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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应验。 中年妇女体型庞大,头发卷曲,应该就是方静春。 任月刚巧跟对方撞上眼神,摆上笑容,“阿姨。” 方静春转瞬反应过来,“您是任医生?” 任月让到一边等电梯下客,“您叫我小月就好了。” 方静春:“还没下班?” 任月:“下了,正好上去看一下方警官。” 方静春:“谢谢你,有心了。” “阿姨,我先上去。” 任月拎着纸袋,踏进快满员的电梯,转身跟外面的方静春挥挥手。 方静春:“好。” 电梯门缓缓关合,两个女人不约而同揣着明白装糊涂。 正是晚饭时间,病区走廊洋溢着一股食物香味,越往病房里越浓郁。 任月找到47床所在病房,三人间,里外两张床的被铺罩着塑封袋,方牧昭靠坐中间的床,暂时“包房”独享单人间。 近半个月不见,方牧昭比在ICU躺着精神,但还是满脸病容,往日的帅气多了一股阴郁感,少了一点力量。 他的目光一路追随,双眼含笑。 待任月走到床边,方牧昭伸出扎着留置针的右手,“重新认识一下,方牧昭,滨海区禁毒大队二中队民警。” 第61章 “男人在床上说的话能信?” 这只大手青筋暴突, 骨节分明,似乎比以前更骨感。 方牧昭实打实清减许多。 任月没接,把纸袋放床边柜上, “警察证呢?” 方牧昭一顿,现在相当于病休,属于方牧昭的证件还在单位, 由叶鸿哲代替保管。 他不恼反笑收手,“先欠着, 以后给你看。” 任月坐到床边椅子,抱着她的挎包, 姿势略显防备。 “你真的是警察。” 方牧昭听出陈述语气, “我没骗你。” 任月扯扯嘴角,翻了一个白眼, “男人在床上说的话能信?” 方牧昭:“我现在也在床上。” 任月:“你……” 任月瞪了他一眼, 双手抱胸撇开眼。 方牧昭:“我确实没主动跟你说过谎。” 任月气红眼,“你连名字都是假的。” 方牧昭:“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任月怔了怔,有一丝感动, 也有一丝怀疑。以前她怀疑他的身份,现在怀疑他的真心。 她说:“还有哪些是假的?” 倪家劲和方牧昭是两个人,如果所有背景信息都能重合, 早就穿帮。 方牧昭沉默片刻,任月冷笑, “说过太多, 想不起来了吧?” 方牧昭:“你来问。” 任月一时毫无头绪,仿佛眼前的男人还是那个泥猛, 神秘而富有魅力,只多了一圈光环。 她轻轻叹气, 目光上抬,瞥见方牧昭床头上的姓名卡,他的名字闯入眼帘,陌生又动听。 任月不禁想起倪家劲那张身份证,“你老家?” 方牧昭说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地址,在本省东面,到她家得横跨本省,海城恰好在他们家中间位置。 任月:“卖海鲜?” 方牧昭:“你看我微信名。” 任月:“谁知道你是不是乱改的。” 方牧昭:“明天我喊老家的人给你发一箱海鲜。” 任月怕他动真格,“别,我真的不会处理这些东西。” 方牧昭:“等我出院给你做。我的厨艺总不会假。” 走廊的食物香味漫进来,任月明明吃饱,想起香煎泥猛,咽了下口水。 任月必须回两句,不然方牧昭以为她像以前一样,眼巴巴等着他投喂。 任月:“你还不如帮我问一下我的电单车怎么处理。” 方牧昭:“问了,报废了,会赔你一辆新车。队里还忙着审人,可能要等一阵子。” 任月略感意外,没想方牧昭办事挺周全,在ICU还惦记着她的电单车。 任月:“派出所的警察和交警踢我皮球,我才问问,有报销就好,不着急。” 方牧昭:“这段时间你怎么上下班?” 任月:“11路。” 方牧昭:“怎么不骑风火轮?” 任月:“太热了。” 他们一本正经说着冷笑话,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偷偷泄露一丝默契的欢喜。 任月:“那你的家里人?” 方牧昭嗯一声,“这个也没骗你,我爸在我6岁车祸走了,我舅在我16岁牺牲,生前没成家没小孩,高考优待落到我头上。” 任月怔了怔,“他们也是警察……” 方牧昭摇头,“只有我舅,我爸跟我妈一样,做海鲜批发。” 任月:“你做这个多久了?” 方牧昭:“当警察?” 任月摇头,“当泥猛。” 这个表达恰当又奇妙,方牧昭忍俊不禁,任月回过味来,扯了扯嘴角,“就那个意思。” 方牧昭:“你是说做卧底?” 像听到禁毒大队一样,任月第一次正经接触到这个特别的词汇。 当初任月认识他,经历的各种第一次历历在目,正是这些新鲜的瞬间,让她打破原则,接受了一个来路神秘的男人。 方牧昭:“从警后跟着师父混了一段时间,就陆陆续续开始了。以前都是短期,三五个月,七八个月,这一次最长。” 任月:“从我认识你开始?” 方牧昭:“再往前一点。” 任月渐渐脱离旧心态,不再揪着往事质问他,而是像他说的,重新认识真正的方牧昭。 任月:“很危险吧。” 那晚的枪声似乎在耳旁炸开,血淌满任月的视野,她像在回忆里震了震,有点恍惚。 方牧昭:“没办法,那些警二代哪干得了,我这种人最适合,连你都骗过了,不是么?” 像方牧昭一样,外地仔,没有背景人脉,心怀热血与正义,最容易吃领导的大饼。 任月第一次没有因为方牧昭承认欺骗事实而生气。 心疼前男友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意味着接受他的示弱,甚至示好,给了他破镜重圆的希望。 方牧昭:“最危险的工作,报酬也最高。” 方牧昭没掩饰私心,没伪装成圣人,光靠情怀填不饱肚子。像他这样的草根警察,没有官二代的命,只能拿命去换一官半职。 任月双眼微微泛红,“你差点连命都没了。” 方牧昭盯着她的双眼,“又要哭了。” 任月被激将,反倒没了泪意。 她撅嘴吸了吸鼻子,白他一眼:“你倒想。” 方牧昭倒笑:“不想啊,我现在又抱不了你。” 任月:“痴线,谁要你抱。” 方牧昭:“我想啊。” 任月:“扎着留置针都不忘泡妞。” 方牧昭:“你给我泡吗?” 任月:“我又不是冲剂。” 她起身,“你坐多久了?你的腰不能久坐吧?要不要把床头降下来?” 方牧昭:“这半个月我已经把几年的觉补完了,睡得老子屁股都扁了。” 任月:“扁就扁呗,你又看不到。” 任月看出他强撑的神色,走到床尾,缓缓踩控制踏板,把他的床头放平。 平常方牧昭高高大大,躺到任月水平视线以下,视觉压迫性消失,看着惹人生怜。 他穿着宽大的蓝条纹病号服,长袖遮挡胳膊,领口露出一角锁骨,看着比以前突兀。不用直接看肌肉,都知道他清减不少。 任月差不多该离开,再待下去她怕心疼到妥协,又一次着了方牧昭的道。 她问:“你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方牧昭:“你要走了?” 任月:“你该休息了。” 这一瞬,他们角色互换,任月成了离开那一个,方牧昭独守空房。 方牧昭:“她在楼下散步,一会我叫她上来。” 原来特地给他们腾空间。 任月拍了拍放在床边柜上的纸袋,“我带了点龙眼,挺甜的,放这里了。给阿姨带的,你应该还吃不了。” 方牧昭刚出ICU,小肠功能受损,离正常吃喝还有好一段距离。 他说:“你去年带的也是龙眼,记得么?” 去年方牧昭开货拉拉送任月回老家办白事,她随车带了一袋龙眼。 转眼又到了龙眼季,这一年他们相识相爱又相离,浓缩了以往几年不及的精彩与复杂。 任月点点头,“你争取不要错过今年的龙眼季啊。” 任月听见方牧昭似乎又叫了一声“月”,或者“任”字太轻声,容易忽略。 她定睛望着他,只见被子边缘又伸出他的左手,食指动了动,像无意识颤抖,也像故意勾引。 方牧昭:“过来。” ICU没达成的小愿望化成他的执着,他像个不讲理的小孩子求牵手。 病患至上,一个有良心的人不应该拒绝。 任月无声轻叹,弯腰握着他微凉的手,轻推进被窝里,“先养伤,什么都不要想。” 方牧昭握住她,力气羸弱,只允许他此刻当绅士,等她抽手便松开。 但讲话不费劲,他静静躺着,那股强大的气势也无时不刻侵略她。 他讲:“下次来不要再带东西。” 任月没他能讲,这一局注定扳不回来,丢下一记白眼,头也不回出了病房。 方静春站在二病区进门处,抱臂打量护士站的大白板,上面分区展示各病号的记事,今日出院、入院、手术等。 看起来等了有一会。 任月过去打声招呼,说方警官躺下了,方静春笑着回辛苦了。 两个女人跟方牧昭关系不一般,又互相陌生,完成一次默契的交接班,分道扬镳。 方静春回到病床边,看到方牧昭平躺闭眼,唇角噙着一丝笑,哪像睡着的样子。要真是睡着,也是做了美梦。 方牧昭闻声睁眼,示意床头柜上的纸袋,“她给你带了龙眼。” 方静春:“任医生那么客气,我沾了你的光了。” 她打开纸袋里面的胶袋,摘了一个剥开吃,“还挺甜,你知道任医生住哪里吗,我让老家寄点海鲜过来。” 方牧昭:“她工作忙,不怎么开火,以前都是我做饭,她不懂处理海鲜,等我出院再说。” 方牧昭一语惊人,旧日恋爱深度超出方静春预料,她竟然一点风声也没收到。 方静春:“看见了吧,以前还嫌我逼你学做饭,现在看还是有一点用处。” 方牧昭:“我还得感谢你给我生了这张脸。” 方静春笑道:“老家哪里人?” 方牧昭:“乌山市。” 方静春:“好远啊,在省的两头。” 方牧昭:“没出省哪算远。” 方静春:“任医生家里是做什么的?” 方牧昭表情有了微妙变化,“普通家庭。” 方静春还想打听多一点,见方牧昭打了一个哈欠,只能暂时打住。 任月第二日夜班,交接班时,同事姐姐又给她喂八卦。 这一回,任月成了当事人的相关人,嚼起来味道微妙。 同事一看到她就挤眼,“小月,你眼光不错啊,挑了个那么帅的。” 另一个同事路过,插嘴:“我们小月也不差好不?” 同事:“我就是这个意思,小月挑了个配得上她的。” 任月:“你们又在说什么?” 同事:“还能说什么,当然说你家的方警官啊。” 任月无力哀嚎,“真的不是我家的啊。” 同事只当耳边风,“小月,我去瞄了眼方警官,长得可以啊,难怪能把你迷住。” 任月:“啊?” 同事:“你先别吃醋——” 任月:“我没有啊——” 同事:“他之前在ICU,没几个人看得到,现在终于转到普通病人,探视的人可多了,他单位的,各路亲朋好友,妈呀,礼物都堆到地上了。” 医院难得那么正面的八卦,不再是“原配打闹单位抓小三”“患者拿刀斩医生”“主任和主任同抢一女”之类,同事凑一下热闹人之常情。 任月还在消化信息,生硬接话:“中枪还能活下来,太不容易了。” 同事:“对啊,方警官可是一个英雄。” 同事照顾任月感受,还没说礼物里面有方牧昭的爱慕者。 不然谁探视还送玫瑰花? 任月愣了愣,第一次听见这个伟大的词眼和方牧昭挂钩。泥猛在她眼里当了太久的烂仔,乍然转换身份,太过耀眼,隐隐刺痛她的双眼,她还在适应。 以前,任月总埋怨和泥猛谈恋爱偷偷摸摸,不够光明正大。现在他们被放到阳光下,一切优劣放大,感情又似乎经不起考验了。 第62章 等我能下床,坐轮椅都要去找你。 方牧昭扭头看着那一小篮玫瑰, 红艳俗气,卡片没有署名,陌生字迹写着:祝亲爱的方Sir早日康复! 叶鸿哲:“挺好看吧, 喜欢吗?” 方牧昭:“看不出来,你一把年纪还挺浪漫。你挑的?” 叶鸿哲:“怎么不能是你的爱慕者托我带来的?” 方牧昭:“扯吧!” 这几年他踏进单位大门的次数少得可怜,队里的新警压根没见过他, 只听说有这么一号人。禁毒大队本来就没有几个女警,他认识的几个后勤都已婚。 叶鸿哲:“你女朋友看见会不会吃醋?” 方牧昭:“知道你还陷害我?” 之前方牧昭住ICU, 叶鸿哲抽空来过几趟,案情和他的伤势更为重要, 没怎么关注他的绯闻。 等人转到普通病房, 叶鸿哲也关心起下属的终身幸福。 叶鸿哲:“听说也在医院里……” 方牧昭和任月恋情未明,曝光度暂时不适合太大, 尤其是叶鸿哲清楚任月的背景。 方牧昭打断:“说说案子, 大胆坚情况如何?” 方牧昭打出的那一枪侥幸避开骨头,没当场废了大胆坚的一条腿,但近距离射击, 子弹造成的贯穿伤非同一般。大胆坚还在ICU里苟延残喘。 叶鸿哲:“医生说可以讲话了,但一见到我们,就装疼不吭声。” 方牧昭苦笑:“是真疼。” 大胆坚当初就近送到另外一家三甲医院, 不然方牧昭还可以跟他做室友。 叶鸿哲:“另外两个小马仔撂得七七八八了。” 方牧昭:“有提到济公怎么死的吗?” 叶鸿哲:“都说不知道,但也说如果真是大胆坚杀了济公, 他们一点不意外。” 方牧昭:“济公案都一年了……” 叶鸿哲同样不抱希望, 案件挂在刑侦大队,没在禁毒大队名下。 方牧昭:“市里会并案调查吗?” 叶鸿哲:“主要以李承望案为主, 济公女儿上交的七万块,经过我们多方了解, 差不多是他卖出的全部收益。这个济公,真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方牧昭瞥了一眼叶鸿哲,对方只是陈述,没有怀疑,暂时没把济公女儿和他的绯闻女友画上等号。 方牧昭:“比报复社会强一点。” 如果任开济再走错一步,公开报复社会后暴毙,任月好不容易拼来的安稳人生,算是完蛋一半。 叶鸿哲:“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叶鸿哲和方牧昭一样,经常接触三教九流,见识过人性幽暗,对济公这样的盗窃从犯,基本不抱希望他能洗心革面。 方牧昭:“对了,济公生前,还有最后一笔线人费没有结给他,等报销下来,我来给他的女儿。” 叶鸿哲:“他女儿那么信任你,是该你给。” 方牧昭当初跟叶鸿哲如实交代,任月不知道他的身份,只是因为他跟济公有瓜葛,才交给他处理,完全跟信任无关。 方牧昭:“还有电单车,能报多少下来?” 叶鸿哲:“已经在走审批流程,快了。” 方牧昭:“给个数字。” 叶鸿哲:“她那辆车去年买1600,队里全部报销。” 方牧昭:“我先把这笔钱转给她。早该提前垫付给人家,让群众等那么久,多寒心。” 叶鸿哲一怔,再一次钦佩下属的办事能力,“你才从ICU出来,就联系上了?” 那晚场面混乱,中队长要管的琐事奇多,对接群众一事的确不是叶鸿哲亲自跟进。 方牧昭轻轻叹气,“济公女儿。” 叶鸿哲看着他怔了怔。 任月给同事吊起好奇心,也想去一睹“礼物山”的壮观,可是夜班走不开,她有空早就铺床睡觉,搞不了“夜袭”。 晚间九点,标本开始稀稀拉拉送来。 任月抽空瞄了眼手机,A生猛海鲜批发小方早十来分钟发来一条新消息:今天怎么不来看我,休息么? 月牙儿:你怎么还不睡? 住院病人作息时间跟小学生差不多,一般八.九点就熄灯躺下了。 A生猛海鲜批发小方:你没来,我睡不着。 任月对着手机嗤笑,明明是白天睡多了。 屏幕顶端长长的一串字符,再多加一个括号和数字,就能伪装群聊。 任月给他修剪一下:A生猛海鲜,乍一看,好像泥猛回来了。 她退出重进,再次删减:A生猛小方。 任月噗嗤一笑,难以跟缠绵病榻的方牧昭联系到一起,索性退出,保留原汁原味。 月牙儿:上夜班呢。 A生猛海鲜批发小方:给你送咖啡。 月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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