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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犯恶心。 闭上眼睛,迷迷蒙蒙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徐柏还是那个清俊的少年,他带着我去田埂里放风筝,风吹拂过我们的脸。 风筝悠悠荡荡飞向高处。 隔着几米的距离,他看着我,眼睛里只有我。 “我徐柏此生决不会辜负你。” 晚间玩累了,我嫌走路累,总是走得很慢,他走在我前头,眼看着没有了影。 忽然又调转过来背对我蹲下,把栗子糕递到我手里。 他背着我一直走,路上我看到了卖栗子糕的摊子。 “夫人,夫人……” 恍惚间,我以为是徐柏的声音,睁开眼才看到在我面前的玉树。 “我把大夫叫来了。” 手上被搭上一条帕子,我看见大夫把脉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我的一颗心也逐渐低沉下去。 “依我看,夫人这是从前落下病根,堆积在一起,受到刺激爆发出来了。” 病根? 我的身体一向很好,唯独救徐柏那次。 那是我跟着徐柏进京赶考时的事了,为了节约钱财,我们经常睡在破庙。 一路过去都没有什么事,但在离京最近的那段路上,我们遇到了山匪。 山匪拿着刀冲进来,我被吓得直哆嗦。 徐柏护在我身前,生怕山匪伤害我。 当时我们身上钱财和干粮所剩无几,山匪抢了钱财,又见我有几分姿色,本想绑了我去做压寨夫人。 徐柏为了保护我冲了上来,跟山匪缠斗。 最后,山匪的刀朝着他落下来。 而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踹开了来抓我的山匪,挡在了徐柏身前。 最后那把刀落在了我的腹部。 我因此丢了半条命,足足养了一年才养好,现在腰边还留着一道疤痕。 我问大夫,我这个病能不能治好。 他只是叹了一口气,告诉我要放宽心,若是心疾医好,那也不是没有痊愈的可能。 他虽然这样说,可我怎么能不懂。 心疾若是可医,我又怎么会生病。 徐柏晚上到我院子里时,我已经睡下,因心里想着事,怎么也睡不着。 他轻轻走到我身边,钻进被子里。 但身上浓烈的脂粉味道,熏得我难受。 感觉到我的不平静,徐柏轻声问道: “絮影,你怎么还没有睡。” 他的声音温柔,就像从前一般。 但我知道一切都悄悄变了模样。🗶լ “刚睡下,被你吵醒了而已。” 说完,我翻了一个身背对着他,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僵硬了一瞬。 但很快,他略带问责的声音传来。 “是我不该这时来吵你,但是今天,你实在是过了。” “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你也不该那样对允儿,她脸都被打出了血。” 说到底,他就是来为苏允儿要说法的。 可那不是苏允儿的血,是我的。 他抱着苏允儿出去的时候,他只知道苏允儿脸肿了,却没听到我倒在地上的声音吗? 说到底,还是不在意了。 我正要推开他,他的手已经伸到衣内,顺着腰腹,摸到了那道疤痕。 “徐柏,你还记得我这块疤痕是怎么来的吗。” “我当然记得,我怎么会忘记呢。” 他的声音温柔,甚至带着点诱哄的意味在。 可他身上浓郁的香粉味,让我想要呕吐,我大力的推开他,他一个没坐稳直接摔到了地上。 他满脸惊讶的看着我。 我冷着脸说道:“我今天累了,你还是回去吧。” 黑暗中衣服悉悉索索,徐柏站了起来,再开口时语调冷冷的。 大概刚刚那些柔情蜜意也是演出来的吧。 “我不想和你争吵,但我在江南办差的五个月里,一直是允儿陪着我,哪怕我生病了她也衣不解带照料我。” “你应该知道,允儿对我有恩,她对我终归是不一样的,也希望你对她好一点。” “她从未想过跟你争什么,而我,也说过我的心里只有你,你放宽心就是。” 说完这些话,徐柏离开了,屋内重回寂静。 我裹在被子里,垂下眼眸,也没有睡着,只是细数着过去种种,我陪了他十五年,而苏允儿陪了他五个月。 他就为了苏允儿来责问我这个发妻。 还说什么,心里只有我。 呵,这样的话他是不是也对苏允儿说过呢? 如今,我这身子骨这般的柔弱,像极了要日暮西山的状态。 而他俩,既然郎有情妾有意,那倒不如,成全他们。 那日之后,徐柏没再来我房里,我乐得清闲。 每一日都会到花园里晒晒太阳。 “谁不知道你们夫人已经年老色衰,得不到老爷的宠爱了。” “你胡说,夫人和老爷好得很,你这个贱蹄子乱说话,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那你是那日夫人晕倒在房中,老爷为何不叫大夫。” …… 这一日我在亭子里歇凉,正要回去却听见门后玉树和他人争辩的声音。 走过去时就看到玉树正跟另一个丫鬟纠缠在一起,两个人谁也不让谁。 我认得那丫头,好像是苏允儿身边的人。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见我来了,两人立刻住了手,我看到玉树眼角被指甲划了几道红痕,只差一点就划到了眼睛,我一阵心疼。 我正想问责,那丫鬟就开始恶人先告状。 我瞬间就明白了,她敢这么做,无非是得到了默许。 可她忘了,即便我年老色衰,我还是这徐府的夫人。 “来人,这个奴婢顶撞主母,庭杖二十,发配出府。” 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徐柏为了一个丫鬟,不到一刻钟便来找我麻烦了。 “絮影,你为什么要把允儿的贴身丫鬟赶出府?” “一个奴婢顶撞主母,难道不该罚?” “允儿手下的丫鬟最是规矩,又怎么会……” “所以,是我不该?” “徐柏,你我成亲数十载,如今我这糟糠妻,连处罚一个婢女都不可以了?” “既然如此,这当家主母的位置,倒不如让给苏允儿。如此,我也不必做那恶人了!” 话音落下,徐柏的脸色由青变白,又由白变黑,最后,他沉下声说道:“絮影,我说过,允儿不会跟你抢主母的位置。” “今日之事,的确是你做过了。” “那丫鬟,你便叫人再买回来吧!” 我满眼好笑的看着徐柏。 我做错了? 是,我错得离谱,错在他还是一个穷秀才的时候,嫁给了他。 错在,那些年,为了支持他考功名,没日没夜的绣花。 错在,这十多年,将真心交付。 所以,徐柏,这一次,我不是开玩笑,我是真的不想要你了。 2. 与徐柏话不投机,他气呼呼的走了。 我没主动去找他。 反正,他必然是躲在苏允儿那。 他不来找我,我看不到他,连心情都好一些。 我的病情时好时坏,这个时候我不想再去自找麻烦,只想好好度过最后的时光。 徐柏下一趟江南可以遇到一个知心的女子,那我又未尝不能做我自己。 只是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 苏允儿到徐府还没有一个明确的名分。 我知道她想要什么,但也要她能争得到。 午后我去找徐柏时,下人告诉我他在骑射场。 过去时,他骑着马绕着场地转圈,时不时射上两箭。 自从山匪一事之后,徐柏就一直在勤练武艺。 十年如一日,哪怕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威胁了,但刻在骨子里的习惯还是轻易改变不了。 他看见我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来这里找他。 不过就是一瞬,他很快把马停下,走到我的身边。 “絮影,你怎么来了。” “我在院子里呆着无聊,出来到处逛逛。” “你看看你,都出汗了。” 我拿出手帕,替徐柏擦了擦汗,时间好像又回到了从前,那时我们还是人世间一对最寻常的夫妻。 徐柏说要给我展示一番他最近练习的成果,说着就骑上马在骑射场驰骋。 我站在一边看着他的身影,眼角却瞥见了一抹淡青色的身影。 徐柏看见那个身影之后,眼睛亮了亮,似乎身上多了些生机活力。 果然,看到苏允儿,他肉眼可见的雀跃的。 徐柏骑马绕了几圈,朝着苏允儿的方向绕,突然之间马蹄嗒嗒作响。 那马前蹄高高抬起,直直朝着一个方向奔驰而去。 马失控了。 徐柏坐在马鞍上勒缰绳,但是那马还是向疯了一样往前面去。 若是不想让马往前撞到苏允儿,那就只能调头,把它往一边骑。 所以徐柏只是犹豫了一瞬间,很快就勒着马调了头。 调头之后的马是冲着我这个方向来的。 我的眼里映出马的身影,两腿吓到发软,跌坐在地。 我看到马蹄离我越来越近,忍不住抬头寻找徐柏的身影。 可此时的他坐在马上,眼里的神情是我看不懂的。 有深情,有不舍,但我也知道,他大概不会后悔做出这个决定。 …… 耳边一片寂静,只有我的心脏的砰砰声,好像就要跳出胸膛。 “絮影,睁开眼。” 徐柏抱住了我发抖的身体,我听到了他的声音。 “你看,这不是好好的吗?我知道分寸,那畜牲不会伤到你的。” 徐柏语气让我感到一阵恶寒,身体的战栗更加止不住。 不过也只有一阵,因为很快徐柏就离开了我的身边,去安慰被吓哭了的苏允儿。 我扶着树站起来,看到了被徐柏抱在怀里轻声安慰的苏允儿。 我忽然听到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但环顾四周,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徐柏让小厮带我回房,叫了大夫来看,可以说是周到极了。 而他自己则是陪着苏允儿离开了。 回到房里,我坐在窗前看着梳妆镜里的自己,一切都很索然无味。 我想应该戴一个钗子会好一些,打开首饰盒,却看见碎成了几节的那只蝴蝶玉钗。 徐柏最近来找我找的频繁,他对我依旧是那副温和的模样。 但有什么东西已经悄然变了,这是不争的事实。𝙓l 他给我带了一些只有西域才有的特色的小玩意,带过来时,还颇为感慨时间的流逝。 是啊,时间走得太快了,教人不得不跑着才能不被利刃刮伤。 他送的大多数小玩意我都分给了下人,徐柏问我为什么要把他的心意随手送出去。 “不喜欢。” “絮影,你以前很喜欢这些小东西,这是我特意托人带的。” “那是以前,我现在不喜欢了,太轻易就能得到,能是什么好东西。” 徐柏被我呛的沉默了一阵,隔天送了一只鸟过来,听说是金丝雀。 我看到被关在笼子里是鸟无声的笑了一下,囚于一方窄窄的天地,只会围着饲主打转到死。 和我何其相似。 金丝雀的羽毛被剪掉了很长一截,暂时飞不起来,于是我没有拒绝,把它养在的房中。 苏允儿看见后心里不痛快,只因为徐柏没有给过她那些东西。 “徐郎,姐姐房中那只鸟漂亮的很,我也想要。” 我看她一眼,她正搂着徐柏的手臂撒着娇。 徐柏模样很是为难,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苏允儿,最后还是选择对我开口。 “絮影,那鸟……” “既然是给了我的,那我也没有还回去的道理吧。” 我冷冷开口,对他的声音甚至都产生了厌倦。 不用他说,无非就是要我把鸟给苏允儿。 “絮影,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你一向懂事,你房中的物什不少,允儿只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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