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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小说> 总攻-军校S级雄子校长(H) > 第114章

第114章

房陵,毒杀废太子。” “无稽之谈!” “巧合的是,那名鸩杀废太子的太监,在十年后还以‘监军’之职去过雁落关,之后不久,闻人将军就与十万将士殉国,这名太监也在归途中猝然暴毙,死无全尸。因为吾儿无意间发现这名天子的亲信太监死得蹊跷,背后另有推手,所以皇上越发恐慌旧事暴露……” “你住口!” 皇帝猛然低喝,牵起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魏皇后看着他不住起伏的肩背,施以最后重压:“魏琰是害了闻人苍,可剩下的八万将士,又是谁害死的?” “朕给过他们生路!” 皇帝捂着胸口,赤足下榻,“成大事者,怎能有妇人之仁!朕是忌惮废太子会卷土重来,可你看看古往今来夺权上位者,哪一个不会斩草除根?朕不过做了一件所有帝王都会做的事,可闻人晋平仗着朕在潜邸时的兄弟情义,三番五次将此事翻出来,动辄痛斥朕残害手足,说什么失势的废太子已无威胁,追杀之乃暴君之举’,就差指着朕的鼻子痛骂,连一分情面也不给朕留! 他是臣,朕是天子!他有拿朕当天子看吗,啊?他领兵北上,一去一年,半点音信也无,军中只识他闻人晋平,不知有天子,朕也是以武上位,如何不忌惮?七道圣旨召他回京,他置之不理,朕岂能姑息!” 魏皇后道:“当年北乌逼得正紧,战事胶着,若闻人将军撤军,北乌突破雁落关长驱直入,则身后几十万百姓皆会被屠杀殆尽。他们如何能退军?” 面对皇后的质问,皇帝双目赤红。 “朕日夜难安,恰逢魏琰和神光真人献药,说可以此药试其忠心。” 脑仁抽痛,情急之下他口不择言,“朕只想让他撤兵回京,但他们父子宁可服下那些丹药,也要死守孤城!衍儿也是如此,朕敲点他们,只是想让他们铭记为人臣、为人子的底线,朕给过他们机会……” “从此时开始,皇上就打算舍弃衍儿了,是吗?可皇上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想方设法开枝散叶。所以皇上让神光教炼制生子秘-药,设计使赵元煜坠马,成为你的试药人。” “够了!那是神光教进献的无上秘-药,朕不可能追根溯源。” 皇帝道,“但朕,必须要有个儿子。” 说罢皇帝支撑不住似的坐回榻上,起伏的胸腔嗬嗬作响,抬手撑住额头。 “皇上终于承认,那十万将士和衍儿的死,还有赵元煜一案,都是你一手促成了。” 魏皇后缓缓闭目,一滴悲愤的清泪滑下,随即被她平静抹去。 “殿外诸位,可都听明白了?”她一字一句道。 仿若雷鸣轰顶,皇帝蓦地一紧,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去。 隔扇缓缓朝两旁打开,张牙舞爪的灯影下,以李恪行为首的文武重臣皆沉默伫立。 天子遇袭归京,他们身为臣子理应入宫问安,请奏安抚嘉赏之事。太后和皇后下了懿旨,命他们肃静以待,不许出声惊扰陛下,他们这才安静候在阶前,却不料听到这么一桩骇人秘闻—— 夤夜悄静,皇帝声音激沉,他们想不听见都难。 皇帝没想到臣子会在此时进宫,不……或许他原本应该想到的,可长途跋涉的疲劳和受惊后的惶然麻痹了他的警惕,霎时脸色骤变。 这么多人入宫,可没有一个人通传,什么时候开始他连这点耳目也没有了! 皇帝摇晃向前,于门槛后巡视群臣。 少数不想惹事的,皆低下头去,但站着大多数臣子皆握拳扼腕,看着他的眼神充斥着失望和悲痛。 皇帝后退一步,脊背塌下,嘴唇嗫嚅,仿若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 赵嫣就领着闻人蔺站在队伍前列,站在皇帝的对立面,见证他民心尽失、众叛亲离。 “这就是,殿下的公道?” 闻人蔺仔细看着,欣赏着,低沉问道。 “是。” 她知道,父皇这个人多疑谨慎,只有此时才是他防备最松懈的时候。 虽然没有闻人蔺想象中那般翻天覆地的惨烈,但最后的结果,却是一样的。 老皇帝狼狈如斯,君威尽失,一旁的史官奋笔疾书,将其累累罪行记录在册……不知为何,闻人蔺心中快意,极其想笑。 他也确实笑出声来。 寂静中突兀的一声,却因迟到八年,而倍感讥讽和苍凉。 皇帝也看见了他们,又慢慢回头看了眼皇后,气息浑浊道:“你们联合起来,忤逆朕?” “君行有失,纵是我生父,亦当直谏。” 赵嫣向前一步,交握双手行礼,“请父皇昭告天下,使沉冤昭雪!” 继而是李恪行艰难下跪,手掌撑地,喑哑悲愤道:“老臣以死相谏,请皇上使沉冤昭雪,还天下清明!” “请皇上——还天下清明!” 众臣纷纷下跪,齐声道。 “你们,你们反了!” 皇帝以手横指,道袍从肩头滑落,滑稽地挂在臂上,“你们如此,是要逼朕与桀、纣同流,向天下罪己吗?” 回答他的,只有一声高过一声的“请皇上还天下清明”。 大势已去,皇帝牵连出剧烈的咳喘,头疼若裂。 亡魂的声讨充斥脑海,他倏地扫落案几上的文书和灯盏,冯公公跌撞向前扶住他,哽咽道:“陛下保重龙体!” 皇帝头疼难耐,颈上青筋突起,不住道:“甄妃……甄妃呢?还没找到她吗,让她过来!” 魏皇后冷眼看着,凛然道:“甄妃与乱党勾结,已趁乱逃离出京。” 皇帝呼吸一抖,握拳嘶哑道:“她一深宫妇人,如何与乱党勾结?” “她的身份,恐怕你我想的那般简单。” 皇后与赵嫣对视一眼,而后吩咐,“将人证带上来。” 禁卫架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宫婢上来,皇帝认出了这张脸,正是甄妃身边的大宫女青月。 正是此人暗通乱党,引其堵住了前后门,这才使得帝后险些命丧敌手。赵嫣领兵从密道出来,刚巧见这婢子正奉甄妃之命前来与乱党余孽传话,便顺势拿下。 “说,甄妃为何要里通外敌,置大玄于险境?” 魏皇后一声低喝。 清月仆倒在地,从披散的乱发中露出一只愤恨的眼睛:“杀兄夺位的昏君!神光降世,吾主大仇将报!” 说罢,厉声大笑,欲往廊柱上撞,却被禁卫及时按压住。 皇帝神容枯槁,连骂数声“贱婢”。 在玉泉宫搜不到甄妃的身影时,皇帝就已心生疑窦。但他不愿承认,也不敢承认,只寄希望于甄妃已身死,或是趁乱逃往了别处…… 直到亲耳听这贱婢之言,他才不得不相信,那温柔若神女的道家仙妃,是个不折不扣的蛇蝎恶鬼。 这女人精通道术,生性淡泊,这么多年他竟没有察觉! 常年的丹药浸淫,使得他耳目闭塞,他竟被蒙骗至此,他竟昏聩至此! 急火攻心,皇帝再难压抑心中的盛怒,仰天喷出一口鲜血,栽倒在地。 赵嫣捏紧了手指。 闻人蔺嘴角笑意凉薄,看着那肮脏的血雾在空中飘散,绽开枯败的花来。 …… 畿县外,一艘船如鬼魅般停靠渡口。 油灯摇晃,损失惨重的乱党余孽围拢而聚,翘首望向入口出。 一名身披黑色斗篷、包裹严实的神秘人沿着陈旧作响的木楼梯缓步而下,微微晃动的斗篷衣摆下,一双精美的紫菱圆履若隐若现。 阴影一寸寸自来者身上褪去,众人纷纷屈起食指行礼,齐声唤道:“神光降世,无量仙师。” 甄妃抬手摘下风帽,露出一张如神妃般柔美圣洁的脸来。 第117章 [VIP] 第117章 别哭 “卧薪尝胆二十年, 还是失败了。我就说肃王和那小公主不简单,难有胜算。” 船舱角落蓦地传来一个玩世不恭的声音。 乱党面露愤色,只见白发金瞳的异族人靠着木柱而立, 摆摆手道:“我出来一趟不容易,不陪你们玩了。” 残余的乱党面色有些难看, 甄妃倒是浑然不觉, 依旧笑道:“未到最后一刻,焉敢轻言胜负。” “我们借‘和谈’的名义, 费尽千辛万苦才跋涉来大玄,资助你们银钱战马。可如今你们人马损失大半,银钱打了水漂,许诺我国的通幽二州也成了泡影。谈生意不是这么谈的,仙师大人。” 乌阙哂笑一声,“我这回去还不知该如何交差呢,实在不成,只能抓了你这个乱党匪首, 或许还能将功抵过。” 这话一出,乱党余孽皆是如临大敌,北乌力士亦是拔刀一寸,双方剑拔弩张。 “退下。” 甄妃抬起柔荑素手,只轻轻的一句,便制住了手下余孽。 “闻人蔺虽强, 然刚者易折,他撑不过下月。长风公主大慧,也只局限于朝堂京畿之地, 手伸不到战场。” “仙师还有何妙计,不如直说。” “我已千里传书给梁州牧赵承德, 言天子遇难,大玄无主。他信以为真,必领兵来京,趁乱分羹。” “可我听说前年赵承德领兵逼京,后被招安封为‘蜀王’,是个贪图恩惠的小人,怕不足以为盟吧。” “无需结盟,只需借他的手除掉霍锋和闻人蔺,大玄疆域,便是你我囊中之物。此时梁州牧的二十万蜀川兵,恐在‘勤王逼京’的路上了,一切以他开始,仍以他结束。” 说罢甄妃抬起秋水美目,神妃仙子般的人物,说出的话却令人不寒而栗。 “在此之前,我需要十三王子助我炸毁一样东西,扼其命脉,则你我大业可成。” …… 皇帝呕血晕厥,太医进进出出,李恪行等人暂行退避,自发去了政事堂,商议今夜事宜。 众人心知肚明:皇帝多疑昏聩,难以长久,安抚嘉赏的旨意上再叠旧案昭雪,现在,只怕还要添上一条“储君议定”。 长夜将尽,注定无眠。 赵嫣从靖室出来时,闻人蔺仍站在阶前,垂目欣赏那一片暗红的血渍。内侍战战兢兢跪伏在地,以湿棉帕覆在那喷溅的鲜血上,来回一抹,只余一片湿痕。 闻人蔺有些失望地皱了皱眉,抬眼看向灯下站着的少女,眉目浸润在夜色中,分外深邃专情。 他缓缓露出个笑,转身离去。 闻人蔺身边只跟了个大气不敢出的张沧。他身高腿长,看似走得悠闲缓慢,赵嫣却直快到了太极门才追上他。 “如今真相大白,父皇这份罪己诏不写也得写,他没有后路了。” 赵嫣说着,拉住了闻人蔺被风拂起的衣袖,“太傅!” 闻人蔺顿住步伐,顺着她不安攥着衣袖的手往上,落在她明光闪烁的眼眸处,那颗泪痣在眼睫的长影下若隐若现。 闻人蔺的眸色很平静,蕴着些许愉悦,然细看之下却暗流涌动。 “殿下可知道,神光教那些据点是何人所屠?” 他问了个不相干的话题。 赵嫣怔了怔:“不是仇醉吗。” 闻人蔺笑了声:“他只是个听人命令的的杀手,无人暗中指使,怎会如此顺利。” 赵嫣思绪只转了个弯,就明白过来:“所以我领东宫卫出城驰援时,仇醉突然出现为我断后,也是你授意?” “不错。” 闻人蔺道,“本王筹划八年,设想的结局应当比今日惨烈得多。乱党会攻破玉泉宫,皇帝在尝尽孤立无援的苦痛后,受辱于乱党之手。但本王不会这么快杀他,他会亲眼所见他信任的人背叛他,亲近的人舍弃他,天下百姓厌弃他。他会见通天台付之一炬,裂土分疆,天下大乱,使之神魂撕裂,求死不能。然后,本王再按着他的头给十万亡魂谢罪,听他忏悔哀嚎,再一刀……” 闻人蔺语气轻缓而平静,赵嫣却仿若吞冰般,喉间一片锋利的寒意。 若没有遇见她,若她不曾插手,那个谪仙般雍容优雅的男子,终会成为弑君灭世的恶神,用毁灭的方式终结八年的苟且残生。 闻人蔺仔细观摩着赵嫣的神色,忽而有些不忍。 “他是殿下的生父,所以本王愿顺水推舟,将他交予殿下处置。” 闻人蔺抬指,抚了抚赵嫣眼角并不存在的泪,“只此一次。” “然后呢?”赵嫣反握住他的手,忽而问。 闻人蔺微怔:“什么然后?” “在遇见我之前,你原来的计划。” 赵嫣向前直视他,带着一丝执拗,“在毁灭所有之后,你该如何?” 闻人蔺被她问住了。 在很久以前,他并未设想过“之后”,他的身躯和灵魂当随着仇恨消散。 可现在细想之下,竟是如此不甘。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闻人少渊,父皇他已经认罪了,众叛亲离、遗臭万年一样都不会少,但你无需毁了世人也毁了你。我不准你自毁,听到没有?” 赵嫣气息有些发哽,但她很快调整过来,“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也可以成为你的依靠,用我自己的方式为你讨明公道。我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如果有,那一定是我能力不够……闻人少渊,我不知道,到底要如何才会让你轻松一点?” 夤夜灯影,安静地蛰伏在两人脚下,宫墙上一片薄薄的月霜。 “殿下。” 闻人蔺眸色微动,声音低得近乎叹息,“不要哭啊。” 小公主鲜少落泪,惹她哭,他万死也难赎其罪。 “我才不会。你已是这么难受了,我得替你多笑笑。” 说罢赵嫣果真扬了扬嘴角,轻声道:“你曾说我是你的生念,那你往后,就当为我而活吧。” 深渊是一道巨大的伤口,既然无法抚平,那就用明暖的风填满他,拥抱他。 “我想抱你。” 赵嫣忽然说,伸长手,“快点。” “殿下真是,越来越霸道了。” 有那么一瞬间,闻人蔺像是被人从很深的地方拽出,浮出水面,柔和的空气争相涌进,填补空缺。 在与她额头相触前,他睨过漆眸,冷冷瞥向一旁候着的张沧。 张沧立即颔首:“我懂,我懂。” 言毕梗着脖子,大步走远了些,背对着二人佯装看月亮。 然而云层飘过,半轮明月也随之躲藏起来,苍穹一片漆黑。 万籁俱静,空气中浮动浅淡的花香。 赵嫣被揽着抵在宫墙上,沁凉的气息透入衣料,还未侵袭肌肤,就被散发的热度逼退。渐渐的,闻人蔺的长腿强硬地挤入赵嫣的膝间,扣着她的五指压在墙上,俯身一吻,温柔绵长。 这是他无声的回答。 翌日云开雾散,天光大好。 “皇帝还未醒吗?” 蓬莱殿侧佛堂中,太后闭目滚动手中的白玉念珠。 “午时清醒了一刻钟,罪己诏只写了一行,手抖得厉害,又厥过去了。” 魏皇后换了玄金二色的凤袍,较往日端肃深沉,漠然回道,“听太医说,似有中风之兆。” “他还是不甘心认错啊。” “他不甘心也无用,如今这情形,非罪己不能平臣愤。” 魏皇后点燃佛香,看着袅散的香雾,“对了,朝中已将前朝太子的追谥议定,暂为‘怀德’。是否要迁葬回京,还得您点头后再议大礼。” “好,好。” 太后连连说了两个“好”字,睁开眼看着悲悯的佛像,长叹一声,“吾儿泉下有知,也能瞑目了。迁葬暂且不必了,那群乱党还打着我儿的名号为非作歹,玷污他的身后名,此时昭雪迁葬,会给他们助长气焰。二十年都等过来了,再两个月也无妨。” 太后晓以大义,魏皇后心生敬意,颔首应道:“是。” 鹤归阁。 书阁中传来两声轻咳,闻人蔺披着大氅坐于灯下,将手中的一份被鲜血划尽的名册丢入炭盆中。 火光窜起,他漫不经心地将骨相优美的手伸过去,转动烘烤。 神光教的几大护法和使君皆已除得差不多,即便改容易姓,亦被揪出来枭首示众。唯那条漏网之鱼仍逃匿在外,不知又攀上了哪方关系。 火舌转瞬即逝,又安静地蛰伏下来,闻人蔺的眸色也随之寂灭。 蔡田就在此时大步进来,面容严肃地禀告:“王爷,蜀王赵承德率军二十万,已过西京防线,直逼京师。” 闻人蔺屈了屈隐隐刺痛的指节,轻轻一嗤。 果然,人心不足,便会得寸进尺。 “殿下呢?”他问。 蔡田愣了愣,方回道:“六部之人已赶去蓬莱殿,请太后定夺应对之策,长风殿下也在。” 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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