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她现在头晕恶心的感觉没有了,跟前一阵比起来简直焕然新生,不再挂水,臂弯的留置针也已经取走,完全行动自如,真不需要特地留个人照顾。 她这几天不止一次听到父母讨论之后的安排,知道他们为了她的病已经焦头烂额。凌捷在医院陪了三四天,工作上一堆事情等着去处理,很难再请假。田嘉木好像也有什么要紧的项目,正一家一家跑客户,马上还要去出差。她隐约听见他说,我不放心田田,又跟凌捷提议,要么叫你妈来?但凌捷没应,只说慢点再讲。 凌田有些庆幸母亲这样回答。她这时候也不想面对徐铃娣,甚至有点害怕告诉外公外婆这个消息。但这种害怕,究竟是怕老人担心,还是出于一种……病耻感,似乎也很难说清。 凌捷看着她问:“那我今晚就回去了?” 凌田点点头说:“放心,我平常不也是自己住?” 凌捷捏捏她的脸,说:“奇怪了,这次没哭。” 凌田笑,反问:“不然呢?” 但话说出口的同时,她觉得自己其实是想哭的。 那天晚上,凌捷还是在医院又陪了一夜,直到次日一早查房之后才离开。 临走还在问凌田:“真的没事?” 凌田说:“真没事,我平常还不是自己住?这里有医生有护士,一个房间里三个人。” 凌捷说:“那行,我走了。” 凌田点头。 “我真走了。”凌捷一步三回头。 凌田笑出来,朝母亲摆摆手,心里想,她一定要好好的。 病房里还有个汤阿姨,说话不方便。凌田等母亲走后,便加了艾慕的微信,发消息悄悄问,一型糖能不能过体检。 艾慕毕业已经两年,住院之前在一家互联网公司的财务部上班,给她介绍经验: 凌田不算太意外,作为应届大学生,就业市场的现状她还是了解的,只是事关今后的生计,心还是难免往下一沉,问: 艾慕答得却很简单: 凌田看到希望,问: 艾慕回: 凌田记得自己这一天早上毛糖测出来是 7,好像差得不太远。 但艾慕继续说: 很快又跟来一条: 凌田问: 艾慕说: 凌田说: 艾慕提醒: 凌田问: 艾慕说: 凌田这才反应过来,应该就是因为这一次住院。 她没猜错,艾慕紧接着又发来一条,讲了事情经过: 凌田看得百感交集,还真是《潜伏》,不仅辛苦,而且危险。 但她觉得自己跟艾慕的情况可能不太一样,这几天血糖测下来,稳稳地高,从来没有一次低血糖。她也许可以试一试。 剩下的问题只是时间,什么时候能出院?她下床走出病房,去医生办公室找辛勤。 办公室门关着,她轻叩两下推进去,里面就他一个人在,难得没穿白大褂,也没戴口罩,正拿着一桶 15 升的桶装水,做一个伽马投掷连接深蹲的动作。大约已经练了一阵,蓝色洗手衣的短袖下面露出手臂,发力使得肌肉微微充血膨胀,显出清晰的线条和筋脉。 凌田一下站住了,心想这人平常穿着衣服看起来偏清瘦,没想到真身竟然是这样?!当然,也不是说他现在没穿衣服的意思……思想滑坡到这里,她赶紧叫停,对自己说,凌田你在想什么?! 其实就那么一丢丢的露肤度,却不知为什么有种视觉冲击力很强的错觉。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在这个平均年龄六七十岁的病区呆得太久了,再看到年轻健康的肉体就有点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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