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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方牧昭举起手机,对准她。 同事:[调皮]我觉得你不会找路人男拍照,首选一定是阿姨或者小姐姐。 月牙儿:[笑哭]是一日团里的独行帅哥。 同事:[偷笑]好吧 任月回手机相册,逐一放大玉龙雪山戴墨镜的照片,果不其然,拍照距离稍微近一点的照片都留下方牧昭的身影。 方牧昭在她的镜片里细小而模糊,有些甚至变形成三脚架的样子,四舍五入,勉强算作“合照”。 方牧昭百密一疏,还是防不过枕边人。 任月不由噗嗤一笑。 她的枕边人像梦中抽搐,四肢颤了颤,睁眼迷惘一瞬,目光陡然锐利,锁定声源。 任月给他的反应吓一跳,摸一下他额头,没发烧。 她扭头问:“做噩梦了?” 方牧昭:“刚才是你发出声音?” 任月迷糊又无辜,悄悄扣下手机,绝不让他发现小秘密。 她问:“吵醒你了?” 方牧昭长长舒了一口气,闭眼,重新搂紧她。 任月低声辩解:“刷到好笑视频笑了一下,不看了,我也睡觉。” 方牧昭:“你看吧,我没事。” 任月将手机调了睡眠模式,放到床边桌。 忽然想到,“哎,好像每次都是你先睡着。” 方牧昭仍闭着眼,“抱上你才睡得踏实。” 任月轻轻嗤笑,“平常抱谁?” 方牧昭:“空气。” 任月:“鬼信。” 方牧昭怀疑过李承望给他那套房子的风水问题,总是阴森森的,时不时做噩梦,还没在货拉拉里睡得舒服。 他说:“真的。” 任月:“难道你一个月只有一天能睡好?” 话题的重心早已从睡眠,悄悄转换成陪伴,任月又拐弯抹角埋怨他的陪伴少。 有些事明明单身时可以独立完成,多了一个男朋友,便多了一份欲望,总希望多一个人参与,不然恋爱跟单身有什么区别。 方牧昭:“嗯。” 任月:“也没见你有黑眼圈……” 方牧昭:“因为我本来就黑,看不清楚。” 任月又忍俊不禁,打乱了原本无声而严肃的控诉,她有一点挫败,更多是无奈。哪怕她在气头上,方牧昭总有方法逗她发笑,冲破她辛苦建立的脆弱围篱。 如果这也算人格魅力之一,这个男朋友交得还算值当。 任月容易沉溺备受呵护的感觉,任开济不曾给过她,孔珍忙于生计,无暇细致体贴她,童年缺失的情感,在方牧昭身上得到补全。 任月轻轻揉揉他粗硬的发茬,“晚安。” 丽江行程松弛,多出一天去哪里都不合适,任月和方牧昭一觉睡到大中午,补足这几天的睡眠。 吃过午饭,任月和方牧昭就在大研古城手拉手闲逛,挑合适的手信带回海城。 任月挑了几个口味的鲜花饼,再度确认:“你真的不带?” 方牧昭:“不带。” 任月指了一下收银台边的牌子,上面写着满198元包邮。 她说:“我要寄一点回老家,你寄吗?” 方牧昭:“你挑你的。” 任月:“上次叫你出来玩记得带手信,你还答应过我。” 方牧昭:“你人已经在这里了,我还带什么?” 任月:“你家人啊!” 方牧昭:“不用。” 倪家劲没有家人。 任月看了他一眼,怀疑他跟家里人关系不好,像任开济一样众叛亲离。 “其他朋友?”没等方牧昭回答,任月自嘲一笑,她只是女朋友,又不是老婆或老妈子,何必多费口舌。 “算了,”任月说,“你也帮我试试口味,你喜欢哪几个?” 方牧昭试了跟没试一样,选了经典的玫瑰花味。任月喜欢桂花栗子的。 从鲜花饼店出来,一路逛回大水车,也是大研古城水系入口。 任月把要带回海城的鲜花饼扔给方牧昭,戴上墨镜,指挥她的专属摄影师:“帮我跟大水车合影。” 方牧昭接过她的手机,“你之前没拍?” 任月噘嘴蹙眉,“哪有摄影师要求模特?” 方牧昭冷笑一声。 任月:“走近一点,拍半身行了。” 方牧昭:“半身拍不完大水车。” 任月:“拍进去就行了,只拍一扇都能知道是大水车。拍全身看起来太矮。” 方牧昭:“本来就不高。” 任月抬了一下脚,迟了,没踢中方牧昭屁股。 方牧昭调整角度,逮住边上游客离开的空隙,准备点下按钮。 任月一边镜片里出现他的身影,他一顿,无奈一笑。 “没太阳,墨镜推头顶。” 任月看住他,“我就喜欢这样拍。” 第44章 枪响。 方牧昭挑了一个侧面机位, 只留在任月的眼睛里,没映进她的墨镜中。 任月的小伎俩在他面前毫无用处。 他们唯一的“合照”留在玉龙雪山,脑子缺氧混沌, 无意给了任月“可乘之机”。 方牧昭垂下手,滑动屏幕翻看任月之前的照片。 她疾步走回他身旁,“我看看。” 说罢, 顺手取回手机,免得让他堪破玉龙雪山墨镜的秘密。 凭他的作风, 铁定逼她删照片。 方牧昭一言不发扫了她一眼,没再凑过去看她的手机。 任月和方牧昭都没有对方手机的锁屏密码, 他神出鬼没, 手机肯定藏了许多秘密,像病毒培养皿。任月如若打开, 病毒外泄, 会污染这段关系。 任月瞥了他一眼,特地说给他听:“回去我把照片存移动硬盘,就从手机删了。” 方牧昭:“打印出来挂墙上也行。” 任月:“痴线, 婚纱照才挂墙上。” 话毕,任月和方牧昭面面相觑,偶然触及的话题, 是他们不敢想象的未来。 比起甜蜜,更多的是尴尬。 方牧昭先打破沉默, 捞过她的手, “丽江天气舒服,不像在海城走几步就出汗, 再去哪里走走?” 次日,方牧昭只把任月送到三义机场, 还没买机票,回程不定。 任月问:“你怕大光头查到我和你同一航班?还是要回去之前来的地方?” 问题长得拗口,任月没办法让方牧昭帮忙精简,只轻轻一叹。 方牧昭没有正面回答,“我还有点事要忙。” 最后任月只说:“你注意安全,保重身体。” “你也是。” 方牧昭抱住任月,用惯常的方式,胸膛闷实她的脑袋。 许是一瞬的窒息,任月憋红了眼框,低头拨弄他冲锋衣的口袋拉链头。 声音也给他闷得低沉许多,“下次早点来找我。” 方牧昭嗯了一声,无力感贯穿彼此。 任月抬头警告他,“你要是超过一个月不来……” 方牧昭面色冷峻几分,“想干什么?” 任月轻轻挣开他,“轮到你威胁我?” 方牧昭:“是强迫。” 任月:“呸。” 如果方牧昭一次又一次莫名延期,任月得认真考虑这段关系的走向。 任月扶着方牧昭窄劲的腰,隔着冲锋衣和一层长袖衫,掐到结实的腰肌。 她抬头看着他,“你还有话没跟我说。” 方牧昭蹙眉,略一沉思,“没有。” 任月打他一下,“有。” 方牧昭:“想说的太多,说不完的。” 任月恨铁不成钢,“提前说‘新年快乐’啊!” 方牧昭笑了一声,“还没到。” 任月:“到了你就说?” 方牧昭:“到了再说。” 任月:“我不管,除非你被关起来,初一早上你必须跟我说‘新年快乐’。” 方牧昭:“说‘恭喜发财’行么?” 任月:“说定了。” 任月朝他伸出尾指,“来拉钩。” 方牧昭:“多大个人,还玩这个。” 方牧昭压下她的尾指,那一拳头险些揍他身上。 他扳过她的肩头,往安检口轻搡后背,“进去吧。” 任月回头瞪他一眼,拳头像她的郁气,散开,变成依依不舍的挥手。 以前方牧昭在她的租房,说走就拎着垃圾下楼,好像真的只是寻常饭后丢垃圾。 机场放大了离别的拉扯,宛如钝刀割肉。 飞机起飞前,任月把之前发在朋友圈的动态隐藏。这两天孔珍忙着扫屋,估计没空翻朋友圈,还没给她点赞。万一她像同事姐姐一样眼尖,窥破墨镜的秘密,任月又得撒一次谎。 任月重新发了大水车前的留影:下次再见。 方牧昭也在看手机,瘦师爷发了一条微信消息:几时回海城? 泥猛:还在丽江闲荡。 瘦师爷:今日罗老母头七,你先不急回来,明日等消息。 泥猛:明白。 一架飞机冲上云霄,看时间和航司,大概是任月那一趟,离方牧昭越来越远,直至看不清轮廓。 落地海城,任月的朋友圈多了数条新动态。 点赞和评论她的基本是同一批人,没有方牧昭的身影。 同事姐姐一样俏皮:[偷笑]再见人还是丽江? 任月再次检查照片,确定没再有异常,才回复同事:嘿嘿。 简洁又含糊。 除夕当日,方牧昭和李承望一行人在瑞丽汇合。 出了老母的头七,罗通奇表演完孝顺,果然有动作,通知他们过来交易。 这批货来自金三角,经由罗通奇之手入境,转由李承望接手运至海城,销往珠三角市场。 罗通奇是一级分销商,李承望属于二级,但不是唯一,往下还会裂变成数个层级,价格层层叠加,小道交易价格畸高。 罗通奇不囤货,每次拿了货直接转销给李承望,快速规避风险,说是中介也不为过。 李承望不是没想过越过罗通奇,直接和金三角拿货,但对面地势和局势复杂,只认罗通奇这个中间商。 早前飞来云南和罗通奇接触后,方牧昭和叶鸿哲通过气,请示上头如何安排。 之前他们只逮住李承望的下线,想顺藤摸瓜通过线人济公端了他,哪知突生变故,济公暴毙,方牧昭混进李承望团伙。 他们第一次摸到李承望上线,最好的结果一网打尽,但现实往往很难,都是一节一节往上摸,逐个打击。 此次跨省异地抓捕,涉及多单位多部门合作,行动部署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 方牧昭的情报尤为关键,若情报有误,打草惊蛇另说,他有可能自身难保。 信任考验再度来临,不止李承望要考验方牧昭,叶鸿哲也要考量他和情报的可信度。 罗通奇一见李承望便双手合十,一派虔诚和歉然,“望叔,除夕本是团圆佳节,还特地让您跑来一趟,实在那边催得急,我实在没有办法,不然我也想多给老母亲尽孝……” 李承望被罗通奇当猴耍了几回,怒气早已抵达临界点,这次交易若再生变故,恐怕要重新花上时间和金钱接触其他人拿货。 李承望冷笑:“罗老板家有急事,耽误几天可以理解。这次交易若是顺利,哪天都是过节。如果——” 罗通奇笑着打断:“望叔放心,这一次绝不会再出现‘如果’。” 李承望:“但愿如此。” 除夕夜,家家户户共进团圆晚餐,罗通奇的茶园也聚了一桌人。 罗通奇发令:“老规矩。” “罗家军”端来两个铁盒,让双方人马上交手机,放进各自盒子盖盖,进行信号屏蔽。 收完手机又互相搜身,确保身上不带其他可以收发信号的金属物件。 李承望按先前计划吩咐:“阿坚,你和泥猛去验货。” 大胆坚负隅顽抗:“叔,我以前都在茶园和罗老板……” 李承望一个眼色制止,瘦师爷也对大胆坚不着痕迹摇头,万万不可在外人面前乱了阵脚。 大胆坚咽下一肚子怨言,带上统一的新手机,搭上方牧昭开的白色朗逸离开茶园。 另一辆灰色丰田卡罗拉上有小谢老公和另一小马仔,紧跟在他们后面。 除夕夜到处设卡查酒驾,方牧昭瞥了一眼副驾,大胆坚姿势奇怪,一直没靠靠背,有什么硌腰似的,藏在夹克里看不清。 方牧昭心有不妙,问:“坚哥,直接开过去,还是绕路?” 大胆坚:“你喝酒了?” 方牧昭:“没。” 大胆坚:“没喝酒你怕个卵。” 方牧昭:“今晚比较特殊。” 大胆坚:“让你开车那么多想法?你怎么不去当差。” 方牧昭绕了路,远远避开。 大胆坚:“胆小鬼!” 半路手机里李承望来指示,叫他们前往瑞丽和缅甸交界的河边接货,缅甸方送货的冲锋舟即将抵达。 方牧昭套话:“一会该不是要我们开回海城?” 大胆坚冷笑,“要开也是你开,管我吊事。” 方牧昭:“望叔做事不会这么潦草。” 大胆坚:“喂,你知道今晚要干什么吗?” 方牧昭:“我只负责开车。” 大胆坚:“算你还懂事,一会我让你往哪开,你就往哪开。” 方牧昭把车开到指定地点,早有一道人影等待,对方也是“罗家军”的一员,持着手机让大胆坚接听。 手机对面传来李承望的指示:“走路跟这个人去拿货。” 大胆坚:“有多少,就我们四个人一次性搬得完么?” 以前大胆坚来谈事,从来不用干这种高风险的苦力活。 李承望:“让你搬你就搬,那么多废话。” 零点已至,夜色蒙蒙,远方传来鞭炮声,一阵接一阵逼近,铺天盖地,近在耳旁。 河边灌木丛生,杂草荒蛮,只有人行小道,无法通车。 方牧昭跟在大胆坚后头,身后还有小谢老公,一行三人跟着罗家军走去河边,剩一个小马仔原地守着车。 看不见的罗家军潜伏在黑暗里,一旦有异动,马上通风报信。 冲锋舟堪堪驳岸,电池灯在空旷的夜里格外微弱。大胆坚一脚垮着冲锋舟验货,锡纸卷了一角麻|古样品,用火机烧热,轻嗅气味。 然后先朝方牧昭点头。 方牧昭在手机里叫了一声“望叔”。 交易出奇的顺利,方牧昭准备接大胆坚搬起的一个编织袋。 罗家军忽然叫了一声:“有内鬼!” 话音刚落,冲锋舟上的马仔一把抢回编织袋,抽刀挥向大胆坚。 方牧昭眼疾手快扯了一把大胆坚,让他险险避过刀刃。 大叫的罗家军跳上冲锋舟,持刀马仔立刻启动发动机,突突返程。 大胆坚掏出后腰手-枪,开枪直射冲锋舟,子弹在茫茫黑夜里失去准头,枪声隐匿在鞭炮声里。 方牧昭尚搞不清哪个环节出问题,扭头先跑,一声枪忽地先响炸在耳边—— 除夕下午,任月把鲜花饼带到科室,分享给交接班的同事姐姐,剩下的当夜班零食。 医院外亮起万家灯火,任月对着检验科荧荧白灯,重复日复一日的检验工作。 每逢重大节日,各种社会活动活跃,喝酒,打架,鞭炮炸伤,吃坏肚子等等,急诊患者比平常多出数倍,任月脚不沾地穿梭在科室。 临近午夜,才有时间编辑消息群发祝福。 任月分组发送,有一个人落单了。 她对着泥猛的聊天窗口发呆,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去年。 自从确认关系以来,泥猛再没有午夜空降检验科,不知道敷衍还是无心。 任月关掉聊天窗口。 零点已过,检验科里听不见遥远的鞭炮声,任月抽空瞄一眼手机,微信消息列表积攒一堆未读红点。 她滑下好几屏,没发现泥猛的头像。 今年她若是发不了财,定然有他的一部分责任。 第45章 她和方牧昭快走到尽头。 方牧昭右肩剧痛, 呻吟出声,往前一趔趄,险些扑地。 幸好, 底盘稳住,泥猛没吃泥,右边胳膊还能动, 应该没伤及骨头。 “丢你老母!大胆坚你吃屎了?” 方牧昭嘴上骂着,脚上不停, 右耳嗡鸣,失去一半听力, 大胆坚的耳朵也听不进, 嘭地又开了第二枪。 方牧昭避开了。 他按着受伤的肩头,弯腰凭印象蹿进小路, 窸窸窣窣动静给鞭炮声掩盖, 一时藏起踪迹。 大胆坚举枪追击。 方牧昭踉跄跑回停车点,守车的马仔早回了大众朗逸,按之前计划, 两组车辆交换,他和大胆坚坐丰田卡罗拉回去,马仔和小谢老公把货低调押回海城。 小谢老公快他一步, 扑到朗逸副驾门。 方牧昭一把揪住他的外套后领,搡他回卡罗拉, “还想见你老婆就给我开车。” 小谢老公一愣, 蔫头耷脑给方牧昭开卡罗拉副驾车门。 方牧昭拉开后座坐进去,“叼, 我一身血坐前排,怕摄像头拍不到?” 黑色冲锋衣吸收血色, 方牧昭看起来没有“一身血”,只有“一手血”而已,唇色越发苍白。 小谢老公关门,绕到另一侧坐进来,刚启动,灌木丛边出现大胆坚硕大身影,大光头在月光下尤为锃亮。 小谢老公问:“要不要等坚哥?” 方牧昭催促,“快开!等条毛啊!你也想吃他子弹?” 小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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