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上,早已被打得提不起半分力气。受刑完毕罢,赵忠推来板车,和众人一同,将丽娘架上。 第833章 丽娘之死 红叶撑着油纸伞在远处瞧着,心为之颤抖,被眼前狼狈的丽娘震惊得道不出一句话来。丽娘趴在板车上,目光朝着红叶望了去。她努力的撑起身子,脑袋朝着她的方向探去。 唇瓣动了动,无声道出五字后,丽娘失去所有的气力,重重的倒在板车上。 “拿张白布来,给她盖上吧。” 赵忠不忍瞧她皮开肉绽的模样,撇过头去吩咐道。 …… 城门之外的山坡上,白楚生撑着油伞,与白若潼一起等待着。正待望眼欲穿时,远处终于走来几人的身影,推着板车匆匆与他们行来。 “可有人看见了?” 白楚生与他们迎去,问。 “没有,赵忠他们送出城门后就走了。”推车之人回。 白楚生的目光在板车上扫动着,包裹着丽娘的白布早已血迹斑斑。 “她死了么?”白楚生问。 “没有,还剩一口气在。”那人回道。 “你们下去吧。” 白楚生挥了挥手,唤众人退下。 “是。” 待人散尽,白若潼走上前,一把掀开了白布。随着布匹被掀的“呼啦”声,丽娘孱弱的身子随之一抖。 白若潼笑笑:“丽娘,想不到吧?最终还是落入我们手中了。” “白……白若潼……” 丽娘努力的抬起眼皮望着她,有气无力的唤出声来。 “一百板子下去,你应该已经是一个废人了。但是我和哥哥是心好之人,舍不得看你痛苦,所以想让你自己寻个痛快。” 白若潼说罢,拔出匕首扔到丽娘眼跟前。 “因为静娴么?”丽娘无力的笑笑。 “你知道就好,你害死了静娴,你以为这事儿我不会跟你算账?”白若潼问。 丽娘握住匕首,眼中却无半分的惊恐。正如白若潼所言,就算她不死,拖着一副残缺的身子,也是活不了的。 “你们还真是温柔,就这样让我死,也不折磨我。”丽娘哽咽一声,努力坐起身子。周身如被石轮碾过,鲜血从伤口再一次涌了出来。 白楚生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他总算是为静娴报仇,静娴在天上,可以安心的合眼了。 在刀子刺入心脏的前一刻,丽娘停下,她动了动唇瓣,望着白若潼道:“三小姐曾经也是一个善良之人,她是被仇恨蒙蔽了眼才做出这些事来。” “你是在与白茵菱求情么?” 白若潼问。 丽娘不置可否:“三小姐,她太可怜了。” 说罢,她猛地一用力,匕首刺入心脏。 “她可怜?被她害死的人难道就不可怜了么?” 白楚生望着被鲜血覆盖的班车,冷冷开口。 真正害死静娴的,并非丽娘一人。丽娘只是一个工具罢了。但还有真正的始作俑者却是白茵菱。 可怜白茵菱,白楚生做不到,同样,白若潼也做不到。 “哥哥,走吧。” 白若潼打了一个哆嗦,虽已立夏,可站在雨中却仍是寒冷刺骨。白楚生点点头,护着白若潼转身离去。 在马车上,白若潼吃了一口热水,缓过神来道:“待会儿还要感谢余大夫与吴大夫的帮忙,特别是吴大夫,若非他,父亲是不会相信丽娘的欺骗。” “我倒是想要知晓,为何父亲这一次没有为丽娘做任何的辩解。” 白楚生冷呵一声,上一次丽娘被罚时,白树堂可护得紧啊。 第834章 她要复仇 白若潼抚着手中的小钟盖,垂眸道:“还不是因为姗儿么?白树堂对丽娘的喜爱,分给了姗儿一半。再加上老太太卧病,他再如何喜爱姗儿,也是有一点点良知的。” 是的,一点点良知。 她只能这样形容白树堂。 对自己这个便宜父亲,她喜欢不起来。 白楚生抖了抖伞上的落水:“事情都解决了,你可以安心的好好睡一觉。白茵菱失去丽娘,如断了一条手臂,她想再在府中做妖,可没以前那么容易了。” …… 青茵院。 红叶打着伞匆匆走上回廊,在门前抖了抖身上的落水,放下伞,恭敬的走入堂中。 白茵菱手支撑着头,眉间紧紧锁着,似乎听到脚步声,眼眸微微向上抬了抬,有气无力的问话道:“如何了?丽娘死了么?” “被送出去了,但没有死。”红叶道。 白茵菱胸口发闷得厉害,她用手捂着胸口,后牙槽紧紧咬着。 丽娘就算逃过死亡,在世间也唯有受罪的份。 “她可有与你交代什么?”白茵菱又问。 红叶摇摇头:“我远远的瞧着,不敢上前,但是丽娘朝我说了一句唇语,我……” “说了什么!” 白茵菱慌忙问。 “她……她说,我恨白茵菱。” 红叶咬了咬唇,最后还是松了口。白茵菱的身子募的软下,唇瓣颤抖,张了又合,合了又张。 我恨白茵菱。 这就是丽娘最后要对她说的话么? “小姐你别难过,发生这样的事情也并非如你所愿,是丽娘不能理解小姐你的苦衷,是……” “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的。” 白茵菱打断她。 丽娘自然是应该恨她的。老太太刚才已经说了,只要她肯承认过错,她就会放弃丽娘。但她没有,她死咬着不放,亲手将丽娘推入绝路。 不仅如此,她还隐瞒了丽娘,害得她不得生育,剥夺她成为一个母亲的资格。 她如何不恨她呢? 可是,她未免也太过冲动了一些。 她劝过丽娘,她只要按着她的命令行事就好。可白树堂对她的温柔,让丽娘心中动了贪念,一旦得到,就想索求更多。 这一切,也算是她丽娘自个亲手造成的。 白茵菱如此安慰自己,可泪水却不由的涌出眼眶。 她再如何安慰劝慰自己,也不能否认是她害了丽娘。 她全心全意的为她做事,将自己的性命交入她的手中,可她呢,却是怎么做的。 白茵菱抱着自己的身体,弱小得如同快要沉入尘埃之中。 她做的难道都是错的么? 她无非只是想要替娘亲出口气,替娘亲寻一个公道。 她无非只是想活出自己的路。 为何老天爷总要与她过意不去? 撕下“冷静自持”的面具,她哭得动情,如一个失去所有的孩子,哭得凄厉。 丽娘,对不起。 红叶看着她,心中涌起一阵心痛,她正想开口劝慰一句,青儿扯了扯她的袖口,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多言。 不,她做的一切都不是她的错。 她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若不是白若潼,她一定能将这个家破坏得粉碎。 都是白若潼的错,丽娘也是被白若潼害的。 她应该振作起来为丽娘报仇才是。 白茵菱咬紧后牙槽,直到口腔中闻到一阵血腥之气时,才缓缓松开。 白若潼!我绝不会放过你! 她发誓道。 第835章 你可希望她回来 雨过天晴,次日,又是艳阳高照。 一辆马车停靠在太子府门外,一修长俊逸的人影从马车中走出,快步入了府门。 顾沉廉的病已经好得完全,伤口结痂,除了碰着时会有疼痛,其余的,已与常人无关。皇后送来的金创药膏自然是一流的,前来照料的太医也是一等一,卧病十多日,面色已恢复红润。 “太子殿下,罗道到了。” 一人入室,禀告道。 顾沉廉挥了挥手,示意让进。不多时,着一身黑衣的罗道入了房中。 “罗某见过太子殿下。”罗道拱手道。 “你给本宫送来的信件是什么意思?” 顾沉廉起身,晃了晃手中的信件。 “字面上的意思。”罗道笑。 “你真能除掉白若潼身上的亡灵?”顾沉廉眯起眼,半信半疑的问。 罗道颔首:“这就要看太子殿下是否愿意让白若潼身上的亡灵离去了。” “若是离去,若潼会恢复最初的模样么?”顾沉廉怔怔。 他听过罗道之名。就算罗道不来找他,他也是要去寻罗道的。 “是。”罗道回。 罗道主动送上门来,顾沉廉却又有些信不过他。 “当初罗某之所以接近白姑娘,也正是被白姑娘身上之灵所引。罗某乃除妖之人,如今妖人在眼前,罗某哪里有不除的道理。荣亲王殿下是肯定不会让罗某除去妖人,罗某现在唯一能寻求帮助的,唯有太子殿下您了。” 罗道道。 “本宫考虑一下。” 顾沉廉拧起眉,淡淡道。 “太子殿下好好考虑,罗某等着太子殿下的消息。” …… 罗道走后,顾沉廉望着书案上的一副画像。他真真是分不清楚自己喜爱的到底是以前的白若潼,还是如今的白若潼。 若是以前的,他理应让白若潼回来。救她与苦海之中。 若是现在的,他…… 他该做什么呢? 这个女人一次又一次的伤他的心,从未给过他好脸色看过。当初被他亲了一次,她所表露出的厌恶深深刺痛了顾沉廉的眼。 这个女人,自己真的应当留着么? …… “县主,殿下还未回来。” 荣亲王府正门前,一家丁恭敬回道。白若潼扬了扬手中的食盒:“大人,您让我进去吧。我今日不是来找殿下的,我是看望小殿下的。” 家丁闻言,侧身请白若潼入内。 在堂内吃茶等待片刻,就见一人一狗朝着她“哒哒哒”的冲来。 “娘亲!!!!” “汪汪汪!!!” “娘亲!!!” “汪汪汪!!!” 白若潼额上顶上豆大的汗珠,刚想应答一句,顾毅修白白胖胖的身体撞入她的怀中。 “娘亲有好些日子没来看望修儿了!”顾毅修委屈巴巴的抬起头,两只大眼睛水汪汪的,“娘亲是不是不爱修儿了?” “哪里是不爱啊!这不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么!”白若潼揉了揉顾毅修的小脑袋,提着食盒在他眼跟前晃荡两下,“看!这是娘亲给你亲手做的点心。” “我就知道娘亲最疼爱修儿了,昨日余大夫来看望我的时候,还说娘亲与父亲吵架了,娘亲这辈子都不会来看修儿,修儿伤心得不得了,还好娘亲你来了。” 顾毅修说着,两眼红红。 第836章 亲亲父王就好了 第836章 捏了捏顾毅修的脸蛋,好说歹说才让小团子止住了哽咽。领着他回了正堂,打开食盒,里头方方正正摆着四个甜糯米团子。她拿起一个递给顾毅修,又拿出一层食盒,拿出最底层的食盒递给三宝。 顾毅修吃得一张小脸沾满白面粉儿,弯着眼笑得满足。白若潼轻轻一笑,执起绢帕为他擦拭着脸颊。这么一擦,顾毅修的大眼又开始滚起了泪珠子。 “怎么了?”白若潼苦笑不得的问。 “娘亲,你是不是不喜欢父王了?”顾毅修握住她的手,担忧的询问。 白若潼摇摇头:“你说什么胡话呢?我喜欢修儿的父王,我也喜欢修儿啊!” “娘亲,修儿给你看个东西。” 顾毅修歪着脑袋,似乎想到了什么。拽着白若潼的手心就往堂外走。白若潼微怔,转而跟了上去。顾毅修一路蹦跶到了书房,他放开白若潼的手,“哒哒哒”欢快的跑到书案跟前,爬上书柜将一沓画抽出,搁在白若潼眼前。 “这是……” 白若潼正想询问这是什么,就见顾毅修翻开了画卷,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女子艳丽娇美的容颜,白若潼心一跳,画中的女子是她本人。 顾毅修一张张的翻开,每一张画卷都是她。从小到大。有她抱着团扇冥思的画卷,有她靠在软塌上闭目养神的画卷,有她正在拭泪时楚楚可怜的画卷。 每一张,都栩栩如生。 “这是父王画的。” 顾毅修道。 白若潼张了张嘴,错愕得说不出话来。她记得很久以前,她曾问过顾炎卿可会描画。古代人都是琴棋书画样样全能,顾炎卿也是一样。她曾问他,能不能为她描一张丹青。顾炎卿却是道:“懒得。” 可他私下,竟然描了她如此多的丹青,每一张的眉眼都与她如出一辙。若非是刻在心头的容颜,怎能这般记忆犹新。 一滴泪砸在了画卷上。 顾毅修歪着脑袋看她,见白若潼落泪,慌张道:“娘亲怎么哭了?娘亲不开心么?” “娘亲开心的。” 她笑着拭去眼角的细泪。她就是太开心了。 “那娘亲为何要哭,是不是修儿做错了?修儿是不是不该将画卷给娘亲瞧?娘亲别哭了好不好,娘亲一哭,修儿的心也跟着碎了。” 顾毅修扁着小嘴,举起手为她擦泪。 白若潼吸了吸鼻子,抱住顾毅修:“修儿,娘亲做错了,娘亲与你父王撒脾气了。你父王被娘亲伤得很深……娘亲知晓错了,但不知道该如何与你父王道歉。” 她也不知道为何会当着一个孩子说道此话,当他将画卷呈放在她面前时,她的泪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娘亲胡说什么?父王才不会生娘亲的气呢。在父王心中,最爱的女子就是娘亲,”顾毅修嘟着一张小嘴为她拭泪,稚嫩的童语足以抚慰人心,“没有人会代替娘亲在父王心中的地位,娘亲若是想给父王道歉,亲亲父王就好了。父王一定很喜欢娘亲亲亲他的。” 白若潼小脸微红:“这种话是谁教你的?” “余大夫!他说,女子很好哄的,亲亲抱抱举高高就行了。父王在娘亲跟前,比女子还要好哄,只要一个亲亲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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