少。” 周北说嘴上说着还好,陆景阳却还是心疼了,后悔自己和周北深交的太晚,还是让她受欺负了,恨不得现在再回周家把柳飘和周乔星打一顿。 虽说周北和顾南烟他们打小就认识,但那时候周北不和他们玩,她总是自己一个人,不说话也不凑热闹,后来初二突然就把头发剪短,一副男生的打扮了。 再后来,就越来越男生了,也没有人知道原因。 吻了吻周北的额头,陆景阳问:“北,我记得你以前是长头发的,怎么突然把头发剪短了?” 周北说睡不着,陆景阳便也不睡了,就这样陪她躺着,陪她聊天。 陆景阳的好奇,周北的眉心微微一沉,先是陷入了一阵沉默,然后缓缓的开口:“初二那年上学期,有天放学被两个中年男人捂着鼻子抱到学校后面的烂尾楼了。” 说到这里,周北停顿了好一阵子,才接着说:“他们想欺负我,还好我被抱走的时候南烟看到了,她拿砖头砸了其中一个男人的头,跟他们说已经报警了,那两个男人最后才跑了。” 周北虽然陈述的很简单,但事到如今她想到这件事情,仍然心有余悸,仍然觉得后背发凉。 甚至根本不敢想象,如果南烟那时候没有看到她,如果南烟没有及时赶到,她不知道当时要是真的发生什么,她还有没有勇气活到现在。 话到这里,周北接着说:“所以那次以后,我就把头发剪短了,不想再当女生了。”又道:“也是从那次开始,我和南烟就成了好朋友。” 也正是因为和顾南烟成了好朋友,顾南烟就带着陆景阳跟她一起成了哥们。 说完,周北又抬头看向陆景阳说:“是我让南烟别跟任何人说这件事情的,所以你一直也不知道,虽然那两个男人没有得逞,但这也不是好事,我不想太多人知道。” 周北看向他的眼神,陆景阳心疼的要命了,紧紧抱着她,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右手来回抚着她的后背以示给她安慰。 那个时候,周北才14岁啊! 尽管已经时隔近13年,此时此刻陆景阳还是想把那两个中年男人找出来,想宰了他们,想给他的北报仇。 陆景阳的心疼和愤怒,周北提起这个话题,也忍不住接着说:“我和南烟一直觉得这件事情是柳飘指使的,只是那时候我们还太小,不敢声张这件事情。” “等后来长大了,这件事情也时隔太久不好追查了,我们没有办法判断了。” 如果不是有人指使,不可能会有人结伴对一个14岁的小女孩动手,真是心理变态只会单独行动。 往事一涌而上,周北说:“那个时候我才14岁,柳飘自己生的也是女儿,她怎么做得出来的。” 周北说完,陆景阳用力的抱了抱她,在她头顶落了一个吻:“北,这些事情都过去了,以后没人敢欺负你。” 至于到底是不是柳飘,他会查得一清二楚,会给周北讨一个公道。 “嗯!”周北点了点头,然而被陆景阳这么用力的抱着,她很心安。 没一会儿,周北在陆景阳的安抚下睡着了,陆景阳却睡不着了,脑子里都是周北刚才说的事情,根本不敢想象周北当时的无助。 那时候,她一定很害怕,一定哭得撕心裂肺。 还好南烟及时赶到,还好南烟保护了她的北。 低头看了怀里的周北一眼,陆景阳把她抱得更紧了,生怕自己抱轻了,就会被人夺走,被人欺负。 一直以来,陆景阳和顾南烟都很心疼周北,听完周北的这段遭遇,陆景阳更心疼了。 等到了第二天,两人去公司上班的时候,陆景阳每隔十几分钟都要给周北打电话,问周北在哪,在做什么。 因为他前几天才打了柳飘,他怕柳飘故技重施,又在背后算计周北, 中午吃饭的时候,周北不知道接了第几通电话之后,终于忍不住发飙:“陆景阳,我现在都快27了,我没那么轻易被人掳走,你别再打电话过来了。” 尽管陆景阳没有说明他电话过来的用意,但周北都懂,知道他是害怕她昨天晚上说的事情。 陆景阳:“谁知道你那个后妈是不是变态,反正我等下再给你打过来。” “......”周北,早知道就不告诉他这件事情了。 挂断电话,周北想着陆景阳的紧张,不由得还是笑了。 原来被人在乎是这样的感觉。 ...... 傍晚,顾家。 顾清华今天回来的早,所以顾南烟和小宝都在家吃饭。 吃完晚饭,顾清华回书房时候,顾南烟也进去了。 顾清华见状,气定神闲道:“坐。” 顾南烟拉开顾清华面对的椅子坐下去,顾清华没忙工作,就这样看着她。 顾清华一脸认真的表情,顾南烟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顾南烟的熊样,顾清华却一眼看穿,不紧不慢地问:“你答应北城复婚了?” 顾清华一下猜中自己为何所来,顾南烟豁然睁大了眼睛:“爸,你真神,我这还没开口,你都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顾南烟的拍马屁,顾清华面露嫌弃:“别搁这里拍马屁了,你感情的事情我早就表过态,你要谈恋爱,要怎么折腾都行,结婚我肯定是不同意的。” 大丈夫一言九鼎,哪能说反悔就反悔。 顾南烟见顾清华不答应这事,她眉心一拧,带着几分撒娇说:“爸,我那天都答应他了。” 顾清华:“你答应他,那是你的事情,我没有答应。” “......”顾南烟。 她爸这次是来真的啊! 她还以为只要自己答应了,顾清华还是会选择支持她,谁知道这回不按常理出牌了。 顾南烟盯着自己不说话,顾清华说:“你户口本在爷爷奶奶那里,你想结婚你自己问他们要。” 顾南烟这德性,顾清华不接招。 只是事到如今,他仍然无法忘记,三年前顾南烟躺在病床上,红着眼圈一声不吭的模样。 顾南烟却不理会这茬,自顾自接着说:“爸,这法律判了刑,表现尚可都有减刑的机会,你别把陆北城一棒子打死了呗!” 顾清华面不改色的重声:“户口本在你爷爷奶奶那里。” “......”顾南烟,这天没法聊了。 顾清华见顾南烟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不说话,他漫不经心的说:“行了,别跟我撒娇了,小宝在外面喊妈了。” 顾清华都这么说了,顾南烟只好起身去陪小宝了。 没一会儿,陆北城过来了,只见顾南烟一脸心思靠在沙发上刷手机,都不理他了。 陆北城见状,一边陪小宝玩,一边问:“妈,南烟怎么回事?” 赵知秋看了顾南烟一眼,小声跟陆北城说:“刚问她爸拿户口本,她爸没给不高兴了。”又道:“还说法律判了刑,表现尚可都有减刑的机会,说她爸不该一棒把你打死。” 赵知秋的转达,陆北城一下就笑了,和着是为了他不高兴。 尽管顾南烟没有拿到户口本,但她肯跟顾清华开口这件事情,陆北城已经很高兴了。 至少她那天晚上不是忽悠他,是真想复婚了。 赵知秋见陆北城在旁边傻笑,她说:“北城哪!你和南烟我现在倒是没有什么意见了,只是南烟她爸估计还是不太同意,你自己看着办吧!” 陆北城:“妈,你放心吧!爸会同意的。” 赵知秋:“你这孩子,以前该喊妈的时候不喊,现在婚离了,你倒喊得顺口了。” 陆北城:“以前那是和南烟置气。” 陆北城的坦承,赵知秋说:“你俩就跟小孩子过家家,折腾的都是别人。” 就算觉得顾南烟和陆北城两人是在折腾人,赵知秋回房间休息时,还是劝着顾清华说:“清华,我看北城那孩子这段时间表现的还可以,关键临封特别喜欢他。” “我看要不让他俩去把婚复了吧!” 顾清华不动声色的说:“户口本在老爷子和老太太那里,他们要复婚自己过去拿。” 赵知秋脸色一沉,抬手就打了顾清华胳膊一巴掌:“你要是答应,你要是给老爷子老太太打个招呼,两老能不同意吗?” 顾清华不响,拿起书就坐在床上翻阅了起来。 走廊尽头的另一间卧室,陆北城把小宝哄睡之后,顾南烟洗完澡从洗手间出来了。 陆北城见状,走近过去从她身后抱住了她,继而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吻了吻她的脸说:“你今天去问爸拿户口本了?” 顾南烟拿毛巾搓着头发说:“爸说户口本在爷爷奶奶那里,让我问他俩拿。” 陆北城高兴了,鼻尖蹭了蹭顾南烟:“想嫁给我了?” 顾南烟回头看了他一眼:“今晚怕是要高兴的睡不着了吧!” 陆北城下巴在她脖颈间蹭了蹭,眼里的高兴完全藏不住。 余光看到睡着的小宝时,他搂着她腰上的手,轻轻抚着她的肚子问:“肚子还没有动静?” 顾南烟:“哪能那么快,再说你不是不着急这事了么?” 陆北城:“小宝可爱,所以想多生几个了,而且小东西最近总喊我过来陪他下围棋,顾南烟你在外头是找了个什么样的男人,小宝的爱好兴趣都老气横秋的。” 陆北城拐弯抹角的醋意,顾南烟转过身:“你对这个感兴趣?来来,我仔细跟你说一下小宝的爸爸。” 顾南烟的热情,陆北城松开她,而后转身就挤到小宝的小床上背对她躺下了。 陆北城的大变脸,顾南烟乐了,垂眸看着他说:“不是你先提起来,不是你想......” 顾南烟话还没有说完,陆北城拉开旁边的被子就把自己从头到脚的捂住,懒得搭理她了。 弯腰凑在陆北城跟前,看陆北城还生闷气不理她,顾南烟说:“陆北城,你丫这么小心眼啊!你不都已经接受小宝了么?” 陆北城不响。 顾南烟见状,坐在床边拉了一下陆北城捂着脑袋的被子:“你不是对小宝的爸爸的感兴趣吗?那我跟你说说呗!小宝他爸啊!长得特别帅,床上功夫也好,跟你都不分上下了。” “他围棋下得也挺好的,小宝这点多半是遗传他,除了爱吃醋,其他的哪哪都好,走哪都有女人喜欢。” “你是知道的,我这人最看脸了,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就把持不住了,心想,这男人我一定要睡。” 顾南烟越说越离谱,陆北城踢开被子看向顾南烟的时候,脸色可想而知。 四目相望,顾南烟看着陆北城幽怨的眼神,她又道:“你也觉得这人挺有意思,挺感兴趣了吧!你说要不是这样,我怎么会给他生孩子?” 一时之间,陆北城的脸比炒菜的锅底还要黑了,呵呵一笑道:“顾南烟,你还挺念念不忘的是吧!既然忘不了,你还回来做什么?” 陆北城气啊!气得一口气差点没有喘过来。 于是说完之后,抱着小宝就把两人都用被子捂起来了。 陆北城气气的模样,顾南烟都要在心里笑死了,每次看陆北城生气,她就高兴的很。 看陆北城又把自己从头到脚捂了起来,顾南烟再次拉了拉他的被子:“我还没有说完,你还听不听?” 顾南烟不问这话还好,她一问陆北城更气了,扯了一下被子就把自己裹得更紧了。 陆北城气得冒烟的后背,顾南烟笑得那叫一个高兴,把顾清华不给她户口本的事情都忘了。 后来硬是把陆北城捂在头上的被子扯开,轻轻趴在他的身上,凑在他耳边说:“陆北城,如果我说你就是小宝的亲生爸爸呢!” 顾南烟话音落下,陆北城先是屏住呼吸的一怔,然后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一脸震惊的看着她问:“顾南烟,你刚刚说什么?” 自打见过小宝之后,陆北城虽然无数次想过这事,无数次感觉到小宝就是他的儿子。 可是眼下,顾南烟这么突然,且毫无征兆告诉他这件事情,陆北城还是被狠狠的震惊了。 小宝是他的儿子,小宝真是他的儿子。 一时之间,陆北城心脏跳动的都快从嘴巴里蹦出来了,呼吸也变得不顺畅了。 吞了口唾沫,还是无法平静下来,他起身就走到落地窗那边,然后从衣帽架的外套里摸出了打火机和香烟。 右手颤抖的打着打火机,意识到顾南烟和小宝在房间,他马上又把打火机和香烟扔开了。 陆北城这么大的反应,顾南烟哭笑不得,她正准备逗他否认时,只见陆北城突然转身走近过来,抬起两手抓住她的胳膊:“南烟,当年我们的孩子留下了对不对?你是故意把小宝的年龄说小了对不对?” 他就说的,顾南烟刚刚说小宝亲爹的时候,他怎么觉得那么熟悉,原来说的就是他。 陆北城的激动,顾南烟说:“我逗你…” 顾南烟话还没有说完,陆北城双手捧着她的脸,俯身就吻上了她的唇。 此时此刻,他的吻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猛烈,恨不得把顾南烟吞进他的腹中。 一阵翻天覆地的热吻,陆北城把顾南烟紧紧抱住了,紧得把她都肋疼了。 “南烟,谢谢你,谢谢你把小宝留了下来,谢谢你心里还有我!”和顾南烟道谢时,陆北城的眼圈不由得红了。 他就知道,南烟肯定不会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她最爱的是他。 陆北城的激动和感谢,一时之间,顾南烟进退两难,哭笑不得了。 本来是想逗他玩的,没想到他的反应那么大,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的那一刻都把她吓到了,还好没把小宝吓醒。 就这样被陆北城紧紧抱住,顾南烟的右手在他后背悬了半晌,最后还是抚着他的后背,好笑地说:“陆北城,你丫傻啊!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陆北城:“你说的,我都相信。” 陆北城这么坚信,顾南烟没辙了,也不忍心再骗他了,便一笑的说:“那我们以后一起抚养小宝,一起陪他长大。” “好!”陆北城答应着便再次捧住她的脸,吻上了她的唇,仿佛只有在亲吻顾南烟的时候,他激动的心情才能平静一点点。 这一次,他吻的很温柔,很细腻。 陆北城的温情,顾南烟闭上眼睛,抬起两手搂住他的脖子。 之后,就被他抱去床上了。 一旁的小床,小包子仍然睡得很香甜,还不知道爸爸妈妈已经把他的身世挑明了。 一阵翻云覆雨过后,陆北城把顾南烟拥在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南烟,谢谢你。” 得知小宝就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从刚才到现在,陆北城的心情久久都不能平复,仍然很激动。 所以一直都在跟顾南烟道谢! 他当爸爸了,小宝是他的亲生儿子。 顾南烟累,她休息了一下才缓缓的开口道:“不客气。”又说:“本来是想把小宝独吞的,事与愿违啊!不过有你帮忙,我确实轻松了不少。” 顾南烟的调侃,陆北城搂了拢紧她,吻着她说:“南烟,这几年辛苦你了。”又道:“对不起!” 小宝之前身体不太好,这三年多她肯定很艰难和辛苦,还有当年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确实有很多不好,是他疏忽了。 顾南烟:“都过去了,以后有你在。” 顾南烟的信任,陆北城一个倾身又把她扑在怀里,吻上她了 此时此刻,陆北城恨不得把全世界送给她,恨不得把所有的温柔都给她,把心掏给她。 觉得自己不管怎么做,不管怎么对她好,都不及她对自己的付出。 第二天早上,顾南烟醒了下楼时,陆北城已经把小宝收拾好,且大早上就被小宝拉着在下围棋了。 这会儿,他看小宝的眼神除了宠溺之外比平时更多了一份感慨,仿佛是在感慨他突然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眼神还闪闪发亮的,格外温柔。 赵知秋看顾南烟下来了,一头雾水地问:“北城今天特别的高兴、兴奋,大早上就陪小宝在闹腾,抱着小宝又亲又腻,我看着他长大从来都没见他这样,南烟,你昨晚给他灌了什么药?” 顾南烟收回看着父子俩的眼神,不紧不慢地说:“昨晚跟他说了小宝是他的亲生儿子。” 顾南烟话音刚落下,赵知秋震惊了,看着她问:“南烟,你说什么?小宝是北城的亲生儿子?” 不等顾南烟开口说话,赵知秋又问:“我前面问你的时候,你明明说不是,说是科学和科技的结晶,怎么一下又变成北城的亲生儿子了?” 赵知秋的震惊,顾南烟恍然回神赵知秋还不知道这件事情的,撩了一下头发,她说:“都把这事给忘了,妈你还不知道这事的。” 不等赵知秋开口骂她,顾南烟说:“妈,当年这事情我有点委屈,怕你难过,所以才没有告诉你。” 赵知秋呵呵:“反正你和你爸就是怕我笨,什么都不告诉我,怕我在外面给人套话了。” 顾南烟豁然睁大眼睛:“妈,你今天不笨啊!今天脑子很聪明。” “......”赵知秋脸色可想而知。 顾南烟见状,一把搂住赵知秋的肩膀:“妈,我和爸绝对不是有意瞒你的,我发誓。” 顾南烟说她发誓,赵知秋也懒得跟她气了,她说:“是北城的孩子也好,这样一来你和北城的感情只会更加稳定。”又说:“其实我早就猜出来了。” 带小宝这么久,小宝不是轻易跟人亲的孩子,但他偏偏跟陆北城格外亲,还愿意跟她分享南烟。 她这脑子就算再不好使,那也想得到。 赵知秋的小嘚瑟,顾南烟说:“妈,那我爸那边,你多帮忙说几句好话。” 赵知秋:“你和北城就一个德性,他一大早上也跟我说这话了。” 赵知秋的嫌弃,顾南烟抱着她撒娇了一下,然后就去找陆北城和小包子了。 结果不过去还好,一过去看到他俩的棋盘,顾南烟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了,然后冷冰冰的看向了陆北城。 狗男人,他要不要这么较真?和小宝下棋居然来真格,把小宝的棋路全都堵死了,堵得小家伙真成了包子脸,两眼泪汪汪的。 亏她妈刚才还说他抱着小宝又亲又腻,结果马上就要把儿子虐哭了。 看顾南烟过来了,小宝抬头就看向了顾南烟,红着眼圈,委屈巴拉地喊了一声:“妈妈。” 小宝可怜巴巴的模样,顾南烟抬脚就踹了陆北城一下:“陆北城,你多大的人,小宝才多大的人?你和他下棋也这么较真?他连规则都还没有懂全。” 到现在为止,小宝两岁八个月。 陆北城护着棋盘解释:“棋盘即人生,我这是让儿子早点懂现实社会的残酷。” 顾南烟才不理他这一套,抓起沙发上的靠枕就砸在陆北城的身上。 陆北城抬手护住头:“媳妇儿,我只是和儿子闹着玩,我再和儿子重新来一局,我再让着儿子一点。” 说罢,就看向了小宝:“儿子,我们重新来一局,我让你一点。” 眼下,陆北城一口一个儿子,叫得特别黏。 陆北城说他只是下着玩玩,说重新来一局再让着他一点,小包子顿时更加委屈,眼泪一下蓄半眶了。 和着他刚才输了,陆北城都没有尽全力,那他的棋艺得有多差啊! 一连被陆北城捅了两刀,小包子连忙从棋垫爬起来,转身就扑到顾南烟怀里,两手紧紧搂着顾南烟的脖子,又气又可怜的说:“不要爸爸了,换个爸爸。” 听小包子说不要爸爸,要换爸爸,陆北城急了,伸手就拉住他:“儿子,我不欺负你了,我们重新再来一局。” 小包子搂着顾南烟的脖子,不理陆北城,也不跟他下棋了。 小包子的委屈,顾南烟哄了他好一会儿,说男子汉要有气度,小包子这才愿意重新和陆北城下棋。 小包子的傲娇,陆北城只觉得和顾南烟小时候一模一样,一下都不能招惹,不能让他受委屈。 小宝和陆北城玩得高兴,顾南烟揉了揉他的小脑袋,而后在家吃了早餐就去律所了。 虽说还有几天就过年了,但她手头上的事情还挺多的。 中午,送乔姐和当事人离开事务所时,乔姐说:“顾律师,这都到饭点了,真不一起吃饭啊!这弄得我们都不好意思了。” 顾南烟:“还有资料要整理,我们下次再约。” 乔姐:“行,那我们就不打扰顾律师的工作了,等你放假了我们登门拜访。” 顾南烟客气的应了声‘行’,便目送她们上车离开了。 两人走后,顾南烟双手揣在大衣的兜里,正准备回律所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喊:“顾律师。” 顾南烟转过身,立马扬起笑:“杜秘书。” 男人见状,小跑过来说:“秘书长想请你吃午饭。” 顾南烟看了一眼旁边的红旗,最后还是上车了,沈良州都过来了,她这个面子肯定是要给的,而且他多半是为了沈唯一的事情而来。 没一会儿,两人到达私人餐厅的雅间时,沈良州给顾南烟倒茶,顾南烟道了谢,沈良州淡淡一笑:“南烟客气了。” 之后,放下手中的茶壶,沈良州说:“南烟,七年前的那大场大火,我代唯一给你道歉。” 顾南烟一笑未语。 这时,沈良州接着说道:“唯一被判了三年。” 沈唯一的量刑,顾南烟早在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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