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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小说> 总攻-军校S级雄子校长(H) > 第119章

第119章

榻,他放缓声音:“天色还早,再睡会儿。” 赵嫣怎么可能还睡得着? “怎么回事?”她问。 “何虎领八万蜀兵在城门外叫阵,扬言要为蜀王报仇。” 闻人蔺随手将染透的的棉布丢入盆中,看着清水逐渐变成刺目的红,哂然笑道,“还言本王已疯,朝廷守军必无人敢迎战。” 何虎? 赵嫣记得这个名字,前年冬节招安,就是此人代表尚是梁州牧的赵承德来与朝廷谈判,气势凶得很。 他杀个回马枪,恐怕是得了谁的消息,以此动摇大玄军心。 对付的方法也很简单,闻人蔺亲自露面,便可震慑之。 “我陪你迎战。” 赵嫣起身披衣,“你放心,我不会置身险境,但我得远远看着你。” 登上箭楼,果见西京城外兵马如黑云逼近。 为首叫阵之人,正是何虎。 闻人蔺一身玄甲登上城楼,守城的士兵瞬间定心,士气鼓舞。 “你们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腌臜货,杀我主公,阻我勤王,简直恬不知耻!” 何虎驭马在阵前,吼声如雷,“闻人蔺,你疯癫将死,出来让爷爷送你一程!” 面对何虎的挑衅,闻人蔺没有多余的一句废话,只眸中暗色渐浓,抬手示意张沧:“取我长弓来。” 七石力的大弓,弓臂漆黑如墨,弦若金丝。 城墙上旌旗猎猎,闻人蔺毫无征兆地弯弓搭箭,拉弦如满月,伸臂绷直,松指。 箭如疾电破空而去,正中前方马背上何虎的胸甲。 何虎应声落马,敌军的方阵瞬间乱了,几名亲卫慌忙将生死未卜的何虎拖入阵营中。 这力道和准头,哪里是疯癫将死之人能干出来的?! 敌军骚乱了片刻,纷纷掉头撤退。 闻人蔺不讲那些“大战三百回合”的破规矩,连一刻钟也懒得拖延,抬手寒声道:“追。擒拿蜀川叛将,不论其死活,皆有重赏。” 此言一出,大玄将士士气大涨,高呼着追击叛军。 闻人蔺自箭楼下来,步履微不可察一顿,赵嫣不动声色向前,佯做让其平身的样子,扶了把他的手臂。 直到日暮城门才再次打开,此战降叛军三万,生擒贼将二人,大获全胜。 赵嫣接过张沧递来的汤药,整理好心情,方推门进去,笑问坐在灯下濯手闻人蔺:“这次是不是真的可以回家了?” 回应她的,是几声压抑的低咳。 她心间一颤,倏地抬首,只见闻人蔺松开掩唇的手,漠然望着指缝流淌的暗红色,皱了皱眉。 “闻人少渊……” “殿下先出去。” 说话间,闻人蔺又吐出一口更大的鲜血,自始至终,他的脸上平波无澜。 赵嫣没想到他的毒已严重到这般地步,丹药压下去才不到两日,又再次毒发。 “别过来,乖。” 闻人蔺眸色混沌,熟稔地将铁镣扣在腕上,声音低哑温和。 “好,我不过来,你不要伤着自己。” 赵嫣知他不能再激动,便缓步退出房门。 “拿药!速请孙医师!” 蔡田和张沧闻讯而来,厉声呼喝。 房门在眼前关紧,铁链的颤动声中,赵嫣听到了东西被打翻的破碎声。 箭楼篝火通明,将士们皆在饮酒庆贺,城中百姓亦捧着瓜果米肉等物,犒劳大玄将士。 听着远处的热闹声,赵嫣坐在阶前,寒冷般,缓缓抱住了自己的双膝。 世上怎会有如此阴狠的毒,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世上难道真的没有解药了吗? 赵嫣闭目,不住在哽塞的泪意中深呼吸,试图如往常那般,从绝境中找出一线生机…… 然而想破了脑袋,亦是空空如也。 神光真人死了,甄妃死了,药引和药方皆被销毁,孙医仙擅医不擅毒,拼尽全力也只能压制片刻,赵嫣不知道闻人蔺的身子还能撑住几次彻底的毒发…… 若是自己心思再缜密些,身手再强些,捉住甄妃慢慢审问,或许就不会走到这般绝境。 等等,甄妃…… 想到什么,赵嫣眼睫陡然一颤。 “皇帝早命本座将解毒药方和药引尽数销毁,世上再无解药……” 不错,在嘉平仓哨楼上时,甄妃的确无意间提到了解毒药方。 所以,除了这些丹药之外,应该还有一张彻底解毒的药方! 抓住那抹稍纵即逝的灵光,赵嫣倏地站起,心脏仿若活过来般砰砰急促跳动。 父皇既忌惮闻人蔺,又倚重于他,不可能不留后手。 赵嫣抬指按住太阳穴,逼自己站在父皇多疑谨慎的立场,去揣测他一切可能的心理:“仙师”有解毒药方,以父皇的性子,定然要牢牢握一份在自己手中才觉安稳。 他是深谙排兵布阵的帝王,这份药方是他最后的筹码,他断不会傻到一气之下,就将自己所有的棋子都毁掉。 哪怕只有一丝可能,赵嫣都觉得自己窥见了天光。 她想起了柳白微的那些日飞千里的信鸽,头也不回地去了议事厅,命流萤研墨。 笔走龙蛇,她飞快写下加急密笺,将其逐一塞入鸽腿的小竹筒中,将其放飞。为了保证消息及时送达,她共放了三只信鸽。 子夜,房中那令人胆颤的动静总算消停了。 赵嫣推开门,一切狼藉,几乎所有的东西都不在它应有的位置上,满地狼藉,找不出一件完好的物品。 张沧擦干手上的血迹,抹了把脸道:“长风殿下,要不您去歇会儿吧?王爷刚昏睡过去,这屋……这屋实在太乱了,卑职得命人收拾收拾。” “无碍,我同他说一句话。” 赵嫣沉静跨过满地碎片,鞋底踩踏碎瓷,如同跨越荆棘而来。 她拿起搁在床榻边的湿绸帕,轻轻擦净闻人蔺眼睫上沾染的暗色,与他耳畔低语:“太傅,我想再赌一把。你一定要等我。” 说罢垂眸,将吻印在他微凉的薄唇上。 闻人蔺泛白的指节动了动,似是回应。 皇城,长生宫。 自皇帝写下罪己诏昭告天下,便从太极殿迁居长生宫,不再过问朝中之事。 魏皇后凤袍厚重,示意身后传信的柳白微与霍蓁蓁:“大致事宜本宫已知晓,威逼天子并非好名声,你们尚且年轻,就不必进去了。” 柳白微并不在意名声,但他心里清楚,自己只是一介王孙,还远远不够份量去质询皇帝。 “嗳,你说皇后娘娘能拿到想要的东西吗?” 宫门下,霍蓁蓁踢着裙边问,“那东西一定对赵嫣很重要。” “是啊,很重要。” 柳白微将视线投向云层后的光影,像是要望去很远很远的地方,随即兀自笑了起来,说不出是释然还是自嘲。 “放心,只要东西还在,皇后娘娘必能问到手。” 毕竟这位娘娘,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忍辱负重、连自己的孩子也保护不好的妇人了。 长生宫寝殿内,皇帝鬓角花白,披头散发倚在龙榻上,歪头去啜冯公公奉上的汤药。 他手抖得厉害,半边脸都不听使唤,大部分药汤洒了出来,顺着嘴角下颌淌入衣领。冯公公忙抬袖去擦,含泪唤了声:“陛下,主子哎。” 皇帝瞧见拖着凤袍进殿的皇后,眼底划过一丝怨毒,挥手打落药碗。 冯公公忙跪地收拾,皇帝视而不见,颤巍巍指向皇后:“毒妇,你还敢来此?朕如今模样,都是拜你们母子所赐!” 魏皇后漠然地看着他:“皇上错了。皇上沦落这番狼狈,是拜你的多疑刚愎所赐,受金丹之毒反噬,自作自受。” 皇帝呵笑一声:“你们逼朕向天下罪己,眼里无君无父,还想要什么?来看朕的笑话吗。” “来要一样东西。” 魏皇后逼近,“寒骨毒的解药。” 皇帝眸色微动,仰首慢慢靠在床头,嘴角牵出一个僵硬古怪的弧度:“哪有这种东西。” 他明显放松了身子,像是伤残的老狼忽而咬住了一块肉,眼底蕴着轻蔑。 魏皇后便知女儿的猜想是对的,这老东西手里果然还握有筹码。 “皇上好歹积点阴德吧,如此行径,就不怕不久后入黄泉炼狱,被十万阴魂撕咬殆尽吗。” “住口!” 皇帝果然被戳到痛处,“事到如今,你以为还有什么能威胁到朕?” “自然有。” 魏皇后拍拍手,立即有乳母抱着一个啼哭不止的婴儿向前,“皇上的命根子。” 皇帝瞬间肝胆欲裂,若非中风在榻,他简直想冲过去掐住这毒妇! “你想做什么?” 皇帝发出嗬嗬破碎的浑浊哑音,咬着槽牙问,“你还想谋害朕的儿子吗!” 魏皇后冷笑:“杀你儿子的,本宫又不是头一个。衍儿怎么死的,皇上忘了吗?” “你……你简直丧心病狂!” 皇帝于榻上伸长了手,狼狈又癫狂,“去拿下她!你们都反了吗?” 大殿内外静谧安详,没有一个人听他的。现在的他,比一条败犬都不如。 皇帝气喘如牛,眼球充血,指节几乎快将褥子抠烂。 不错,他的确留了份解毒的药方。他习惯于将所有的筹码握于股掌,若闻人蔺忠心耿耿归顺于他,他自然愿放他一条生路。可是现在,现在他如何甘心? 他宁可让那药方永不见天日,也不给一个暗中反咬自己的乱臣贼子! 小儿子的哭啼声尖锐刺耳,皇帝死死瞪着双目,像是同看不见的敌人抗争。 这片僵持的死寂中,忽然闯入一道鬓钗松散、衣衫凌乱的身影。 护子心切的许淑妃跪在魏皇后身边,膝行向前,拉着凤袍下摆乞求道:“摘星观道君神像下有个暗道,我远远曾见皇上与甄妃开启过!虽不知皇后娘娘要找什么东西,但陛下要镇压藏匿之物都在那机关中,求娘娘放过小皇子!” 皇帝勃然变色,撕心裂肺咳喘起来,连骂数声“愚妇”,便颓然厥倒在地。 魏皇后没有迟疑,吩咐禁卫:“去摘星观。” 坍塌的摘星观依旧只是堆半成的废木,但那座仿着皇帝自己样貌雕琢的道君神像却是打扫得极为干净,彰显着一个不愿醒来的千秋长生梦。 魏皇后依言找到凸起的机关石块,用力一按,神像旋转而开,露出一条不深的暗道。 暗道下方铁索交错,贴着明黄符箓,俨然是个镇压阴魂的阵法。 阵法的中心,赫然躺着闻人晋平当初与年轻的皇帝歃血为盟的匕首,还有一盒解药、一纸泛黄的药方。 …… 闻人蔺昏迷了三天,也坚持了三天。 其求生意志连见惯了生离死别的孙医仙,都为之钦佩。 要知道在两年以前,这小子还背负着阴暗的仇恨愚弄众生,毫无生念。 拔营归京那日,八百里加急的密信送至西京治所。 赵嫣抖着手拆开,见到那份泛黄的药方和真正的解毒丸时,她不可抑止红了眼圈。 赵嫣将药方和解药一并交给孙医仙,确认无误后,她紧绷的心弦方彻底松开,强压的疲倦漫上四肢百骸。 再也强撑不住,她身子一软,意识坠入黑暗。 赵嫣睡得很香,很沉,仿若要将这几日缺的觉都补回来。 再次醒来时,她已身处宽敞的马车之中,头枕在谁温热紧实的大腿上,身上盖着一件宽大的玄色披风。 “醒了?” 熟悉稳重的嗓音自头顶传来,赵嫣缓缓侧首,望见男人当着笑澜的深邃漆眸,怔了一怔。 “闻人……少渊?” 她伸手碰了碰闻人蔺的脸颊,如此紧实温热,不再是冰冷苍白的刺寒。 “臣在。” 闻人蔺低沉应了声,捉住赵嫣的手置于唇边一吻,“回家了,殿下。” 第123章 [VIP] 第123章 结局(中) 闻人蔺的唇是暖的, 肤色也不是往日那般近之刺骨的苍白,仿若冰雪色初始消融,虽有脆弱, 却也显出有血有肉的生气。 群山于眼前分拨,又于身后合拢。晨曦透过车帷, 落在他的侧颜上, 挺鼻薄唇,说不出的俊美深沉。 赵嫣好像做了一场大梦, 醒来时不再是孤灯对雨、寒月映窗,而是天光大亮。 她倏地起身,发髻散乱也顾不得理,跪坐着搂住闻人蔺的脖子,以脸颊贴了贴他的,哽着声音笑道:“是暖的。” 闻人蔺顺势以鼻尖蹭了蹭她的耳廓,伴随沉闷低笑落下的,还有一枚炙热的啄吻。 鼻息拂在耳畔, 赵嫣半边身子都麻了,不自觉握紧闻人蔺的衣襟,轻咳一声问:“我们到哪儿了?” 闻人蔺倾身给她倒了一盏茶,看了眼车帷外的景色,“还有二十里至长平驿,五日后抵京。” 他一倾身, 高大的身躯压下,赵嫣不得不更用力地抱紧他,以维持身子的平衡。 “路还很远呢。” 赵嫣端着茶盏, 小口小口饮尽,感慨一声。 闻人蔺却莫名地扬起唇线。 “是啊, 路还远着。” 闻人蔺抬指蹭去她唇上沾染的茶水,另一手已熟稔地托住了她的后颈,“所以殿下还有许多时间,与本王消磨。” 他以唇碰了碰她的,低声道:“我昏迷的那几日,听到殿下的声音了。” 赵嫣被他若即若离的触碰勾得心痒痒,气息也含混起来:“真的?” “嗯。殿下哭着求本王不要走,偷偷亲吻本王,还唤本王‘夫君’,对本王上下其手。” 闻人蔺慢悠悠说着,端得是大节凛然,“趁人之危。” “哪有?” 这人除了前两句话勉强算得上真的,后面根本就是胡诌! “我看你是昏糊涂了,把不可告人的绮梦当做现实。” 闻人蔺笑了声,不置可否,将赵嫣剩下的控诉尽数堵回唇齿间。 两人已有些时日未曾亲近,又几经生死,唇舌一碰便如胶似漆,难以分开。 赵嫣不知何时已面对面坐在了闻人蔺的腿上,腰腹与他紧贴,几乎快被他摁进骨血中。扣在后脑处的修长大手没有给她撤退的机会,她的上身却因承受他由浅入深的吻而不住后仰,因吃力而深陷的锁骨凹出漂亮的弧度,随着呼吸急促起伏。 若非闻人蔺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她几乎要仰倒,不得不紧紧地揪住那片质感厚重的暗色文武袖袍服衣襟,热意从脸颊漫上耳廓和脖颈。 “不行,你身子还未好全。何况在马车中,就……别乱动了。” 接着呼吸的间隙,赵嫣推了推闻人蔺,眸中浮出薄雾氤氲的朦胧之色。 闻人蔺慢慢吻啄,视线往下望去:“天地良心,到底是谁在止不住乱抓乱动。” 赵嫣一噎,松开抓握他胸膛的手,刚欲反驳,就被他单手抓住双腕反扭在身后。 马车本就摇晃,赵嫣双手被反剪于身后,连抓着他衣襟肩膀的机会也没了。 赵嫣眨了眨眼,索性抬腿勾住他革带工整的腰肢,借以稳住身形。只是如此一来,两人便贴得严丝合缝。 闻人蔺眼尾一跳,笑眸暗了下来。 “你干什么?说了别乱动……唔!” 气息被堵住,又是绵长一吻。 午时,队伍抵达长平驿站,小做休整。 赵嫣刚下车如驿馆,就听前方拄杖的孙医仙轻咳一声,目光在赵嫣过于娇艳的唇色上一掠而过,望向闻人蔺。 “你寒侵筋骨太久,需长期将养方不会落下病根。如今正是散毒之关键,当戒躁戒欲,切不可仗着年轻任意妄为。” 这话虽是对着闻人蔺说的,可赵嫣却像是做了坏事的稚童般,躲在闻人蔺身后,烧红了耳尖。 启程时,赵嫣特意和流萤去了后一辆马车,以免妨碍某人散毒。 于是蔡田很快发现,王爷的脸上温雅的笑意明显少了许多,大部分时候都屈指抵着额角闭目,只有听见后面马车中传来长风公主的说笑声时,才会微微翘起嘴角。 “王爷,潜逃的北乌人已有下落。” 蔡田奉上新得的情报。 闻人蔺接过扫了眼,漆眸若寒星。 入夜,圆月高悬,苍山如黛。 北二百里地外,林木森森,乌阙选了个背风处,与仅剩不多的亲卫围着篝火席地而坐,等候使团其他人前来接应。 他曲臂枕着脑袋,仰望昏黄泛着毛边的圆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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