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白若潼被他气笑,顾炎卿的无耻,无耻就在他说话的语调总是那么的理所应当。他嘴角的弧度永远似笑非笑,带着一抹玩味。 微微哽了哽,白若潼收敛心下沸腾的情绪,手指弯了又直,直了又弯,最终,抬头瞧着顾炎卿:“在你眼中,我是不是一个很好哄的女子?你只需要哄两句话我就会消气,是不是在你眼中,我就只是一个会对你耍脾气的小孩子?” “不是。”顾炎卿垂下圈在她腰间的手,“本王从未将你当做一个耍脾气的小孩。” “不,在你眼中我就是,我也知晓我是,”白若潼叹息一声,“殿下,我知晓你心头也有你的苦衷,我也知晓我如今与你受气,并不全是殿下你的问题,也有我的问题, 可能我的问题比起殿下而言,更是严重,但是殿下……若潼昨日已经想清楚了,若潼不想因为旁人而让自己的心变得失魂落魄,若潼不想这样盲目的冲动,盲目的生气。 若潼也不想让殿下随时随地牵动着若潼的心,所以……” 白若潼哽了哽,眼中早已水雾弥漫:“殿下,这婚约,还是取消了吧。” “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一大段心迹,顾炎卿却是没有听进去多少,他也不想听进去,白若潼这些要远离他的话对他而言,毫无效果。只要他想做的,他想要的,没有人能够逃离。 “是真心的。”白若潼点点头。 “所以,簪子不要,本王也不要了?”顾炎卿挑眉。她并非是对他无情,只是从未与他敞开心扉过。如今好不容易敞开心扉一次,说出口的话却是如此的伤人心。 白若潼咬了咬唇:“是,若潼说的都是真心话。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我就是这样一个自私的人。” 这些日子被顾炎卿宠在手心,让她险些忘了一件事。 她与他是两个世界的人。 顾炎卿是书中的人物,他的命运早已被“作者”所安排。而她来到此处,是一次意外。她虽然改了他的命,改了自己的命。但终归不是一条道路上的人。 这个世界,男子都是三妻四妾,更何况是顾炎卿。白若潼能接受旁的男子心头装着其他的女子,能接受旁的男人妻妾成群,但唯独不能接受顾炎卿。 连一个慕容怜安她都无法接受,日后若是顾炎卿纳妾,她岂不是要痛得撕心裂肺。 “你的确是一个自私的女子,当初是你招惹了本王,当初是你说道要做本王的王妃,本王满足了你,如今你却是要将本王推向一边,只是你不喜欢为本王吃醋,为本王难过的情感。” 顾炎卿苦笑一声,握住她的手。白若潼的身子微微一僵,但手躺入他的掌心却没有躲开。她的手仿若柔嫩无骨,顾炎卿低下头,将白玉簪子重新放在她的手掌之中。 “本王逼你,”顾炎卿温着声,“簪子你收着,你要扔掉也好,拿去卖掉也好,都是你的事情。” 白若潼怔了怔,手中的簪子微微散着寒。 “但是,”顾炎卿随即转了言语,“但退婚,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发生。” 第441章 他生气了 “我……” 白若潼欲要反驳,却在顾炎卿的注视下哽住了舌。 “既然你的气还未消下,本王先走,等你气消之后,本王再回。”顾炎卿说罢,转身拂袖而去。他的脚步走得急切,似乎并无半分留念。白若潼听着他沉重的脚步声,心头隐隐明白,他,生气了。 正午用膳食之无味,白若潼吃罢后回了厅中与胧贵妃顾炎风说话道别。 到黄昏时,镇西侯府来人接她离宫。 在宫中“功成名就”,白若潼自当全身而退。只是苦了顾炎风对她依依不舍。 上了马车,白若潼重重的叹出一口气,打起帘子瞧了瞧深灰色的宫墙,眼眸闪过一丝寂缪,松下了帘子。 才入宫这么几日,宫中的争权夺势与算计她已见识,若是日后真的走入这宫中,淌入浑水时不知又会是怎样的境地。 白若潼想了想,手头搅弄着绢帕无处安放。 …… 白楚生在府门外等待着,见马车的影子从路的尽头出现,微微凛了凛神情,上前搀扶着白若潼跃下马车。 “哥哥,这么多日未见,你可曾想我了?”白若潼眨着眼,娇笑着问话道。 白楚生点点头:“自当是想了。”他的笑容泛着苦涩,面容看着憔悴。白若潼咽了咽,瞧着他落寞的神情,笑容在嘴角僵住:“哥哥怎么了?为何瞧你的样子似乎不高兴?” 白若潼说罢,又望了望两侧:“哥哥,嫂子呢?嫂子怎么没有一同来接我?她不是说了,等我回来时会给我做她的拿手好菜为我接风么?我还等着吃呢。” “若潼,待会儿我再与你说道发生了什么,咱们先进去吧,父亲在前厅正等着你呢。” 白楚生言语之中夹杂着苦闷与痛苦。白若潼手微微一僵,回头瞧了瞧橙儿,又瞧了瞧琪儿,二人低垂着头,似乎不敢与她的视线交际。 神情一冷,白若潼低着头,随着白楚生一同入了府中。 众人正在正厅等待着,白若潼刚一走入,就听闻李氏那泼辣嗓子嚷嚷道:“侯爷!回了回了!县主回了!” 白树堂搁下茶盏,起身与白若潼迎了上去。他的目光透着欣喜之色,抬手护她入了高坐。 “若潼,你这一次可给咱们镇西侯府争了一口气,不仅仅是你,连同本候也一同升了官职,你说说,你要什么奖赏,本候都一并给你。” 白树堂话语中显露赞赏,以前的他怎么就没有发现他的女儿如此有才气呢。 白若潼轻声笑笑:“父亲过奖了,若潼已经得到皇上的恩赐,已是心满意足,怎可还在父亲这里求赏呢。” “怎么不可?身为镇西侯府嫡女的你为府求荣,如今在京城,你的名气已然传开,若是本候不再嘉赏与你,岂不是让旁人瞧了笑话,说本候小气,这赏,是一定要赏的。”白树堂笑道。 白若潼含笑欲要回话,张氏却尖着嗓子开了口:“可不得好好赏赏么?若潼可比楚生要争气多了。上一次咱们府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险些就要丢了脸面,好在若潼给咱们争了一口气,才将那丑事给盖下。 楚生啊,你可要与你妹妹好好学学才是,日后做是可不能再冲动,别再得罪贵人了。” 第442章 下贱勾当 白若潼心下微微一愣,抬头瞧向正杵着眼吃茶的张氏:“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哥哥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 刚才便瞧白楚生的眼神不对,听张氏这得意的口气,想必哥哥定是又蒙了冤屈。 “咳!楚生能犯什么错啊!还不就是那脾气倔了一些么?”张氏搁下茶盅掩嘴一笑,见白楚生紧绷着一张俊脸不敢言语,张氏的笑容越发明快了几分,就连这声儿都透着几丝欢愉,“你可还记得容亲王殿下给楚生送来的那青楼女子么?” “那青楼女子怎么了?”白若潼心“咯噔”一响,紧张道。 “姐姐,今儿个可是一个喜事儿,你再若潼跟前提这事儿做什么?你要谈论,私下谈论就好,不要扰了侯爷与县主的兴儿。” 李氏赶忙着接话道。那青楼女子虽来府几次,但李氏眼睛精明,早已瞧出那女子与白若潼关系非比寻常,张氏就是故意找白楚生的闲话寻个痛快,可若是白若潼听了去,怕是要在这堂上闹了起来。 “四小姐该知晓的早晚也得知晓,既然主母想说,姐姐就让主母说便是了,拦着主母做什么。” 丽娘悠然一笑,接话道。话音刚落,白楚生狠厉的目光与她射了过来,丽娘微微一顿,心虚的埋下头去。 “今日的确是不该提此事,张氏,你身为主母,更不能乱说话才是。” 白树堂重重的咳嗽两声,提点道。张氏正抚着自个的圆肚,听白树堂的警告,顿时弯下了嘴,翻眼道:“侯爷,这事儿有什么不能说的?我这不是也为若潼着想么?那青楼女子做出那下贱的勾当,说不定就是因为楚生招惹荣亲王殿下,现在想想也是,那静娴可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呢,荣亲王不留给自个享用,为何一定要送给楚生呢,原来啊竟然是一双破鞋。” 张氏说罢,竟是掩嘴笑了起来。众人的脸色皆是不好看,明事理的都能瞧出来,张氏这厢是故意在给白若潼添堵呢。 “母亲,你刚才说谁是破鞋?”白若潼冷下话来,质问道。 “既然母亲已经将话挑了出来,那儿子便是与父亲明说好了,静娴是被人冤枉的,她不是会做这种事情的女人,还请父亲报官调查。” 白楚生说罢,拱手跪请道。 白若潼听几人的谈话听得云里雾里的,橙儿在此时走上前来,小声与白若潼耳语。话音落罢,白若潼的脸色已然惨白一片。 “哥哥,静娴嫂嫂死了?” 白若潼不敢置信道。 “是,是被人所害死的。”白楚生憋了这么多日的气,是因着他不能违抗白树堂。在白树堂眼中,静娴不过只是一个身份低贱的女人,就算是被冤枉的,也不屑为她证明清白。 可,张氏口口声声的责难却是让白楚生再也无法忍耐。 静娴是他的妻,他不能懦弱。 白若潼重重的倒吸一口凉气,憋住胸口的疼,缓声道:“既然是被冤枉死的,那为何不调查呢?” “她不过就是一个青楼女子,有何可调查的?”白树堂冷哼一声,重重的搁下手头的茶盅。 原是高高兴兴的一家子,顿时又沉寂了起来。 第443章 她必须要忍住 “只是一个青楼女子?”白若潼笑笑,“就算是一个青楼女子,她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与静娴姑娘相处过,深知静娴姑娘的为人,她是不可能做出这样苟且之事,还望父亲调查。” “有什么不可能的?她已经做了!”白树堂道,“那日有许多双眼睛都瞧着,她正与一个来路不明的来人行苟且之事。如此浪荡的一个女人,你们竟还要为她说话!成何体统!” “父亲,儿子有证据证明静娴是清白的,”白楚生的目光倏地凛冽,“昨日,儿子来到了乱葬岗中挖出静娴的遗体检查,发现静娴口中含了毒药,儿子取了毒拿去给大夫查看,大夫道这毒是含口粉,吃了这粉,日后便是都不能开口讲话。” “……” 白树堂张圆了眼,不可置信的瞧着白楚生。他动了动唇,半晌才道:“你竟是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做到这个份上?” “是,儿子的确是为一个青楼女子做到了这个份上,”白楚生道,“儿子将静娴的遗体接了回来,无论她的身份是何,她都是我白楚生的娶进门的妾侍,她该葬入镇西侯府的陵墓之中。” “白楚生!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那可是一个青楼女子,你对她动什么情!” 白树堂怒吼道。疯了!真真是疯了!那女子无非是荣亲王送上府的贱婢罢了,何须在意。 白楚生是他最为得意的儿子,如今竟是为了一个青楼女子而忤逆与他! “父亲,这件事是我怂恿哥哥如此做的,”白灵薇在此时站了出来,与白树堂跪在一起,“灵薇的婢子那日瞧见了静娴姑娘与那贼人,只是我婢子的胆子小,瞧见那贼人对静娴姑娘动粗后便吓得跑掉,于是灵薇将此事告诉了哥哥。” “白灵薇,你算什么?你有多大的胆子要做这样的事情?”说话的是张氏,她真真是想不到,向来胆小怕事的白灵薇竟敢有如此行为。 “父亲,静娴姑娘并非只是一个普通的青楼女子,她是荣亲王殿下送往府中的美人。如今不明不白的在府中死去,父亲可曾想过若是荣亲王殿下追问起来,父亲该如何回答?” 白若潼起身,走到白树堂跟前。她的言语微微发着抖,虽是强忍镇定,可她猩红的双目却是暴露了她。 想不到她走之后静娴姐姐竟然遭遇不测,早知如此,她当初就不该去宫中,不该去求一个位分。 或是多一分心眼,让哥哥多派侍卫保护静娴。 她将静娴接入府中原是想要保护静娴,可是现在呢,她却反而害了静娴的性命。 白若潼胸口如快要撕裂一般,每一寸肌肤,都似乎往外渗着血。 可她不能在这里露出悲怆的神情。 要是她疯狂起来,众人都会来劝慰她。静娴一事,又将不了了之。 “那姑娘无非就是一个低贱之人,只要咱们镇西侯府口风紧,又有谁会知晓她被害的?” 白树堂的脸色暗到极致。 白若潼自当明白,白树堂与老太太是一个路子的人。在他们心中,镇西侯府的荣耀比什么都来得尊贵。 第444章 白若潼的威胁 静娴之事是一件丑事,他恨不得将此事从众人的记忆中取出,又如何能忍受他们将此冤事血淋淋的摆在他跟前。 他太在乎自个的名誉,太在乎家族的荣耀,在他眼中,忍受不了镇西侯府受一丝一毫的脏事迫害。 “是,荣亲王殿下许是不会在意一个女子的死活,可要是女儿与他说起此事,又道父亲将这女子埋入乱葬岗中,父亲您说,他会不会在意?会不会来质问父亲?” 白若潼此话一出,众人膛目结舌,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相信白若潼的话语。她是疯了不成,竟是用荣亲王威胁白树堂。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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