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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将手中的碗筷放下: “林清雨,为了我放弃你的一切,值得吗?” 她手中的动作一顿,扯了扯嘴角: “祈年,当初遇见你的时候我就是一无所有,如今我为了放弃这皇位,你可以原谅我了吗?” 我笑着将一块肉夹进她的碗里: “林清雨,其实我一直有件事没有告诉你。” 她有些疑惑: “什么?” 我伸手抚摸上她平坦的小腹: “你还记得我们曾经的孩子吗?” “啪!” 她手中的碗筷顿时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整个人的瞳孔剧烈颤抖。 原来她如今拼命追寻的东西,在一开始就已经拥有了。 “如果那个孩子还在,你会原谅我吗?” 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带着最后一丝希望。 万一呢? “不会。” 我平静的看着她。 她这样的人,不配做孩子的母亲。 果然是这样。 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与此同时,宫门外一阵巨响。 叛军冲破了最后一道防线。 正朝着这里逼近。 早就想到了今天这个结局。 她笑着朝我伸出手: “祈年,我知道你的任务就是阻止陈沐阳登上后位,你放心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永远不会见他。” 我靠在书架上,缓缓抬起头: “你已经不是女帝了,你觉得你还能立谁为后?” 她表情顿时变得煞白: “你什么意思!” 我笑着转身朝着外面的火海走去: “我的确是要阻止你,可任务也没说不能将你从皇位上拖下来啊。” “祈年!你别冲动!” 她朝着我的方向冲了过来,试图将我拥入怀中。 可是太晚了,我已经迈步进火场。 下一秒,熊熊火苗将我吞没。 眼前一阵红色,所有的恩怨此刻全都随风消逝。 与此同时,耳边想起系统的提示音: 耳边的所有声音消失,只剩下妈妈的抱怨: “这医院能不能靠点谱,误诊真是吓死人了!” 我笑着靠在妈妈背上。 阳光洒在我的脸颊。 又是新一天了。 婆婆坚信胎儿熬汤能使人返老还童。 将怀孕三个月的我绑到黑诊所,生剖取胎。 我向老公求救,他却皱着眉头吩咐医生: “动作快点。” 我惨死在手术台上。 再睁眼,回到确诊怀孕那天。 这一次,你们伤害过我的,通通加倍奉还。 …… 我重生回到了三个月之前。 刚拿到怀孕报告那天。 老公陆子健温柔地望着我: “老婆,你辛苦了,我们终于有自己的宝宝了。” 我却出了一身冷汗。 被生生剖腹的疼痛感还历历在目,而眼前这个充满温柔爱意的男人,也曾亲手把我绑在手术台上。 我挤出一丝微笑: “太好了。” 陆子健把保姆叫过来,细细地嘱咐要好好照顾我,还有饮食的注意事项,他都一一交代下去。 “这是羡羡的第一胎,一定要看顾好她,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我就追究你们的责任。” 他刻意再三强调,保姆连连答应。 说完,他又看着我的眼睛,满含笑意地说: “我要告诉咱妈,她知道了这个消息,一定很高兴。” 你妈妈当然高兴了! 我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陆子健却没有怀疑,安抚地摸摸我的头,起身走了。 我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前世死前的一幕。 医生在陆子健和他妈妈的授意下,没有打麻醉,直接生剖出了胎儿。 陆母在一边急不可耐地等待,最后还是嫌慢,自己伸手到我的肚子里,把胎儿拽了出来。 我就在这样的恐惧和绝望当中活活疼死。 前世的一幕幕还在眼前浮现,此时的陆母却像变了个人似的温柔可亲。 她慈祥地拉着我的手,语气真挚: “以后,羡羡的一日三餐,就由妈给你做。” 如果不是有之前的记忆,我真的会被她的演技打动。 “羡羡是个苦命的孩子,好不容易嫁到了我们家,我一直把你当亲女儿看待。” 亲女儿? 你会从你亲女儿的肚子里挖出你的亲外孙吗? 我几乎要呕吐出来,面上还要装做强颜欢笑道: “谢谢妈。” 我一定不能坐以待毙,这一家人都是魔鬼,我要赶紧逃跑。 可是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别墅的入户门不知何时换了密码锁,从里面也需要输密码才能打开。 每一扇窗户也都安装了坚固的铁栅栏。 保姆说: “老太太说,现在这社会可危险了,太太如今有孕,更要小心防范。” 我不敢吱声。 不知道这家的佣人和他们是不是一伙的。 前世他们就有这样的举动,只是那时我太过天真。 真的以为他们是为了保护我。 现在想来,从陆子健追求我这个丑小鸭开始。 到恋爱,结婚,婚后被他哄骗辞职。 再到怀孕,前世三个月的时候被他们取出胎儿。 这一切都不像是两个变态的疯子临时起意。 而是一场耗费心机的图谋不轨。 从我高嫁到陆家开始,命运馈赠的一切,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他们从一开始,就是冲着我的肚子来的。前世我觉得自己真是好运气,农村出身,初中都没上完的穷姑娘,却在这个寸土寸金的A市找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 陆子健是上市集团的总裁,年纪轻轻,事业有为,样貌俊朗,浑身上下几乎挑不出错处。 我原本只是他的分公司的一个临时员工,一次他出差来分公司开会,对我一见钟情。 婚后我就搬进了他的大别墅,成为了养尊处优的陆太太,衣食住行都有人照顾。 陆子健对我可以说是有求必应,唯一的要求就是不希望我再去上班了。 “你工作也挣不了几个钱,我的卡放在你这里,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我的女人,怎么会让她受打工的苦呢?” 那时我连做梦都会笑醒,每晚睡前,都怕这一切只是一场梦,第二天醒来就什么都没有了。 于是逐渐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一切,成为他圈养的金丝雀。 哦,我的相貌甚至连当一只金丝雀,都不太够格。 现在想来,很多事情早就隐隐提醒了我不对劲,可我并未在意。 陆母每天都变着花样给我做饭。 我不想吃,又不敢不吃,怕她发现端倪。 半夜醒来,听见陆子健和陆母在一楼客厅的谈话。 “这是第九个,很快,只要凑够十个,我就可以不再喝汤了。” 陆母神情狂热。 “妈,你别表现得太明显,她好像有点害怕,不知道在怕什么。” 我心里一惊,自己已经很收敛了,他竟然还有所察觉。 陆子健的心机深沉得令人可怕。 “不会是被她发现了吧?但是她从来没去过地下室啊。” 陆子健自言自语。 陆母不以为意,眼神冷冽: “发现了,解决了就是了,像以前那几个一样。这种乡下来的孤儿到处都是,死了也没人过问。” 我的冷汗涔涔而下,怪不得陆子健会选中我。 从来不是什么爱情,这一切都是早就计划好的。 只是,陆母说的第九个,陆子健口中的地下室,又是什么意思? 陆子健平时很忙,白天基本不在家。 这天,趁着陆母出门的功夫,我悄悄溜去了地下室。 前世我从来没注意到这里,一个堆放杂物的地方,有什么可留意的? 地下室竟然上了锁。 但是这锁年久失修,锁头已经烂了,一使劲就断了。 我心下一沉——锁断开了,还怎么恢复原样? 但是暂时顾不上这些了,地下室的门开了,里面潮湿黑暗,我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没有灯,只能依靠手机微弱的光来照明。 一侧的角落里的确堆放了杂物,另一侧却是一条长长的供桌。 供桌上摆着几盘腐烂的水果,燃了一半的香,还有一列排开的女人照片! 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她们面无表情,在黑暗中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颤抖着数了数,一共八个。 我,是不是那第九个…… 目光落到最后一个女子照片上时,却顿住了。 那照片上的女人,我认识! 同一时间,有脚步声向这边传来。 我的心砰砰狂跳,溜出地下室,却绝望地发现,断掉的门锁无论如何也无法复原了。 只能将将挂在门把手上,只需稍微一碰就会掉落,一眼就能看出有人进去过。 细微的声响已经惊动了来人,脚步声急促起来,几乎是小跑着的。 跑出去已经来不及了。 我捂着嘴躲进一旁楼梯拐角的黑暗里,充满绝望。家里新聘请了一个保姆。 原来的保姆不见了。 餐桌上,陆母惋惜地说,原先的保姆因为和她发生了一点争吵,一气之下连薪水都不要,已经辞职回老家了。 我机械地咀嚼着米饭。 那天,赶到地下室的人就是保姆。 她似乎并不知道地下室里有什么,狐疑地四下望了望,摆弄了一下门上的锁。 锁头哗啦一声掉了。 陆母随后赶来,脸色阴沉得可怕: “谁让你进去的?” 保姆赶紧解释,说自己没有进去,是听见了老鼠的声响,过来看看,结果这锁一碰就掉了。 我躲在暗处,看不见陆母的神情,只听见她淡淡地道: “哦,这样啊。” 保姆离开了。 我依旧没有动静。 因为还没有听见陆母离开的脚步声! 陆母的疑心很重。 她慢慢地朝这里走来,手机铃声却在此时突然响起。 有人给她打电话,她转身离开了。 我伸手一摸,脸上已经是满脸泪水。 分不清是惊吓过度,还是悲痛导致。 那照片上的女人,是我的姐姐。 我是孤儿,父母早亡,姐姐将我拉扯长大。 她也只比我大七岁,自己也还是孩子。 父母离开那年,我三岁,她十岁。 小小的姐姐,用她瘦弱的肩膀,为我撑起一个小小的家。 再加上邻居们的帮忙,我们就这样相依为命地长大。 长大后姐姐带我来了A市,她说在那个小山村,两个女孩子没有出路。 我们一起打零工,挤在小小的出租屋里,努力工作攒钱。 姐姐说等攒够钱,就买一间小小的公寓。 可是钱还没有攒够,姐姐就失踪了。 失踪的前一个月,姐姐告诉我,她恋爱了。 那时她整个人甜蜜又幸福,我好奇地问她,男生是什么人。 她却支支吾吾地不肯说,她只是说那个人很有钱,待她也好。 再后来,姐姐离开了。 她给我留下一封信。 她说对不起,她厌倦了这样贫瘠的人生,她决定去找她爱的人了。 她说,羡羡,你也十八岁了可以独立生活了。说实话,照顾你这么多年,我有点烦你了。 她说,今后,我们各自生活吧。 我攥着信纸,眼泪止不住的流。 我想,我可能真的很惹人厌烦,才让姐姐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离开了。 这座城市很好,它曾经接纳我们的梦想,可是它也很坏,把我的姐姐带走了。 最后我想,还是离开这里吧,过完最后一年就离开,我这样的人,还是从哪来回哪去的好。 最后一年,陆子健出现了。 他把我从深渊里拯救出来,给予我从未拥有过的美好。 可是经历了两世,我才发现,这所有的一切竟然都是个骗局。 现在我又发现了更大的秘密。 原来姐姐爱的那个男人,竟然就是陆子健! 桌子上那些女人的照片,分明就是遗像,她们早已经遭遇不测。 结合我前世的遭遇,姐姐很有可能和我一样的下场。 我低垂着眼睛,遮盖住眼里汹涌的恨意。 原来我只想要逃离这里,可是现在,我想要陆子健和他妈妈死。原来的保姆,很有可能已经被有所怀疑的陆母除掉了。 不过还好,由此可以得出,这个别墅里的佣人,对这个秘密应该是不知情的。 同时,那间地下室,是公认的禁入之地。 那天我还是太冒失了,如果地下室安装了监控探头,那消失的人就该是我了。 陆家母子毒如蛇蝎,我需得更加小心才是。 今天是去医院建档产检的日子。 陆子健没有去公司,他说这么重要的日子,他一定要陪着我。 我表面感动,实则内心冷笑,是害怕我跑了吧。 他绅士地为我打开迈巴赫的车门,还备好了柔软的腰靠。 车子开到一半,我随口一句口渴了,他就嘱咐司机停在路边,亲自去超市为我买水。 车门刚刚关上,我闭眼假寐,就听见司机轻轻的声音: “不要相信陆家人。” 我猛地睁开眼睛。 司机依旧在驾驶位上端坐,没有回头。 但是我透过后视镜看见他的眼睛,正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离开这里,快跑。” “你什么意思?” 我的心剧烈跳动起来,刚想再说什么,车门被陆子健打开。 “老婆,给你水。” 陆子健笑吟吟地递给我,不动声色地和司机交换了一个眼神。 我尽收眼底,指甲狠狠地掐进掌心。 就在刚才,我差一点就要脱口而出的“你怎么知道”,又生生咽了回去。 因为我突然想起来,前世正是这个司机把我带到黑诊所门口的。 那时我已经觉察出不对劲,死死抓着车门不肯下车。 他面容阴冷地把我拽下车,一路拖进诊所。 要说这个司机不知情,谁会信? 我又偷偷瞥了眼正与司机谈笑的陆子健。 这个男人的心机真是有够深的,居然开始试探我了。 想到这里,我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从这一刻开始,不论在谁的面前,都要装作毫不知情。 我不想再那样死一次了。 到了医院,医生给我开了单子让我去检查。 彩超室的医生又让我浑身颤抖。 他就是前世剖开我肚子的那个人。 我强装镇定地躺在床上,接受检查。 检查完毕之后,陆子健说让我先出去等他一会。 我站在门口,听着里面传来的交谈声。 “这一个,情况比上一个怎么样?” “发育得不错,比上一个强点,估计三个月左右就可以动手了。” “三个月,可以吗?宋月当时六个月才动手。”陆子健的声音透出疑虑。 “六个月太老了,三个月正好。宋月那会全身都骨折了,给大人治疗用药太多,影响胎儿了,所以晚点才取。” 我全身发冷,宋月就是姐姐的名字。 全身骨折?姐姐曾经遭受了多么非人的折磨!我不敢想象,她在死前会是多么的绝望。 “医生,你给我妈的这个偏方真的管用吗?”陆子健再次问道,“生取十个孕胎烹汤,真的可以治愈她的癌症吗?” “管不管用的,说这些也没意义了。”医生的声音阴恻恻的,“已经喝了八碗了,现在问这个还有用吗?” 陆子健沉默了。 “别管那么多了,手术定在下周,现在可以开始准备了。” 我捂着嘴努力让自己不发出声音,后退到安全区域,确保他们出来的时候不会发现我在偷听。 原来陆子健的妈妈如此丧心病狂,真实原因竟然是自己得了癌症,妄想通过这种手段来治愈。 显而易见的,这种方法不可能有用,不知道医生又是在哪里搞到的这个秘术。 正在暗想之际,突然有人在后面拉了我一把。 我回头,竟然看见一张无比熟悉的脸庞。 “宋月……姐姐?”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眼前的姐姐虽然面容憔悴,但是衣着干净,看着精神不错,没有受伤的样子。 她对我也很意外: “你怎么来医院了?” “姐姐,你没死?”我俩同时出声。 我又想到,姐姐现在应该是不知道我已经步了她的后尘,嫁给陆子健了。 我赶紧和她长话短说。 姐姐先是愕然,随后扑簌簌地落下泪来: “我在他们准备动手的前一周,摔倒早产了,医生还没赶到陆家,孩子就已经出来了。他们母子很生气,把我从楼上扔了下去…… “他们以为我死了,随后将我丢进河里。我还有半口气,挣扎着爬上岸,被好心人送去医院。” “救下我的人家中正好缺一个保姆,我提出做保姆偿还他们给我治病的花费,他们同意了……” 她慌张地抓住我的手: “妹妹,你现在……有没有怀孕?” 我绝望地点点头。 姐姐脸色煞白。 “我之前偷听过他们的秘密,陆子健有过七段婚姻,娶的都是像我们一样的外乡孤儿。”姐姐艰难地说。 我们分享了彼此的讯息,发现姐姐和我知道的差不多。 陆子健即将出来,我赶紧和她交换了联系方式,姐姐匆匆地离开了。 姐姐还活着,对于我来说无疑是个惊喜。 她说她从未给我留过什么信件,是确诊了怀孕之后直接被陆家绑回去软禁了,看来那信也是陆子健伪造的。 姐姐临走时说她要想办法救我出来。 我却想,陆家母子如此狠毒,背后也许有更邪恶的势力,我和姐姐两个普通人能跑到哪里去呢? 我不想像前世一样惨死了,这辈子,我只想让我和姐姐好好的活着。 那么,就要想办法扳倒陆子健母子。 这秘术如此邪性,一定也是存在着弱点的。 我开始在网上大量搜寻资料。 还趁着家里无人的时候,悄悄溜进陆子健的书房,和陆母的卧室翻找。 在陆母卧室的床下,我发现了一个古朴的小匣子。 匣子有锁,但是这种小锁,随便用铁丝就能撬开。 打开匣子,里面是一本古旧泛黄的小册子。 我拿起册子仔细翻阅。 这里面记载的果然是陆母服用的秘术方子! 册子上说,取十名女子腹中活胎,以特殊的材料加工熬制成汤,服用之后可治愈世间一切病症。 后面跟了一行小字,看不太清楚。 什么狗屁! 下面又是详细的说明,对于女子的生辰八字、胎儿的发育时间都有讲究,越看越觉得毛骨悚然。 脚步声传来,我赶紧把匣子复原,匆忙地躲进床下。 陆母居然提前回来了。 她的身体似乎不太舒服,进屋之后跌跌撞撞地上了床,不停叫唤着。 随后她拨通了一通电话,对那边尖锐地叫骂起来。 “都怪你!非让我喝下那碗宋月六个月的汤,药性微弱不说,还闹了反噬……” 她的话都说不清楚了,字里行间断断续续,可以听出来非常痛苦。 我捂着嘴唯恐发出声音,视线一转,突然之间头皮就炸了。 原来没有注意到,陆母的床正对着一面雕花大镜,镜面之中,趴在床底的我一览无余。 我甚至从镜子里看见了床上正在打滚的陆母! 只要她稍微往镜子看上一眼,便会发现我!陆母下了床,踉跄着冲去卫生间呕吐了。 等她从卫生间出来,意识恢复了些许。 她狐疑地四下看了看,其实刚进屋的时候,就觉得屋里好像有人,那时太难受了,没有多想。 她的视线掠过镜子。 又打开衣柜看了看。 手机铃声响起了。 陆母接起电话,不耐烦地说: “什么事?” 屋里静悄悄的,电话里的男声一字一句: “我又查找了资料,你的反应证明服用有误,身体已经出现反噬了……下一碗,必须提前了。明天就要喝进身体里去。” 是医生的声音。 陆母尖叫起来:“你怎么不早说!” “这法子你以为我很熟悉吗?”医生没好气道,“这是违背天命,要遭天谴的,要不是舍不得你,我才不会……” “别墨迹这些了,快,告诉我怎么办!”陆母厉声说。 “宋羡羡的胎刚刚一月,还很生涩,但是再不服用,你活不过七天。可以在她之后,再多寻一个女子,多喝一碗。” “这样……就可以了吗?” “你连我也不相信了?”医生无奈道,“你放心,我时刻盯着你的身体的,会帮你调理。” “……实在不行,就启用B计划。” “B计划……是按照我们之前商量的那样吗?”陆母有些犹豫。 “去子留母,我一开始就告诉过你的。”医生的声音冷冰冰的,“你必须做好准备才好。” 这通电话让陆母忘记了刚才在屋内找人的举动。 她烦躁地抓抓头发,离开了卧室。 我蹑手蹑脚地从窗帘后面出来,赶紧离开这里。 大脑飞速旋转,明天他们就要剖腹取我性命了,现在应该怎么办? 我一刻不停地掏出手机给陆子健打了个电话。 我的速度很快,必须要赶在陆母给他传递消息之前。 陆子健接了起来。 “老婆,我在开会,怎么啦。”他温柔地问道。 “我觉得在家里好闷,你陪我出去玩玩吧,我要去法国,今天就去。” 陆子健顿了一下,估计没想到一向乖巧温顺的我突然提出无理要求。 他当然不可能答应。 “老婆,我最近公司很忙,实在是没时间……” 我哭起来:“你不爱我了!” 陆子健沉默了两秒。 “老婆,稍等,咱妈给我打电话了,我先接个她的……” “你不许接!你怎么这么讨厌!要我还是要你妈!” 陆子健只好稳住我。 “我只要你,傻瓜,只爱你一个啊。” 我不听,持续输出,对他发疯。 走廊尽头站着陆母,她握着没有拨通的手机,满脸怨毒地望着我。 我扔下一句狠话:“你不是忙吗,那我去你公司找你,让你忙不成!” 就跑开了。 陆母又换上了慈祥的笑,问我去哪里。 我说:“去你大爷的。” 她僵硬地笑了一下,又不敢把我怎么样。 但是她是不可能放我一个人离开的,我知道这点,于是当她的面喊来司机,说我要去陆子健的公司找他。 陆母微笑目送我离开,我知道一旦等我走了,她就会立刻打电话给陆子健,通知他计划提前,明天就要剖我的肚子。 到了那时,他们母子会合力把我囚禁起来,这几分钟,将是我最后的自由。 车子开到半路,我说我要上厕所,下车去了公共厕所。 然后从女厕的窗户逃跑了。 姐姐就在厕所后面等着我,她已经准备好了流产的药物。救下姐姐的好心人是中医,姐姐隐晦问他要流产的中药。 中医以为是姐姐自己,不方便多问,爽快地给她开好了药。 我吃了药,火速前往最近的KTV。 此时手机上已经有陆子健的十几个未接来电,我懒洋洋地给他发送在包间唱歌的视频过去。 “心情不好,想唱会歌,怎么了?” 他的质问一下子卡壳了。 二十分钟后,他赶了过来。 此时他应该已经收到了陆母的消息。 我没再多说什么,乖巧地跟他回了家。 这天晚上,陆母看我的眼神已经不再伪装,阴冷得像一条出洞的毒蛇。 此刻的我在她眼里,过了明天,就会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这天晚上,陆子健和陆母两个人在书房里密谋了很久。 我全然不在意,在卧室玩我的电脑。 第二天早上,陆母很早就起床了。 也许是今天该给自己“补营养”了,陆母的心情格外的好,对我又恢复了热情和善。 “羡羡,妈一早起来给你煲的汤,快趁热喝了,对宝宝有好处。” 我摸着生机不再的小腹,笑意盈盈道: “谢谢妈。” 我虚情假意地给陆子健倒了半碗,美其名曰和他分享,瞧着陆母并无反应,放心下来,也喝掉了。 马上就要实施计划了,补充体力也很重要。 早饭刚刚吃完,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大清早的谁会过来?保姆赶紧过去开门。 门开了,哗啦啦涌进来陆子健公司的员工,足足有一百多人,还有一些领导也来了。 陆家母子目瞪口呆。 我笑着站出来: “大家都到了,今天是我的生日,特意举办了生日派对,欢迎你们来家里玩。” 外卖员随后到了,送来满满一包气球、彩带、生日蛋糕。 做戏当然要做到位,陆子健也从来不知道我的生日。 我吩咐保姆把家里装点好,陆子健的同事们好奇地在别墅参观起来,领导们在沙发上正襟危坐。 我亲自倒了水,给他们一一送去。 陆子健的心思早就跑了,陆家的产业最重要,他得去和那些领导打好关系。 陆母咬牙切齿地靠近我: “你什么意思?” 我无辜地望向她: “妈,今天是我生日啊,你都不为我做一桌饭菜吗?” 这么多外人在场,她的面子必须要做足,陆母皮笑肉不笑地去了厨房。 人声鼎沸中,我勾了勾嘴角。 昨晚我登录陆子健的邮箱,给他的公司同事、和所有甲方领导都发去了邮件,邀请他们第二天来家里参加陆太太的生日派对,正好组织一场大型团建。 经过我的精心策划,所有人都以为今天真的是我的生日。 陆母有些等不及了,按照她的计划,这个时候我应该已经被他们绑上了车,在去黑诊所的路上了。 她的腰越来越弯,额头沁出汗珠,明显又开始难受了。 她对陆子健耳语几句,陆子健充满歉意地站出来: “对不住各位,家母身体不适,聚会可能要先行结束了。”主人下了逐客令,其他人刚要离去。 我突然从人群里跳出来,嚎啕大哭: “陆子健!你个没良心的!在外面养女人!我不要活啦!” 陆子建呆住了,挤出一抹微笑,让我别乱讲。 我转头对其他人哭诉: “陆子健忘恩负义,喜新厌旧,明明说好爱我一辈子的,结果转头就被我抓到他出轨!” “在我午睡的时候,他带着那女人公然回家来,就在我旁边共赴云雨!” “我睡了半个小时,他用了七个套套!本来最小号的就难买,就不能省着点用吗!” 我说的声嘶力竭,情真意切,格外离谱。 众人都惊呆了。 我知道,自己如果直接说出真相,说他们要剖我的肚子吃我的孩子,那太过匪夷所思,没有人会相信。 为了留住这些人,只能用这样的丑闻八卦,满足他们的心理。 果然,见我哭哭啼啼,有几个年纪大的女领导都坐不住了,上前来安慰我。 陆子健磕磕巴巴地辩解,没有的事,没有人听见。 陆母此时已经站不住了,身形摇摇欲坠。 在我的控诉下,众人逐渐信以为真,看陆子健的眼神也不太友好起来。 生意人最重诚信,连婚姻都经营不好的陆子健,在他们心里已经不值得信任了。 眼见局面逐渐失控。陆母终于忍不住了,大喝一声: “都给我滚!” 人群静止了。 陆子健面露尴尬。 有领导语气不善地说:“看来老太太不欢迎我们了,那我们先走就是,你们自己处理好自己的家事吧。” “看来陆总的私生活很丰富啊,估计无心谈合作了,上次开会的内容先放一放吧。” 众人三三两两地离开。 人数众多,花了好一阵子才走干净。 关上大门,陆母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赶紧,把她给我绑到车上去。” 她嗓音已经完全嘶哑,面容灰败,宛如一个活死人。 身上还隐隐透出一股臭味。 我佯装惊讶,陆子健不语,直接来抓住我的双手。 “陆子健,你这是干什么?你要把我带去哪里?” 陆母得意地笑了: “小贱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一个都别想活。” 我哆哆嗦嗦地说: “你们要干嘛?老公,妈妈,别吓我啊。” 陆子健出声了: “用你肚子里孩子做药引子,才能治好我妈的癌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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