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猛地涨大无数倍,几乎占据了半个空间。 黑色毛球向白色毛球张开了血盆大口,贪婪的想将白色毛球完全吞入腹中。 但它这位老对手显然不能让它那么顺心如意。 在察觉到黑色毛球毫不掩饰的恶意时,白色毛球也变成数倍之大,将空间剩下一半挤的满满当当。 顿时,整片虚无空间只剩黑和白两种颜色,那些乱七八糟的小东西全被挤到了角落,看上去好不可怜。 两团毛球在放大无数倍后就不再是憨厚可掬了,身上纯黑和纯白的线条就像某种纷杂的肢端,让人望而生畏。 它们打了多久没有人知道,因为在这个维度中,时间空间都是不存在的拟设。 但肉眼可见的是,这片维度也承受不住它们的争斗。 当第一条裂缝出现时,它们彼此又变回了最初的大小,只是各自身上都有了明显的伤害。 这场争斗中,黑色毛球略胜一筹,白色毛球似乎被啃食的更加严重,甚至露出毛线球中纯白色圆润的球状核心。 就在黑色毛球准备一鼓作气吃掉白色毛球时,意外发生了——白色毛球掉进了裂缝里。 虽然还有丝状的能量链接着核心和上一维度的毛线,但黑色毛球已经无暇去追了。 因为它被一颗玻璃球吸引了。 在产生欲/望,并成功吞下丰富能量的它,开始往更高的层次寻求发展——诞生一个自我意识。 黑色毛球飘逸的意识最终落到原一熟悉的地方—— 一颗蔚蓝色的星球。 原一猛然站起。 他看着如黑色薄雾般的东西自上方倾泻,而被笼罩的地球却仍然毫无知觉。 “不!” 原一下意识伸出手,四周的画面却变成了记忆中随处可见的繁华大街。 可与记忆中不同的是,这里的人们脸上没有多少喜悦,都是如出一辙的愁苦。 行人们神色匆匆,每一个人脸上都带着浓重的黑眼圈,仿佛好几天没有睡觉似的,都低着头,毫无生气。 没有人看得见原一,原一试图触碰他们,却发现手直接穿过了他们的身体。 原一马上就明白了,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回忆吗……” 他抬起头,只有自己看得见的黑色薄雾像轻纱一样笼罩着天空,哪怕是万里无云的天气,天空像蒙上了一层灰扑扑的滤镜,让人莫名地感到不安。 巨大的电子屏幕显示着今天的日期—— 2046年1月20日 比原一生活的时代晚了二十年,难怪他看到路人手上摆弄的手机和记忆中有明显的差别,看来二十年后的科技进步远比他想象中还要快速。 可是…… 没有人比原一更知道,被祂注视的结果是什么。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想法,电子屏里开始播放今天的日报。 没有一个人抬头看,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情。 年轻的主持人站在台前,恰到好处的微笑让她看上去极具亲和力,就连播报的速度也不急不躁,十分具有感染力。 主持人唇角的微笑似乎更深了些许,人群中有不少人停下抬头看她。 他们已经好几天没有和人说过话了,为了安全,所有的交流都放在了网路上或者纸条上,甚至每天低着头只能看见自己的脚尖,他们甚至快忘记其他人长什么样了。 既然是官方频道的主持人,应该没问题吧? 这些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屏幕中的主持人身上,贪婪的享受着这片刻仅剩的自由。 主持人展示了一段视频,这是记者去采访最初的感染者留下的宝贵影像,这位感染者一开始被确诊为某种心理疾病,才让记者有机会去采访,后面确定这是一场灾难后,所有的感染者被发现都会被政府带走,别说采访,连人在哪里都不清楚。 视频中是一位蜷缩在病房角落,将自己几乎缩成一个球的年轻人,面对记者的提问,他的回答颠三倒四,完全不知所谓。 记者:“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年轻人瑟瑟发抖,那惊恐完全做不了假,他将头埋在双腿之间,不敢与他人有半分对视:“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记者:“您知道自己在哪里吗?” 年轻人:“求求你,放了我——我叫、叫李……李……” 他喃喃自语:“李……什么……” “李何明。”记者耐心地帮他补全,这是年轻人在这里登记的名字。 得到名字的年轻人呆呆地“哦”了一声,随后闭上了双眼一动不动,不管记者如何呼喊都没有任何回应。 “抱歉,采访时间到了。”有医生过来敲门,示意记者尽快出来。 虽然这位年轻人现阶段表现的症状只有恐惧,但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突然暴起伤人。 记者虽然无奈,但也只能带着寥寥无几的素材起身准备离开。 可就在他即将离开时,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回答。 “地球。” 明明还是年轻人熟悉的声音,但这个词的发音变得极为奇怪,就好像很久没有说话或者从未学过说话的初学者,从唇齿间拼凑模仿而出的诡异声调。 记者下意识回头,却对上一双令人胆寒的眼睛。 明明那张脸和入院登记上分毫未改,却叫人怀疑只是披着人皮的怪物,漆黑的双眼没有一丝光亮,像是能把所有光线吞没的深渊,不带一丝感情地注视着他。 摄像机没有拍到这双眼睛,只能拍到记者像受到什么极大的惊吓,身体一晃跌坐在地上,一副神情恍惚的模样。 影片到这里就结束了,主持人面色如常,继续介绍。 仍然是一段视频展示,只不过这一次不再是单个感染者显示,而是许多个感染者拼接在一起的视频。 这一阶段的感染者已经有了明显的特征——他们眼中已经没有了眼白,只剩纯粹的黑,身上出现裂纹似的伤痕,焦虑让他们不断的进行某种重复性的动作。 被感染的厨师握着砍刀,机械性的重复着砍垛的动作,直到坚硬的骨头在他手里化作烂泥,他仍然不知满足,为了填补心灵上的空虚,他将所有能看到的一切都放在了刀下:蔬菜、水果、肉块……甚至是他自己。 当不知为何剁了无数仍然锋利的菜刀砍下他的左手,那不知疲倦的欲/望终于迎来了高/潮,才如潮汐般慢慢退却。 但欲/望是没有止境的,它只是换了一个对象。 “身为一位厨师,怎么可以没有双手!” 他如此高喊着,并因此砍下十多只各不相同的手。 在被击毙时,他仍试图将一只毫不相称的手用糯米粘回断口处。 脑袋上的洞口涓涓流出混杂着脑浆的血液,可他仍然没有马上死亡。 他因为子/弹的冲击力躺倒在地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用仅剩的手朝着某处极尽全力地伸出手指,以这种诡异的姿势彻底停止了呼吸。 这一位感染者结束在一个具有诡异美感的画面上—— 断手来自不同的人,或粗糙或精致,或修长或短促,却都无一例外垂落着,失去了血色,像被急冻后又拿出的食材,带着一种可笑的荒诞散落在厨师四周。 厨师纯白的衣服被血染透,黏糊糊的沾了一身,像附上了一层肮脏的污垢,又似某种纯在吞食后再吐出时沾上的粘液,他的脸上没有疯狂,只有空洞的呆滞,像被吸允完所有的灵魂只剩一具空壳,唯有伸出的手还在不甘地诉说着什么。 那只唯一无法放下的手,成为了他最后的挣扎。 可为了带走他的尸体,他们不得不锯下那只呐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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