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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又渐渐褪去人气,恢复平日的清冷败落。 任月脱去孝麻,跟亲戚们坐下清算账目。 亲戚们边算账边夸她,有出息又孝顺,连连说还是养女儿靠谱,谁家儿子连老子白事钱都要借。 任月苦笑,感觉自己割裂成了两个人,一个是任开济生前连几千块都不想给的反骨女,一个是肯掏钱厚葬他的孝顺女,前后都是真实的她。 任月点完数,总花费五万左右,跟方牧昭给她预估的差不多。 方牧昭忽然走近,叫了她一声,打手势让她过来一下。 任月只能暂时丢下亲戚,跟着方牧昭出大门外,“什么急事?” 方牧昭:“还有多久?” 任月:“数算完了,给钱就行了。” 方牧昭:“先给现金,写收据,转账的回头用手机转。我们得走了。” 任月一愣。 这份紧迫感似曾相识,当初方牧昭在任开济租房外赶她,也是这副模样,只不过现在没那么凶,她也没那么怕他了。 方牧昭:“找你老豆的人往这边来了。再给你15分钟。” 任月咬咬下唇点头,也不知道几时起100%信了他,没有一丝怀疑。 “等我10分钟。” 第14章 那你叫声哥。 十来分钟后,任月匆匆坐上方牧昭的货拉拉,对亲戚说是医院叫赶着回去。 至于什么紧急任务能让一个初级检验师连夜赶回,亲戚不在意,毕竟他们不清楚医师和技师的区别。穿白大褂就是医生,肩挑救命重担。 方牧昭不忘叮嘱:“现金部分的收据拿好了吗?” 任月:“都有了。” 方牧昭有时细致,总让人怀疑他在类似事件上吃过亏。吃一堑长一智,他的谨慎都是从社会大学修来的。 货拉拉徐徐开出村庄,越来越远,从此家乡成了故乡。 任月问:“你怎么知道有人来找我老豆?” 任开济化成灰那一刻,任月跟他的恩怨清零,不再介意父亲的称呼,像面对老家一样,离得远了才有感情。 “千里眼。” 方牧昭明显在敷衍她。 “喂。”任月蹙眉叫了一声,旋即又觉得太刻薄。任开济出事以来,方牧昭为她跑前跑后,又借钱给她,从潜在的敌人,成了恩人。 任月放轻了声音,“你消息真的好灵通。” 方牧昭抽空瞥了她一眼,不相信狗嘴能吐出象牙,任月对他还有柔情的一面。 任月罕见释放温柔,哪知泥猛软硬不吃,脸上浮现古怪的笑。 她气馁,“又不说?” 方牧昭:“你相信就是真,不相信就是假。” 他们之间的信任问题就像一颗虫牙,时不时发作一下,会疼,但不致命。 没疼得死去活来前,谁也不想治疗。 任月换一个问题:“他们不知道他已经没了吗?” 没等方牧昭回答,她自问自答:“不对,他们应该知道,才跟着过来的。但是,晚了一步?” 方牧昭:“不错,挺聪明啊。” “他们为了那七万块来的吗?” 不然,任月想不到任开济还能留下其他有价值的东西。 方牧昭:“答对。” 任月薄恼:“你能一次性把知道的告诉我吗?我不喜欢推理和冒险游戏。” 方牧昭:“你已经在游戏里了。” 任月早已被动入局,从任开济给她寄出来路不明的七万块开始,或者更早,从她成为他女儿,他作奸犯科开始,命运早已埋下陷阱。 任月问:“那些钱……你怎么处理了?” 他们的虫牙又被捣了一下,痛中带爽,异常刺激。 方牧昭已经替她构想好了画面:七万块进了他的口袋,打折成了三万块,再流进她的口袋,变成名正言顺的借款。 怀疑接二连三,沉重如山,没人能轻松扛下这份重量。自己人会怀疑他,敌人会怀疑他,连女人也怀疑他。这已然成为他的日常生活。 方牧昭反问:“你觉得呢?” 任月往窗沿支肘,托住额头。 方牧昭说:“你既然不相信我,为什么不直接跟当差的提这笔钱?” 任月若是提了,警察一定找方牧昭问话。 当初如果勇敢一些,直接把钱交给警察,是不是就没有今天的麻烦? 局面复杂,超出任月的处理能力。 她揉了揉太阳穴,“我想睡一会,你一个人开行么?” 方牧昭:“要不你开?” 任月:“你这两晚睡了吗?照顾不周,不好意思啊。” 方牧昭:“睡了。” 任月一直坐灵堂守夜,几乎没有合眼。发过微信安排方牧昭在她以前的房间休息,他说不用管他。喃呒佬通宵达旦唱诵,白天更为嘈杂,他的睡眠质量堪忧。 任月说:“要找个地方先睡一会补眠么?” 方牧昭:“再慢一点,恐怕要一直睡了。” 任月反应一会,才反应过来是“长眠”的意思。 她呸了声,说晦气,他反倒笑了。 任月:“你现在真不困?” 方牧昭还是老台词,“你讲话就行。” 估摸回到海城还能睡一个正常时长的觉,任月掩嘴打哈欠,撑起精神跟他讲话。 彼此了解不深,算不上促膝长谈,拌嘴更为合适。 高速夜色渐浓,货拉拉终于进入海城地界,熟悉的车水马龙唤醒安全感,任月悄悄松一口气。 “一会你在地铁站放我下来就行了,需要重新调整导航目的地么?我怕错过高速出口。” 任月说了一个离租房三站路的地铁站。 “不用,”方牧昭说,“我可以送你到小区大门口。” 任月:“不用那么麻烦,我住得离地铁停近。” 方牧昭:“你住哪个小区?” 任月:“我住城中村。” 方牧昭:“哪个?” 方牧昭好像失去边界感,刨根问底。 任月黑着脸:“这个时间点街上人不少,我走回去就行。” 方牧昭笑道:“你不想让我知道你住哪里?” 窗外夜景单调,没有车内司机十分之一的趣味,任月往窗沿支肘托着下巴,宁愿在枯燥里静一静。 方牧昭没再追问,边界感重新复位,没有一点曾经侵犯界限的不好意思。 货拉拉停在任月的目标地铁站口。 任月问:“停一会没事的吧?” 方牧昭:“有事再兜一圈。回去如果有什么可疑的人跟踪你,第一时间叫我。 任月的警觉性霎那间苏醒,“叫警察会不会更快?” 方牧昭自嘲一笑,“你试试。” 任月看不太懂他的笑,是怀疑派出所的出警速度?还是其他? “你是说,找济公的人,迟早会找上我?” 方牧昭:“他们干过催收,知道怎么找到人。” 任月滞重道:“哪怕他们没见过我?” 方牧昭想了想,还是不要增加她的心理负担,改口:“没事,现在是法治社会。” 任月滞重道:“你如实告诉我。” “你现在又信我了?”方牧昭的调侃来迟了,失去调解作用,然而让任月疑虑更重。 他敛了敛表情,略严肃,“记住我说的,第一时间叫我。” 双肩包一直搁在腿边,任月提起放到腿上,抱着没有立即开门下车。 “我先还你一万,还有一千五来回路费,微信发你,收一下。” 方牧昭的微信次第响了两声。 旋即,轮到任月的。 两笔转账全数退回。 任月哎了一声,不解盯着他。 方牧昭:“给现金。” 任月:“可是现金刚刚用完了。” 方牧昭:“那就下次给。” 印象中,方牧昭似乎每次都用现金,在药店,在桑拿鸡店,还有借钱。 任月微挑下巴,淡嘲:“为什么都用现金,怕老婆查账啊?” 方牧昭一愣,转头回视她,车厢光线昏淡,看着也像在笑。 “是啊。” 任月心头一突,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一下,不知失望,还是恼他不早说。 她自忖彼此相处有分寸,但如果知道他已婚,她会更有分寸。 可是她为什么预设他像她一样单身? 任月哑了哑,“你真结婚了?” 方牧昭:“真的。” 任月:“什么时候?” 方牧昭:“上上个月31号。” 现在是八月份。 任月琢磨片刻,回过味来,又被狡猾的泥猛耍了。 瞪了他一眼,“6月哪来的31号?” 方牧昭盯着她,“你有介绍吗?” 任月暗骂他一声神经,嘴角却跟月牙儿一样,微微翘着。 不死心道:“电子转账真的不行?” 方牧昭:“现金。” 任月:“可是我好久没领过现金,不敢一次性领那么多。” 方牧昭:“蚂蚁搬家,少量多次。” 任月最后一搏,“哪天你跟我到ATM前,我取了给你。” 方牧昭:“人家以为我敲诈勒索。” 任月下意识瞥一眼他发达的肱二头肌,体格上的确不像好人。 “再说吧,”任月推开车门,“非常感谢你。” 方牧昭:“那你叫声哥。” 任月一顿,扯扯嘴角,拎包下车,冲着洞开的车窗挥挥手,“谢谢帅哥。” 方牧昭嗤笑了声,勉强满意,“回到家吱一声。” 任月背好双肩包站路边:“你先走吧。” 方牧昭一脚油门开走,免得某人不敢进地铁站。 货拉拉拐出任月的视线才停下,方牧昭发了一条微信:电单车记得充电。 回老家几天,小电瓶的电估计漏见底了。 月牙儿:有道理,谢谢哥 第15章 “现在是我的了。” 任月一觉到天明,差点错过闹钟,出门收了电单车的充电器,没空再上楼,兜着赶往医院。 幸好天朗气清,骑车几乎不会堵车,比往日多加速,任月生生挤出打早餐的时间。 同事姐姐在休息室看到她气喘吁吁,“小月,很少看到你踩点上班啊。” 任月挤出一个无力的笑,挎包和肉包一起甩桌上,“几天没怎么睡,差点起不来。” 同事:“昨天回来的么?” 任月:“晚上十点多到的。走走流程,事都办通了。” 同事:“办通就好,不用再跑一次。” 任月:“是啊,跑不动了。” 任月只跟科主任说老爸过身,回老家办白事,但医院没有秘密,红白事也不属于秘密。 显然她的“小秘密”还没传出科室,万修隔天吃早饭碰见她,就问好像好些天没在食堂见过她。 万修端盘坐到任月对面,“我记得你上白班来得都很早,跟在学校一样,从来不会踩点。” 任月抿了一口无糖豆浆,“我回老家几天,刚回来。” “难怪,”万修说,“我就清明回去过一次,不知道国庆能不能请到假。你们假容易请么?” “有正当理由就可以。我老豆过身了,总不能不让我回去吧。” 任月带着一点调侃,也不知道学谁的。 万修听来,有点无法理解,甚至荒唐,怎么老子过身还能口吻轻松。 他愣了愣,规规矩矩说了句,“节哀。” 上一个跟任月说这个词的是警察,公式化的礼节,出现在万修身上。她和他的距离,似乎也拉到跟陌生人一样远。 任月随口应了声,低头吃饭。 万修:“你老豆年龄,应该跟我老豆差不多吧。” 任月:“五十。” 万修:“那还年轻啊。” 任月:“嗯,意外。” 万修:“哎,可惜了。” 任月餐盘空了,掏出手机看了眼微信,除了置顶的工作群,最顶部是泥猛的头像,最后一句话还停在她的“有道理,谢谢哥”。 她发了一条消息:几时有空,我领钱还你。 万修匆匆扒完剩下的饭菜,端起空盘,“走吗?” 任月兜起手机起身,跟他一起回收了餐具,走出食堂。 室外朝阳初升,任月跟万修分道扬镳,走风雨连廊回科室。 万修回头,刚好瞥见任月停在半路的侧影,她低头冲着手机笑了下,然后打字。 万修难以想象,大早上憋着一肚子起床气上班,竟还能笑得出来。 任月大概回复完消息,握着手机晃向科室,走几步看一眼,看导航似的。 走到电梯口,手机还没动静,任月忍不住打开又看一眼。 泥猛:不急,先存你那。 月牙儿:我又不是银行。 叮。电梯伴着新消息抵达,任月给后面的人挤进去,注意力还在手机上。 泥猛:不跟你算利息。 任月琢磨一会,是借款不算利息,还是存款不要利息。 电梯叮了几下,任月偶然抬头,门头LED楼层数字+1,她眼睁睁看着电梯又升高一层。 任月扯了扯嘴角,等开门赶紧溜出来,下了两层步梯回检验科。 同事姐姐也在休息室,“小月,我就说坐电梯时明明你在前头,怎么下来没看到你一起?” 任月甚至没有按楼层,不好意思撇嘴笑笑,“我看手机忘了,走下来的……” 若不是任月这次回老家奔丧,同事准要逗她,是不是回老家相了一个男朋友,忙着甜蜜路都走错。 任月正好收到老乡的消息。 万修:你哪天休假?要看电影吗,我有电影券,叫上他们。 他们自然是上次吃桑拿鸡的几个同学,除了回老家那一位。 月牙儿:还要上两个夜班。 万修:大后天晚上,可以吗? 月牙儿:最近有什么好看的电影? 万修发来一张评分截图,列了几部最近新片。 万修:这几部据说都可以。 任月一眼瞧见了榜首的《小偷家族》,愣了愣,她去豆瓣找了剧情简介,主角是货真价实的小偷,不是隐喻调侃。 月牙儿:还不确定,到时再说吧,干活先。 任月换上白大褂,兜起手机上工。 中途看到万修头像+1红气泡,预览显示:好吧。 任月借中午空隙,又研究那部电影,环境较好的电影院离租房约3公里,地铁两站路,骑电单车十来分钟。 她点开泥猛的对话框,继续早上的聊天。 月牙儿:大后天我下夜班,定个地方见面,还你钱啊 泥猛:你定。 任月发去商城的地图截图:刚好我要看电影。 泥猛似乎一直对收债不太上心:看什么电影? 月牙儿:《小偷家族》 泥猛:你一个人看? 月牙儿:济公在的话,我就拉他去看了 任月的玩笑没达到想要的效果,只有淡淡的伤感。她没有多怀念任开济,只是发现,这部电影题材特殊,泥猛是唯一一个听懂她调侃的人。 泥猛:那你拉我去看。 任月噗嗤一笑。 伤感转瞬消失,玩笑终于起效。 月牙儿:你是牛啊,还要我拉 泥猛:那我拉你。 任月扯了扯嘴角,好像延续刚才的笑容,虽然有点扭曲。 她发了一个白眼的表情。 泥猛:呲牙。 方牧昭兜起手机,表情随之收敛。 片刻后,他打开途锐车门,请李承望和大胆坚上车。 李承望来饭店吃午饭,回程捎上大胆坚。方牧昭像所有司机一样,有属于他的司机餐,无法近身陪同,只需在老板用车时,出现在驾驶座。 李承望问:“事情处理好没?” 大胆坚两片肥唇上下一碰,发出浑厚的声音:“还在收尾。” 李承望眉头微拧,“收尾收尾,上个月我就听讲收尾,你那条尾比马骝还长啊?还没收回来?” 大胆坚沉默片刻,“叔,再给我时间。” 李承望甩了一记凌厉的眼色,大胆坚立刻续上:“最后一周时间。” 只言片语脱离上下文,听着没头没脑。方牧昭目视前方,做好一个司机的本份工作。 “泥猛,你听懂了么?” 李承望冷不丁问。 方牧昭当司机以来,除了用车时间和地点,李承望鲜少跟他讲其他事。 近期济公引爆一连串意外,一定让他们很怄气。 方牧昭借着望叔司机的身份,跟几个小马仔搭上关系,据说济公偷走的东西只被追回来一部分,大胆坚正为剩下的部分上火。 至于究竟什么东西失窃,个个讳莫如深。 方牧昭说:“望叔,我刚开车,没注意你们讲话。” 李承望冷笑一声,“你比你前任聪明多了。” 大胆坚霎时黑了脸,之前好不容易拉拢前任司机,李承望不知道哪里看出端倪,突然换了一个名不经传的小马仔,只因为救了他的懵佬独子一命。 李承望暂时只让方牧昭做白班司机,夜班另有人选。他白天跑的都是正儿八经的生意,只有晚上,才耐人寻味。 入夜,方牧昭回到属于他的货拉拉上,座位远没有途锐的舒服,但胜在安全自在。 估摸着任月应该回到租房,他发她微信。 任月吃着自己下的“什锦面”,打横手机看猫咪的纪录片。 顶部突然弹出一条微信消息,生生削弱了视频声音。 泥猛:你买票,我不用电子支付。 任月气笑了。 其他男人请她看电影,她待定。只有这条泥猛才会厚脸皮让她请客,就像当初讨要一顿补血餐一样。 任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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