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小说

咖啡小说> 当性冷淡遇上粘人精 > 第16章

第16章

拉下弹框,直接回复:你被通缉了? 消息发出。 几天之前,任月从未想过,怀疑可以变成玩笑。 泥猛:你想举报我么? 月牙儿:你悬赏多少? 泥猛:不便宜。 任月切换到浏览器,搜了倪家劲,没出现可疑内容。再多加一个“通缉”,也没有。 泥猛:你真去搜了。 突然弹出的消息吓任月一条,好像背后说人坏话被听见。 月牙儿:真看电影? 泥猛:什么时候骗过你。 月牙儿:看哪一场? 泥猛:晚上场。 月牙儿:顺便一起吃晚饭吧,给我一个请客的机会。 任月发自内心感谢他时,请客大大方方,没再像之前讨价还价。 泥猛:下次。 任月叹了一口气,这种孽缘起码得持续到她还完他的钱。 返回视频界面继续播放,任月断片一般,续不上前文内容。 只好后退一小截重新看。 “什锦面”也坨了。 隔了两天,下夜班。 电影晚上7点半开映,任月补了眠起来骑车出发。 任月等到快开场,还没见方牧昭人影。她搂着一大桶爆米花,一手一杯可乐,票只能手指夹着,说没有一点郁闷,那在说谎。 方牧昭早叫她提交两个订单买票,各自取票进场,他有可能晚到一点点。 任月早该料到如今局面。 她一个人差点摸黑入场,刚坐下,龙标便来了。 一杯可乐放座位中间,一杯放左手边自己喝,任月搂着爆米花开吃。 《小偷家族》从超市拉开序幕。 任月的爆米花等来了属于它的“小偷”,借着暗淡光线,她清清楚楚看着“小偷”又“偷”了第二次。 任月唇角偷偷浮出一抹淡笑,小声说:“还以为你放我鸽子。” 方牧昭握着他们中间的可乐,“我的吧。” 任月故意说:“我的。” “现在是我的了。” 他便偷走了她的可乐。 第16章 “他在追你?” 任月把爆米花桶塞进方牧昭怀里,还没放稳,又给塞回来。 任月困惑盯着他。 方牧昭:“我手比你的长。” 任月瞪了他一眼,方牧昭笑了笑,没再讲话。 任月抱着他们的军粮,稍稍靠向方牧昭那侧。 方牧昭左手搭在他们之间的扶手,握着可乐,用右手取爆米花,身体也自然偏向她。 若是全场灯光大亮,他们一看就是情侣姿势。 《小偷家族》展现的是发达国家截然不同的贫穷,主角打着零工,隔三岔五到超市顺手牵羊一些必需品。不像任开济一样,无法克制贪婪,偷大件物品想暴富。 任月捞过可乐,换成右手扣着爆米花桶边缘,恰巧绊了下方牧昭。 指尖的触碰转瞬即逝,他们不由看向爆米花桶,一个手挪了位置,一个若无其事拈走一颗爆米花。 然后,视线重新回归大屏幕,小插曲好像不曾发生。 中途,方牧昭端起可乐,空手彼此间的扶手,任月随意靠上去,等方牧昭避开她的手臂,将可乐放回杯架,她便又直起身,离开扶手。 一会方牧昭还没搭回来,爆米花桶只剩三分之一,任月把桶递给他,继续“霸占”扶手。 后来方牧昭用纸桶碰碰她的手肘,任月摆了下手,收摊不吃了。 上次长途旅程呆出一点默契,彼此少了客气,爆米花桶在他怀里一直呆到散场。 影院灯光大亮,观众陆续离场,他们多坐了一会。 任月转头问方牧昭:“你觉得怎样?” 方牧昭:“没有现实残酷。” 任月笑了下,带着点苦涩的味道。 她了解小偷,理解人性,但她不能原谅任开济,不然她也烂了。 方牧昭没有深入评价,又好像懂了她,偏头说:“你猜如果我要拉我老子来,适合看什么片?” 话题转移,任月心头的沉闷瞬间消失。 她想了想,“古惑仔?” 方牧昭:“那应该我儿子拉我去看。” 面对面比网聊多了一层真切感,能更细致捕捉到对方情绪。 任月又怀疑方牧昭给她打预防针。 “哪天?” 方牧昭:“什么哪天?” 任月:“哪天你儿子拉你看?” 方牧昭:“得问我老婆。” 任月:“你不是没有么?” 方牧昭:“正在找啊。” 任月嗤笑一声,在接二连三的玩笑中暂时打消疑虑。 “到底是什么电影?” 方牧昭:“《海底总动员》。” 任月回忆电影设定,但他的花名更耐人寻味,“你老豆、养鱼的?” 方牧昭:“卖鱼的。” 任月:“真的?” 方牧昭:“海鲜批发。” 任月:“所以,泥猛?” 方牧昭忽然笑了下,“可以说有关系,也可以说没关系。” 倪家劲的名字要入系统,是叶鸿哲定的,花名可以自由发挥,方牧昭刚才上一餐吃了香煎泥猛。 任月小心翼翼试探,“你家现在还卖鱼吗?” 方牧昭:“我妈在老家卖。” 任月一家都是打工人,“你妈妈一个人做生意啊,好厉害。” 方牧昭:“不算什么生意,就一个铺头,小本买卖,混口饭吃。” “一个女人撑起一个铺头,已经很牛了。” 任月的妈妈年轻时当厂妹,年纪大了只能做家政钟点工。 一瞬间,方牧昭浮现方静春穿着高筒水靴、围一条防水长围裙的忙碌身影。 市场铺头多是家族生意,至少也是夫妻店,方静春一个寡妇带着独子夹缝生存,性格与体型日渐凶悍。她一头自然卷,花名春卷,年轻苗条时叫素春卷,中年发福后成了荤春卷。 任月又问:“你怎么不继承家业?” 方牧昭:“不想卖鱼,又腥又臭。” 任月:“泥猛才又腥又臭。” 方牧昭不恼反笑,一棒子打死:“不止泥猛,是条鱼都又腥又臭。” 他又递过差不多见底的爆米花,“还要吗?” 任月:“扔了吧。” 方牧昭把可乐杯放进去,任月照做,“对了,我领了钱,先给你,一会在外面不方便。” 影片结束,他们不算约会的会面,也临近谢幕。出了影院,也该分道扬镳。 任月从腿上挎包掏出一沓对折的现金,手背朝上挡了挡,递过去。 “拿着,上次的数,一万一千五,一万还你,一千五来回车费。” 方牧昭手心朝上接过。 任月说:“你数数。” 放映厅观众走得七七八八,没人留意这一隅的小动作。 方牧昭把爆米花垃圾桶放地上,点了五张出来,塞回她手里。 “车费不用那么多。” 他们没商量过车费,任月按一般货拉拉的价格再加点给的。 这一推拉,方牧昭还亏了。 任月要塞回去,方牧昭手背挡了下她的手腕,“你还招待我两天。” 那两天白事,任月算不上招待,反倒方牧昭像近邻一样当了两天帮工。 任月勉为其难收回五百块。 方牧昭兜起现金,任月又给他一张新的欠条,更新了已还和尚欠款项。 方牧昭扫了一眼,他们的缘分还剩两万的额度,“严谨。” “学你的。” 任月起身,不着痕迹往下扯了扯过膝的包臀裙。 印象中任月一直穿露脚踝的长裤,方牧昭坐着刚好瞥见后开叉里小腿隐约的轮廓,白莹莹的,估计没他上臂粗。 抬眼问:“今晚怎么穿裙子?” 他留意到她刻意的改变,任月心底蹿起一股慌乱的喜悦,嘴上还淡定,俯视他:“不行啊?” 方牧昭:“挺漂亮,就是不方便骑车。” 任月别扭地笑道:“又不用你骑,走吧。” 观众差不多走光,过道上,一道人影似乎边经过边打量他们。 刚好方牧昭弯腰捡起爆米花桶,任月感觉到视线,望过去,正好对上万修的眼神。 隔了好几列座位,谁也没叫谁,任月和万修像所有异性同事一样,只笑笑,互相招招手。 方牧昭跟在任月后头走出来,万修已经转过阶梯口出去了。 他冷不丁问:“你同事?” 任月:“也是同学。” 方牧昭:“上次食堂门口那个。” 任月诧然,“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除了任开济和这个男人,方牧昭没再见过任月跟其他异性密切交往。 方牧昭:“他在追你?” 任月再度吃惊,“没啊。” 方牧昭往新端来的垃圾桶扔掉爆米花桶。 任月问:“为什么这么说?” 方牧昭:“你想知道?” 任月:“说啊。” “不告诉你。” “喂!” 方牧昭错开她迈了几步大的,害得任月跟紧几步。 任月说:“你不要乱说。” 方牧昭:“紧张了?” 任月隐隐猜到方牧昭就是乱说,故意逗她解闷。狠狠瞪他一眼,径自拐进厕所的岔道,“我上个洗手间。” 方牧昭也进了男厕。 进入一个新环境,他习惯性观察所有人员和出入口,前者可能带来危险,后者能助他逃离危险。 小便池边站着一个似曾相识的背影,方牧昭转身进了隔间。 他掏出任月写的欠条,像上次一样,撕了,把带着她名字和电话的纸屑冲掉。 方牧昭出来洗手,万修已经走了。 他在门口等到任月,“真骑车来?” 任月:“你的车停哪里?” 方牧昭:“商场后面。” 商场后面经常出入各种货车,货拉拉混在里面并不突兀。 商场门口小电驴成排,挤满步道,仅剩的骑行道人车混行。送外卖的飞来飞去,不时嘀两声,跟这座年轻的城市风格一样,赶时间,易上火。 方牧昭留意后方来车,轻扶一下任月左肩头,将她拨到里边。 任月自然望向被触碰的左边,刚好瞧见换位后方牧昭,他早已收回手,像没扶过她一样。 这一瞬间异常奇妙,他们没有暗示请求和许可,来不及紧张或激动,便完成换位。事后自然也没有解释。 他没有一辆合适约会的车,她还不愿意告诉他住址,今晚见面到此为止。 任月回租房一路都是大道,十点只是南方夜生活开始的时间。 路灯一盏一盏从眼前闪过,脑袋里幻灯片一样播放今晚的细节。 未来一段时间,跟谁去看电影,会比电影内容更加深刻。 骑回租房楼下,任月停了车,打算等明天白天有空位再充电。 她开了楼宇门禁进楼,拐个弯等电梯。 防盗门眼看合上,一只粗短肥厚的手垫了一下,门又大开。 肥手的主人跟着任月进了电梯。 任月按了自己楼层,后退几步靠边抱臂。 来人伸过一条张长毛结实的手臂,按了她的上一层。 任月没打量对方,在这里住了两年,不清楚四邻住了什么人,只在搬家嘈杂时知道邻居又换人了。 任月抬头,留意楼层LED显示,雾面电梯门看不清人影。 楼层到达。 电梯门外,左面和对面都是墙体,右面拐出去是走廊。 任月跨出电梯面向走廊,习惯低头翻挎包找钥匙。 视线尽头出现一抹特别的绿色,少见人穿绿色的鞋子。 任月悄悄瞥了一眼,捞出钥匙,目光自然上移,将电梯的乘客打量一遍。 绿色人字拖,肥厚香肠嘴,锃亮大光头,特征异常鲜明,好像在哪里见过。 乘客像静止成一张照片,电光火石间,任月想起出处。 派出所民警给她看过。 她惊恐地停了一步。 电梯门在侧方合上。 第17章 “今晚剩下的时间干什么?” 电梯隔了一条走廊是步梯, 任月在8楼,一口气跑到楼下需要2分钟。如果陌生男人听见脚步声,迅速从楼上追下, 任月没有快过他的胜算。 就算跑到楼下,她能跑去哪里? 巷道比租房更为幽深漆黑,摄像头无法覆盖每一个角落。 任月来不及多想, 先跑进离她最近的小窝。 她指尖发颤,锁匙戳了两三次才塞进锁眼, 开门、进屋、反锁,开灯。 农民房的房间布局紧凑且奇特, 电梯门出来那面墙壁正是任月房间的, 她隔壁和对门各有一个房间,夹住走廊尽头的一间。 她扒着门背贴猫眼往外看, 视野边缘是走廊尽头和对面两家的门。 走廊声控灯灭了, 视界模糊。 任月心跳加速,咚咚咚咚,敲打她的胸腔, 也像在敲门。 呼吸经门背反弹回她脸上,任月额角隐隐冒汗。 嘚。 像踩断干树枝,很轻很脆的一声响, 耳朵从来没有这般灵敏。 任月才知道原来声控灯也有声音。 走廊亮了。 咚咚,是敲门声, 有点距离, 敲的是走廊另一头唯一的房间。 租户开门了,跟敲门人说了两句, 又关上门。 走廊一眼看到头,敲门人出现的猫眼边缘, 开始敲任月的对门。 锃亮大光头一目了然。 任月哆嗦掏出手机,拨下房东电话。 又瞧了眼猫眼,完完全全的黑,被人用东西糊住了。 咚咚咚! 任月身体跟着门板震动,像被直接敲了一记。 “喂?” 电话接通,没放扬声器,任月还是担心传出门外。 她跑到离门最远的卫生间接电话,“房东,我、801的,有个人在门外乱敲门,整层都被敲过来,你快上来看下。” 房东只是二房东,相当于管理员,不收租时经常要处理各种琐事,东家漏水西家跳闸,都要及时响应。 二房东嘴上应过,还是匆匆打完一局麻将,掐了烟屁股,才上楼。 任月敲门声停了,其他户的次第响起,似乎只有她没有应门。 隔了好一会,敲门声再起,门外人声若洪钟:“801在家吗,管理员。” 任月回到门边,凑猫眼看,视界恢复了,只看到管理员一个人。 “你一个人吗?” 管理员:“是啊。” 任月开门,防盗链还挂着,只露出半张脸。 管理员:“没看到你说的人啊。” 任月:“你可以问一下其他住户。” 夜间十点,管理员自然不会扰邻讨骂。 管理员:“你认识那个人么?” 任月摇头,又不能细说,“可以报警吗?” 管理员输了一局麻将,心情不佳,说:“报什么警,人都走了。人家当差的也很忙的,天天晚上有醉酒闹事,处都处理不过来。” 无端端招来警察,被人围观,会影响之后放租。 任月咬咬唇,“要是他还回来怎么办,挺可怕的?” 管理员:“你有没有熟人在附近,去熟人家住一晚,或者让熟人来陪你。” 任月入住以来按时交租,忧心的样子人见犹怜,管理员心生恻隐,“来了再说,不要惊啊。说不定哪家租户的熟人喝多敲错门。租我的房子,安全问题你放心好了,有事打我电话。” 听了一通万金油的安慰,任月心里堵了一团棉花,好像成了她小题大作。 任月推上门反锁,坐回唯一的椅子。 左思右想,她找到翠田派出所民警的微信,上回加了说好有进展及时联系。 任月用跟领导汇报的口吻,组织一番说辞,前后检查两遍。 消息准备发出,任月又担心人家今天休假,深夜打扰不太合适。她对这些体制内的工作人员总是有敬畏和距离感。 匆匆退出聊天界面,任月点进另外一个人的对话框。 月牙儿:睡了没? 警察可能下班,泥猛好像24小时客服,总是及时回复。 泥猛:有事? 月牙儿:能打电话么? 聊天框顶部没出现“对方正在输入……”。 “倪家劲/泥猛”的通讯录名字出现在屏幕上。 任月:“喂,你在哪?” 方牧昭:“什么事,你说?” 任月另一手抠着复合板的桌沿,“好像找我老豆的人来找我了。” 方牧昭平稳的声线有了微微起伏,“你现在在哪?” 任月:“租房这。” 方牧昭:“人还在吗?” 任月:“敲过门,我没应,暂时不见了,不知道会不会回来。” 方牧昭:“你确定是济公认识的人?” 任月:“上次在派出所,警察给我看过照片,一个大光头,嘴唇很厚……” 方牧昭:“这人叫大胆坚。” 任月:“你说他还会不会回来,我有点怕。” 方牧昭静了一秒,“你要我过去陪你么?” 任月:“你能过来么,现在?” 20平米的小单间一目了然,别说藏身之处,一旦坏人进来,任月怕转身的地方也没有。 方牧昭:“你住哪里?” 之前把地址藏得跟传家宝似的,不肯示人,任月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像在法医中心一样,再一次交付了她的信任。 方牧昭:“等我10分钟。” 十分钟后,方牧昭践诺敲响任月的房门。 任月从猫眼观察过,才开门,“你一个人?” 方牧昭:“就怕你不是一个人。” “你怎么开的楼下门?” “尾随啊。” 任月撇撇嘴,取下防盗链,把他让进门,“你怎

相关推荐: 一梦三四年   对不起师兄:我撬了我的“嫂子”   在爱里的人   浪剑集(H)   林峰林云瑶   深陷   危险情人   壮汉夫郎太宠我   回到仙尊少年时[穿书]   他是斯文糙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