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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任月:“我不信任你,但他信任你,觉得你是一个好人。既然你们互相信任,事情就你们一起处理。不要来影响我平静的生活。” 任月垫脚拉开布袋口子,抽出两本大书,扔回电单车前筐,戴上头盔,插好锁匙。 跟每一次见面一样,迫不及待摆脱方牧昭。 一只青筋暴凸的大手扣住单车头。 任月面无表情,“放开。” 方牧昭说:“你也当我是一个好人,相信我,我会处理好这件事,不影响你的正常生活。” 任月:“说完了吗?我要回去。” “还有,”方牧昭看着她,得不到眼神回应,“对你老子做好最坏的思想准备。” 任月木木地看向方牧昭,但这回,他先避开眼神。 方牧昭收回手,抓紧布袋口,“回去早点睡觉。” 第7章 “昨晚那个、是你男朋友吗?” 任月回到租房,洗漱收拾完毕,晚上九点半左右。 任开济寄来的七万块现金来路不明,随意又潦草,连顺丰都不用,不然她不至于三四天才拿到快件。 他的异常操作给失联事件画上一个巨大的逗号,局面停顿,句号迟迟不来,让人焦虑不安。 一看时间还早,任月拨出孔珍的电话。 这一次,妈妈终于接了。 “妈,忙完了吗?” 移动网络日渐方便,母女相隔两地,早已习惯隔三差五发几条消息,如无急事,一般不打电话。 孔珍敏感地问:“晚上没什么忙的,有什么事吗?” 任月:“老豆最近应该跟你没联系吧?” 孔珍:“他出来都没联系过,加上在里面的时间,五六年都有了。” 还是夫妻时,孔珍就劝他不住,离婚后指望不了他的抚养费,已经好多年没直接联系。 任月:“也是。” 孔珍:“他又给你搞事了?” 任月:“他、肺癌了,没去治疗,不知道搞什么去了,找不到人。” 孔珍反应片刻,“你担心他想不开?他不会的,他会搞大事都不会想不开。” 任月:“我就是担心他搞事。” 孔珍语重心长,“小月,他是你老豆没错,但你有你的生活,他有他的生活。一个人没良心,谁也管不住他。我看这是他的报应来了。” 离婚多年,提起前夫,孔珍还是恨得牙痒痒。 孔珍问任月记不记得以前同一条村屋子起得最气派那家叔叔,那人贪得多飘了,年轻时不顾家,又赌又嫖,老婆懒得管他,老了投奔儿子,他一个人在老屋发臭了才被人发现。 “人各有命。”孔珍说,让她不要管,出事自然有警察上门。 任月先前的念头隐隐得到孔珍的支持,不孝的罪恶感减轻几分。母女关系尚可,任月容易信服孔珍的人生经验。纵然孔珍也有过重男轻女的瞬间,人无完人,能把她从破烂的家带出来,抚养成可以自食其力的大人,就是一个了不起的妈妈。 孔珍说:“别想太多,早点睡,明天是白班还是夜班?” 相似的嘱咐今晚听了第二遍,多了一层安慰作用。 任月是有点乏了,“也是白班。” 迟到的父爱洗不净七万块背后的污秽,赃款已经甩出去,任月卸掉棘手的包袱,老实上床睡觉。 也不知道那个泥猛怎么处理这笔钱…… 方牧昭正为此事上火。 任开济“二进宫”期间结识一个叫大胆坚的犯人,出狱后搭上大胆坚一帮,成为警方线人。 大胆坚本名李坚,21岁犯故意伤害罪被判八年,减刑两年后和任开济同年出狱。大胆坚帮他的叔叔做事,这次任开济偷的是大胆坚的麻-古,按现在黑市价格50元左右一片,至少已经卖出1400片。 讽刺的是,对于毒贩和警察,这都是一个重大纰漏。 除了大胆坚,没人说得清任开济一共偷了多少。 七万对于毒贩只是小数目,对于癌症父亲,更不及缺失多年的家庭的价值。 任开济没有当面将毒资交给任月,寄件方式潦草且风险大,一定是被逼上了绝境。 他既要躲警察,还要躲大胆坚,被任何一方找到都只有死路一条,一个死得慢,一个死得快。 任开济没有道理不孤注一掷。 七万块不是方牧昭见过的最巨额的毒资,却是第一笔以一种隐秘方式流经他手的毒资。 只要稍动歪念,方牧昭可以让它隐秘消失,可以说不够七万,可以说任月从来没给过他,也可以说快递丢件了。 方牧昭要是富二代,区区七万块不足以构成诱惑,更不会来干这份活。 这笔钱若凭空消失,大胆坚不会放过任开济,更不会放过任月。 贪念形成的蝴蝶效应,会毁掉不止一个人的生活。 一想到那个经常戴头盔的身影,谨慎却不胆小,疏离又心怀柔情,方牧昭心境莫名宁静。 他每天跟三教九流打交道,领教过人性的幽暗,难免沾染上一些污浊。 月有黑斑,人有暗面,任月像一轮皎月,方牧昭站在月光里,看见她明亮无瑕,也看见自己一身清白。 方牧昭要为这笔钱寻找一个合适的支点,尽可能平衡它对各方的影响力。 方牧昭把两块钱砖藏在安全的地方,准备约叶鸿哲出来。 另一道电话先打进来,是大胆坚的叔叔手下一个小马仔,能力一般,因为是李家亲戚,地位比方牧昭高一点。 “泥猛,在哪?” 方牧昭:“做什么?” 对方说:“快过来帮忙。” 方牧昭:“你闯祸了?” 对方哎呀呀呻吟,牙疼一般:“叼,别讲了,懵佬不见了。” 懵佬本名李义,人会起错名,绝不会起错花名,懵佬是真懵佬,脑子懵的,医学诊断是智力低下,俗称智障。懵佬是大胆坚堂弟,要不是懵佬,现在可以接他老子的班,没大胆坚什么事了。 方牧昭:“济公失踪,怎么懵佬也不见了?” 马仔:“就是咯,要命!” 这几天李家上下乱成一锅粥,忙着加强仓库看守,联系客户老板更改出货方案,还有出去猎杀任开济,自然放松了对懵佬的看护。 懵佬平常有专人看护,不禁足,平常想去哪就去哪,不出意外就行。这晚换班的人迟迟不来,小马仔打了一个瞌睡,懵佬就从电玩城跑丢了。 方牧昭:“你也知道要命,报警啊,警察有天眼,哪个旮旯看不见。” 马仔:“痴线,这个关头招来警察大家一起扑街。” 方牧昭:“找不到懵佬大家一起扑街。” 懵佬虽懵,也是大胆李的叔叔的唯一后代,传承血脉不用脑子,还是肩负着传统期望。 方牧昭骂骂咧咧赶往电玩城,有人能去找济公,有人只能找懵佬。 - 大光大亮,任月趁着早高峰没来,骑车到医院才吃早餐。 任月刚坐下,四座饭桌的斜对角也坐下一个男同事,多瞧了眼,还是熟人。 “早啊。”对方正是昨晚在桑拿鸡碰见的万修,也是任月的小学和大学同学,目前在本院规培中。 任月淡淡应道:“早。” 万修:“你今天也来这边吃?” 这里是医院的公共食堂,面向大众开放,另有职工食堂在别处。 任月:“顺路。” 万修:“我是吃腻了,换个口味。” 任月随意点头,隐隐感觉他要提昨晚。 万修:“昨晚在桑拿鸡那里看到你,我还以看错了,隔了好几张桌子,就没过去跟你打招呼。” 任月:“你们科室聚餐还是有人请饮?” 万修不好意思:“我请,工作上犯了个错误,幸好他们帮我一把,没搞出大事。” 任月笑了下,“我刚工作也请过。” 万修读的是任月差几分就能上的临床医学,比她晚毕业一年。她小学三年级转学跟随孔珍生活,就跟小学同学失去联系,一直到大一上大课,才碰上万修。 任月每次见他,都要问一次他现在轮转到哪个科。 这次也是,然而万修又将话题“轮转”回来。 万修:“昨晚那个、是你男朋友吗?” 任月:“像吗?” 万修:“不知道,就看到一个背影,看起来好像挺高大。” 跟他完全相反的类型。 任月塞了一口大的,嚼了半天,来不及应话。 万修吓到似的,“真的是?” 任月噎了下,红了脸,用豆浆送服。 大学时有人给任月暗示,万修对她有意思。有次她和其他几个同学一起到万修家玩。原本不想回老家的村,万修说他们家早就搬到市里,任月耐不住其他同学怂恿,答应去了。 万修向家人介绍到任月,特地说了句,她以前曾经跟我同一个小学。 万修家人认不出任月,便问任月父亲是任姓哪一户。任月含糊说了一个家里的大概方位,万修家人突然来了一句:“哦,大名鼎鼎的济公啊,难怪看着面相眼熟。” 万修还问:“哪个济公,我怎么没听说过?” 任月的脸跟月一样白。 那次回校后,万修和任月关系出现微妙崩裂,没有大吵大闹,只是一帮人一起自习或逛街时没有同时出现。 任月说:“不是。” 万修似乎松一口气,“相亲对象?” 任月笑骂:“你比我们科室的还八卦。” 万修笑笑,不再追问,印象中任月一向娴静少言,很少能见到她活泼的一面。 任月来得早,万修吃得快,他们一起走出食堂。 迎面匆匆走来一人,任月往万修那边避了半步,看着关系更亲昵。 任月一定神,跟路人四目相对,来人却是熟人。 方牧昭换了一身衣服,还是暗色系,飞快扫了任月一眼,错肩而过。 不对,两眼。 方牧昭明显也看了眼万修。 两个“小白脸”肤色登对,气质统一,一看就知道是天天晒不到太阳的白大褂。 任月不由回头看了眼,方牧昭头也不回走向卖豆花的档口。 万修也回头,只觉得对方背影跟昨晚神秘男人相似,寸头,宽肩厚背,麦色肌肤,不是爱健身就是经常往外跑。 “看什么?” 任月收回视线,“没有。” 不知道这泥猛又游来医院做什么? 千万别来找她。 第8章 “神秘患者”送来的礼物。 方牧昭的确在水里游了一会,幸好,不是海水,只是翠田水库流出来的河水。 懵佬失踪的电玩城在翠田河附近,方牧昭跟着几个小马仔苦寻无果,不得不借用他的“超能力”,让叶鸿哲从天眼找。 天眼显示懵佬穿过绿化带下到河边绿道,绿道有护栏,隔一段距离挂了救生圈,竖着警示牌:水深危险,请勿翻越栏杆。 警示牌对一般人不管用,对懵佬更不管用。 懵佬曾经披着床单从二楼飞下来,幻想自己是一只大蝴蝶,最后压折了一颗石榴树,全身多处骨折。 路灯朦胧,黑河如镜,这一段没有钓鱼佬,河面隐隐伏着一只大蝴蝶。 “是他吗?”方牧昭问小马仔,上手搬救生圈,不是也不能见死不救。 小马仔喊:“喂,懵佬!” 方牧昭骂:“你也是懵佬,他在岸上都不会应你啊!” 小马仔不会水,方牧昭脱了衣服只能自己下,带着救生圈游过去,费劲拉上岸才看清真的是懵佬。 真的懵了,一动不动。 方牧昭忙做心肺复苏,隔着脱下的衣服给他吹气,赶在120来之前救回一条命。 货拉拉上备有换洗衣物,方牧昭推懵佬做完一系列检查,留小马仔看着,开钟点房冲凉,换掉一身臭烘烘的衣裤。 天光大亮,方牧昭回到急诊科,懵佬还在昏睡,肺部感染需要继续留观。 小马仔差方牧昭去打包早餐,抱臂叉腿坐床边,也险些昏睡。 然后,被一巴掌呼醒了。 小马仔以为方牧昭下的手,立刻开骂:“叼你个死泥猛!” 绿色人字拖,肥厚香肠嘴,锃亮大光头,大胆坚的标志三件套逐步出现,小马仔霎时白脸。 大胆坚:“你骂谁?” 小马仔堆笑讨饶:“坚哥,我以为是其他人。” 大胆坚倒是带来了其他人。 一个法令纹很深,仿佛被苦大仇深的命运吸走脂肪,四十来岁依然身材精干。 一个三十几岁,身材更为瘦削,发际线退化成M字,戴着一副圆框眼镜,人称瘦师爷。 小马仔对着年长的男人,结结巴巴:“望、望叔。” 李承望没听见似的,一直盯着床上的儿子,双唇紧抿,法令纹又深刻了几度。 瘦师爷替老板开口质问:“小义哥怎么变成这样?” 小马仔说:“小义哥想在河边散步,我就打了一个哈欠,他可能想进河里捞鱼,就跳下去了。我来不及拉住他,好彩河边有救生圈,我跳下去救上来了。” 方牧昭拎着打包胶袋,杵在隔断帘旁,一字不漏听全了。 瘦师爷:“你说小义哥是你救的?” 小马仔:“对。” 瘦师爷转到他身旁:“你是小义哥的救命恩人。” 小马仔不好意思摸摸头,“救命恩人不敢当。” “早餐回来了。”方牧昭适时闯入,刹车,故作惊讶,低眉恭谦,“望叔……” 李承望还是一块沉默的“望子石”。 瘦师爷一看生面孔,转头继续教训小马仔:“你救人衣服怎么干的?” 小马仔嗓音绷紧,鼻头冒汗:“我、脱了衣裤、才下水。” 瘦师爷若有所思。 大胆坚离床尾最近,问方牧昭:“你又是哪个叼毛?” “泥猛,”方牧昭抬了下手中胶袋,袋口隐隐飘出不属于病房的甜香,“帮打早饭回来。” 瘦师爷问:“你看到谁救起小义哥?” 小马仔频频跟方牧昭使眼色。 方牧昭:“我没看到。” 小马仔一口气暂时松下,只要方牧昭别再多话。 瘦师爷:“昨晚你没在现场?” 方牧昭:“在。” 小马仔又悄悄蹙眉挤眼,让方牧昭闭嘴。 大胆坚粗鲁插嘴,“他妈的在你还看不见,叼毛你眼盲啊!” 一袭白大褂忽然杀进来,喊人:“6床的家属。” 医生的目光自动锁定方牧昭,高个高鼻梁,昨晚一身湿,给人印象深刻。 方牧昭立刻示意李承望,“这位才是家属。” 李承望第一次开口:“我是6床的爸爸。” 医生的文件夹和眼神一同示意方牧昭:“你们要感谢这位帅哥,要不是他会水会心肺复苏,6床情况可能……” 医生无奈摇头,“家属要加强看护啊。” 小马仔脑袋瞬间耷拉到胸口。 大胆坚一把揪住他的后衣领。 医生吓得出声干预:“有话好好说,不要打架。” 李承望皮笑肉不笑,“医生,我侄儿做事有分寸,你跟我讲讲我儿子情况。” 瘦师爷往病房门口摆头,示意方牧昭跟他出去。 - 任月回到检验科跟夜班同事做完交接班,摸到电脑忍不住在数据库里搜倪家劲。 检索页面只返回一条数据,是上次她逼他自证没有传染病的血检报告。 这个泥猛,是病号没做检查,还是来探病陪诊? 急诊科送来一波标本,任月叉掉页面,开始干活。 没一会接班同事做的尿淀粉酶报危急值,又是一个胰腺炎,看着都肚子疼。任月核对信息,给急诊科医生打电话,占线,只能亲自跑一趟。 急诊科走廊,幼儿啼哭惊天动地,一对夫妻抱着头破血流的小孩,急匆匆赶进清创室。 任月往边上让了一步,血腥的一幕闪过,另一幕令人更加脑门充血。 方牧昭站在抢救室门口,跟一个瘦秃头的男人讲话。 任月第一次看到方牧昭跟任开济以外的人在一起,潜意识觉得也是同类,不禁多看了一眼。 方牧昭撞上她的目光,又像不认识她,跟在食堂门口的偶遇时一样。 瘦师爷:“你刚才为什么不说救人的是你?” 方牧昭:“我也没说谎。” 瘦师爷冷笑:“你跟我玩文字游戏。” 争执可信任度,似乎是这类人永恒的话题。 任月路过,口罩挡住大部份表情,拐进了对面诊室。 任月跟送检医生确认检查结果,走出诊室,方牧昭和瘦师爷没了踪影。 方牧昭跟着瘦师爷回到病床旁,大胆坚一个人回来,刚做完“热身运动”,指关节发红,额角冒汗。 李承望眼神点了方牧昭,“你叫泥猛。” 方牧昭:“是,望叔。” 李承望:“哪里学来的急救本事?” 方牧昭:“以前在老家游泳馆干过一段时间救生员。” 李承望:“驾龄几年?” 方牧昭:“六年左右。” 李承望:“不错,后生可畏,技多不压身。” 方牧昭:“望叔过奖。” 李承望:“明天开始你来给我开车。” 大胆坚说:“叔,你不是有司机了吗?” 李承望:“阿坚,我看他比较想当你的司机。” 现在的司机跟大胆坚私交过多,留着是个隐患。李承望点到即止,大胆坚登时噤若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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