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章 “我男朋友。” 湿润, 温热,香烟的味道有点涩,任月忘记方牧昭如何钻进来。 任月推他胸膛, 推不开,胡乱按着坚实的胸肌,反倒像爱-抚奖励, 挑起男人的欲念。她下意识后仰脑袋,他掌心宽大, 如铜墙铁壁,挡住她的退路。 方牧昭扣得牢, 咬得紧, 任月像主动敞开接纳他。 她的唇瓣被他撑开,咬不下来。空间局促, 舌尖打架, 泥鳅一样滑溜。明明没有咽口水的空闲,涎液也不知道去了哪。 比亲吻更亲昵的是拥抱,方牧昭另一手搂紧她后背, 把她箍实在怀。 他的委屈、忍耐和秘密,仿佛也能透过相贴的肌肤,一起融入她的身体。 任月的双手给挤到身侧, 握拳砸方牧昭后背,震动透过他的胸膛, 传递回她身上。他们浑然一体, 任月好像在打自己。 任月打累了,逃不开, 身体妥协,不再抵抗, 一腔委屈仍充斥胸腔,胀得慌。 方牧昭随之放轻动作,不再急乱搅弄,他像一头温柔的野兽,安安静静舔舐她。 片刻体贴里,任月才敢定义这是一枚吻,不单是一种霸占。舌尖一丛丛神经活跃而灵动,将快乐传递到四肢百骸。她的服软多了试探,不再只有妥协。 她对接吻的好奇,在这一刻得到阐释,不算太满意,也没太坏。 任月和方牧昭纠缠越久,对这个吻的评价越高,心里委屈也越发膨胀。 吻是吻,委屈是委屈,两样都真实存在,一边快乐,一边痛苦,互相较劲,不会抵消。 最终,委屈占了上风,任月咬了方牧昭一口。 方牧昭吃疼呻吟,松开她。 跟上次咬手臂不同,方牧昭的下唇沁出血珠,手背印了一下,又冒出新的。 任月胸口起伏,双唇殷红盯着他,就差说滚,还让他留在房间已属款待。 方牧昭走近一步抱回她。 任月第一反应还是挣扎,不能输阵,动作太大,绊倒自己,连方牧昭一起跌到床上。 床垫轻震,将他们摇得更紧密。 方牧昭只犹豫了一眼,压着任月的半边身,重新吻住她,把鲜血的铁锈味渡给她。 同样的亲吻,不同的姿势,方牧昭的攻势比刚才强烈,亲密与暧昧瞬间加倍,危险悄悄滋生。 任月再好奇亲吻的滋味,也知道亲昵的尽头是做*。 她的短袖刚好卷起一小节,露出一线腰肢,方牧昭扣住她的腰,没避开裸露的部分,隐隐要撩开衣摆。 方牧昭的手心发热,消弭了粗糙感,毫无阻隔握着她的腰,触碰前所未有,任月暴起一片鸡皮疙瘩。 任月慌忙按住他的手,好不容易缓过气,“不要……” 哀求又战栗,不像平时的她。 方牧昭没讲话,细细碎碎吻着她,还摸在原处,没撤也没往深处。 这个男人温柔起来,跟他的凶猛一样深刻。任月被他揉在怀里许久,渐渐,好像给催眠,眼皮渐重。 方牧昭忽地用力抱了她一下,亲一口她的唇角,甩出两个字:“睡觉。” 任月:“谁跟你睡啊!” 方牧昭:“正经睡觉,你不困吗?” 任月瞬间气精神了。 这个人竟然可以吵架中心安理得睡觉。 任月:“你睡得着么?” 方牧昭:“嗯。” 任月:“我睡不着。” 方牧昭:“睡不着也要睡。” 十一月的海城,刚刚入秋,方牧昭长手捞过薄被,盖住他们的肚子。 旋即,方牧昭再没其他动作,任月只听他呼吸越发平稳,装睡装不出来。 任月一个人较劲,默默湿了眼,小声吸了下鼻子。 方牧昭搂紧她,将她的脑袋闷进怀里,轻拍她后背,“睡醒再说,你上班累了。” 他也熬了一夜。 第一次在异性怀里睡觉,任月开始还有点抗拒和防备,渐渐耐不住睡意,沉沉闭眼。 任月是给一阵食物香味叫醒的,撑起身,厨房动静一并传来。 明明是她的地盘,任月鬼鬼祟祟探头打量一眼厨房,还是那个熟悉的方牧昭,半裸,叼着烟,微微皱眉。 方牧昭偶然瞥见她,望过来,摘了烟说:“洗手吃饭。” 跟之前一样,还是差不多的吃饭时间,还是香煎泥猛。 多了一碟牛肉酱炒豆角。 方牧昭留意到任月的目光,说:“用你冰箱的牛肉酱炒的。” 任月:“楼上同事给我煮面用的。” 方牧昭一顿,看了眼夹到饭顶的豆角。 任月尝了一口,“原来还可以用来炒素菜。” 她吃人嘴软,沉默吃完迟来的午饭。 饭毕,任月端碗筷进厨房洗,方牧昭出阳台抽烟。 他们见面机会寥寥,前后压缩下来,时间不足半个月,还没她跟同事相处久。搭配干活时,默契却像长年累月的积累。 任月从厨房出来,看见方牧昭侧身倚着栏杆,犹豫一瞬,背对他坐椅子上看手机。 方牧昭视线和她撞一起,匆匆吸完手上的烟,扔咖啡铁罐里,随手放地上走回来。 方牧昭摆了椅子坐她旁边,敞开双腿,呈直角困住她,像只蹲下的大狼狗,无辜又凶巴巴。 任月瞥了他一眼,她抚摸过的胸肌近在眼前,比穿衣时多了数倍的视觉冲击,心跳隐隐加速。 她说:“你能不能先穿上衣服?” 方牧昭:“又不是没见过。” 任月:“你不用回去看护病人?” 孕妇两个字剌嘴,任月讲不出。 方牧昭:“老板的情人,哪用得着我照顾。” 任月大体信了,又没直接证据,或者她应该相信。 方牧昭:“她喊我压胳膊的时候,你真没听见我说那句,压伤她、老板会骂我?” 任月思索片刻,一无所获,当时太过震惊,只能处理工作相关的任务,其余一概印象不深。 她说:“忘了。” 方牧昭:“我就怕你多想,特地说给你听。” 任月:“我耳背。” 任月说的倒不是气话,常年浸泡在仪器低鸣中,听力比普通人差。 方牧昭:“我现在又说了一遍,不够我再重复一遍,直到你听清相信为止。” 任月:“我又不是重度听障。” 方牧昭握住她的手,拇指不住抚摸她的虎口。 任月虚扣着指尖,没有回握。 方牧昭:“还生气?” 任月想了想,“你平常经常陪着她?” 方牧昭:“我说,但你要信我。” 任月看着他的眼睛,方牧昭鹰隼一样锐利的双眸回视她,没有飘里飘忽。 任月:“你说。” 方牧昭:“她怀着老板的孩子,平常老板不让她出门,昨晚发烧才叫我车她来看病。我平常基本接触不到她。” 任月半晌没讲话。 当看到一只蟑螂时,她就该做好暗处藏着一窝的准备。 方牧昭:“今晚还上夜班么?” 任月:“休息。” 方牧昭:“炸鱼吃么,我给你炸一点放冰箱冷冻,煮面的时候拿出来不用解冻,直接放汤里沸一下。” 任月:“炸泥猛么?” 方牧昭:“海鱼捞上岸一般冻过一次,炸了再冻没那么好吃,用新鲜的草鱼炸。” 晚饭过后,任月就挤在厨房看方牧昭洗摊主斩好的草鱼块,腌制,上浆,下锅油炸。 油锅爆开一朵朵菊花,任月像躲烟花一样站到厨房门口。 方牧昭招呼她,“过来,我教你炸。” 任月:“不要。” 方牧昭:“下次吃完你可以自己炸。” 任月:“你给我炸。” 方牧昭:“我不在怎么办?” 不经意的一句话昭示着分别,他们面面相觑。 任月的眼眶忽然隐隐冒水花,她皱了皱鼻子:“我不管,反正你回来给我炸。” 丢下一句,她扭头出房间,坐在厨房门对面玩手机,偶尔瞟一眼厨房。 夜间穿短袖她已嗅到凉意,这人还半裸,怕她看不到他的肌肉似的。 厨房飘出浓郁的炸鱼味,肉质香味带着清汤寡面所没有饱腹感,煨暖入秋寒凉饥饿的胃。 烹饪食物给予一种古老的安全感,证明有人在此落脚和生火。任月漂泊异乡的孤寂感,在此刻被厨师驱散得一干二净,好像在这个城市安顿下来。 阳台的亮度增大,上下两户光线重叠,乍一看结构像跃层。 任月走回厨房,“我同事好像回来了,我想拿点炸鱼上去,毕竟拿了他的牛肉酱。” 方牧昭:“你说谁做的?” 任月:“我哥。” 方牧昭:“男朋友。” 任月:“哪有一个月才见一次面的男朋友。” 方牧昭眉心皱得可以夹烟。 任月发微信消息确定万修在家,装了一小袋出锅晾凉的鱼块上楼。 她敲开万修的家门。 万修分外热情,“要不要进来坐一下?” 任月连看也没看,客套道:“算了,太晚了,改天吧。” 万修犹豫:“小月,早上我好像听见吵架声,不会是你下面吧?” 任月一愣,旋即展颜,“怎么会,我跟空气吵?” 万修小小松了一口气,“不是就好。” 任月递过袋子,“放冰箱冷冻层,吃得时候拿出来不用解冻,直接放进锅里煮。” 万修接过,“谢谢,我家人才会搞这么复杂的菜,没想到你还会做炸鱼,厉害。” 任月:“不是我炸的。” 万修哑然一瞬,“你家人做的?” 任月:“不是。” 万修:“买现成的?” 任月:“不是。” 万修:“谁炸的?” 任月:“我男朋友。” 炸鱼袋子倏然掉地上,任月比万修先弯腰捡起来。 任月:“刚才我没注意到,是不是袋子口有油太滑了?” 万修再次接过,笑容如潮水褪去,支支吾吾:“小月,你有男朋友了?” 任月随意点头,再次叮嘱他记得放冷冻层,“他还在炸,我先下去帮忙了。” 任月回到楼下,只听厨房静悄悄,方牧昭炸完最后一波,开始装袋。 上次他说做饭的不用洗碗,任月过去说让她来。 方牧昭用洗洁精洗了手,“我去洗澡。” 任月忙完走出厨房,只见方牧昭赤膊靠坐床头,被子随意盖腿上。 任月:“你怎么不洗澡?” 方牧昭从手机抬头,“洗过了。” 任月愣怔片刻,再看床头小桌的时钟,显示晚上10点。 第33章 “我想睡了你,听懂没?” 任月冲凉出来, 穿长裤短袖,正儿八经的家居服。 方牧昭仍维持原来的姿势。 任月从衣柜拉出全身镜,往鞋柜顶插了风筒, 拉线过来吹头。 风筒噪音像一个金钟罩,单独隔出任月一个人。等安静下来,另一道人影挤入视野, 她不得不面对现实,她的床上侵入了一个男人。 任月冲着镜子冷不丁问:“你不用回去跟你老板报到?” 方牧昭:“回去过。” 任月蹙眉一顿, 扭头看向他:“什么时候?” 方牧昭:“你还在睡觉。” 做戏做全套,方牧昭把小谢的证件送回去一趟, 免得跑医院要用。 任月:“我怎么没感觉?” 方牧昭:“你睡得死。” 任月总感觉方牧昭刻意收敛, 话没说完,说“死猪一样”才接近他的风格。 任月故意问一句废话:“你不睡货拉拉?” 方牧昭反问:“你不想我睡你这里?” 任月答想或不想都不对劲, 说不想违逆真心, 说想又太给他脸。无论哪种,方牧昭总有方法说服她。 她亲口夸过,那张嘴可以读博士。 方牧昭:“还是你想跟我睡货拉拉?” 果然。 任月白了他一眼, 薅了风筒插头,将线卷绕在手柄。 方牧昭:“你这样线容易坏。” 任月:“坏了你修。” 方牧昭:“我给你打杂来了。” 任月:“还算一个有用的人。” 任月在镜子前磨蹭好一会,护发护肤, 爬上床已近11点。 任月:“关灯。” 方牧昭:“开关在你那边。” “你手长。”任月平躺闭眼,被子拉到腋下, 双手交握, 像别在被面的回形针。 下一瞬,任月只感觉枕头边微震下沉, 有一股难掩的压迫感笼罩在她的脸庞上方,是空间压缩后微妙的气流, 送来属于另一个人的气味。 任月忍不住悄悄睁眼,视野如黑云压顶。 方牧昭撑在她枕边,探身拍开关,胸肌快要喂到她唇边。 任月吓得马上闭眼,心跳如擂鼓,双脚交叠扣紧脚趾,两手互相拧毛巾。 嗒,开关微妙脆响,她的蜗居陷入一片灰蒙蒙的暗。 任月又敢睁眼了。 落地窗没拉窗帘,投进楼上灯光,框出了对面楼错落亮光的窗户。 任月提醒:“窗帘。” 方牧昭平躺,双手交叠枕在脑后,“外面看不见。” 任月:“你睡货拉拉上不关车门?” 方牧昭:“难道怕人劫财劫色?” 任月扯了下嘴角,“你不劫别人就阿弥陀佛了。” 方牧昭静了片刻,“这说不定。” 身旁传来窸窸窣窣动静,任月翻成侧卧,进入防御状态,只留给他一个倔强的后背。 方牧昭无声一笑。 片刻后,他也翻身,手臂从任月脖颈下穿过,撑起身,贴上她的后背,低头吻她。 方牧昭光着膀子,跟上次坐阳台一样,从后方抱她。之前双手规矩箍着她隔了衣服的腰,现在没一点安分,一直在游走,专挑她赤露的肌肤,她的手臂,锁骨,像掐脖一样轻扣她的下颌。 任月在想象中窒息一瞬,按住他的手背。方牧昭撤下,指缝恰好与她指尖楔合,两只手一大一小交叠,握成一个特别的拳头。 方牧昭将她的手背压床单,手掉了一个面,跟她手心相对,指尖从她的手心往上,推开她五指的缝隙,扣成一个标准的拳头。 方牧昭倾身,加在她身上的重量越来越大,不知不觉拧正她的上半身,双腿还别扭躲着他。 方牧昭的拥抱越来越危险,任月害怕又好奇,透不过气,下意识蹬了他一脚。 任月蹬到他光裸而坚硬的膝盖,心头一惊,踩空一般,脚底在他毛茬茬的小腿上滑滑梯。 她轻轻挣开他的吻,“你没穿裤子?” 方牧昭:“穿了。” 任月以为穿的短睡裤,后勾腿往他的膝盖上蹬,角度有限,纯属胡踢乱蹬。 方牧昭直接拉她的手去摸他的屁股。 臀肌比起他的胸肌毫不逊色,只不过任月非礼勿视,平常没特地瞄他屁股,哪像他的胸肌经常在她视线水平范围内乱晃。 任月刮到了裤衩下缘,触电般抽回手。 黑漆漆的被窝里,方牧昭全身上下就一条裤衩。 任月嗓子发紧,“我说睡裤。” 方牧昭:“单身男人没有睡裤这种东西。” 任月:“你在货拉拉上也这么睡?” 方牧昭:“货拉拉有货拉拉的睡法,跟你有另外的睡法。” 这也许是泥猛式做-爱的说法,任月平常讲话不爱拐弯抹角,她罕见站在听者的身份,感受到单刀直入的冲击力。 任月喜欢这种一剑贯穿灵魂的刺激。 偏装懵问:“说的什么?” 方牧昭:“我想睡了你,听懂没?” 任月心跳声咚咚,先做出回答,她问了一个得不到真相的问题,稍稍安慰自己。 “你有几个女人?” “就你。” 方牧昭亲口堵住她多话的嘴,没再刻意收敛,正面压着她。 他们身体之间,像有一瓶温热的矿泉水,硌着任月的肚子,无法忽视它的存在。 任月盖到他坚实的背肌,不算细腻,但平整,跟在厨房看到的一样,没有煞风景的坑洼。 她的五指自然张开,按压,磨挲,悄悄慢慢,尝试正视自己的欲.望,真正触摸异性的身体。 当她不再委婉使用“好奇”,她便是在直视最原始的欲.动。 她的试探,对方牧昭是变相许可,他捞过她的膝弯,挂上他的腰,宝剑磨砺着她不太坚定的意志。 方牧昭隔着睡衣揉她,里面空档,像没有轮廓,暄柔得在他掌心流动,几乎溢出指缝。 任月脊背僵了僵,下意识按住他的手背。他们刚有生活默契,还没有肌肉记忆,每一次触及边界的探-索,任月总是犹豫,像对他的信任。 方牧昭也像每一次面对质疑一样,坦坦荡荡,不掩饰他的目的。 他推起她的短袖,揉面团一样,差点罩不住她。任月再拦已然来不及,越按着他,越像故意引导。 方牧昭隔着厚厚一团,他依然触碰到她咚咚的心跳,任月怯于表白的快乐,都藏在心跳声里,也从他心口摸到同样的回信,慌乱的心依然激动,只是少了许多担忧。 方牧昭揪着一粒尖尖,像反复拔一颗掉不出来的小塞子,任月爆出一片鸡皮疙瘩,微疼中带着麻酥麻酥的后调。 任月找到他的对应地方,可惜比她的短,揪不起来,把方牧昭挠痒了。 方牧昭闷闷笑了声,松开她。 任
相关推荐:
迷踪(年下1v1)
切切(百合)
回到仙尊少年时[穿书]
穿成恶毒女配怎么办
被前男友骗婚以后[穿书]
仙尊的道侣是小作精
危险情人
主角周铮宫檀穿越成太子的小说无错版
外婆的援交
他是斯文糙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