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被一把火烧死在了那场辰王叛乱的宫变之中。 直至之后叛乱得平,天下?初定。 朝中拥立了新帝,百废待兴,从皇宫开始。 早前的宫墙早已被烧成了一片废墟,新的宫殿耗费十余年?才拔地而起。 他幼时的记忆都被烧尽在早前的废墟里。 他换了新的身份,新的名字,就在老爷子的庇护下?。 他也终于知晓为什么老爷子每年?的四月初六都会带他去郊外骑马,说拜祭先祖…… 这?些,原本都不应当出现在他脑海里,直至,看到老爷子扮演的年?兽。 尘封的记忆渐渐具象,藏在这?些背后的谜团便?一个?一个?浮现在他脑海里…… 他不是太子。 但他记得宫人唤他“殿下?”。 也记得喻叔叔拼死维护他。 老爷子对他的身份守口如瓶,他只有喻山骨这?一条出口。 陆衍收起思绪,重新看向八喜,八喜知晓是让他继续的意思。 “辰王之乱,来得快,去得也快,甚至辰王党羽都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入京救驾的驻军杀个?措手不及。辰王的心腹几近都被一把火烧死在早前皇宫中,盘根错节的实?力也被连根拔起,为了永诀后患,族中皆被诛杀殆尽,不留余地,所以,这?也是一处蹊跷之处……” 八喜说到这?里不由?停下?来,顿了顿,然后才继续,“这?些人里,不乏有比喻山骨有权势和?背景的人,也不乏比喻山骨更敏锐的人,但这?些人自己也好?,族中也好?,都没有逃出,幸免于难的,唯独喻山骨除外,不仅喻山骨失踪了,毫无踪迹,就连喻山骨的母亲,周老夫人也一并失踪了,没有人知道去了哪里。也就是说,在辰王谋逆这?件事中,只有喻山骨和?家人全身而退了……” 陆衍目光微敛。 八喜继续,“当初辰王谋逆,无论天时地利人和?都占尽,用不少人的话说,当时先帝即位不过四年?,根基不稳,辰王年?长先帝,在朝中培植了不少势力,当时辰王带兵入宫,先帝其实?大势已去。辰王手下?有不少精兵强将,治国良臣,如果当时没有驻军入京,兴许,今日?西秦的史册已经改写。” 说到这?里,八喜沉声,“当初带兵入京的将领便?是老爷子。” 陆衍知晓。 八喜又道,“但当初拥立新帝的主张是刘太尉等老臣提出的,老爷子没有主张。” 陆衍看他。 八喜轻声,“我也觉得奇怪,但此事,老爷子好?像全然隐后,救驾之后,朝中拥立哪位宗亲,老爷子都未参与意见。后来新帝登基,朝中局势平稳,一两年?后,老爷子告假去了趟蓝城,将世子接了回来。所以世子对之前的事应当没有印象。” 陆衍也陷入思忖。 如果老爷子是想他远离京中,应当将他一直放在蓝城,老爷子之前也确实?这?么做了;为何要在一两年?后将他接回京中? 陆衍猜不透。 “回到早前的蹊跷之处,比喻山骨更有机会逃走?的人,一个?都没活下?来;而喻山骨不仅逃走?了,而且家人也跟着失踪,换言之,也是平安活下?逃走?了,没人知晓缘故。”八喜回到这?处疑惑之处。 “还有吗?”陆衍问。 八喜上前,细声道,“有件事,不知道当不当说?” 陆衍看他。 八喜上前,压低声音道,“当时叛乱初定,论功行赏,到老爷子这?处,老爷子推脱了,老爷子征战沙场大半生,爵位已至平远王,封无可封,但当时的三小姐(卓颖)才刚新婚不久,姑爷在吏部任职,职务并不高,老爷子替姑爷讨了封赏,说是让姑爷远调任职,历练一翻再?回京。天家欣然同意,朝中也觉得老爷子这?一步棋高一筹,就这?样姑爷带着三小姐去了栩城。当时京中戒严,一只鹰都飞不出去,唯一能从京城离开,并且安稳的途径,只有跟随姑爷和?三小姐一道去栩城的路……” 所以八喜才会说“不知当说不当说”。 此事旁人自然不会怀疑到平远王府头上,老爷子同喻山骨并无交情,喻山骨参与谋逆,老爷子平叛,双方立场不同,更不能包庇。所以,没有人会将喻山骨失踪的事同老爷子搅在一起。 但世子让他去查喻山骨的行踪,那他自然要查得清清楚楚。 唯有这?一条…… 陆衍淡声,“我知晓了,此事勿让旁人知道,继续查。” 八喜拱手。 “还有,老爷子跟前不要露怯。” 八喜明白。 等八喜离开,陆衍才疲惫坐下?。 喻叔叔将他交给?王家老太太,老太太拿了自己的孙子换了他的性命,所以,喻山骨同老爷子不会没有交集,而是老爷子没让任何人知晓这?种交集。 老爷子在隐藏喻山骨的行踪…… 喻山骨这?条线如果暂时查不到更多,那只有另一条。 —— 先帝只有太子一个?子嗣,那宫中,还有谁被称作?殿下?。 第203 弋? 章 第203章 身世(修) 第203章身?世 这些宫中秘闻, 外面已经打听不到的,或者不好打听,容易被察觉的;八喜未必清楚,但有一个人一定清楚。 * “噗。” 商廷安一口酒喷了出来, 然后当即小心翼翼看向周遭。 陆衍平静而耐心得看他前前后后, 鬼鬼祟祟。 终于, 等商廷安再三确定周遭无人, 隔墙也无耳, 这才缓了缓自己胸口,抱怨道,“难得找我喝一次酒,就打听这种棘手的事儿,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呐!” 陆衍笑了笑,端起酒盅,缓缓斟了杯酒。 酒杯端起, 唇边微微抿了抿,未置可否。 商廷安稍微凑近了些 , “好端端, 忽然打听这些事情做什么?” “闲得。” 商廷安:“……” 商廷安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但陆衍若是真说一个正儿八经的理由出来, 他还得在心里拿捏一翻。 “你就真这么笃定我什么都知道?”商廷安感叹。 陆衍如实道,“我就随意问问,如果你这里都不知道,那就没人知道了。” 商廷安轻叹, “那倒也是。” 很快, 商廷安反应过来, “哟,阿谀奉承我啊。” 陆衍低眉笑了笑。 商廷安这次直接挪近了些, “老实说,你打听这些事儿,不是你遇到什么事儿了吧?” 商廷安是担心他。 陆衍看他,“没。” 商廷安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 商廷安一面自己斟酒,一面道,“这些年,都没什么人打听先前宫中的事情了,你也知道,天家虽然仁厚,但到底伴君如伴虎,有些事情打听了,传到贺家耳朵里,那便是传到天家耳朵里。不然,以?你同贺清风和贺常玉的关系,也不用?到我这里来打听,他们?暗卫那处的卷宗肯定齐全?。” 陆衍没应声,便是默认。 商廷安继续道,“先前宫中的事,我是或多或少听过一些,今日?先挑听过的与你说,你且先听着,若还有想知晓的,我让人再打探,探到了再说与你听。你也知道贺家盯得紧,我这处也需得留神些。” 陆衍笑道,“听你的。” 商廷安又重?重?叹了口气,这次,压低了声音交谈,“天家的皇位并非来路不正,但朝中都忌讳提起此事,因为天家的皇位来得过于曲折……” 商廷安顿了顿,还是说破,“过于曲折,就是同先帝的血脉并非那么近,早前也有旧臣有过议论,还在朝中和国中掀起过质疑的声音,所以?后来才有和贺家一门,所以?,同先帝有关的,同先前皇室有关的,如今都很少听人再提起。你幼时不在京中,等老爷子接你回来,这些声音都消失了,所以?,你听着便是了,若是打听的事落在贺老爷子和贺常玉耳朵里,恐怕要劳烦老爷子这处。京中向来不缺酒囊饭袋,纨绔子弟,但容不下?多一个想打探旧事的人。” 陆衍轻声,“但说无妨。” 商廷安该提醒的都已经提醒过了,便也开始悉数说起,“先帝膝下?确实只有太?子一个子嗣,先帝在位时间极短,登基之前也一直在京中,而且严于律己,若有旁的子嗣京中不可能一丝风声都没有。我不知道你从何?处听说宫中还有另一位‘殿下?’之事,但既然知晓了,也没有隐瞒的意义。确有一人,宫中当时应当是称殿下?的,但从辰王宫变起到京中平乱那段时日?,宫中到处是血腥,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骚乱之后,早前宫中的宫人要么被杀死,要么被一把?火烧死在宫中。自古以?来,宫变屠杀宫人之事有,但极少,像这样一把?火烧尽的,确实骇人听闻。不提则以?,提,则更像是封口,只有死人的口风才是严实的。” 陆衍眸色微沉。 商廷安继续道,“西秦有女?帝的传统,有女?帝,那皇室血脉就会?分两?种,女?帝与上君一脉,女?帝的兄弟叔伯一脉。女?帝登基,那兄弟叔伯一脉就成了旁系。” 商廷安想说的,其实已经呼之欲出。 陆衍看他,如果是女?帝在位,帝嗣一定少,所以?兄弟叔伯一脉旁系相较于正统的皇室更枝繁叶茂。 陆衍差不多猜到商廷安要说的意思。 商廷安继续,“西秦的女?帝里,明帝最为特殊。明帝的上君是燕韩的皇室,也就是说,明帝和上君的子女?同时兼有西秦和燕韩皇室血脉(参考《与有荣焉》)。明帝和上君又只有一对?子女?,女?儿继承了皇位,称衡帝。先帝就是衡帝这一支的血脉,但先帝和太?子一死,衡帝这一系的血脉就断了,天家是明帝兄长旁系这一支。” 敏锐如陆衍当即听出端倪,“明帝既然有一对?子女?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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