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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蔺没说话,起身行了出去。 蓬莱殿外群臣激昂,俨然是个小朝堂。 “当初是你们户部投鼠忌器,不肯出兵平乱,非要招什么安!焉知蜀川欲壑难平,必有后患!” “岑侍郎,我们倒是想打,可拿得出来银钱吗?这几年的光景你我心知肚明,军饷和军粮怎么解决,将士们都饿着肚子上阵吗?” “都冷静些。” 太后缓声开口,拄杖坐于主位道,“今天诸卿过来,是商议对策,不是来吵架的。” “臣看,还是得和谈。”有人保守道。 “和谈?前年招安,送出去大批金银珠宝,换来的也不过一年安宁,稍有飘摇,他们便食腐而动,虎视眈眈。” 兵部侍郎岑孟出列,请求道,“臣以为当镇定思痛,彻底剜除腐肉,以绝其犯上之心!” “如今皇上这样……将摘星观的营造工期停了,挤一挤,筹一筹,或还能挤出些银两来。” 户部尚书道,“只是这领兵之人……” “臣举荐寿康长公主驸马,霍锋霍大将军。” “太后娘娘,长风公主殿下,臣以为霍锋万万不能调动。” 另一人道,“蜀川军来势汹汹,过于巧合,恐与北乌及洛州余孽勾结。若将霍锋将军调离北境,一旦北乌趁虚而入,则若入无人之境,获渔翁之利啊!” “晋平侯世子呢?此次他随长风殿下驰援玉泉宫,表现尤佳,乃少年将才。” “他太年少,对上蜀王这样的枭雄,恐不妥。” “今上崇文抑武,朝中一共这么几位武将。那诸位觉得,还有谁能领兵出战?” 一阵默然。 其实大家心知肚明,有一人是绝佳的人选。前年他代替天子下达招安圣意,仅率几十轻骑便直入西京营帐,并于匪窝中全身而退。 大玄建朝以来,仅此一人。 “肃王殿下或许……” 有人弱声打破趁机,可还未说完,就听身后传来一声极低的轻笑。 众人纷纷愕然回首,只见肃王本人就负手站在阶前,眼中的笑意落在花影下,反而显出一股凌寒的讥诮来。 “本王或许如何,继续。” 众人一时哑然。 知道当年十万人身死的惨烈真相后,他们这些安然食禄者还有何颜面去戳肃王的痛处,请他领兵出征哪? 赵嫣的视线落在闻人蔺身上,缓缓起身,越过自动分列两旁的群臣,朝他走去。 第118章 [VIP] 第118章 铜丸(补完) 没有皇帝压制, 赵嫣如今能自由出入北宫。 墙外,那株百年老桃树依旧花期繁盛,云蒸霞蔚。 赵嫣坐在石桌上, 撑着下颌望着默默坐在对面的闻人蔺,笑容里有些好奇:“你怎么不说话。” 风很轻柔, 她的披帛也随之微微浮动, 依旧是无忧明媚的样子,将眼底的淡淡疲色藏得极好。 闻人蔺思索着, 鹤归阁里收藏的那几件春衣,也该搬过来给小殿下试试了。 “本王在等。” 他伸手捻下赵嫣鬓边的一片落红,眼底噙着浅笑,“殿下何时命我出征。” “你都听到了?” 赵嫣笑了声,“别管他们说什么,你不愿做的事,谁也不能逼你。” 闻人蔺挑了挑眉。他素来优雅稳重,做这样少年气的动作, 倒有几分落拓不羁的意味。 “本王还以为,殿下是来为他们做说客。” “这一阵子,我做的事已经够多了。他们想你出征,该让他们低声下气来求你,让他们着急去,我才不做这个出头鸟。” 听她说实话, 闻人蔺低低笑出声。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越笑越恣意,最后连双肩都在微微发颤。 赵嫣佯做不高兴:“我说的是实话, 你笑什么。” “那,殿下有别的法子对付赵承德吗?” “还在想。神光教的人极擅蛊惑人心, 赵承德好大喜功,极易被其利用,若能离间他们,或许能拖延时间。” “还有个更简单的法子,斩杀赵承德,永绝后患。” 静默中,闻人蔺凝视赵嫣讶色荡漾的眸,唇边笑意不减,“下令吧,殿下。” 这天下唯有她一人,能给他套上温柔的枷锁。 赵嫣唇瓣翕合,难以开口。 她站起身,撑着石桌看闻人蔺,试图从他笑澜递染的漆眸中揪出几分戏谑,可他的眼底只囚着自己小小的身影。 “你说过,不会再护大玄分毫。” “臣非为大玄,只为殿下而战。” 爱可为一人而覆天下,亦可为一人而佑苍生。 …… 天还未亮,灵云寺山雀啁啾,清晨蓝白的寒雾袅袅晕散,笼罩那株遮天蔽日的菩提树,成千上万的红绸飘带在风中轻柔婆娑。 英灵宝殿内,长明灯亮如星河,闻人蔺一身红袍黑甲,安静地望着木架上的排排灵位,如同巡视整装列队的将士。 他接过老僧于随递来的线香,双手置于额前一顿。 线香袅散,吹落一点香灰。 “老爷子,我又披上战甲了,过来给你们看看。” 一旁跛脚的于随不住抹泪,闻人蔺倒是眸色幽深平静,“我最是负恩记仇,不将天下人的死活放在眼里,这些年手上沾了不少血。本想不久就下来给您老请罪,现在看来,您老得再等等。我喜欢上一个女子,她是世间最坚韧明亮的姑娘,我想干净些站在她身边。” 他淡淡说完,顺手将香插进铜铸香炉中,转身出了宝殿。 环廊阶前,一道熟悉纤细的身影坐在将尽的灯影下,仰首望着院中那株红绸飘动的菩提树。 听到脚步声,她转过头来,目光与闻人蔺交接。 “殿下怎么来了。” 闻人蔺放缓脚步向前,弯腰审视她还带着晶莹薄汗的鼻尖。 “在鹤归阁和肃王府都没见着你,便猜想你来了此处。” 面前身披玄甲的闻人蔺是从未见过的凌寒强悍,赵嫣拍拍裙裾下摆起身,以手触摸他冰冷的胸甲,“你决定好了?” “从前本王离京,也没见殿下这般黏人。” “不一样的。以前你出使蜀川匪窝也好,去洛州平叛也罢,其实都是为了你的复仇大计。但这一次……” 这一次没有阴谋算计,没有拨弄风云,他只是为了她一人。 赵嫣向前:“这次去多久?” “月余足矣。”闻人蔺捋了捋她被风吹乱的鬓发。 “那你带上那个孙医仙,就是……会让他老人家辛苦些。” 赵嫣想到什么,轻声唤道,“闻人少渊。” “嗯。” “我人都到这了,你不是该带我……去见见你的家人?” “殿下说什么?”闻人蔺有些意外。 “我说,带我见见你的家人。” 赵嫣又重复了一遍,握住他玄铁护腕下硬朗而好看的指节。 闻人蔺垂眼看她,唇线扬了扬。 这是赵嫣第一次踏进这座宝殿,和她猜想的一样,这里存放着闻人家战殁亲友的灵位——上次中元节闻人蔺从此间出来,赵嫣就嗅到了他身上浅淡的香灰气息,再联想菩提树上悬挂的一个个名字,稍加推演便能明白,这座灵云寺是闻人蔺的祭奠之所。 亲眼见到无数林立的牌位,赵嫣才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般轻松。 “闻人大将军,将军夫人,还有诸位大玄英灵,我是赵嫣。我来替我父……给诸位赔罪。” 说罢她接过于随递来的线香,屈膝一跪,恭敬拜了三拜。 她有些紧张,说完这句便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你、你来说。” 她求救似的,曲肘顶了顶闻人蔺笔直的腿。 闻人蔺单掌抄住她的肘弯,将她从团蒲垫子上拉起。 “是,这位就是赵嫣,我方才对你们说的,很喜欢的那个姑娘。” 闻人蔺无视赵嫣诧异的眼神,眼底晕开绮丽的笑意,不疾不徐道,“她和赵稷不一样,是个正直又勇敢的姑娘。是我心悦于她,死缠烂打,欲擒故纵,得不到她的青睐就会发疯。现今带来给你们看看,可还满意?不满意也无妨,本王喜欢。” 他说得一本正经,言辞狂妄却又专注温柔。 赵嫣震惊地看着他,热意后知后觉涌上脸颊:“闻人少渊,你都在说些什么。” “怎么,寻常男子向双亲介绍心爱之人,不是这样的吗?” 闻人蔺作势沉吟,置之一笑,“此事本王也无经验,殿下担待些。” “嗯……我家太傅说的虽然不太恭敬,但应该都是实话。” 赵嫣将线香插进香炉中,郑重其事道,“请大将军和诸位一定要保佑他,此行平安归来。” 淡薄的晨光照亮山门上幽绿的苔藓,蔡田和张沧等鹰骑亲卫皆已静候于此。 “闻人少渊!”赵嫣开口唤道。 在闻人蔺转身之时,她提裙飞奔向前,扑入闻人蔺的怀中。 男人冰冷坚硬的铠甲硌在身上,有些疼,但赵嫣反而拥得更紧些,踮起脚尖拉下他的颈项,在他唇上烙下柔软主动的一个吻。 晨风拂过,男人矫健沉重的战甲纹丝不动,而她身上的绫罗却翩然若飞。 张沧和蔡田轻咳一声,转身望天,鹰骑亦是齐刷刷调转马头,目不斜视。 一吻毕,日出东山,天下大白。 “这次换我对你说这句话:你只管向前,有我在,绝不会让你有后顾之忧。” 她顿了顿,更为坚定道,“太傅,我等你回家。” “家”之一字,平淡而温暖。 闻人蔺眼波溺人,沉沉说:“好。” 赵嫣放心了,他答应的事从不食言。 …… 二月底,陌上杨柳如烟,花团锦簇。 皇帝称病,然朝中已是臣怨沸腾,六部和御史台日日于太极殿外跪请,皇帝不得不提笔铺纸,在众臣面前罪己。 短短数百字的《罪己诏》,落下最后一笔,皇帝再次呕血昏厥,因浸淫丹药太久,那血竟是触目的黑红。曾经高高在上的人,如今枯槁若风中残烛,一推就倒。 天道昏然已久,终于迎来了破晓曙光。 自玉泉宫驰援,朝中大臣对赵嫣多了几分敬重,甚至默许她出门仪仗借用东宫卫的旧人。赵嫣如今行动自由,见又至春日,便让流萤送了帖子给柳白微,想着替赵衍去明德馆看看。 “云层这样厚,下午恐会变天呢。” 时兰一边替赵嫣整理革带,一边抬头看了眼外头的天色。 赵嫣将短刀装饰在腰间,前后照了照铜镜,轻快道:“无妨,我午后就归来。” 她今日穿了一件杏白的大袖衣,革带束出纤腰,倒有几分女先生的书卷气。 在孤星的护送下前往明德馆,赵嫣下车,便见柳白微一身浅蓝儒士襕衫,正和几名儒生争执着什么,挑着眉的模样还是一如既往的张扬跋扈。 令她意外的是,仇醉居然也在,箬笠压得很低,将自己隐在歪脖子枣树的花影里。 赵嫣走近了,才听见那几名儒生是针对皇帝那份史无前例的《罪己诏》,作文以暗讽朝廷,其用词辛辣,鞭挞之深,令人汗颜。 孤星听不下去了,略显尴尬道:“殿下,可要卑职向前制止。” “不必。” 赵嫣倒是听得饶有兴致,这比朝中那些老圆滑的废话有意思多了,“堵不如疏,朝廷不能一味捂读书人的嘴,何况骂的昏君又不是我。” 柳白微注意到她这边的动静,脸上的跋扈瞬时消散,朝她招手:“殿下!” 方才争执的那些儒生如遇雷劈,纷纷不可置信地掉头望了过来。 “殿下?这是哪位殿下?” “这年纪,这气度……还有眼角点的那颗泪痣,还能是哪位?” “故太子的双生胞妹,长风公主殿下?!” “真是长风公主!她怎么来了?” 众议纷纷,儒生自发让开道来,陆陆续续躬身行礼。 当初辩礼之时,他们中有不少受资助的寒门为长风公主发过声,可隔空呐喊是一回事,当面见着真人又是一回事,他们都不曾想过那女子有着这样一张明丽精致的脸庞。 一时好奇着有之,碍于礼节垂首避目者有之。 “你们继续。”赵嫣拢袖,踏着一地簌簌竹叶向前。 没人敢吭声。 他们方才激昂之下口不择言,用柳白微的话说,是要被下狱夺去功名的。 “我等方才的那些话,殿下听见了吗?” “听见了。” “……” 又是一阵沉默,“殿下不责罚我们?” 赵嫣道:“你们说得有些道理,我为何要责罚你们。不过想要让朝廷耳聪目明,光靠笔墨讨伐是不行的,还得拿出解决的实策来。” 众人闻言皆是松气,面对女子时的那种拘束感没了,气氛重新活络起来。 赵嫣抬头,不经意间瞧见二楼阑干后的一抹清隽身形,微微一愣。 她悄悄侧首,问身侧的柳白微:“怎么周及也在?” 柳白微手搭凉棚遮在眉间,抬头看了眼,“哦”了声道:“他在家养伤,便时常来此处坐坐,据说是要公听并观,兼收博采,学些新的东西。” 这个小古板也有今日,难得。 赵嫣眼眸眯起,心中忽而有了主意,朝儒生们道:“朝廷翰林官就在楼上,你们何不去找他,好生和三元及第的周大人辩上一辩。” 猝然被点名的周及有些懵怔,起身端立,刚回了个礼,就见那群热血澎湃的少年儒生们扬臂一挥,朝他涌来。 柳白微“哈”了声,唯恐天下不乱:“舌战群儒啊,这下有好戏看了。殿下,走走!我们也去!” 赵嫣看向蹲在树下用树枝画花的仇醉,花影笼罩着这个满是煞气的古怪男人,像是在他身上落下一层无形的屏障。 她提高声音:“仇醉,你也来!” 熟悉的话语,令仇醉手中的树枝顿了顿。 他似是艰难地思索了片刻,丢下树枝起身,满身枣花也浑然不觉,长手长脚地跟在赵嫣身后。 一切仿若回到了两年前,也是这么一个春日。 太子殿下和儒生们在镜鉴楼中听学舌辩,仇醉和影子抱臂站在门外,看星沉月落,朝阳升起。 正午时起风了,空气中带着雨前泥土的淡淡腥味。 赵嫣看够了周及舌战群儒的好戏,起身出来透气。柳白微见状,也随之悄悄离席跟了上来。 “我今日才见识到周及的实力,以一敌众,还能维持儒士礼节,不急不躁,一针见血,真乃名士风范。” 赵嫣叹了声,他本是帝师之才,却做了她一年侍讲,真是屈才了。 柳白微顺势接过话茬:“殿下是没见着他在朝堂‘辩礼’的风采,堪可于殿下朝堂问审之犀利比肩。听说为了这事,他还在雪中向李左相下跪请罪……” 赵嫣讶然:“有这事?” 柳白微亦是惊讶:“他没与殿下说过吗?” “他奉行多做少言,从不与人说这些。” 赵嫣说完,一时两人都有些沉默。 周及此人如庭中之竹,挺拔正直,有自己的原则和风骨。 “殿下有心事?”柳白微见她望着庭中出神,下意识问。 赵嫣回神,实话实说:“我突然有些不安。” 柳白微蹙蹙眉,声音硬了些:“是担心出征的那人?” 赵嫣摇了摇头,笑道:“不是。我总觉得,有什么问题被我们忽略过去了。” 说罢,她望向靠着柱子抱臂而立的仇醉,心中灵光猝然划过,荡起微澜。 “那些铜丸。”她喃喃自语。 玉泉宫出事之前,柳白微曾扮成侍女来见过她,告知她“仇醉曾在神光教老巢中屯有大量铜丸火-药”。 那铜丸炸开的威力,赵嫣在赵元煜的丹房中亲眼目睹过,仅一两颗就能让坚若磐石的密室瞬间坍塌,堪称神器。即便神光教私藏上那么几颗铜丸,也足以造成莫大的恐慌,可至今为止,那批莫名消失的大量火-药却并无动静。 以甄妃和神光教的狡诈布局来看,着实反常。 柳白微也反应过来,一拍脑门道:“嘶,我竟将此事忘了!” 赵嫣很清楚,对父皇的讨伐分散了他们的注意力,人一旦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就很容易放松警惕。 她起身,朝仇醉走去。 “仇醉,将你发现铜丸火-药的道观名字告知于我。” 大概是她此刻的面色太过严肃,仇醉艰难地回忆了片刻,以沙哑难听的嗓音咕哝道:“西市往南,过四条街,有骆驼。此处往北十里地,半山腰……这两处。” 仇醉不识字,对杀人和赵衍以外的一切事都迟钝淡漠,这已是他能描述出来的极致。 赵嫣回头看向柳白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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