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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 章华笑得越发灿烂:「好,等日后我有钱了,给你买珍珠的钗环首饰,再给你用珍珠做衣裳,做帐子。」 章繁听了笑得前仰后合:「阿凤,你这样说好像话本子里的臭男人,只会说好话哄人高兴!」 章华急了,赌咒发誓说自己不是臭男人。 「阿姐,很好看。」 伴随着章锦的声音,画面天旋地转,多年前的铜镜与如今的铜镜重合,镜中人眉间红痣被发髻上的珍珠发饰衬得越发鲜艳。 我微微低头,镜中人也低头,惹得流苏轻轻晃动,别有一番风情,却让我生出一股熟悉的陌生感。 就好像镜中人不是我…… 我抬手抚上自己的脸,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阿姐,我们快走吧。」 章锦着急忙慌地催促,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应了一声,将桌上的木簪拿起,犹豫了一下还是重新插在发髻上。 章锦闹着要骑马去,我只能一个人上了马车,哪知帘子一掀开,就对上了章华的目光。 我愣了,一时间不知道是该进还是不该进。 章华倒是淡定:「今日正好无事,我跟你们一起去,上来吧。」 我硬着头皮上车,局促地坐在他旁边,任由沉默笼罩着整个车厢。 我垂头绞尽脑汁,试图打破这尴尬的沉默。 「那个……」我小心地开口,「你回到章家后感觉怎么样?」 章华思索片刻,吐出两个字:「不好。」 嗯? 这话怎么接? 问哪儿不好?好像不太礼貌啊…… 我果断换了个问题。 「你当年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失踪的?」 7 章华闭眼答道:「我从徽州回京才知,一个月。」 我在心里绝望叹气。 就算当年我失踪真的有蹊跷,一个月啊,黄花菜都凉了。 眼看着车厢内的气氛再次冷凝,我费尽心思找话说。 「从前住在平安巷时,我听周围人说章家有个大姑娘,应该是你姐姐吧?我还没见过呢,你和她相处得怎么样?」 章华睁眼看我,在我期待的目光中幽幽道:「她刚及笄那年就仙逝了。」 笑意僵在脸上,我有些后悔。 早知道当年就应该听那些婶子将话说完,我这是只听了半截吗?? 「咳咳。」我慌张地掩饰尴尬,「那……你还有其他兄弟姐妹吗?」? 车厢中再次陷入沉默,我手揪着衣袖胡思乱想,不会又说错话了吧? 章华叹了口气,无奈答道:「还有两位兄长,也都早早夭折了。」 我闭上眼,感觉悬着的心终于落在了地上,啪的一声摔得稀碎。 我在心里骂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你是为什么到了徽州?」 我不死心地继续问。 章华眉头微皱。 「当年家中事多,无暇照顾刚出生的我,便想将我送往临安外祖家抚养,只是走水路时船意外翻了,乳娘为救我,把我放在小船上顺江而下。」 我点点头,悄悄松了口气,庆幸自己这次没说错话了。 「原来你是意外流落在外啊。」 我之前其实没少猜测这其中内情,什么仇家追杀,家族内斗,妻妾相争…… 看着章华那张始终古井无波的面庞,我贴心地安慰他:「我看你现在也过得挺好的,什么都有,也不必为了三瓜两枣起早贪黑地忙碌。」? 「况且你还做了尚书呢,多威风啊,别人干一辈子都未必能做到你这个位置,而你如今才三十,将来定是前途无量,大有可为。」 我说了一大串,章华一直看着我,那双眼里有太多我看不懂的情绪,深邃,忧郁,哀伤…… 「有时候我想我要是从来没来过京城,一直在徽州就好了。」 我避开他的目光,眼神游离,透过风吹起的帘子看着骑在马上的章锦。 少女正是如花般灿烂的年纪,笑容热烈而纯真。 我扬起一抹笑,意有所指。 「昨日之日不可留。」 「人总要面对现实的。」 「譬如你。」 8 章锦精力旺盛,一路上蹦蹦跳跳走在最前面,我和章华则是跟在她后面。 想到章锦要嫁人了,我心中还有点失落和紧张。 「对了,你还没跟我说过皇上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我这个做阿姐的可是什么都还不知道。」 章锦昨天跟我说了很多这些年的趣事,唯独没怎么提到她日后的夫君。 「皇上雄才大略,重情重义。」 我满头疑问。 这八个字放在史书上刚刚好,但放在妹夫身上是不是不太合适? 我思索半晌,不太确定地问道:「长得好看吗?」 章华反问:「不好看阿锦能同意吗?」 我干笑两声,觉得也是。 章家人都好美物。 因此族中男女就没有丑的。 「那皇上身体康健吗?后宫妃嫔多吗?」 「皇上身体康健,如今后宫并没有妃嫔。」 我稍稍放心。 「我记得十年前仁宗驾崩,膝下几位皇子接连不幸身亡,最后继位的是宗室的一位小郡王。」 「这十年没换皇帝吧?」 章华摇头:「没有。」 我松了口气:「那挺好。」 能活到现在没被弄死,说明这个皇帝运气也是不错的。 毕竟他登基那年可是三个月死了三位皇子。 那是熙宁二十六年,先帝仁宗在会试放榜后突然驾崩,殿试被一推再推。 他一生共有十多个儿子,但最后活下来的就只有三个还没及冠的幼子。 这期间朝堂臣工就皇位到底由谁来坐这个问题而吵得面红耳赤。 结果三个皇子,一个因为和男宠太过激烈死于床榻,一个因为孝期喝酒跌进荷花池淹死了,还有一个半夜在宫殿玩火把自己烧死了。 真是闻者沉默,见者哀叹。? 最后没办法,只能从宗室选人继承皇位。 我能记得这么清楚,还是因为章华就是参加的这一年的会试。 等等! 「当年都传章丞相狼子野心,是真的吗?」 当初皇家宗室的人那么多,可最后由章丞相为首的官员选出来继承大统的郡王居然只有五岁。 民间皆传,三位皇子死得冤,章丞相拥立幼子为帝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章华一言难尽地看着我,欲言又止,欲说还休……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其实话刚问出口我就后悔了。 现在章丞相可是章华的亲爹。 我话那么多干什么! 「你不用说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话音落下,章华很是干脆地回答:「是真的。」 我瞪了他一眼。 不是说了不用说了吗! 「章尚书?阿繁?」 疑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和章华循声望去。 是一位穿着半旧衣裳的中年男人,旁边还跟着一位背药箱的年轻男人。 「周大夫!」 看到熟人,我惊喜地上前问好:「你变化不大啊,这些年还好吗?」 周大夫是住在平安巷时的邻居,他从小就在医馆做学徒,因此我们家平时有个头痛脑热都会找他,他收的诊金便宜,开药时也会尽量不开贵的药材。 「还好还好。」周大夫复杂的目光在我身上打量着,「昨日就听人说了你的事,我还以为他们跟我说笑呢,如今见你跟十年前一模一样,真是……难以置信。」 因为章华大手笔给出去那么多黄金,所以我的事当日就传得京城人尽皆知了。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 「对了,你如今还在杏林堂吗?你那个师傅还欺负你吗?」 周大夫看向章华,拱手行礼:「多谢关心,托章大人的福,如今我已自己开了医馆,没人再欺负我了。」 章华颔首:「听说你也收徒了?」 周大夫看向身后的年轻男子:「确实收了一个,虽笨了点,但好在心底善良,也不指望他以后有多大成就了,能有一颗仁爱之心就足矣。」 年轻男子被说得脸红,也赶紧上前见礼。 我替周大夫感到高兴,他也算是苦尽甘来。 「对了。」周大夫迟疑地看向我,「阿繁你……身体如何?要我给你看看吗?」? 我摆摆手:「不用,我身体很好,就别麻烦你了。」 「你还忙吧?我们不打扰你了。」我看向章锦的身影,「我先陪妹妹逛会儿,等回头再去看你。」? 周大夫笑着点头,带着徒弟走了。 目送周大夫走远,我快步追上前方的章锦,将章华远远甩在后面。 9 回到章宅已将近黄昏。 章锦累了,吃了几口东西,喝了半碗甜羹倒头就睡。 我睡不着,拿了纱灯想在园子里逛逛。 章宅的园子又大又精致,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甚是美丽。 「周大夫,这边请……」 周大夫?是今天遇到的周大夫吗? 我赶紧熄灯躲在假山后,悄悄向走廊方向看去。 只见几个下人手执纱灯走在前面,后面跟着的人赫然是管家和今日碰到的周大夫。 真是他! 这时候来干什么? 我悄悄跟上去。 看着他们七拐八绕才到了一处幽静的院子,而院子里的桂花树下坐的人正是章华。 我看了一下院子周围巡视的护卫,打消了想要上前偷听的想法,只远远看着。 管家退下后,周大夫坐在章华对面,看样子两人应该是聊得不错,周大夫一直在笑。 我松了口气。 应该是我想多了。 看今天他们那熟稔的样子,两人这些年应该有些交情。 正常来往,没什么不对。 我正想离开,就见章华突然沉下脸,不知说了什么,周大夫突然惶恐地跪下磕头,似乎还在急切地辩解。 章华不复刚才的和气,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周大夫,骨节分明的手微微抬起。 这是什么情况? 下一刻,两个侍卫拉着一个半大的孩子上前,那孩子被捆得严严实实,哭得涕泗横流,声音凄厉。 「爹!救我!」 我心中一惊。 是周大夫的孩子! 眼看着侍卫将刀架在孩子的脖子上,周大夫连忙高声制止:「不要伤害我儿子!我说!我都说!」 我心中一颤,手中纱灯不慎落地,发出轻微的声响。 「谁?」 耳力敏锐的侍卫动作迅速地冲上来,我来不及多想,转身往回跑。 夜晚的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侍卫紧追不舍,我屏住呼吸,闪身躲到了一簇较高的花丛后。 侍卫搜寻的声音渐渐远去,我松了口气,正欲起来离开,就听身后传来章华冰冷的声音。 「你刚才看见了?」 我僵硬地回头,对上章华那双锐利冷漠的眸子。 「我只是刚好经过……什么都没看见。」 章华看我良久,微蹙眉头。 「既然你都看见了,那你来说说你是谁吧。」 我不解地看向章华:「什么意思?」 章华看向我的脸,眼中多了几分痴迷:「这些年来,冒充明月奴的人数不胜数,但你是最像的一个。」? 「你这张脸与明月奴长得真是一模一样,除了……」 「多了一颗眉心痣。」 「如果不是你刚才偷听,我还真想陪你多演两天,看看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10 明月奴是章繁的小名,因出生在中秋夜,故取此名。 我抬手抚上眉间的红痣。 「就因为这个你就怀疑我?这颗痣是我醒来就有的,你……」 章华抬手,打断我的话。 「就算没有这颗痣,你也不是她。」 「在见到你的第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你是假的。」 他声音坚定。 「这世上或许真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可言行举止、神态习惯总会有所不同。」 「而我,认错谁,都不会认错我的妻子。」 「不管她变成什么样。」 好嘛,以为自己演得挺好,没想到人家一早就知道了。 我摸着眉间的红痣,粲然一笑。 「那你为什么认下我?为什么做这场戏呢?」 章华沉默了。 寂静的夜晚只有虫鸣声不绝于耳。 我追问:「为什么?」 良久,章华痛苦地闭上眼,哑声道:「因为阿锦……」 「她病了。」 「这两年,她的病越来越严重了。」 「而且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和明月奴肯定有渊源,你身上有她的影子。」 「有时候我看到你,真的会生出你就是她的错觉来。」 我没再继续问下去,只叹息一声:「你想问的我如今都不能回答你,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是受章繁所托而来。」 说到这我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她让我帮她送阿锦出嫁,我并无恶意。」 章华点点头,没有追根究底:「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不过我挺喜欢阿繁这个名字的,你就叫我阿繁吧。」 末了,我还是决定替周大夫求情。 「还有周大夫,你何必为难他,他就一个大夫而已,能知道什么。」 章华眼眶微红,语气肯定:「不,那个周大夫一定有事瞒着我,他今天看你的眼神,说话的语气都不对,可见心中有鬼。」 「况且若是真的没事瞒着我,你又为什么发出声音惊了侍卫?总不能是真的没拿稳一盏灯吧?」 章华呼吸急促起来:「当年,周大夫是第一个发现阿繁不见的,我那时不在京中,他还帮忙照顾了阿锦一个月。」 「我心存感激,对他多有照拂,虽然也有怀疑,让人盯着他,但他一直很正常,直到今天……」 我尴尬地摸摸鼻子,见章华如此执着,不由好心提醒他。 「阿锦就要出嫁了,这几天要是出什么事可不吉利,你也不想让她不圆满吧?」 章繁和章华都有同一个软肋。 章华盯着我半晌,终于败下阵来,不再提周大夫的事。 「她还好吗?」 我沉默了。 似乎料到我不会回答,章华很快平复好情绪,吩咐不远处的管家:「送阿繁姑娘回去休息。」 管家上前做出一个请的动作,我跟着离开,身后隐隐传来章华压抑的哭声。 夜风微凉,拂过树叶,发出沙沙声。? 回到院子,我叫住欲走的管家,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麻烦你,替我向章家主问好,等他身体好些,我一定去拜见。」 管家抬头,双眼如死水般平静无波。 「有劳姑娘挂念,我定会带到的。」 目送管家离开,我悄声回屋。 屋里点着灯,我在床边坐下,看着章锦熟睡的面容。 她似乎睡得不太安稳,眉头微皱,露在外面的手抓着锦被。 我伸手,用指腹轻轻抚平她的眉头。 「好好睡吧。」 11 天微亮,章锦就醒了,看到我坐在床边没睡,直接扑进我怀里。 我搂着她,轻拍她的后背:「怎么了?做噩梦了?」 「我梦到姐姐了。」 我手一顿。 到嘴边的话斟酌了许久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阿锦,我今天想回平安巷住。」 「为什么?」章锦马上坐直了身子,「有人欺负你?还是住不惯?吃不惯?」 「没有的事。」我马上否认。 「我只是想回家,章宅虽好,但不是我家。」 章锦不太相信:「真的吗?」 我忙点头。 章宅很大很漂亮,可偌大的宅子没什么生气,下人更是和哑巴一样,一问三摇头,能不开口就绝不多说一个字。 我有时候觉得自己说话声音大点都能听到回声,实在压抑。 且章华这人聪明睿智,又心思缜密,我在他面前实在不够看。 再在他眼皮子底下多待两天,我真怕他看出点什么来。 章锦沉吟半晌:「那我也过去陪你住两天,一会儿就去和阿兄说。」 我自然没意见,陪着她去了前院。 章华正在用饭,听了章锦的话意味深长地看向我,直看得我毛骨悚然。 「既然想去,那就去吧。」章华收回目光,叮嘱章锦,「一会儿让下人给你收拾东西,那边地方虽小,但身边还是带两个丫鬟,也好照顾你们。」 章锦兴高采烈地应下,拉着我的手蹦蹦跳跳往平安巷去,一路上都在念叨。 「阿姐,我想吃桂花糕,你给我做好不好?」 「我还记得你以前做的桂花糕,又香又甜,可惜你一天只让我吃一块。」 「我想趁你忙的时候去偷两块吃,谁知道你居然把桂花糕锁在柜子里了。」 这东西我以前看章繁做过,工序并不复杂,应该是没什么难度。 看着期待的章锦,我痛快地点头:「行,我给你做。」 章锦听了十分开心,忙叫人去买了食材、用具等。? 我站在灶前回想了一下章繁做桂花糕的顺序,开始动手。 细腻的米粉在手间划过,搅拌、搓散,上锅…… 时间如水,一晃而逝。 夕阳西下,章锦支着下巴,灵动的眸子一眨一眨地看着面前的三碟「粉坨」。? 我擦着脸上的面粉和黑灰,心里叫苦不迭。 明明都是按记忆中的步骤做的,怎么做出来就是天差地别呢。 「那个……」我看着惨不忍睹的糕点,脑中飞快思索,想要找个借口掩盖过去。 章锦却突然冲我笑笑,拿了一块送进嘴里。 我急了:「做成这样还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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