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 “你过来,我有事跟你说。” 俞铭凑了过去。 “这事千万不要说出去。” 俞铭冷冷回道:“有必要提醒我么?” “额……好吧……” 韩东这才朝俞铭说:“周黎和王中鼎在一起过,搞不好还是初恋。” “不是吧?”俞铭差点儿吓尿了。 韩东的语气十分肯定,“千真万确,那天他俩往台上一站,我就看出来了。” 俞铭还是难以相信,“王总怎么会和那种……那种女人在一起过?” “他都能和男的在一起,怎么就不能和那种女人在一起了?” 俞铭想想也对,貌似最糟糕的情况已经在王中鼎身上发生了。 “可是我怎么没听夏弘威提过?照理说王中鼎恋爱,他不可能不知道啊!” 韩东不紧不慢地回道:“他们应该在十七八岁的时候在一起的,周黎十六就出道了。所以两个人应该属于秘恋,而且时间不长,夏弘威不知道也正常。” 俞铭不敢想象,“王总竟然还有这样一段风流史?” “没想到吧?我也没想到,嘿嘿……” 俞铭又一记冷眼投了过去,“我说,咱们现在谈论的是你对象好不好?” “是啊!” “那你也太淡定点儿了吧?” “你不知道周黎的出现给我缓解多大的压力,我这边好几个啊!人家王中鼎那边清清白白,搞得我一天到晚抬不起头来!这回好了,他也有了,我心里平衡了。” 韩东乐呵完开始吃饭,吃了半碗下去,发现俞铭还看着他。 “看我干什么?” “你没事吧?”俞铭问。 “我能有什么事?你想想,我这好几十段呢,王中鼎不是照样没计较。再说了,十七八岁懂什么?真要刻骨铭心,何至于这么多年没提过?放心吧,哥们儿没事!” “没事就去医院看看,别耽误了。”俞铭说完埋头吃饭。 韩东,“……” 第238章 反季节拍戏。 这顿饭吃完,天已经黑了。俞铭缓步朝停车场走去,夏弘威就在车里等着他。 不知道是不是被韩东提醒的缘故,俞铭总觉得有人跟踪自己。直到上了车,这种不安感还是没有祛除。 夏弘威发现了俞铭的异样,便问:“怎么了?看你没精打采的。” 俞铭怏怏地说:“可能有点儿累。” “脚了那么久能不累么?你跟他说一个小时的话,都能和别人说一年了。”夏弘威的语气明显很不乐观。 不过现在俞铭学聪明了,一句不反驳,直接把脑袋枕在夏弘威肩膀上休息。 夏弘威斜眼一瞄,态度陡然转变。 “是不是下午跑了太多地方,没休息过来?”手指肚儿刮着他的薄唇问。 俞铭将错就错,“有可能。” 夏弘威深信不疑,直接朝司机招手。 “那咱们走吧。” “等下!” 坐在前排的两个保镖突然如豹子般蹿出车外,将不远处偷拍的记者抓了出来夏弘威脸色骤变,扬扬下巴示意司机出去看看情况。 这时,记者和保镖正在争执中。保镖想查看照片,记者却以涉及其他新闻为由,死活不肯交出相机。 司机见势开口说道:“甭跟他废话,直接抢过来。” 虽然记者玩命抵抗,但是由于体力相差悬殊,储存卡很快落入保镖手中。 回到车上,司机将储存卡交给夏弘威,又将一并搜刮来的记者证扔给俞铭。 夏弘威把储存卡连接到电脑上,一张一张翻看里面的照片。其中不少是俞铭的,而且不只今天,前面几天也有跟踪拍摄。 “张文。”俞铭嘟哝着这个名字,“听着好耳熟,貌似是《新乐报》的纪者。” 夏弘威阴着脸取下储存卡,扔给了前面的司机。 对演员来说,除了熬夜、起早床之外,最痛苦的莫过于“反季节拍戏”了。 冬天拍夏天戏还好一些,摄影棚里面有暖气,衣服里面有暖宝,熬一熬就过去了。 夏天拍冬天戏就杯具了。 因为空调有噪音,所以拍摄期间不能开。再加上厚厚的棉服,几万瓦的大灯,演员的痛苦可想而知。 韩东最近就饱尝了这种滋味。 他主演的这部讲述狂犬病的电影定名为《七日》,原计划四月份开拍,那会儿正值春季,穿棉服还说得过去。 但因为韩东故意推脱,临时改变行程,导致开拍时间晚了近两个月。一下来到六月份,气温飙升到三十几度。 而且这个角色是农民,卷毛小辫不能有,韩东又不舍得剪,只能戴上厚厚的头套。几乎每场戏下来,他的棉服都会沉上两斤。 今天这几场戏就是雪戏。 韩东将在这片叫“雪地”上演绎狂犬病发作的悲惨景象。不仅要穿着棉服狂奔,还要摔跤、咆哮、倒地抽搐……怎么热怎么折腾。 他以为剧组会整点儿棉花之类的充当雪,不料剧组却撤了六千斤盐。想他满头大汗掉下去,再在盐上滚一滚,那滋味…… 开拍之前,俞铭过来探班,看到韩东的造型就已经笑得不行了。 “我跟你说,你都不用演了,就这副打扮出镜,观众就原谅你了。” 若是放在以前,韩东一定会大骂造型师,但是现在各种感谢其用心。 六十年代的板寸头,臃肿的俗棉服,灰不溜秋的条绒裤,刷得泛黄的白球鞋……怎是一个寒酸了得! 再加上韩东的神演技,一缩脖、一端肩,小人物的穷苦与悲哀就这么出来了。 俞铭问:“你在剧中是被咬了哪?” “腿。”韩东说。 “怪不得。”俞铭扫了韩东一眼,“我要是那只狗,我也咬。” 韩东刚要回话,就听到导演在叫他了。 “我先过去准备了。” “去吧。” 俞铭一想反正也没什么事,干脆多看一会儿吧,于是又开始对着韩东的造型乐。 结果乐了没一会儿,电话就打过来了,让他立刻回公司,出事了。 俞铭本以为是夏阳卓那里出了问题,不料竟是自己。 看到刚登出来的新闻,俞铭瞬间傻眼了。 那天跟拍的根本不是张文一个,张文不过是个靶子。真正要暗算他的,是张文身后那个拍摄“保镖抢相机”的人。 原本只是“私会男性友人”的爆料,结果被保镖一介入,又多了条“责令保镖殴打记者企图销毁照片”的罪过。 果然留了一手……俞铭咬牙切齿。 而且,新闻还拿夏弘威的司机太做文章。司机司是夏弘威的秘书,在夏家掌控的太集团做着高管。那天夏弘威没露面,媒体就断章取义,暗示该司机就是俞铭背后的“大财主”。 同时还爆料了司机的家庭信息,特别强调其已婚并有两名子女,含沙射影地“印证”了“俞铭是小三”的传闻。 一时间,网上又掀起辱骂俞铭的狂潮。 这事是谁指使的再清楚不过了。 冯牧之虽然是冯俊的堂姐,但是两人行事作风迥然不司,冯俊很少和她谈及私事,所以冯牧之根本不知道俞铭真正的后台。 她现在是人前着急人后得意。 结果,得意了不到两个小时,与她私通的记者就打过电话来了。 “冯姐快救救我吧,要出大事了。” 冯牧之脸色一变,“怎么了?” “刚才公安局来人把张文带走了,一起带走的还有一些相关负责人,据说社长和总编都被请去喝茶了。” 冯牧之难以相信,“一个集团的高管而已,怎么可能有那么大权力?” “什么集团高管?那是他司机!” “你说那个高管是他司机?”冯牧之眼珠都快瞪出来了。 “冯姐,又来警察了!他们……” 一阵忙音传来,冯牧之先是一僵,接着便懊恼地将手机丢在一旁。 第239章 你出材我出力。 祸不单行,俞铭这边的隐患还未消除,蔡鹏那边又给了冯牧之重重一棒。 “恒宇传媒”一连推出三部青年组合宣传片,片中三个帅哥均是九五后小鲜肉,一经宣传便引起热烈反响。 而这三个人,无论是外貌特征、艺术特长还是角色分工,都与冯牧之先前策划的青年组合一模一样。就连出道的宣传片都与她构想的如出一辙。 更惨的是,冯牧之的方案已经通过,该组合前不久就和公司正式签约了。 这三个人是冯牧之一早就挑中并培养的,之前在她自己的经纪公司培训了将近两年,前期投入不用多说。后来方案通过,各宣传渠道都已打通,期间费用更是不计其数。 眼看这“耀眼新星”就要推出去了,结果竟被别人抢了个先。如今再原封不动地出手,肯定会被冠以山察、抄袭的“美名”。 而且,策划失利事小,被怀疑泄露公司机密就事大了。因为这份方案目前只有她和王中鼎见过,其余人根本接触不到。 就在她急着向王中鼎澄清的时候,不远处的一道靓影让她不淡定了。 周黎就在那间办公室门口对着装修搬运工指手画脚,那副认真讲究的模样,像是要常驻于此了。 “你不在上海待着,跑到这干什么?”冯牧之直言不讳地问。 周黎动人一笑,“我的工作室都已经归属中鼎了,我不来这还能去哪?” “你不是只挂个名么?”冯牧之记得清清楚楚。 “本来我是想挂个名的,但是王总苦于手下没有可用之才。三番五次邀请我,我不好意思驳他的面儿。” “别开玩笑了,我追随王总那么多年,他说什么话,办什么事,我能不清楚么?” “就因为你太清楚了,王总才要借此治你一把。”周黎毫不客气。 冯牧之脸色瞬变,“你什么意思?” 周黎叼起一根烟,动作妩媚地点上。 “冒昧地问下冯姐,那份组合的方案是不是你泄露出去的?” 冯牧之语气决断,“当然不是我。” “是啊~既然不是你,那还能是谁呢?”烟雾从周黎咧开的红唇间缓缓漫出。 冯牧之不为所动,“王总不会那么没脑子,往自己人身上动刀的。” “自己人……”周黎哼笑一声,“你才来公司多久就敢称自己人?那三个小娘炮才在王总眼前晃悠过几圈,就敢称自己人?” 冯牧之当仁不让,“你一个刚迈进门的都敢以自家人口吻作威作福,我怎么就不敢了?” “因为我有人撑腰啊~你呢?王总现在保都不肯保你。” “你怎么就知道……” 冯牧之一句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不远处四五名警察朝她走了过来。 周黎轻轻挥了下手,一声“拜拜”说得冯牧之面色铁青。 当天下午,冯俊就来找王中鼎说情了。 王中鼎淡淡回道:“你放心吧,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有数。就算她真是这种人,我也会看在你的份上对她网开一面的。” 听到这话,冯俊心里总算踏实一些。 “不过夏弘威那边就难保证了,你也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他要是下决心要整,我也拿他没办法。” “我理解,这事确实是我姐自找的。” “她错就错在不该招惹俞铭,哪怕换成夏阳卓,都不会造成现在这种后果。” 冯俊叹了口气,“我要是事先和她透个口风,就不会闹到这种地步了。” “行了,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她这种病态心理不是一天两天了,就算这次不出事,也难保下次不出。” 冯俊点头认可,“她太唯利是图了,我劝过很多次,她就是不听。” 王中鼎没说什么。 冯俊又问:“关于那三人的组合……” “我自有安排。” 虽然公司这边焦头烂额,但王中鼎还是抽空去《七日》剧组探班了。 今天这几场戏正赶男主角狂犬病发作的兴奋期,他被家人捆绑在椅子上,仍然难以抑制狂躁状态。 王中鼎到的时候,拍摄正在紧张进行中,他找了一个隐蔽的位置,不声不响地看着韩东卖力表演。 与传统的催泪大戏不同,这部电影并未给男主角定位一个敦厚老实的形象。 相反,他爱耍赖,好吹牛,常有侥幸心理。 正因为如此,他被狗咬了之后,最先想的不是打疫苗,而是求了一副廉阶的草药方子,才酿成了这一悲剧。 电影名《七日》,就是讲述该人从狂犬病发作到死亡,这七天来的性情变化。 从一开始满身俗气却刻意装酷的滑稽,到后来发作初期不肯就医的固执,再到兴奋期哭叫着“还没活够”的惊恐,最后到器官衰竭、脱水而死的绝望…… 其中最揪心的应该就是兴奋期,也就是韩东现在拍的这几个镜头了。当他臃肿的棉服被绳子硬生生地磨出几个窟窿,湿漉漉的棉絮成团地抖落时,在场很多工作人员都哭了。 王中鼎直接转身,找个地儿抽烟去了。 临走前还朝二雷说了一句,“下次这种戏别再让我来看了。” 二雷愕然,不是你让我来看的么? 拍完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韩东都没法从戏里走出来。人家已经穿着背心裤衩在那吹风了,他还裹着那件大棉服。 好多人过去劝,“赶紧脱下来凉快凉快吧,别捂出痱子来。” 韩东点点头,“行,我知道了。” 然后继续在那捂着。 二雷想给韩东扒下来,结果韩东死活不肯,一边冒着大汗一边说自己冷。 其他人也跟着着急。 “赶紧脱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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