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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冷漠地看着眼前的裴谨言。 想从他的脸上再多看到点什么。 “桑年。” 漂浮的桑年突然愣住了,这么近的距离,她甚至看到他的眼睛好像正看着他。 大雨中,裴谨言说: “对不起。” “叔叔没有保护好你。” 桑年眼眸微微闪动着,转过头去。 大雨越发猛烈了。 打的越来越狠。 电击的按键刚按下,闷哼声就从裴谨言的牙缝中漏了出来。 他胳膊上的青筋都不自觉地凸起,冷汗更是直冒,牙齿也完全不可控制地打着颤。 随着电击的力道加大,机器都不可控地摇晃了起来。 电力大的让人心惊。 “老板!我们实在是下不去手啊。” 裴谨言却抬着头,说: “继续。” “若是没人按,你们就不会拿到应有的工资。”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保镖们自然没有展现多少动摇,可跟着裴谨言多年的兄弟们却还是不忍心。 “老板,桑年小姐虽然受了这些苦,可若是她早点和你说这些事,也不会造成现在的悲剧啊。” “对啊,这件事并不全是你的错啊!” 身边的这几个兄弟纷纷附和着,企图劝动裴谨言。 可裴谨言却打断道: “如果不是我,她不会受苦,那样的情况下,她怎么说?” “都是我的错,你们不许再说桑年一句不是!” 这么吼着反驳,裴谨言又转头看向了身侧的保镖: “继续!” 保镖只是拿钱办事,没有掺杂任何情感,直接将电力推到最大。 “啊——” 裴谨言忍不住大叫了起来,他的全身仿佛都被鞭子打过一样酸麻的痛好像直接打到了骨头上。 不过是这么一下,他都浑身虚软无力了起来。 他不停地喘着气,在雨水中,久久没有抬起头来。 “老板!你怎么样。” 身旁的兄弟赶忙围着裴谨言看了起来。 然而裴谨言却还是重复着: “桑年......” 住持此时才赶紧念起往生咒,想要趁热打铁,唤醒漂浮的桑年。 可桑年无动于衷,只是看着。 这点痛,不算什么。 对于桑年来说,身体上的疼痛终究会有消失的一刻,哪怕是植皮,她的身体在药膏的作用下,也会有一瞬间的清凉。 可侮辱不是。 轻视不是。 住持着急得冒汗,他生怕裴谨言出点什么事葬送在这里。 毕竟他身边的兄弟们看着都不像是什么好人。 到时候毁掉的就是他们这个寺庙,还有他们的亲人。 察觉到住持的紧张,裴谨言笑了一下,安抚道: “他们不会把寺庙怎么样的。” “保证一下。” 后半句是裴谨言对着身边最近的兄弟说的。 那个兄弟看起来和裴谨言岁数差不多大。 他低着头应回答着,但却不敢看裴谨言,而是埋着头问裴谨言: “当初不让你把她接回来,你非要接!” “这么多年,要不是为了她,你也不会这么拼命,也不会现在折磨自己。” “还不够吗?我们辛苦了这么多年的事业,你都不要了吗?” 裴谨言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环视着他的身边说: “我也是个孤儿,我知道她有多苦。” “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啊。” “那些事业,里头不只有我,还有你们,所以不可惜。” 身旁的兄弟没再说话,而是站在一旁。 裴谨言被保镖拽住脚踝,在寺庙的潮湿地上拖拽,拖拽的剐蹭让裴谨言几乎不可控制地脸朝地,那张平时倨傲英俊的脸此刻全是可怖的划痕。 鲜血流着,桑年在一旁看着。 接着是鞭刑,当鞭子抽打在裴谨言身上的时候,一道道血痕在雨水下显得更加鲜艳。 鲜血更是顺着裴谨言的白色衬衫掉了一地。 雨势越来越大,漂浮的桑年看着这一鞭又一鞭,这一道道血痕,心里稍微有了一些动摇。 她有些躁动不安地来回转圈。 住持察觉到了异动,赶忙叫人推来香炉。 在香炉上插入了几根粗大而短的香,即可点燃了起来。 随着香的点燃,浓烈的烟气就散了出来,而雨势却将香直接浇灭了。 住持慌乱地再次换了香,特意拿着伞挡着,他再次点燃。 火焰燃起的那一刻,烟气弥漫散开,传进了漂浮的桑年鼻腔中。 无色无味,却让她有些昏昏欲睡。 紧接着是极其缠人的念经声音,住持推着手里的佛珠,嘴里念念有词。 是往生咒。 而此时的裴谨言因为发烧外加身体被电击、拖行,早就已经体力不支。 随着烟雾越来越大,桑年闭上了眼睛。 她感受着一股大力将她拖拽了过去。 直到她睁开眼,就看到了正满脸欣喜看着自己的裴谨言。 “桑年!桑年你看到我了吗?” 裴谨言欣喜的叫出了声,而桑年却没有理他,而是看了眼裴谨言的脚。 裴谨言低头才注意到自己竟然也是漂浮着的。 “桑年,对不起,我马上就来陪你好不好?” 桑年还是没有说话,只是转头没再看他。 裴谨言有些着急了,不自觉地放柔了语气: “桑年,桑年你看看我好不好,我已经好久没有再看到你了。” “我很想你。” 后面的这四个字几乎是哽咽着说出来的。 桑年这才转过头看他,语气冷漠: “别来找我,我不想见你。” 这么说完,桑年就转身挣脱烟雾的吸引,准备离开,却被裴谨言抓住了胳膊。 “不可!” 住持突然大喝了一声,直接隔空挥舞了起来。 “不能接触,快放开!” 如果不是住持对着他们的相反方向,桑年以为住持亲眼看到现在这一幕。 裴谨言松手了,但眼睛里正在冒着泪水: “桑年.......”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还让你受苦成这样......” 桑年却厌恶地打断道: “裴谨言,我只愿你此生病痛缠身,苟活于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裴谨言没想到桑年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他刚打算开口,却被一股大力狠狠拽了出去。 他眼睁睁看着桑年离他越来越远,随后飘散在空中。 此时,裴谨言的脸上写满了痛苦和绝望,眉头紧锁,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涌出,顺着脸颊滑落,不停地滴在地上。 他用手胡乱地抹了一把眼泪,可泪水却越流越多,怎么也擦不干净。 甚至此刻,裴谨言的双腿也在发软,几乎要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 他想要追上去,拉住她的手,告诉她自己有多么爱她,有多么离不开她。可是,他的双脚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沉重得无法挪动分毫。 裴谨言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那声音仿佛来自灵魂的深处,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悔恨。 他蹲下身去,双手抱头,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 “为什么?为什么……”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着自己,却始终找不到答案。 他知道,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他失去了她,永远地失去了她。 “好了,往生咒已经生效了,你也见到了,就此结束吧。” 身旁的兄弟们顿时松了一口气,将裴谨言从地上扶了起来。 裴谨言却失魂落魄着,久久没有开口说话,而是一直盯着刚刚桑年消失的地方。 雨势渐渐小了起来,而裴谨言却突然瘫软昏迷了过去。 众人惊呼着,呼叫了120。 不过短短一个月,这位名声在外的裴谨言就销声匿迹了。 就连他名下的产业也都一个个分崩离析,而裴谨言此刻正在病房里吊着营养瓶。 那次抢救过后,裴谨言彻底卧病在床了,肢体偏瘫,面部歪斜,自理能力更是基本没有。 他经常手抖着喂不进饭,弄得一床都是。 裴谨言像是一下子变成了一个脆弱的老者,一整张脸上更是伤痕遍布。 有些是他自己不清醒的时候自己用水果刀划的。 而他更多时候是像个傻子一样,嘴里只会重复地念着一个名字: “桑年。” 月底,在医院存的那点治疗费用就见底了,无人来续。 裴谨言被直接扔了出去,他每天只能抓着地上的土或者在垃圾桶里翻垃圾充饥。 浑身瘦巴的他浑身散发着让人难以忍受的恶臭,他只要稍微靠近人,就一定会被人狠狠打一顿。 在寒冷的冬天里,裴谨言终于被病痛折磨死了。 他的枯骨竟然无一人前来认领,最后被随意掩埋丢弃。 春天到来时,恶狗嗅着气味,将这具不知名尸骨狠狠啃食了个干净。 在这个满是春意的湛蓝天空下,一只白鹭也终于重新展开了全新的生活。 中秋宫宴上,太子为了白月光遣散所有姬妾。 其他人都拿了银子欢天喜地回家团圆,我无处可去,只能找来一根白绫自挂在了冷宫门口。 胎穿到这个世界,我努力攻略了这个世界的四个男主二十一年,如今最后一个也失败了。 系统说,只要我这具身体死亡,就能回家和家人团圆。 在意识消散前,我好像听见有人崩溃大喊我的名字。 …… 冷宫的门楣不算太高,垫了两个洗衣盆后,我终于把自己挂了上去。 马上就要回家了! 我迫不及待地想跟家人团圆,双脚用力一蹬,颈部立刻传来强烈的窒息感。 意识越来越模糊,远处热闹的宫乐声越来越小,我在这个世界经历过的一切也如走马观花般快速闪现。 我胎穿到大魏王朝二十一年,攻略对象有四位,只要获得其中一位绝对的好感度,原世界的我就可以治愈绝症。 四个攻略对象个个都是国家栋梁,天之骄子,却都因为女主,恨我入骨,恨不得我去死。 终于系统判定任务失败,我如他们所愿要离开了。 恍惚间,我听见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重新恢复呼吸后,一盆冷水劈头盖脸地浇在我身上,我被激得剧烈咳嗽起来。 抬眼望去,一个身穿紫色宦官袍的男子正捻动着佛珠,一脸阴沉地盯着我。 那张脸实在太熟悉,我神智还未完全恢复,就脱口叫出了他的名字。 “怀恩?” 刚喊完,我就后悔了。 果然,男人听见我的称呼后,厌恶地皱起了眉。 “别叫我的名字,你不配!” 眼前的阴冷青年是大魏朝人人闻风丧胆的九千岁,也是我的攻略对象之一,宋怀恩。 当初他家族覆灭时,是我冒险从死人堆里把重伤的他扒了出来,带回家亲自医治了大半年。 那时候宋怀恩刚刚痛失家人,像只受伤的小兽抗拒着我的亲近。 我一步步打开他的心扉,引导他不再伤害自己。 他决心为家族翻案,不惜隐姓埋名进宫,一步一步往上爬,终于成了权倾朝野的权宦。 无数次生死考验,我见过他最落魄的一面,也曾经是他最信任的人。 只可惜,那已经是四年前的事了。 四年前的中秋夜,我和太子成婚,所有人都来庆贺祝福,就连系统都认为我的攻略即将成功。 而这个世界的女主冷素心却留下一封书信出走。 信里她字字泣血,指名是我把冷素心骗至破庙被乞丐玷污。 她无颜再面对所有人,只能自行离去孤独终老。 我的亲生兄长把我赶出家门,扬言和我断绝关系。 太子撤了我太子妃的位份,把我贬为东宫侍妾。 宋怀恩借着大内总管的职务便利,把我安排到冷宫,每日浆洗太监们的衣物。 “素心在外不知道要受多少苦,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子,就该日日赎罪。” 在冷宫的四年里我受尽欺凌,即使用尽了各种方法,始终无人肯相信我的清白。 如今冷素心回来,太子决心要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就连冷宫我也待不得了。 所以系统判定我任务失败,我只能尽快自尽回家,过完我最后的日子。 宋怀恩叫两个小太监一左一右地把我架了起来,看到我脖子上的勒痕后,他狭长的眼里闪过一丝嘲讽。 “戏台还没搭好,你就戏瘾大发。想死?你选的地方不对,冷宫偏僻,不会有人看你做戏的。” 我露出一抹苦笑,他以为我是假意寻死么? “宋大人,既然冷宫偏僻,你又怎会出现在此处,难道是专程来看我的?” 宋怀恩面色一滞,讥笑道:“素心回来了,我不想你在这个团圆的日子,打扰到她的幸福,想死可以,死得远一点。” 宋怀恩叫人把我连人带包袱扔出了宫门外,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一样。 “出了宫,你以为我还会在意你的生死吗?” 我仰起头冲他明媚地笑了笑。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我要回家啦! 我什么都没拿,跑向了宫城外的护城桥上纵身一跃。 护城河的水冰凉刺骨,我不做挣扎,任由自己缓缓下沉。 马上要回家了,不知道爸妈今年买了什么口味的月饼。 在一片黑暗中,有人紧紧握住了我的手腕,硬生生把我拽了上去。 “冷清月!你又发什么疯!” 我睁开眼,看到那个刚刚还气定神闲的九千岁浑身湿透,苍白着脸不断咳嗽,一双眼死死盯着我。 “你以为你假装寻死,就能抵消你对素心的伤害吗?” 我平静地看着气急败坏的他,淡淡开口:“那就让我真死啊,我死了不是正如你意了?” 像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宋怀恩霎时气红了眼。 “素心刚刚回来,我只是不想让她为你再烦心。” 看着宋怀恩发红的眼尾,我突然想起从前,宋家族刚获罪的时候,宋怀恩受尽世人辱骂。 他身子不好,心思又重,感到委屈的时候虽然不说话,但总会眼尾通红,只有在我的安慰下才能平复心情。 可如今他有什么可委屈的? 这四年明明是他不断授意太监宫女来欺辱我的。 看来在这里是死不成了,我捡起地上的包袱,准备往家的方向走去。 见我回家,宋怀恩推紧紧抓住我的手腕不放,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后。 “你一向诡计多端,我若不看着你,谁知道路上你又会发什么疯,等把你交给冷太医,我就再不会管你。” 我脚步一顿,在这个世界,最恨不得我死的人,就是我的兄长冷清阳了。 所以被遣散出宫时,我甚至没有想过再回冷家看一眼。 现在看来,回冷家我才更有机会离开。 进了冷家大门,所有下人都在紧急打扫冷素心的房间,院子里摆满了冷素心最爱的夹竹桃。 冷清阳言笑晏晏,提了个兔子花灯出来,在看到我后,脸上的笑意尽数褪去。 “你还有脸回来?我以为你早死在宫里了。” 我愣在原地,突然想起从前我的兄长不是这样的。 我和冷清阳自小父母双亡,只有我们兄妹二人相依为命,是彼此唯一的家人。 冷家人都有一身医术,冷清阳立志进宫成为太医院首正,我便去山上采药给他筹进京的路费。 雨天路滑,我为了采一株千年灵芝,失足摔断了腿。 那是我第一次见脾气温和的冷清阳发火,他跑丢了一只鞋,哭着抱住我,说他宁可不去京城,也不能失去我这个妹妹。 他说,如果没了我,他就没了家,他的一切都没了意义。 可我们收留冷素心后,在我的兄长心里,就不再只有我这一个妹妹。 冷素心体弱,兄长就拿了我精心炼制数年、准备卖了换钱给兄长置办入宫行头的药丸喂给了她。 而冷素心因为怕苦,偷偷把药吐掉。 我看见只不过是说了她几句,冷清阳就怪我满眼市侩。 “冷清月,难道在你眼里,你的那些药能比素心的命还重要吗?” 后来冷素心出走,我被冷清阳废了手指,逐出了冷家族谱。 “你这种恶毒之人,怎配习得冷家医术?以后我再没有你这个妹妹!” 从此我苦练十几年的手再也不能施针,就连在冷宫洗衣服都比别人慢,受尽了白眼。 宋怀恩神情略显怪异,迟疑着开口道:“素心回来,太子殿下遣散姬妾,她似乎是接受不了,刚刚在我面前自尽了两次……” 冷清阳皱眉:“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妇人伎俩罢了,宋大人少年英才又怎会被她骗到?我最清楚冷清月了,她这种人哪里舍得去死?” 宋怀恩听后面色稍霁,自嘲地摇头笑了笑,似乎也为自己刚刚在我面前的失态懊悔不已。 冷清阳指了指手里的兔子花灯,轻蔑地看向我:“我要进宫给素心送灯,没空理你,今晚在我回来之前,你最好已经离开……” 冷清阳话音未落,我揪下身旁一片夹竹桃叶子,放进了嘴里。 冷清阳瞬间变了脸色。 夹竹桃的叶子有剧毒,可只要冷素心喜欢,冷清阳有办法让它在冷家四季常开。 我害怕有人误食反对栽种这种毒花,冷素心便哭哭啼啼吃不下饭。 “姐姐是不喜欢我,所以才不肯让哥哥为我种花吧。” 冷清阳把冷素心护在身后,冲我连连冷笑:“你针对素心,也要找个好点的理由,这么苦的东西,哪里会有人误食,放到嘴里就会忍不住吐掉的。” 没想到,现在它竟成了让我离开的工具。 浓烈的苦味迅速在我口腔蔓延,我强忍着恶心逼自己咽下去。 这次我终于能回家了! 冷清阳扔掉手里的兔子灯,快步上前抽打我的后背,粗粝的手指掰开我的嘴巴,在我嘴里狠狠搅动。 ??????????“给我吐出来!你不要命了吗?” 我拼命挣扎,半个身子都麻了,死咬着不肯松嘴,把冷清阳的手指都咬出了血。 冷清阳倒吸一口凉气,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 “就因为太子不要你了,你就要死要活,还有没有我们冷家人的一点骨气了?素心和太子才是天作之合,冷宫四年的时间你还没有想明白吗?” 他顾不得流血的手指,叫下人送来催吐丸给我灌下。 我吐得七荤八素,像块烂泥瘫倒在了地上,忍不住讥笑出声。 “冷家人的骨气,就是你连查都不查,就认定是我害了冷素心,然后把你的亲生妹妹赶出家门吗?” 冷清阳白着脸,哑口无言。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一个绿衣小太监慌张地跑了进来,对着宋怀恩行礼道:“九千岁!太子殿下有令,让您带废妃冷氏进宫问话,素心姑娘她……不见了!” 宋怀恩和冷清阳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怒瞪地上的我。 “怪不得你几次三番寻死做戏给我们看,原来是为了掩盖罪行,你又把素心藏哪里去了?又想怎么对她?” 我哪里知道冷素心又躲到了哪里,不过这倒是我离开的最佳机会。 他们爱冷素心如命,说不定会失去理智,然后,杀了我…… 见我不说话,他们直接把一身狼狈的我押回了皇宫。 太子李云泽见了我没有过多的话,直接上手捏住了我的下巴。 “素心呢?” 我抬起头,直视我在这个世界曾经的夫君,心头翻涌上悔意。 当初我在山谷底下初见被人追杀的李云泽,是我把受伤的他藏在山洞里,还替他引开了追兵。 那时候我刚被冷素心抢了未婚夫,青梅竹马的少年将军与我退了婚,我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李云泽知道后,愿意以身相许,给我太子妃之位。 他说,他对我不只是报恩,还有心动。 可冷素心出现后,李云泽眼里的光总会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走。 他们一起赏月对弈,谈天说地,好像再也容不下我的存在。 当初冷素心失踪时,一向对我体贴的李云泽第一次对我动了刑,戒尺打到我小腹时,流了一地血。 我那时才知道,我腹中有个还未足月的孩子就这样掉了。 见我不回话,李云泽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看来,不给你一点苦头尝尝,你是不肯开口的了。” 李云泽叫宫人抬上来了各色刑具,准备对我逼供。 由宋怀恩亲自行刑,冷清阳则喂我吃下了保持清醒、放大痛意的丹药。 我开始慌了。 我是想死,但是我不想在死之前吃苦啊! 我拼命挣扎间,第一道鞭子已经落在了我的后背。 痛意瞬间抵达四肢百骸,我哆嗦着嘴唇,连喊的力气都没了。 “杀了我……” 李云泽见我死性不改,微微勾唇。 “你以为,孤会心软虑舟吗?再问你一遍,素心在哪儿?” 我惨白着脸抬头,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冷素心啊,我杀了她!你们不都是最爱她的人吗?来啊,杀了我为她报仇!” 李云泽气红了眼,突然抽出身上的佩剑刺进了我的心口。 在意识消散前,我听到殿外传来冷素心的声音。 “大家都在,可以过个团圆夜了!啊,怎么会有这么多血……” 李云泽的剑很锋利,即使他后来收了力道,剑刃还是扎进了我的皮下两寸有余。 因为提前服了特殊丹药,我身上的痛意比寻常人更甚。 血缓缓流下,我脱了力倒在血泊里。 还好,再忍忍,我就要回家了! 东宫一??????片混乱,所有人都围在我的身边,我感觉到有人在用身上的衣料给我止血。 “冷清月,你不许闭上眼睛!” 恍惚中,我好像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他一脸风霜,呼喊着我的名字。 “陆昭。” 这两个字从我嘴上一出,无数青春年少的记忆全部显现。 陆家与我家是世交,我和冷清阳刚来到京城落脚时,就住在陆家。 陆昭那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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