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可别忘了我与你说过的话,可别被人占了便宜。” 白楚生压低声音,在她耳畔前轻声嘱咐道。 “知晓了,哥哥你可真啰嗦,像个婆子。” 白若潼吐了吐舌头,转身与顾炎卿跑去,白楚生心下真真是要被自家妹妹气得窝火。 顾炎卿搀着白若潼上了船,回头与他探来一个挑衅的眼光,白楚生气得恨不得上前将白若潼从船上捞起,暗暗咽下一口怒气,才不情不愿上了船。 河水清澈,倒映着两岸河柳与花灯的光辉。水中不乏有纸船飘过,点亮的烛芯在河面上或明或暗的飘走着。 白若潼见船中小桌上搁着酒壶与酒盏,笑嘻嘻的为顾炎卿斟满美酒,甜着声儿道:“殿下,今日还好有殿下相助,这杯酒若潼敬你。昨日若潼是真真身子不好,所以才回绝了殿下,今日身子恢复许多,便是与哥哥一同出了门。 还请殿下原谅若潼,若潼并非真心想要回绝殿下,只是心有苦衷罢了。” 顾炎卿低眼瞧着她递来的酒,却是没有伸手去接:“小丫头,在本王跟前莫要撒谎。你分明是不想与本王一同游玩,本王并非是傻子,自是清楚得很。” “……” 白若潼尴尬的笑笑,正要搁下酒盏时,却被顾炎卿托住了手腕:“怎么?本王只是说你一句,你这歉就不道了?” “那殿下想要若潼如何道歉?”白若潼咽了咽。眼前的男人自然不是好欺骗的主。白若潼心头清楚,要想讨好顾炎卿可非容易的事。 “可还记得在花月楼时怎么做的?”顾炎卿挑眉,与她靠近一分。 “花月楼?花月楼怎么了?”白若潼故装糊涂。 “喂本王吃酒。”顾炎卿自是不愿与之周旋,直接道出本意。 白若潼手一抖,险些将杯中之酒洒出。 “殿下,若潼可并非是陪酒的青楼女子,殿下若是想要轻看若潼,那这个歉若潼不道了便是。” 白若潼闷着声儿,就想搁下手中的酒盏。可顾炎卿怎会让她如愿了去,托着她的手往后一动,另一手掌揽住她的腰肢将她的身子往自己身上靠,只是片刻,白若潼已然坐在他腿上。 上一次在花月楼时,白若潼是迫不得已才被顾炎卿吃了豆腐。但这一次,她可不能再让眼前的贵主轻薄了自个:“殿下还请放开,哥哥的船只可就在附近,若被……” “你觉得本王会真的怕白小将军?” 若白楚生不是白若潼的胞兄,他岂会处处忍让着他。白若潼咽了咽,轻呵道:“殿下果真如哥哥所说,城府深得……” “白小将军说过本王的坏话?” 白若潼话音未落,顾炎卿的眼骤然一紧。白若潼双肩一哆嗦,赶紧讪笑改口道:“没有,没有,哥哥敬重殿下得很,怎么会说殿下您的坏话呢?这是个误会。” 刚才口一快,不自觉的就将对顾炎卿的不满道出。她此番行为不是给自家哥哥招黑么?顾炎卿本就是个心胸狭隘的,听自己此话,怕是要去找白楚生麻烦。 “那你那句话是谁在你耳跟前胡说的?”顾炎卿追问。 “我自己说的,殿下若是要怪罪,怪罪若潼一人便是。”白若潼瞥过眼去。 第227章 他置气了 “你的脑袋真是不想要了。” 顾炎卿拿她真真是没有法子,掐了掐她的脸颊以示警告。白若潼的手指不自觉的揪在一起,眼眸低垂似在伤心一般,黯淡无光。他薄唇微动,松开她的身子:“罢了,你若真不情愿,本王不再逼你便是。” 白若潼怔怔,抬眼瞧去时顾炎卿已然走向了船沿。水光倒映着他修长的身影,玄色长袍印染花灯似真如幻的光晕。白若潼起身,轻唤道:“殿下?” 顾炎卿并未回话,留给她的只有一袭玄色背影。 “殿下,你不会……真的生气了?”白若潼歪头,似是要瞧清他的神情,顾炎卿仍是没有回话,指腹拨弄着菩提十八子。 白若潼哽了哽,站起身与他走去。船只摇曳,走得太急身子一歪,眼瞧着就要栽入河中,顾炎卿眼疾手快的伸手一捞,身形一转,将她按在圆凳之上:“小心些,若是落了河水本王可不会救你。” “殿下你……你真的与我置气了?若潼只是与殿下说的一句胡话……” “本王现在不想听,不必多言。” 顾炎卿低沉着嗓音,虽是平静的语气,但其中却蕴着一丝寒冷。白若潼摸了摸鼻子,闭上嘴不敢多言半句。 二人谁也没有开口,顾炎卿似乎打定了心思不再理会她,白若潼转悠着眼眸,百无聊赖的转悠着眼眸,剥下一颗又一颗龙眼含入口中,闷闷的咀嚼。 船只绕了河流一圈,停在河岸。 将白若潼搀上岸后,顾炎卿未说一话,回身离去。白若潼瞧着他的背影,动了动唇瓣,却是难以吐出半字。 白楚生的船只也在此时停靠上岸。见白若潼一人呆立在河岸,上前道:“殿下呢?” 白若潼扁了扁小嘴:“被我气走了。” “被你气走了?你还有这个本事?”白楚生挑眉,打趣道。 白若潼哭丧着一张脸:“哥哥你就别开我的玩笑,我是真将殿下给气着了。” “你怎么气的?” 兰韵文正巧下船,就听闻白若潼此句。未等白楚生回话,插嘴道。 白若潼哽了哽,抿着唇不愿多言。难道要告诉二人因为殿下想要让她喂酒,自个不肯,所以才动气的么?这么说来,自己与殿下二人可都成了小家子气的人。 “看来兰某的话白姑娘当做耳边风去了,兰某不是与姑娘说了么?今日可是殿下的千秋,万事寿星为重,姑娘还招惹殿下生气,着实不应该。” 兰韵文叹息一声,原本此话本不该他来说。可瞧着顾炎卿似乎真对白若潼花了心思。作为顾炎卿知己好友,他不免多话一句。 在酒楼瞧见白若潼手背受伤,顾炎卿一直放心不下。派赵成一路尾随。这才能在第一时间相救白若潼。他如此紧张她,她却在他的千秋日闹得他言语不快,实属不该。 白若潼恨不得将头埋入地里头,见她似乎真心愧疚,兰韵文不再多加责备,手中的折扇轻轻点了点她眼跟前的空气,道:“好好想想该如何赔罪吧!” 说罢,长叹离去。 白若潼闷闷的跟在自家哥哥身后,任凭白楚生如何问,白若潼都不肯多说半字。 第228章 婢子劝说 送走静娴,二人回了府头。琪儿与橙儿在身前跟随着,见白若潼似乎发着闷,相视一眼,无声叹息。待回了青桐院,白若潼卧在榻上长长的叹息一声:“男人心,海底针啊!” 橙儿闻言,掩嘴一笑:“殿下的心可不是海底针,旁人瞧不出,可婢子与琪儿都能看出,殿下可一心为了小姐,都恨不得将心给剥下来,搁到小姐跟前了。” “你们二人在岸上一直看着,可是瞧清殿下下船时是怎样的神情?”白若潼支起身子,着急问话道。 “殿下总是冷着一张脸,婢子们哪里瞧得出什么神情,不过似乎真的气着了,否则殿下为何走得如此匆忙。”橙儿笑着回话道。 “可不得被小姐气着么?昨儿个小姐明明无事,却不肯陪伴殿下,今日被殿下撞了个正着,殿下二话不说帮小姐出头,小姐还要招惹殿下动气,的的确确是不应该……小姐为何要与殿下怄气啊?” 琪儿眨眨眼,勾着声儿好奇问。 “他……他让我喂他吃酒!”白若潼垂下眼,闷闷道。 话音刚落,琪儿二人掩嘴轻笑起来。二人这么一笑,白若潼的脸顿时涨的通红:“你们二人笑什么?” “只是喂殿下吃酒罢了,小姐为何不情愿?”橙儿勾眼,坐在白若潼身旁,温声问。 “太肉麻了……更何况如此亲密的举动我为何要与他做?” 他虽是自个名义上的未婚夫,可白若潼清楚知晓,他并未自个的良人。 若她真的爱上了他,等他痴情白茵菱时,受伤的只有她而已。古代的男人多为薄情,更何况像是顾炎卿这样的天之骄子。想往他身上蹭的女子如此之多,等他对自己失去兴致,早晚都会被其抛弃,被人取代。 “小姐与殿下二人日后是夫君,咱们南渊民风开放,小姐如此扭捏做甚?” 橙儿劝说道。 “……”白若潼小嘴一抽,嗔了橙儿一眼。世事难料,她与顾炎卿或许根本就不会成为夫妻。 “小姐,你还是与殿下致歉吧,哄哄殿下,殿下对你如此之好,或许你哄两句,殿下一高兴,就不与小姐置气了。” 琪儿温声劝说。寻得良人本就困难,寻得真心对自己的良人更是难上加难。如今自家小姐碰上了,是她的福气,琪儿自当不愿让小姐失去此等福泽。 “他生气更好,这样他便是不会来找我了,反正我也不想搭理他……这样更好……日后解除婚约时……” “呸呸呸!” 白若潼的话还未道完,橙儿打断。她携着白若潼的手,神情微微急促道:“此话可不能胡说了去。小姐与殿下是天作之合圣上亲自赐婚的,小姐要好好珍惜才是,莫要再说这些气话。” 白若潼哽了哽,撇过头去不再多言。她说的自当不是气话。招惹上顾炎卿只是一个意外罢了,她只想在这个朝代清清静静的活着,不想引来更多是非。 可…… 白若潼无法挥散去脑海中不断闪现出的那抹玄色背影。 顾炎卿他……真的会厌上总是无视他好意的自己么? 会不会从此真的不再理会她?不再与她多言半句? 若真的按着她想的路线如此发展,顾炎卿真的会对她失去兴致么? 第229章 反派没好货 白若潼正想着,门案却在此时传来叩门声。透着房梁下的灯笼,门外赫然映着一道影子。 “小姐,您睡下了么?” 房门外,传来婢子铃儿的声音。橙儿应声起身开了门。铃儿躬身入了厅内,与白若潼欠身道:“小姐,今日红姑嬷嬷来了,是来问话的,小姐不在,婢子便是请回了她。” “红姑嬷嬷来问什么?”白若潼问话道。许是还沉在刚才的思虑中,她的问话没有几分好气。 “她来问话小姐,昨日三小姐来你这儿丢了一枚簪子,小姐可否瞧见了?”铃儿委身回话。 白若潼轻呵一声,看来白茵菱告状还真是快,还不足一日,就沉不住气了。 弄出一个簪子丢了的借口,她怎么不说自个脑袋丢她这儿了? “她的簪子怎会在我这儿,说不定是掉在哪个地方去了吧,”白若潼恹恹道,“你明儿个回了老太太,就说没有瞧见。” “是。” 铃儿哽了哽,退出了房。 夜早已暗得深沉,白若潼起了困意,简单梳洗罢,入了床榻。可房中的灯盏一吹熄,她却又有些睡不着了。在床榻上翻来覆去,两眼虽是阖上,可脑海却是不得安宁,老是莫名其妙跑出顾炎卿那张冷漠的俊容,还有他那修长萧条的背影。 叹息一声,白若潼起身吃了两口白水。暗道:白若潼啊白若潼,你可别傻了,顾炎卿是什么人啊!是自己能招惹的对象么?如今他既然与自己置气,只要自个不再上前招惹,他一定会以为自己是凉薄之人,渐渐淡忘去。 虽是如此安慰自己,可脑海中的画面却不停歇,又勾画出顾炎卿将白茵菱护在怀中的影子。白若潼怔怔,脑中却又浮出顾炎卿用看自己的温柔眸子注视白茵菱、白茵菱喂顾炎卿吃酒的亲密画面。 “靠!” 白若潼胸中怒火直直往上攀岩,一想着日后顾炎卿对白茵菱的种种好,如咽下千根银针扎得胸口难受至极。 顾炎卿这个该死的混账!既然日后要爱上白茵菱,现在为何非要来招惹自己!渣男!渣男!渣男!果然反派没一个好货! 他就是故意与自己置气,好让自己对他愧疚! 他最好再也不要来招惹自个,否则拧下他的脑袋做麻辣鱼头吃! “……” “哒!” 荣亲王府内。顾炎卿直觉背后生凉,手中的黑子还未掷下硬生生的落入棋盘之中。 “怎么了?”棋盘另一头,余生抬眉,疑惑的望着他。 “无妨,突然背后生了凉。”顾炎卿无奈一笑,将棋子重新拾起,下入盘中 余生手撑着下颚,花眼一跳,打趣道:“你说会不会是白姑娘在背后骂你?” “不会,”顾炎卿眼眸仔细盘究着棋路,开口道,“本王今日可是救了她,她没有理由与本王置气。” “我可听赵成说了,你今日可直接将白姑娘丢下掉头就走,我说你图个什么? 你家那丫头可是个人精,小家子气得很,赵成说,那丫头看着你背影委屈得都快哭了,小心她从此之后不会再搭理你。” 余生说罢,落下一子。抬头意味深长的抬头看向顾炎卿。 眼波微动,顾炎卿轻笑一声:“那小丫头才不会哭,就算是哭,也是装哭罢了。” 第230章 打赌 “你不就吃她装哭这一套么?” 又一子落下,余生长叹一声,自个的白子快被黑子吃尽,不出五步,顾炎卿将赢得棋局。 “恩。” 顾炎卿笑笑,不置可否。他的确吃小丫头这一套,只要她眼里蕴着泪,他再是铁石心肠也得服帖软下,巴巴的好言哄着。 他顾炎卿从未败给任何人,唯独这个小丫头,做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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