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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公园玩的时候拍的照片。”记忆不甚清晰,但大致应该是这样的。 这好像是他们一家三口的最后一张被保存下来的照片。 江宥宁不禁有些感慨和怀念,那段幸福的回忆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久到在江宥宁的认知里仿佛已经过去了半个世纪。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讲给我听。”季淮听出了他话语中的留恋,和丝丝缕缕不舍,主动张开怀抱拥住了他。 江宥宁只觉得整颗空荡的心脏都被季淮填满了,有些酸胀,他一只手紧紧攥住了相框的一角,思考了许久不知道该从何开口讲述他崩塌瓦解的家庭。 季淮也没有催他,温柔地拍了拍他的后颈,带给他许多温暖和力量,给足他时间思考。 “我爸妈在我小学的时候就离婚了,以前他们很幸福,也很相爱,我就是在那样的氛围中出生的。”江宥宁嘴唇发干,喉咙发紧,“只是幸福太短暂太飘渺了,他们的感情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稀薄,直到耗尽最后一分,终于他们离婚了。” “小时候我不懂什么是离婚,我只知道我不能天天看到爸爸了,只知道妈妈一个人照顾我很辛苦。” “可后来,辛苦的妈妈遇到了对她好的男人,他们很快就结成了夫妻,而我……”江宥宁话语又些哽咽,季淮心疼地摸着他的脸,在他的泛红的眼角落下一个吻。 “而我就像是一个多余的累赘,迟迟融不进这个新的家庭。” “所以,我就又回到了我爸爸的身边。” 江宥宁自顾自地说着,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眼泪早已决提,顺着眼角淌了下来。还是季淮温热的指尖帮他蹭干泪水,他才惊觉自己竟然哭了。 江宥宁有点不好意思,把头埋进了季淮的肩膀上:“再后来,我爸也结婚了,他也有了自己的家庭,我彻底没有家了。” 江宥宁笑了笑,“因为我还没有成年,他们不能不管我,所以我只能在我爸那住几年,然后再去我妈那住几年。你说好不好玩,我就像……就像……” 心脏得钝痛让他的思考变得迟钝了起来,他怎么都想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来描述自己的尴尬的处境。 季淮几乎快要被他的眼泪淋湿了,轻轻捂住了他的唇,“别说了。” 他知道,江宥宁现在这样很痛苦,他不想让江宥宁继续沉浸在这种莫大的痛苦之中。 可江宥宁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脆弱,江宥宁很坚强,也很勇敢。 江宥宁摇了摇头,把季淮的掌心扯了下来,握在手里。 季淮的手掌很热,有点烫人。但却给予了江宥宁强大的力量。 “我就像溜溜球?总是荡来荡去,没有归属。”江宥宁实在想不到合适的词语了,只能胡乱地打个比方:“后来我成年了,他们终于可以甩掉我这个沉重的包袱了,他们像是送礼物一样,送了我一套房子,每个月给我打钱,逢年过节吃顿饭,代表着他们还没把我忘记。” 江宥宁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这样一想,我也算是人生赢家了,年纪轻轻就有房有存款了。” 他眨了眨眼睛,把泪水忍了下去,鼻头酸涩得难受,季淮抽了张纸递给他,江宥宁垂着头在季淮面前毫无形象地擤鼻子。 季淮搂得他更紧了,此时此刻所有安慰的话语都太单薄,远不如一个怀抱有力量。 他知道江宥宁在自嘲,也知道他内心的难过,但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陪在他身边倾听。他开始反思自己打开话闸子的行为是否正确,如果他不提的话,江宥宁或许不会在新年的第一天就这么难过。 “谢谢你愿意听我说这些,其实我早就想发泄出来了,但总是觉得太矫情,不知道该说给谁听,毕竟这些情绪都太负面了,我不想传染给别人。”江宥宁说话语速很快,带着点沉重的鼻音:“真的谢谢你。” 季淮却只是在他耳边轻笑了一声,“谢我什么?是我该谢你,你愿意讲给我听,我很高兴。” 江宥宁靠着他的肩膀,微微扬起头,像小狗讨好主人一样凑上去亲了亲季淮的下颌。 江宥宁的嘴唇很软,轻轻碰了一下,一股酥酥麻麻的痒意顺着被他亲吻的地方快速蔓延到全身,季淮的耳根子一下子就染上了红色,他不自在地搓了一下耳朵。 一阵无言,谁都开口打破这样温馨和谐的氛围。明明他们刚在一起没多久,江宥宁却有一种他们已经相爱许多年的感觉。 暖流冲散了心头的酸涩,他明白了爱人带给他的力量是多么的强大。 “你愿不愿意知道我的事?”窗外的鞭炮声渐渐小了起来,对面住宅区的灯光也逐渐暗了下来。 江宥宁猛然抬头,眼睛里闪着光。他震惊于季淮所说的话。 季淮松开了江宥宁,靠在沙发上,微微合上眼,感受着头顶灯光的亮度。 “我从没有主动对人说过这些。”季淮开口,语气平淡:“我说这些也不是想让你同情我,只是觉得你对我坦诚相待,我也想对你开诚布公。” 江宥宁无助地抓了一把空气,他早就知道季淮都经历过什么了,但从没听他说过。江宥宁又些紧张,有些无措。 “你愿意听吗?这是一个很无趣的故事。” 江宥宁点点头,又飞快地摇头,他愿意听,但不会觉得这是无趣的故事。 就在季淮开口之前,江宥宁再一次握住了他的手。 季淮低头看了一眼交叠在一起的手,忽然笑了。 有点短小,周二还有一章 小情侣开始把伤疤袒露给对方看了 第46章 46.“心疼我了是不是?” “我妈叫季雯,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傻白甜恋爱脑大小姐,小时候被父母宠着长大的,家里有点积蓄,幻想着自己的真命天子降临继续宠爱她。” “然后她在我爷爷奶奶过世后第二年,遇到她自以为是的真命天子,穷、抠门,除了长得好看会嘴上讨人欢喜以外没什么优点,”季淮嘲弄地说:“那时候她很痛苦,最宠爱她的父母去世了,只给她留下了大笔的遗产,那个男人带给了她关心和照顾,没多久她就坠入爱河了,掏心掏肺的对他好。” “刚开始真命天子还装的人模人样,后来知道她有点小钱之后干脆连装都懒得装了,天天花天酒地,偏偏我妈还觉得他只是一时糊涂,还想着他能变好,真是太蠢了。” 季淮嘴毒的时候连他妈都不放过。 可江宥宁却偏偏在他讥讽的语气中听出了落寞和不甘。 “那段时间我妈身体不好,而那个男人天天拿着我妈的钱出去泡女人,我妈刚开始还不知道,如果不是我告诉她,她可能还被蒙在鼓里呢。” “我那时候是住校生,每周回家一次,每次回来都看见她在哭,我劝她离婚,可她总是用那种泪水里夹带着痛苦的眼神望着我。”季淮低下头,细碎地刘海遮住了他的眉峰,眼皮耷拉着,江宥宁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了许久,才发现他眼角一闪而过的水痕。 “我那时候才意识到她病了,不仅身体病了,心里也病了。可我什么都做不了。” 季淮一瞬间的迷茫和无助都被江宥宁捕捉到了。 “再后来,那个男人带着小三一次又一次出现在我妈面前,耀武扬威的,可这些都是我后来才知道了。”季淮头埋得更低了,尾音都在颤抖。 “我妈终于受不了了,于一个平静的夜晚,自杀了。” 江宥宁心脏猛烈地颤抖,一瞬间浑身冰凉,汗毛直立。 江宥宁能感受到季淮的手心是冰凉了,宛如整个人掉入了冰窖之中。他的嘴唇抖了抖,如鲠在喉,震惊得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内心却在拼命地嘶吼着。 “然后,那个男人才发现,我妈竟然把所有的遗产都留给了我,他开始像疯子一样,不,他本来就是个疯子,他像恶鬼一样阴魂不散地缠着我。”季淮呼吸一滞,他没有说完整,省略去了一部分内容,但江宥宁却知道后续发生的故事。 那个男人和小三,把他妈逼死后,为了钱财不惜得搞臭自己亲生儿子的名声,造谣、泼脏水,无所不用其极,逼得季淮连学校都去不了,只能躲在家里,可还是被找到了住处,甚至连高考前都不放过他。 这就是全部的故事。 这就是季淮高考失利的原因。 江宥宁忍不住想,那时候的季淮该多么崩溃呢。 学校里的流言蜚语,小三和父亲的纠缠不休,母亲的自杀。 每一样都是能将一个挺直的少年击溃的利器。 尤其是还在学校里上课听讲的他,忽然接到了母亲自杀离世的消息时的那一刻,他在想什么呢? 江宥宁又不敢想了。 明明只是听他口述,却宛如自己亲身经历一样,疼得他无法呼吸。 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江宥宁这时才意识到,听季淮亲口说出这些事情,比从表妹那里听到这些故事还要疼千倍万倍。 可季淮却好好的活着,活得积极、向上,活得那么优秀。 江宥宁忍不住庆幸,还好季淮足够强大。 季淮许久才从回忆中缓过神来,他这才发现坐在自己身旁的江宥宁在无言之中早已泪流满面了。 他哭得很安静,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可身体却在不停的发抖。 季淮赶紧抱着他,安抚:“怎么了?怎么哭得这么伤心。” 江宥宁死死咬着唇,没有说话,只是拼命地摇头。 “心疼我了是不是?” 江宥宁还是开不了口,他怕自己一张嘴哭声就止不住了,他只能缩在季淮怀里点头。 季淮帮他擦眼泪,可江宥宁的眼睛就像开了伐的水龙头一样,怎么都止不住眼泪。 “别哭了,眼睛都肿了。” 这种时候的眼泪怎么可能控制得住,江宥宁浑身抽动,用手掌捂住眼睛,没一会儿,眼泪顺着缝隙流满了手心手背。 季淮叹了口气,拿开他的手掌,轻柔地吻了吻掌心。 江宥宁觉得自己太烦人了,明明最难过的是季淮,可自己却在这里哭个没完,还要季淮安慰,他越想越生气,越气就越想哭。 哭得眼泪哗啦啦的流,鼻涕也不受控制。 季淮却忽然笑出声,江宥宁尴尬地抽了几张手纸,擦眼泪,擦鼻子,动作慢吞吞的。 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季淮点了点他通红的鼻尖,目光深沉:“真是个爱哭鬼。” 说完还不解气,又补充了一句:“小哭包。” 江宥宁咬着嘴唇,骂了他一句:“烦人。” 季淮亲了亲他红肿的眼皮:“好,我烦人。” 这一晚季淮没有回家,反正他没有催促他回家的家人。江宥宁给他找了一套洗干净的睡衣,他和江宥宁直接躺在床上聊了一整晚,直到天灰蒙蒙的亮了,江宥宁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季淮才搂着他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经临近傍晚,江宥宁是被一阵急促的鞭炮声吵醒的,他揉了揉眼睛,感觉身上被一团热乎乎的东西缠上了,偏过头一看才发现是季淮。 季淮一只胳膊从江宥宁的脖子下穿过,手臂搭在他的额头上,姿势相当亲昵。 江宥宁大脑空白了几秒钟,小心翼翼翻了个身子,钻进季淮的脖颈处蹭了蹭。 睡梦中的季淮脖子忽然一阵痒,他动了动手,却碰到了柔顺的卷发。他躺在床上睁开眼,环境有些陌生。 他想了几秒钟才想起这是江宥宁家。一低头正好对上了江宥宁的大眼睛。 两个人四目相对了足足半分钟。 凌晨躺在床上搂着聊天的时候还没觉得有什么,可一晚上过去了,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感到害羞。 是江宥宁率先反应过来的,他往床边挪了挪,两个人之间留出了一条空隙。季淮揉了揉眼睛,嗓音还带着点没睡醒的困倦:“马上要掉床底下了。” 江宥宁动作停了下来,尴尬地笑了几声:“你醒了啊。” 典型的没话找话,季淮相当配合:“嗯,醒了。睡得还不错,就是胳膊有点麻。” 季淮边说边坐起身,按了几下胳膊,表情有点狰狞。 被江宥宁枕了一整晚,不麻才怪吧。 江宥宁又灰溜溜地挪了回去,靠在他身边帮他按胳膊。 揉了几下就被季淮挡开了,季淮眼角和嘴角都噙着笑意:“逗你的。” 江宥宁瞪了他一眼,骂他幼稚,骂他不要脸。 季淮照单全收,表现得理直气壮。 晚上季淮简单炒了几盘菜,江宥宁一边吃一边夸奖,夸得季淮心花怒放。 吃完饭后两个人坐在沙发着商量着旅游计划,五天之后的机票,是时候该做攻略了。 还没商量个所以然出来,周禹就打了电话过来,还是群聊天。 “宁宁看没看群消息!”电话刚接通周禹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 江宥宁翻着群消息:“还没呢,怎么了?” “嗨,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寒假社会实践,咱们选哪个啊?” 江宥宁这才看到班级群里的消息,碰了一下季淮,示意季淮也看手机。 “感觉传统文化会比较好弄吧?”江宥宁想了想,说:“组队的话至少四个人,你、我、蒋家言,还有……” 江宥宁扫了一眼季淮,“还有季淮,要是关鹭没组队的话叫上他一起也行,反正没有学院限制。”假期实践活动可以跨学院组队,很大程度缓解了组队压力。 正巧关鹭和蒋家言也接通了电话,画面卡顿了两秒钟,更吵闹的声音加入了。 “组队?是社会实践的组队吗?算我一个!”关鹭积极发言:“我觉得传统文化那个好编,反正总比大一的时候那个尴尬的母校行强,一想到那时候我回高中跟学弟学妹们用ppt声情并茂地介绍荣大我就尴尬得抠脚。” 关鹭和江宥宁想到一起去了。蒋家言也表示赞同,他觉得选哪个都一样,反正都是胡编乱造,弄点图片和视频,编出个三千字,再做个ppt。 “诶?淮哥不在啊,他不会还没睡醒吧,你们俩昨天晚上还有别的活动吗?”蒋家言发现季淮不在,第一时间给他发了消息:“淮哥还没回我,不过我感觉他肯定也是哪个都行,要不然我们先上报吧。” 不仅和季淮有别的活动,还同床共枕了一整晚,江宥宁一时间有些心虚,看了眼表情淡定的季淮,做口型:“回蒋家言消息。” 季淮慢悠悠地点头,其实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想直接开口说话了。 “淮哥回我了,他说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有什么事我们决定就好。”蒋家言把消息读了出来,有些奇怪:“他怎么知道我们是要做决定啊,奇怪了,我们不是直接打的电话吗?” 江宥宁吞咽了几口,声音僵硬:“可能是看到了班群的消息然后猜到了吧。” “也是……”蒋家言轻易就被说服了,“宁宁说得有道理,那就先这样吧,我去把报名表填一下。” 这下是真.偷情了 你们男同进展快得我有点害怕 大概还有十来章就要完结啦感谢支持w 第47章 47.“放心吧宁宁交给我了” 电话挂断,江宥宁胆战心惊地拍了拍胸膛,一脸后怕。 “这么怕被他们发现?”季淮语气有些微妙,表情不悦,斜睨了江宥宁一眼。 “又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两个男的在一起,我们还是得循序渐进比较好。” 季淮轻哼一声,一本正经地说:“接受不了那说明他们承受能力太差!” “好好好,你承受能力最强了。”江宥宁温声细语地哄着他道。 之后江宥宁又十分殷勤地做了很多南城攻略,季淮这才满意。 两个人研究了好半天,直到十点多,江宥宁含蓄地表达出天色已晚不如留下来再过一夜。可季淮却表示需要回家一趟,如果江宥宁十分舍不得他的话,他愿意回家收拾一下行李,然后再过来陪他度过寂寞难挨的夜晚。 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话题,江宥宁锤了他一拳。 季淮佯装疼痛,捂着胸口走出门,笑着对江宥宁说:“我认真的,正好还有几天就要去南城了,我收拾一下行李,然后再过来。或者你现在跟我走?” 江宥宁红了脸,整得跟他多舍不得季淮一样。 虽然确实是这样没错。 “我才不去呢,你……你不嫌折腾的话想过来就过来吧,我又不可能不让你进家门。” “我知道你不会赶我,但我怕你舍不得我。” “快走吧你!”说着江宥宁连推带赶,可算是把他弄走了。 季淮走后,整个屋子又变回了清冷的模样,江宥宁坐在沙发上,良久没有缓过神来。 呆坐了半天,手机再一次响起,江宥宁胡乱地瞥了一眼,是季淮。 他清了清嗓子:“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季淮似乎还在外面,风声很大,他说话的声音有些不真切,有点空洞。 “我怕你太想我了,给你打个电话让你听听我的声音。”季淮声音里带着笑,尾音上扬,荡进了江宥宁光秃秃的心脏。 草木疯长,一瞬间干枯的心脏长满了植被,绿意盎然。 江宥宁难得没有故作坚强,他非常直白地说:“想你了。特别想你。” 季淮脚步一顿,呼吸一滞,猛吸了一口冰冷的寒风。 “我也想你了。”江宥宁太坦诚了,坦诚得他说不出骗人的话。 “今天太晚了,别赶过来了,明天早点来吧,好吗?”江宥宁的声音很轻很淡,像一阵风似的飘进了季淮的耳朵里。 季淮低沉着嗓音应了一声,其实如果江宥宁如果不说的话,他大概真的会收拾完行李行李之后横跨半个荣安,再回到江宥宁的身边。 第二天季淮一大早就出现在江宥宁家门口,江宥宁还没睡醒,翻身下床眯着眼摸索着把门打开了。 看到门外站着的是梦中的少年时,江宥宁猛然惊醒。 “你怎么来得这么早!”江宥宁一阵惊呼,拉他进门。 季淮身上风尘仆仆的,沾上了许多寒意,怕寒气过给江宥宁,他拉开了一些距离。 “因为太想你了,所以一睡醒就赶紧过来了。” “……”江宥宁刚睡醒就面对这些,实在是有些招架不住,只能背过身不理他。 花言巧语的。 江宥宁脸颊薄红,转身进洗手间洗漱,好半天才出来。 季淮把行李箱放在门口,顺路还给江宥宁带了一份早餐。 太贤惠了。 这是江宥宁的第一反应。 吃过早饭后蒋家言打来电话,说是继续商量一下寒假实践活动的事情,江宥宁哭笑不得,怎么总是赶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 江宥宁从季淮的怀里退了出来,嘴唇殷红,还带着微微的光泽。 江宥宁深吸两口气平复心跳,“你说吧,你是怎么打算的,我听着。” 蒋家言故意搞神秘,煞有其事道:“要不然我们去北城玩几天吧。” 江宥宁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季淮动作也是一顿,不动声色地瞥了江宥宁一眼。 “啊?你认真的吗?” “当然是认真的啊,北城是首都,历史文化那都不用说了,但是估计会很冷,或者我们去南城呢?” 江宥宁胆战心惊,大气不敢喘一下。 “南城啊……” “我看了一下这几天去南城的机票价格还行,你觉得呢?去南城还是北城?我们一边玩一边社会实践,想想就很爽。” 江宥宁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一个寒假社会实践而已,没必要大费周章吧……” 蒋家言哼唧了几声:“其实我就是拿到压岁钱了,想出去玩了而已,关鹭和周禹都同意了,就差你和季淮了,要是你同意的话我估计季淮也不会拒绝,反正他在家闲着也没事干。” 江宥宁现在是骑虎难下,他的大脑飞速旋转着,正要说些什么却被季淮拦下了,季淮朝他使眼色,江宥宁随便找了个理由就先把电话挂断了。 挂断电话后江宥宁哭丧着脸问:“怎么办啊,要不然找个借口推几天,等我们从南城回来之后再去北城?” 季淮却不想这样躲躲藏藏的,他问:“你想公开吗?” “什么?!”江宥宁一脸震惊。 “如果你不反对的话,就让他们一起去吧。” “这、这太突然了吧?” 季淮对他的反应很是不悦,眯了眯眼,退让道:“那就先温水煮青蛙,让他们稍微察觉出不对劲,然后再一步一步来。” “反正我不喜欢老实这么遮遮掩掩,”他阴阳怪气道:“让我有一种在偷情的错觉。” 江宥宁没忍住笑了出来,却被季淮狠狠瞪了一眼,江宥宁捂着嘴努力不让笑声溢出来。 季淮看他满脸的开心,怎么看怎么不爽,倾身覆在他身上,胳膊交叉勒住他的脖子,江宥宁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只能老老实实地求饶认错,可季淮却不打算这么轻易地就放过他, “让你笑,你再笑一下试试呢。”季淮在他耳后道,语气阴森森的,有点危险。 江宥宁哼哼唧唧地求饶:“错了,我错了,你别压着我,我好痒。” “现在知道认错了?” …… 最后在一番不算友好的唇齿交流中决定了要在这次旅行中露出一点破绽让他们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但江宥宁还是有点不情愿的,本来是两个人的旅行,现在倒是变成了兄弟五人组的旅行。 对于江宥宁的不满,季淮也给出了安抚。 亲亲抱抱了许久,季淮贴着他的耳朵,“我们就当他们不存在就好了。” 江宥宁闻言撇撇嘴,话是这么说,但是真的一起出去玩了怎么可能真的当他们不存在? 四天后,荣安机场。 五个男生站成一排,其中三个男生的神情满是激动,一个男生没什么表情,看起来淡淡的,另一个男生则是拉着脸,看起来情绪不是很高。 他们都是一趟航班,只不过因为周禹他们三个的票买的比较晚,值机选座的时候不能挨在一起,为此周禹表示出强烈的不满。 “为什么宁宁和淮哥是挨着的啊?” 因为他们早在半个月前就线上值机选好了座位。 但他们显然不能直截了当地说出来。 昨晚激动期待了一整夜,没怎么睡好的江宥宁一脸困意,想出了一个蹩脚的理由:“我们两个提前在官网选座了。” 关鹭一脸狐疑:“是吗?可是我前几天去官网看已经没有挨着的座位了啊……” “可能是我们两个运气好。”季淮不咸不淡道。 蒋家言:“嗨呀,荣安到南城也就不到两个小时,坐哪不都一样吗?” 周禹皱眉:“这你就不懂了吧!” “那你们两个怎么会想好一起选座啊,你俩不是不对付吗?”关鹭难得这么敏锐,发现了一丝丝不对劲的地方。 江宥宁说不出话了,把问题留给季淮回答。 季淮却很淡定,丝毫没有江宥宁的窘迫,“因为不想跟你们坐在一起,太吵了。” “……” 好狠。 江宥宁下意识去看他们三个人的表情,生怕当场吵起来。 可关鹭只是点了点头,一脸赞同:“确实,你说的有道理,我们仨一个比一个话多。” “……” 还真让他糊弄过去了。 这关鹭也太好骗了吧? 亏得江宥宁刚才还紧张了一瞬呢。 这紧张都多余。 登机之后周禹很快就一扫阴霾,非常自来熟地跟旁边的小孩聊了起来。 前几排是周禹,后几排是蒋家言和关鹭。 江宥宁和季淮正好夹在中间,他们聊天的内容听得一清二楚。 直到起飞后,巨大的噪音和耳朵里传来的嗡鸣声才让江宥宁稍微觉得清净了些。 察觉到江宥宁的不舒服,季淮干脆利落地抬手将他毛茸茸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调整了一下坐姿方便他靠得更舒服一点。 江宥宁眯起眼晴,睡得浑浑噩噩。 江宥宁是被播报的声音吵醒的,他一睁眼就看到季淮另一只胳膊举着手机在拍摄窗外的云层。 镜头里一闪而过江宥宁半张脸,季淮移开手机,“醒了?要降落了。” 江宥宁搓了搓脸,又揉了揉眼睛,动了动身子靠在椅背上,仰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回神了,想什么呢?” 江宥宁的耳里传来空洞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而来。 “刚才飞机降落听不清声音。”江宥宁道,兴致缺缺,他一点都不喜欢坐飞机。 闻言,季淮伸出手指帮他揉了揉耳根,凑近:“你坐飞机反应这么强吗?” 离得近听得更清了,但声音却很飘渺虚无。 江宥宁点头:“还有多久能下飞机啊。” 季淮说:“半个多小时吧。” 江宥宁眼神有些涣散,从季淮的角度看去,有点像一只蔫了吧唧的卷毛小狗。季淮偷偷牵住他的手,又捏又揉。 直到飞机落地,窗外是空旷的机场,江宥宁的眼睛才重新聚焦。 蒋家言从后方路过,“还坐着干嘛,下飞机啊。” 季淮拉起江宥宁,蒋家言这才看到他的面色惨白,“宁宁这是怎么了?” “坐飞机不舒服,等会儿就好了。” 蒋家言也知道有的人坐飞机的会不舒服,但显然没想到江宥宁会这么严重,一阵唏嘘:“原来是这样,那你慢点走,前面人好多。” 他话音刚落就注意到季淮正拉着江宥宁的胳膊,便放心了:“淮哥牵好宁宁,可别让宁宁摔倒了。” 江宥宁脚步一顿,差点被自己绊倒,季淮手急眼快把他拉稳,手顺势从胳膊滑下去,牵住了江宥宁的手掌。 “放心吧,宁宁交给我了。”季淮带着点笑意,也不推脱,顺理成章地接过这个任务。 蒋家言走在前面,含含糊糊说了什么,好像是:“淮哥你最近脾气挺好啊……” 季淮紧紧握着江宥宁的手,在他耳边轻声说:“你知道为什么我最近脾气好吗?” 江宥宁嘴唇干涩,他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为什么?” 季淮故作神秘地看着他,江宥宁被盯着有些不自在,掐了一下季淮的掌心。 “大概是因为,温香软玉在怀,人逢喜事精神爽吧。”季淮挑了挑眉,一副纨绔浪子的表情。 “……”江宥宁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朝他翻了个白眼,嘟囔着骂了一句。 不用听季淮都知道,肯定是“有病”。 季淮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翘了翘,没办法,男朋友只会说这几句在他看来只能算调情的“骂人话”。 季淮牵住老婆滑溜溜的小手,幸福得仿佛正在婚礼现场 第48章 48.亲吻 南城这几天气温很高,哪怕是在冬天也很温暖,他们办理完行李寄存之后就换成了薄外套。 关于酒店的房间分配,因为不是节假日,房价还算便宜,关鹭花钱升级了豪华大床房。上次音乐节三人同睡的阴影还挥之不去,所以他干脆主动提出要自己一个人住。 而蒋家言则是和周禹睡一间房。 剩下的季淮和江宥宁对这个结果喜闻乐见。 江宥宁洗了把脸,整个人清醒了许多。 根据计划,他们提前买好了门票,下午勇闯风景区。 虽然不是假期,但地铁上人并不算少。 季淮穿着驼色的大衣和水洗牛仔裤,双手插兜,不笑的时候自带一股难以接近的疏远感。 他靠在一边,盯着江宥宁的发旋看了许久。 江宥宁感受到他炽热的视线,摘下耳机挂在脖子上,抬头对上他的目光。 “看什么。” 江宥宁本来就长得白嫩,脖颈上挂着周禹送给他的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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