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前世我发现婆婆跟一个男人钻进苞谷地,不敢声张,悄悄回家告诉老公。 结果我被老公和公公毒打一顿,瞎了一只眼睛,瘸了一条腿。 重活一次,又回到了婆婆跟人钻苞谷地的那天。 我依然选择不声张,毫不犹豫的一把火点了那片苞谷地。 1. 我浑身颤抖,犹如电击的醒来。 疼痛还没有散尽,我意识到我重生了。 怀里两岁的孩子哭闹着要吃玉米棒子。 这是我发现婆婆跟人钻玉米地的那天。上一世也是这么秋高气爽,微风习习。 老天既然重新给我一次机会,我肯定不会让婆婆这么默默无闻的。 我飞快翻身坐起,把女儿放在凉席上,哄她乖乖等会,我去巷头地里给她掰玉米棒子。 起身去厨房装了一瓶菜油,揣着洋火就出门了。 巷头的苞谷地连城一片,叶子比掌宽,天花比人高。里面藏着多少浪漫与猥琐,甜蜜和肮脏。 我找到记忆中的位置,找了一个上风口。 蹲下屏气凝神的听了一会,是咔呲咔呲踩玉米杆的声音。这是已经在“铺床”了。 又听见一个女声催:“差不多行了,踏倒太多,外面能看出来。” 是婆婆的声音,错不了了。 我静静的等着,不消一会,就从窸窸窣窣脱衣服声,变成了调笑喘息的声音。 我二话不说,拿出菜油,泼在玉米杆上,点了火就跑。 玉米杆还绿,但架不住加了油,火势顺着风向烧了起来。 当我拿着两个玉米棒子到家,给孩子刚煮上。就听巷道里有人喊,起火啦,救火呀。 我抱着孩子跟着人群跑到巷头。 就看见我的婆婆光着白花花的腚,顶着烧了一半的头发,凄厉无比的哭喊着从苞谷地里冲了出来。 和出来救火的人们撞了个面对面。 捂着上面露了下面,捂了下面露了上面。 整个人扭得跟个麻花一样。 最后干脆蹲在地上堪堪遮住三点。 她身后还跟着跑出来一个一丝不挂的男人。 两手捂着大鸟漏着腚。 居然是我老公的四叔,我婆婆最小的小叔子。 人群一瞬间就炸了。 巷东头那个癞头老光棍都笑出了口水,“竹娥,你还白的不行,哈哈……” “呀,丢死人了,这咋光着勾子就跑出来了。”小孩们也是捂着眼睛漏着缝的笑。 人群里有爆笑不止的,有指指点点的,有吹着口哨的,有喊牛逼的,当然也有骂不要脸的。 那是我四婶子。 一个能一刀干死一头猪的彪悍女人。 她看清自己的男人和大嫂后,猛拍大腿,惨叫一声。 “哎呀!我叫你个不要脸的婊子,你敢勾搭我男人,今儿我不把你皮给你揭了……” 晃着那一身肥硕的肉,踩着地震的脚步,两三下冲到我婆婆面前,抡圆了胳膊就是一巴掌。 这一下就把白花花的婆婆打倒在地,捂着脸的指缝里渗出丝丝鲜红。 四婶还想抬脚再踹,被几个人拦腰挡住。 她抬眼一看,四大金刚。 我婆婆的老公,二叔,三叔和光溜溜的四叔。 一家男人到齐了,齐齐护住这个光溜溜的大嫂。 二婶三婶一看自家男人去护一个破鞋,瞬间就炸毛了。 二婶脱了鞋底子,攥在手里就往前扑。 嘴里还骂着:“你个烂货,看我不抽烂你的脸,你连自己小叔子都勾引。” 三婶刚才在捶布,手里拿着棒槌,也冲着婆婆打了过去。 我这个婆婆在四妯娌里年纪最小,又生的最白净。 平时就和几个小叔子眉来眼去,妯娌们早就看她不爽了。 现在跟老四的丑事曝光得这么劲爆,大家估摸着平时的担忧八成都是真的。 群情激愤,一时间不知道谁和谁是一波。 三个婶子打大嫂,三个叔子拉自家媳妇,我公公手忙脚乱的脱了外套给婆婆披上。 婆婆一有衣服遮丑,就想着还手,她一还手,三个妯娌打得更猛。 一时间乱成一团,拉架都不知道该拉谁。 我扭头看见老公朝这边跑过来,忙吓得蹲在一边角落里哭,娃哭的凄惨,我哭的颤抖。 后来村长和村支书带了人过来,才把这一群8P群架拖开。 两个地里白条在一片轰笑,辱骂声中各回各家。 2. 我回到家,装作透明人躲进屋里,掩上房门,不想沾染他们家一点点是非。 回想上一世。我发现婆婆丑事,但是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自己不敢声张,悄悄告诉老公,结果被他一顿毒打。 后来公公进来问咋回事,听他说完,也跟着一起殴打我。 边打边骂我丧门星,威胁我敢出去乱说就杀了我。 被打到一只眼瞎一条腿瘸,我报警了。 但是公公托村支书和妇女主任硬是把我的案子给撤回来了。 说是家庭矛盾,男方已经知道错并保证再不犯了。 老公在派出所一脸诚恳的给我道歉,写保证书。 派出所的民警对我老公批评教育了一番,就放回来了。 我气不过,回了娘家。 伤好的差不多能下床了,我就提了起诉离婚,但是他们坚持不同意,一审没有判离。 我在娘家养伤的时候,他们没有给一分钱的医疗费。 我爸爸拿着一审判决书上门讨要治疗费,被那丧尽天良的父子打了回来。 为了挣钱给我治伤,我父母只能干完农活,去镇上摆摊卖馄饨包子。 可是没过几天,我父母的馄饨摊就经常被镇上的混混找茬,现在想来,应该也是他们家的手笔。 当时我爸实在忍不下去,和那帮混混理论了几句,就被打倒,送医院后查出脑溢血,没有抢救回来。 我们报警后就有人给我家大门泼狗血,泼粪便,逼我们撤诉。 我和妈妈吓得门都不敢开。 左邻右舍不堪受扰,也不敢出头,都劝我和妈妈出去躲几天。 我和妈妈也确实担惊受怕不敢住在家里,就去镇派出所旁边的招待所住着,等爸爸的案子调查。 张所长还帮我们申请了人身保护令,我们母女才安宁几天。 可是好景不长,婆婆乱偷人得了脏病,他们全家人闹到我们村,说我在婆家搞破鞋,染了脏病传染给他们家。 还撬开我家门锁,把我家值钱的家具家电都抢走了。 听说我和妈妈躲到了镇里,他们也到镇上,到处说我是破烂,有脏病。 招待所老板当天就来赶人,还让我们多交两百块的消毒费。 一时间我们母女陷入舆论漩涡,流落街头,被人指指点点甚至被扔烂菜叶子和垃圾。 我妈不堪受辱,喝了百草枯。送到医院第二天就不行了。 留下我一个瞎眼瘸腿的残废和女儿相依为命。 3. 心脏一抽一抽的疼,我抱紧怀里的女儿,擦掉一脸泪水,不敢再想前世。 堂屋的吵闹声一阵一阵飘过来。 有公公的辱骂声,婆婆的哭声,和老公的劝解声。 婆婆哭诉着:“你自己不行,还不让我找别人,我才四十,这以后日子咋过呀嘛?” “你个SAO烂货,你么男人能死不?都叫你把娃生了,你还要咋?在骚情我弄死你。”公公相当狠辣。 “你弄弄弄,弄死我,反正给你老杨家把娃生了,弄死我……” “大(北方某地对爸爸的称呼),你差不多对了,不是你叫我妈跟我几个叔么,说要生杨家的种。你现在后悔了?” 有点懵,我把信息捋了一遍,整个人炸在原地。 我老公知道自己的妈妈跟叔叔不清白。 而且是我公公提议让婆婆和几个小叔子搞破鞋,就为了给不能人道的公公生下杨家的种。 我一腔兵荒马乱的回过神继续听。 “少叫我大,谁屁知道谁是你大。老子都想弄死你娘们俩,吃我的喝我的,还叫老子当王八。借种归借种,你TM还想跟他三个过?” 公公不举,默许婆婆和三个小叔子偷情,老公是谁的孩子不确定。 我这是犯天条了么,嫁了这么一家人。 上辈子不知道婆婆搞破鞋的背后原来还有“借种生子”这么个原因。 怪不得老公知道后不但不惊讶,反而第一反应是担心我说出去。 怪不得公公要下了死手打我,我知道了他最窝囊的一面,看见了他心里最深的刺。 夜里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脑子里全是上辈子被他们殴打、迫害致死、家破人亡的冤屈,半点睡意都没有。 我盯着老公的脸思索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我就拿钱去了村供销社买酒。 然后去我们村屠户,也是四婶娘家,买了五斤猪油和一些内脏。 回家做了饭,温顺的避免着被“玉米地捉奸”事件波及。 我给老公倒了酒,拌了内脏,偷偷在房间给他解压。 然后几天,我早上空腹给他泡绿茶,每顿给他在房间藏酒,不是做鱼吃就是拿内脏做菜给他吃。还用肥油包了两回猪油包子。 软言细语的宽慰他。 就这么高油、高脂、高酸、高磷、高酒精的给吃了几天。 果然不出一星期,老公下地干活的时候就晕倒了。 4. 公婆着急忙慌的把人送到镇上卫生院,诊断是严重贫血,镇上没有血库,要亲属献血或者从县上调血。 公公为了省钱,悄悄把三个叔叔叫来。 等人都到齐了,医生问谁是直系亲属,先验直系亲属的,四个中年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医生纳闷的问:“谁是亲大不知道吗?还木讷啥,验血去。” 公公脸色特别不好看。 婆婆一着急就喊:“一起验,你们一起验。” 我一听婆婆没打算验血,心里慌了一下。 赶忙拉着婆婆,“妈,咱俩也验验,我听护士说,父母不一定能给孩子输血,没有血缘关系的也不一定不行,都得看配型。咱都验,能输血的概率就高,军子好的也快一些。” 婆婆听我说的有道理,爱子心切,也挽起袖子去验血。 脏病不是一天两天得的,这会验血肯定能验出来。 你们上辈子污蔑我得脏病,害得我身败名裂,害得我妈妈自杀。 我想起来就恨得牙根痒,恨不得咬死这帮禽兽不如的东西。 这辈子,我让你们也尝尝被人嫌弃、驱赶、辱骂的滋味。 抽完血等结果的时候,我婆子叫我回家拿住院用的物品。 我抱着孩子回村故意从村里人多的地方走,和大家打招呼逗留了一会。 果不其然三个婶子都来质问我来。 你家军子要输血,他大跟他妈给输就行了,还把几个叔叫去啥意思? 我吞吞吐吐的说:“这不是多个人多份力量嘛。需要的血多。” 三婶子厉害,一眼就看出我没说实话。 她扯着尖嗓子问我:“一个大小伙子贫血要多少血?医生说一个人不够了吗?” 我一副怯懦脸红的不知道说什么。 二婶子也过来逼问:“军子到底啥病?不会是要死了吧?” 我被逼的没办法了,噗通一声跪下。 “婶子们,你们行行好。就让我叔去救救军子吧,他严重贫血,要输好多血呢,镇上卫生院没有血库。求求你们了。” “我婆婆说她也不知道军子到底是谁的亲生儿子,只有把三个叔都叫去,医生说谁能行,就用谁的血。” 不知道亲爹是谁,这句话就像进了热油锅里的水点子,瞬间激起爆炸。 一周前的捉奸玉米地还没平息,又炸出这么一颗炸弹。 村里人呼啦一下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问。 “你婆子自己说的她不知道军子是谁的娃?” “你公公没打你婆子吗?” “军子会不会不是他们老杨家的种,那女人说不定还跟村上其他人睡过。” “你三个叔是经常跟你婆子睡吗?这还分不清?” …… 人们总是对香艳的事情格外的热情,大家把我扶起来,一副讨好的嘴脸笑着,恨不得我能讲一部黄色小说。 三个婶子被气的脸上红一片白一片的,推开人群,回家跨上自行车就往镇卫生院去了。 四婶腰里还别了一把杀猪刀。 我作为家里孝顺懂事的儿媳,当然得去拦一下。 到卫生院的时候,我慌忙挡住三个婶子,“婶子婶子,咱有啥事一会在说,好歹等军子把血输上。” 然后我一扭头叫医生:“医生,早上我们几个人的血检结果出来了没?我们谁能输血?” 都急什么呀,看完单子一起打不好么。 免得打完一看化验单,还得回去再打一次。 医生拿着几张单子过来:“李桂兰和杨国栋不行,他们俩个有梅毒,杨国柱和杨国梁可以,杨国台和王苗苗血型不对。” 一听四叔和我婆婆有梅毒,四婶更是拦不住了。抽出刀就往病房冲。 “你个破烂货,看我不戳死你……” 卫生院医护都吓一跳,叫保安的叫保安,报警的报警。 四婶那气吞山河的架势,没有一个人敢拦。 就这么像一座小山一样轰隆隆碾过去了。 二婶和三婶一听自家老公都和侄子能对上血型,脸上也白一阵黑一阵。 气鼓鼓的就想跟着四婶去。 突然不放心的又折回来问医生:“大夫,我家掌柜的确定没有梅毒吧。你们查的准不准?” 医生说:“我们的化验没问题,但是梅毒有三个星期的潜伏期,建议和这两个人有过密切接触的人,三周后再去大医院查一回。” 二婶和三婶听得心里一惊,更生气了。 追着四婶的步伐就去了病房。 不多时病房里就传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打闹声,砸东西的声音。 引来了其他病房里的家属和病患,都是一副看热闹的架势。 整个走廊乱哄哄的。 我抱着孩子吓得不敢靠近,远远的看着。 5. “你个万人骑的贱货,老娘杀了你……” 四婶先是一把揪住婆婆的头发,就手一抡,将人砸在墙上。 然后举着刀就要砍,四叔和二叔眼疾手快架住四婶的刀。 我公公赶忙上前想把刀夺下了。 二婶一把揪住二叔衣领,往后一拉,一个屁股蹲,就这样拎着衣领磨着地,将人拖了出去。 三叔胆子小,见三婶来了就往外跑。 三婶狠狠剜了他一眼,没搭理他,直接大巴掌抽在婆婆脸上,左右开弓的抽。 二婶从门外进来,三个妯娌围着婆婆打,四婶血气上头,手里的刀是怎么也夺不下来。 慌乱中一声惨叫,大家都不动了。 我婆婆捂着脖子倒了下来,大股鲜血往外喷。 哐啷一声,公公扔开手里的刀。 四婶一看吓傻了,嘴里喊着不关我事,都看见了不关我事…… 公公傻了一样不停在裤子上搓着双手。 医护人员拨开看热闹的人群,挤进来快速有序的展开急救…… 警察到的时候我婆婆已经用白床单盖了头。 一场闹剧算是落下帷幕。 人证物证俱全,婆婆的案子很快就定案了。 公公在看守所等着开庭,四婶拘留半个月。 其他人批评教育后回家了。 我将孩子送到我父母家,又回到了卫生院。 前世那么深的夫妻“情分”,我可不能在他最需要我的时候离开。 6 老公出院就开始张罗婆婆的丧事。 婆婆尸体拉回村的这天,村头堵满了人。 还拿拇指粗的麻绳拉了一条线,拦住去路。 她有梅毒的事,早被二婶三婶宣扬的人尽皆知。 现在全村人看见她就像看瘟疫一样避之不及。 这次换你们感受被人唾弃吧。 有人说:“她不能埋到公坟里,脏病死了也传染,不能进村里公坟。” 有人说:“现在人也不能抬进村,人死了身上的病毒散出来,哪都是。” 也有人说:“赶紧拉走烧了去,不要脏了村里……” 大家七嘴八舌的,不让尸体回村。 老公那没受过委屈的倔脾气,蹭一下就起来了。 “都给老子让开!” 一个跟他年纪差不多的小伙子出来:“你TM给谁老子呢?一个野种,连你大是谁都不知道,在这狗叫啥呢?今儿还就不叫你进村。” 一句“野种”火上浇油,彻底惹怒了老公。 他握紧自行车把手,骨节发白,大喊一声,把自行车抡了出去。 自行车朝着人群砸过来。 人太多了,又站得密。大家左躲右闪,推推搡搡,没有躲开。 好巧不巧,刚好砸了我们村霸的老婆。 虽然村霸这几天去外地办事了,但是大家还是不想惹这种活阎王。 太野了,曾经村里一个小孩打了他们家孩子,那小孩一家人被追着打了一个月。 村霸每天早上开门第一件事就是去那家门口蹲人。 后来那家人实在受不了就搬走了。 大家一看祸事闯出来了,呼啦一下都散开,各回各家生怕受牵连。 就这样婆婆的尸体才拉进村。 我们这边的习俗是要停灵三天才下葬。 因为婆婆的脏病,停灵期间村里没有来一个人帮忙,也没有一个人吊唁。 就连婆婆娘家人,听闻了她和杨家四个男人的事后,也嫌弃她丢脸,没有来人吊唁。 至于二叔、三叔和四叔,都被自家老婆管的死死的,门都出不了,更别说来吊唁了。 每天晚上守灵,老公都非常嫌弃的扔我一个人在院子里灵堂前。 自己则拿了酒和菜回房间休息。 我弱弱的问他:“老公,听老一辈人说,灵前要孝子守呢,你不守夜,妈会不会不开心呀?” 他转身就给我一巴掌:“少皮干,叫你守灵就好好守,再多嘴弄死你。连个儿子都生不下,一天光知道白吃饭。” 我两眼含泪的闭了嘴,一个人踏踏实实在灵前,烧纸、点香、换蜡烛。 就这样我一个人守了两夜。 第三天早上,老公起床一看,冰棺里全是水珠。 登时就骂开了:“你个狗东西能干啥?守灵都不知道看下冰棺,弄死你个贱人。” 骂着还抬了抬手,作势要打我的样子。 我委委屈屈的哭:“老公,我害怕,不敢到棺材那边看。我连厕所都没敢上,就在灵前跪了一夜。” 老公一边骂我,一边去查看。 他打开透明的亚克力冰棺盖子,用手一探,没有一丝凉气,再一看制冷灯亮着,吐了一口痰,就喊我拿抹布。 我跪在地上两腿发麻,试了半天站不起来。 他又骂骂咧咧从窗台上取了抹布,要去擦水。 左手刚扶上冰棺金属棺身,身体就像抖虱子一样疯狂抖动。 我赶忙喊,老公,你咋了? 喊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可能是触电了。 等我腿脚不利索的站起来,找到木椽子,把老公挑开,人已经断气了。 他发梢都有烧焦的迹象,身上肌肉紧绷的跟僵尸一样,手指头都成灰白色了。 死得透透的。 看着他的样子,我心里呼出一口气。 捶了捶稍微发麻的腿。开玩笑,刚才我要是能站起来,他还会自己去擦冰棺里面的水汽吗。 看了眼躺在冰棺里的婆婆在看了眼地上趴着的老公,我起身点了三支香。 祈祷他们一路快跑。 7. 前世,我被他们全家害得父母双亡,眼瞎腿瘸,一个人带着女儿无处安身。 被逼无奈和女儿偷偷回了爸妈家。 结果还是被这个禽兽找上门。 在我给女儿洗澡的时候,将电线扔进澡盆里,活活电死了我们母女。 可怜我女儿才两岁零两个月。 每次想起,我的心脏都像被车碾过一样。 这辈子,不把你电成烤猪,都难消我一腔愤恨。 第一晚守灵的时候,我听着屋子里鼾声震天。 开门把四婶迎进来。 “你现在就去睡觉,什么都别管,什么都不知道。明白了没?”四婶颤抖着一脸横肉,恨恨的对我说。 我低下头默默回到灵前,把跪地的茅草拢了拢,抱着一床褥子睡觉去了。 四婶戴上提前备的绝缘手套,拔出冰棺插头,把连插头的那节线放在强碱水里泡了一晚上。 第二晚上守灵的时候,我依然在那个时候迎四婶进门,依然抱着褥子沉沉睡去。 她用相同的操作,把那节电线放在强酸液体里面泡了一个晚上。 然后将插头后面的线放在地上摩擦,才两下绝缘层就掉渣了。 做好插头接线绝缘层的风化损坏以后,她将零线揪了出来。 把零线折出一个翘起来的弧度,刚好触碰到冰棺的金属表面。 然后把插头和线擦干,重新插上电。 四婶走后我虚掩上院门,低眉顺目的跪回了灵堂前。 8. 三天前,我婆婆尸体运回来以后,老公去联系冰棺丧葬,我去卖纸扎香烛和祭品。 然后我给二叔三叔和四叔每家都买了一份礼品。 恳请他们能来帮忙张罗婆婆的丧事。 三个婶子都把礼品扔了出来,叫我滚远点。 我跪下来哭着恳求他们:“看在我公公的面子上,去看一眼吧。哪家过事没有长辈,说出去咱老杨家脸都挂不住。” “老杨家哪来的脸,不都叫你那不知廉耻的婆子给撕烂完了。滚滚滚……” “叔,婶子不去你好歹去一趟啊,你忍心看着军子一个人张罗这么大的事……” 不提老公还好,一提起这个名字。三家婶婶都像被点了炮仗一样。 尤其是四婶,直接从门后抽出大门栓就朝我砸来。 我硬生生接了一下,额头上血顺着眼睛就流下来了。 吓得四叔一激灵,赶忙扶我起来进屋,给我包扎伤口。 说到底对不住四婶的不是我,见我破相,四婶心绪平和了些。 也愿意平心静气的同我说会话。 9. 我刚把手里的三支香插进香炉,转身打算喊救命。 就只见村霸气势汹汹的拿着铁锹进了院门。 “军子你个狗日的,你给老子出来……” 我吓得一激灵,脸色煞白的看着他,眼泪唰一下就下来了。 村霸身后还跟着三三两两看热闹的人。 这个村里的人可真闲啊,大事小情都有他们的份儿。 大家看清院子里的情况后都倒抽一口气。 村霸过来拿脚踢了踢老公的尸体,问我:“这是咋?死了?咋死的?” “被电打死的,那个冰棺好像漏电呢。”我抽抽搭搭的回答。 “死的好,还么人敢在我头上撒尿,他敢打我老婆,他就该死。” 说着还不解气,又连踢带踹的打了一会。 村里人都说这家人肯定是造大孽了,才一个接一个死。 不吉利,不敢让他们埋到村里公墓园,把风水都坏了。 东一句西一句,越说越义愤填膺。 慢慢的开始有人说我不吉利,也有说我命硬克夫家的…… 村东头的老流氓居然说让我跟了他。 引得大家一阵哄笑。 然后就有人嬉笑着说,你不怕染脏病,她婆婆可是有梅毒的。 我冷冷的看着这些人,我感觉眼前的脸在扭曲,在变形,变得无比丑陋。 我突然就开口了,“丽丽姐,你老公屁股上有颗痣吧?” 丽丽先是一愣,然后单手叉腰就要骂我。 “村霸媳妇说的。” 这回轮到村霸不淡定了。他刚想扇我巴掌。 我忙朝边一闪,继续说。 “王叔,你全家都爱吃辣子,但你儿子对辣子过敏吧?”我看向隔壁老王,“因为不是你亲生的。” 王叔他老婆朝我吐了口水就骂我,“你个奸贼,你满嘴喷粪,胡说啥呢。” 我白了她一眼,继续说:“曲奶奶,你那个玉镯子不见了吧?你儿媳妇偷走给她娘家妈了。” “李婶,你是不是觉得三女姨跟你关系可好了,你还给她买了辆自行车呢?其实她和你男人有一腿。还在背后说你两面三刀没人品,还说你男人看不上你。” “村霸,你媳妇是不是耳朵背后有一道深深的疤?跟张二狗钻玉米地的时候被玉米杆的茬子划破的。” 哈哈哈哈哈哈…… 我多少有点魔怔了。 10. 村霸再也听不下去了,一巴掌抽在我脸上,我被打倒在地。 看着这群人,不,这群魔,张牙舞爪。 我心底是痛快的。 上一世,我被打得丢了半条命。 任凭我怎么呼救,这帮人始终是趴门缝上看热闹,没人劝阻,没人制止,没人报警。 我在他们八卦的眼神中,瞎了眼,断了腿,逐渐失望、恐惧、绝望…… 还有他们污蔑我有脏病的时候,消息能快速散播到全镇,这帮人可是出了大力气的。 我看着这帮魔鬼,每个人头顶都冒着黑气,自私、虚伪、恶毒、贪婪……我笑着笑着,笑出了眼泪。 这帮人咒骂着,摔打着,最后竟神奇的达成一致。 他们要烧了这个院子,烧干净婆婆身上的梅毒,烧掉老公身上的暴戾,同时烧死我。 好像我揭露的这些消息,会跟我一起被烧成灰,风一吹就没了。 然后他们就可以当那些事情不存在,继续以前的生活。 “这女子命硬,克死婆婆克男人,克得公公坐牢。迟早克到村里人头上。
相关推荐:
魔法师生存手册
腰软知青在年代和忠犬糙汉贴贴
野火(H)
动物世界(NP, 西幻)
贪欢
心尖(兄妹,高H)
宋氏兄妹_御宅屋
春枝欲孽
九尾夫人(古言NPH)
不敬鬼神是要被啪的(双性蛇攻)(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