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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向窗口,来人一袭黑衫,双手打开撑着抬眼,姿态和轮廓似曾相识。 任月心跳不由加速,跟熬夜过度似的,胸口隐隐抽疼,下一秒就会晕厥。 来人闻声低头,露出半张脸,五官跟记忆中一样立体深刻。他们早已习惯隔一段时间相见,时间冲淡分手的真实感,任月提分手那天似乎不存在,方牧昭也没亲口同意分开。 任月脚步一滞,还是走过去,万一他只是普通病人? 任月:“干什么?” 方牧昭:“手给我?” 任月听不明白,“什么?” 方牧昭伸手进窗口,“你的手。” 任月一头雾水,他们好像对调剧本,她才应该叫他伸手过来扎手指头。 方牧昭:“你过来,隔着窗口还怕我吃了你么?” 任月离台沿还有半米,防备的距离,早已暗示他们已经分手。 她犹豫走近,“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干.你,行吗?” 方牧昭面无表情讲着色.情暴力的话,探手进窗口,捞过她的胳膊。 任月对他保留肌肉记忆,没有反抗,给他拉起了手腕。 她没戴手套,方牧昭另一只手从指尖往手腕撸了她一下,手腕多了一条梵克雅宝的绿五花手链。 她肌肤与白大褂浑然一色的白,将孔雀石的绿衬得越发深邃动人。 任月怀疑过泥猛的一切,此刻莫名没有怀疑一个被她甩掉的前男友的真心。 这是货真价实的梵克雅宝。 任月双眼瞪圆,瞳孔微颤,呆呆望着窗口外的男人。 那副迎着光的双眼,多了一层微弱的反光。 方牧昭摸了一下任月一边耳朵,如果没戴口罩,她觉得他会摸脸颊。 他说:“照顾好自己,我走了。” 说罢,方牧昭松开手,直起腰转身往外走。 夜间检验科比白天多了许多阴影区域,方牧昭一身不变的黑色,站在灯光下,却像融入阴影里。 “哎?”任月朝着窗口喊:“倪家劲!等等——倪家劲!!” 方牧昭头也不回走出检验科大厅,没有回应这个不属于他的名字,没听见窗口尽头那道不锈钢门打开的声响。 第54章 “妈妈,我好痛苦,呜呜……” 任月追出到检验科大厅, 方牧昭不知去向。 她紧忙掏出手机,打那个“倪家劲/泥猛”的号码。 “您好!您所拨打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关机了? 这种可能性应该不会出现方牧昭身上, 他进浴室都带着手机。 要不拉黑,要不换卡,不给任月联系他。 任月又试了一遍微信, 还是被拉黑的状态。 手腕18K黄金的链子流光溢彩,像方牧昭那双眸子的水光一样晃眼。 任月曾经随口提过喜欢梵克雅宝, 但要是他送她,她就再也不见他。 分手无形达成了这个苛刻条件。 这条绿五花比任月还泥猛的钱还贵一万多, 一个消费和天下的男人并非买不起, 送给前女友却得不偿失。 任月莫名想到任开济临死前寄来的“钱砖”,泥猛的做法跟济公异曲同工。他们花钱给自己一份安心, 却罔顾了她的不安。 如果方牧昭目的是让她放不下他, 他做到了。 任月回到休息室,脱了手链收进挎包内袋,跟当初藏“钱砖”如出一辙。 任月以为自己比孔珍聪明, 不会挑上像济公一样的男人。 结果…… 同样的情况她碰上两次。 任月整个人陷入一片混乱。 结束夜班,任月骑着电单车回金枫花园,神思飘忽, 差点撞树。 路过翠田派出所的路口,任月涌起一股拐弯的冲动。 她找不到他, 还怕警察找不到他? 她对泥猛的感情跟济公不同, 但有一点相似,她做不到大义灭亲, 亲手把他们送进去。 任月停下片刻,又骑走了。 “小月, 小月——!” 任月反应过来万修的声音,他在车棚另一头停车。 任月茫然应声,“你也刚到。” 万修:“我也纳闷,刚刚路上没碰见你。” 任月:“是啊。” 气氛瞬间冰冷,平常在医院以外,任月和万修很少聊天,今天更加不想说话。 万修:“夜班很忙吧,看你没精打采。” 任月随口应声,灵机一动,“能借你手机打一条电话吗?” 万修掏出手机,“可以啊,你的欠费了?” 任月含糊跳过,先翻出“倪家劲/泥猛”的号码,屏幕上滑盖住名字,用万修手机拨下号码。 “您好!您所拨打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提示一致,可能电话卡已弃用? 任月将手机还给万修,谢过他。 万修:“出什么事了吗?” 任月挤出笑容,摇摇头。 万修:“小月,有什么事真的可以跟我说啊,我这个人嘴巴很严的。我们又是小学同学又是大学同学,还在一个医院工作,可以说很有缘份了。” 万修说得没错,这是任月和泥猛求不来的缘份。 她的笑容古怪又苍凉,“万修,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朋友,谢谢你。” 万修慢她几步,在背后咕哝:“不要随随便便给我发好人卡啊。” 任月比万修早一层下电梯,下意识瞥一眼泥猛埋伏过的墙角,墙角只是墙角,空无一人。 她开了两层门回到房间,又掏出手链端详,不敢想像它属于自己。 任月从来没有拥有过这么昂贵的东西,除了它本身价值,还有背后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意。 任月把手链放回挎包内袋,等哪天碰见方牧昭,直接塞回给他。 相识以来,任月从来没有真正偶遇过他,以前有缘的碰面,想来都是他的蓄意蹲守。 任月没处可以找他,他没有固定住所,她不认识他的朋友,忘记他身份证上老家的具体地址。 只要泥猛不主动,这个人就像人间蒸发,这条手链是他留下的唯一痕迹,是这段短暂又见不得光的初恋的骸骨。 手链放挎包似乎也不安全。近几年没听说过飞车党或割包贼,万一她把包忘在电单车上或者公厕隔间呢。 手链像它的赠与者一样,带来的是甜蜜的烦恼。 任月把手链塞进放身份证和银行卡的零钱袋里,收进床边桌的抽屉。 任月爬上床枕肘侧躺,呆望着床边桌。 手链的光芒像具有穿透性,隔着抽屉木板,依然刺痛她的双眼。 她翻身,对着分手那晚盯了一夜的窗帘,手链又变成一颗巨大的光源,整个房间都是它的光亮,都是泥猛留下的痕迹。 眼泪不争气滑出,任月断断续续抽泣,发不出一点声音。 当泥猛也说再见,这段关系正式划上句号。 看到微信莫名被拉黑那一刻,任月只是慌神,没有哭,可进可退。现在无疑比那时痛苦,她后悔提了分手,不然她还抱着泥猛睡觉,肌肤之亲带来实实在在的安全感,远不是口头安慰可比拟。 可当任月真正抱住他时,得不到更高层次的精神慰藉,又想亲手结束。 任月不断反刍她的决定,当下只能看到做错了。 关系结束,感情不会立刻停止,痛苦、遗憾和不舍,贯穿了任月和方牧昭。 方牧昭沉睡的身体猛地抽搐,惊醒坐起,后心一片凉汗。 他警觉打量四周,空无一人,房间的空调还在运转,窗帘没飘动,房门紧锁。 再摸脖颈,干燥如常,没有记忆中另一个人的掌温,也没有梦里湿漉漉的血迹。 从云南回来后,方牧昭记不清第几次半夜惊醒,只有抱到任月的夜晚,才睡得了整夜觉。 他捞过床边桌上的烟盒,咬了一根点上。 香烟治瞌睡,抽了一根,睡意越发寡淡。 方牧昭无事可做,又回忆一遍叶鸿哲最后的交代。 上一次在瑞丽联合地方公安行动,打草惊蛇,行动失败,这一次队里打算等李承望一伙进入海城地界,立刻实施抓捕。 这只是方案之一,还有各种紧急预案。 任月的面孔出其不意闯入方牧昭的脑海,搅乱刚整理清晰的思路。 方牧昭闭眼揉了揉太阳穴,又抽了一根烟。 李承望车队从云南回来大有可能不走高速,各种国道乡道监控有限,天眼无法实时追踪,方牧昭需要及时给叶鸿哲返回定位。 车队一旦进入海城地界,方牧昭就可以再见到任月。 叼了,又混乱了。 方牧昭笑出声,无奈又凄凉,索性放任自己想一会任月。 方牧昭只是想着任月的脸,片段式的画面,没有特意回忆哪件事。 他们相处时间寥寥,大部分时间呆在金枫花园的租房,场景单调,容易模糊记忆,所有片段压缩到一起,好像只有一天的长度。 方牧昭不敢深想,想得越多,愧疚越重。 他掀被下床,拿了烟盒、手机和锁匙,下楼开货拉拉,在三更半夜空荡的街头瞎转悠。 任月不上班时都在房间,骗自己是户外太热。以前也宅,没宅到躺一天,什么都不想干。 任月又分成两半,一半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精神不对劲,一半毫无动力改变。 六月下旬,有天老家来语音电话,孔珍简单问了她这几天上什么班后,说:“下个月弟弟放暑假,我带他去海城玩几天啊?” 任月:“海城好热,比家里还热,每天上下班骑车都受不了……” 孔珍:“南方哪里不热,只有暑假才有空啊。” 任月:“我到时、可能没有时间,难请假……” 孔珍:“不用你陪,我们自己玩,你上你的班。” 话虽如此,任月总归算“地主”,总要陪一趟。一想到要在家人面前强颜欢笑,任月霎时红了眼,连应付普通社交都力不从心。 这段时间她一个人呆着只是懒一点,一旦接触外人,时不时双眼泛红,看到窗口外黏黏糊糊的年轻情侣想哭,看到同事姐姐接她老公的爱心投喂想哭,听万修不经意问起休息怎么不跟男朋友约会,更想哭。 上班戴着口罩和护目镜,任月勉强忍住冲动,实在忍不住就跑进洗手间,悄悄吸几下鼻子。 任月:“到时再说吧。” 孔珍:“还想吃炸鱼么,我在家里炸一点带过去给你,以前都不知道你爱吃这个……” 任月长大后,孔珍很少看到她表露喜好,能拍照发到朋友圈,一定是她很喜欢的东西。 任月像被鱼刺卡喉咙,哽噎一下,“不要……” 秋冬天冷,高热量的炸物可以瞬间消灭饥饿,暖胃又暖心,天热时只觉油腻,提不起胃口,就像任月现在。 任月:“不要炸鱼……我再也不想吃炸鱼了……” 任月声音走了调,带着颤音,隔着电话,连孔珍也听出来。 妈妈担忧:“小月,怎么了?碰到什么困难了吗?跟妈说说……” 18岁后哭泣成了一种羞耻,任月唯一一次见过成年人流泪,是孔珍和任开济离婚前夕。孔珍没有嚎啕,只是像她一样,坐在床沿,看着窗外,默默流泪擦眼角。 后来她才知道,孔珍哭是因为离婚带不走她。 任月滑坐到地板,靠着床架,抱着膝头,脸埋进双膝间,一下又一下吸鼻子。 孔珍:“工作不顺利吗?还是生活上?是缺钱用吗?” 任月的双膝成了山峰,涓涓细流沿山而下,空调冷风拂过,大腿凉飕飕的。 她将自己抱得更紧,握着手机哭出声,“妈妈,我好痛苦,呜呜……” 第55章 贯穿方牧昭的身体。 孔珍慌乱:“小月, 怎么了,先别哭,跟妈说说……” 任月只剩下一种单调幼稚的声音。 孔珍:“要不妈去海城陪你, 我去海城,小月,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 千万不要做傻事啊……” 任月不知几时给妈妈留下脆弱的印象,不愿麻烦远在老家的妈妈, “不用,我没事。” 孔珍:“你这叫我怎么放心……” 任月:“我真的没事, 你不用来。” 孔珍反反复复宽慰唯一的女儿, 台词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 任月边抹眼泪边婉拒,对话重点渐渐变成她劝说孔珍不要来海城。 孔珍:“你答应妈妈, 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任月:“不会的。” 最后孔珍叮嘱她按时吃饭睡觉, 犹犹豫豫挂断电话。 任月大哭了一场,情绪有所缓和,撑着床沿起身, 开冰箱找食物。 转天,任月照常上白班,许是妈妈电话的魔力, 情绪相对稳定,没再跑进洗手间抽鼻子。 下午, 喝水空档她抽空看一眼微信, 未读消息多了两条孔珍的。 妈妈:小月,我到这里了, 等你下班。 孔珍发了一张快餐店的照片,正是任月以前带任开济去过一次的那家, 就在市一医院的门口。 任月吓了一跳,回拨视频电话。 孔珍旋即接起。 快到用餐时间,孔珍不吃饭,不好意思进店干坐,站在餐厅门口蹭空调。 任月:“妈,你怎么来的?” 在她印象中,孔珍连老家乌山市都没出过。 孔珍:“早上搭卧铺车来的,在汽车站下车就到这边了。” 任月:“谁给你买的票?” 孔珍:“我自己买的啊,海城我以前年轻时候来过,没结婚前来这边打过工。讲得你妈很笨啊,连车票都不会买?” 任月:“当然不是!你要不要进医院食堂,这里有坐的地方,有空调,我还要一个多小时才下班……” 孔珍:“你们医院的食堂,我也可以进么?” 任月:“嗯,公共食堂,不是职工食堂。你从最近的大门进来直走,在左手边。” 孔珍:“知道了,不懂走我会问人,你妈有嘴,不用担心。” 任月:“你到了告诉我,再等我一下。” 孔珍:“你去忙你的,不用着急。” 挂断视频电话,任月想着准时下班,效率高了许多。 下午五点十分左右,任月在公共食堂见到了一年多没见的妈妈,身旁摆着一只背包和一个扎到半腰的蛇皮袋,她的眼眶又不争气湿润。 任月:“都说好不用你来,怎么就偷偷跑来?” 孔珍的泪花来得比任月更快,仔细打量着她的女儿,“你叫妈妈怎么放心。” 任月瘪了瘪嘴,忍住眼泪。医院不乏抱头痛哭的病患和亲属,任月不希望她们母女变成其中一份子。她没敢抱孔珍,拉过她的背包甩肩上,拎起同样沉甸甸的蛇皮袋,后者立刻让孔珍夺回去。 孔珍:“我来拿,你拿得了那么重么,年轻人提蛇皮袋不好看。” 孔珍还想扒回她的背包,任月怎么也不肯,“你就拿得了?” 孔珍:“我经常帮东家提10斤大米爬五楼呢。” 任月:“装什么东西,那么重。” 孔珍:“荔枝,昨天刚从你阿嫂老家摘的。” 任月:“都让你搬来了?” 孔珍:“他们都吃上火了。” 任月带孔珍走到北门车棚,蛇皮袋放电单车踏板,背包只能让孔珍抱着坐后面。 小小电单车第二次载人,任月不禁想起泥猛第一次车她回医院,恍惚一瞬,一声“小月”叫醒她。 万修骑着小电车进车棚。 任月:“你怎么这个点来?” 万修:“上夜班。我到急诊科了,6点交接班。” 任月:“你规培好像快结束了?” 万修:“急诊科再呆一年。——这位是?” 孔珍一直笑吟吟看着他们。 任月:“这是我妈。——妈,这是我大学同学,老家跟我们一个地方。” 万修:“阿姨好,我也是小月的小学同学。” 孔珍:“你好你好。” 任月:“我们先走了。” 万修:“行。” 任月:“对了,我妈带了荔枝来,明天早上我给你拿上楼。” 万修:“哎?那怎么好意思,谢谢阿姨,谢谢小月。” 孔珍看万修越看越满意,若不是任月心情不佳,定要唠叨几句。 她只是问:“他跟你住得近?” 任月:“就住我楼上,租房是他推荐的。” 孔珍:“挺好。” 任月满载的电单车悠悠荡荡上路。 孔珍灵光一闪,问:“他说跟你一个小学,哪个小学?” 任月:“村里的……他叫万修。” 任月跟孔珍生活后,才从村里小学转走。她离家到大城市上学工作,一部分原因也想是远离任开济带来的人际裹挟。 孔珍神色黯然,“姓万的……他老豆叫什么?” 任月说不知道,只能描述万修老家大概的位置,孔珍隐约对上号,但不太熟悉。 任开济已过身,他遗留的影响,母女二人依旧讳莫如深。 孔珍说:“你那里方便住人吗,不方便我出外面宾馆开间房。” 任月:“床有一米五,就是要跟我挤一下。” 孔珍:“我打地铺也可以的。” 任月嘴角抽了抽,露出这些天第一个笑,“痴线。” 回到金枫花园,任月带孔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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