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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加新伤的脸颊映得如鬼魅般可怖。可他的身手又是那般狠绝可靠,手中弯刀所到之处,敌军无不人仰马翻。 仇醉抢了一匹马翻身而上,解决剩下的几名乱党,追上赵嫣。 赵嫣并未问他为何会出现在此,只于颠簸的马背上道:“我无需你护佑,留下断后。” 话说得太急,吸入一口带着腥味的寒风,令她脏腑一阵翻涌。 仇醉会意,随即调转马头逆行至队伍末尾,手握弯刀立于道中。 惨白的月霜下,恶鬼镇道,漠然盯着那些伏击的乱党,如看蝼蚁死肉。 哀嚎响彻山林,暗色的水洼将倒映的月影染成了刺目的红。 岑孟见援军已顺利摆脱敌军,前往玉泉宫,不由长松一口气,领着城门校尉等人原路回城。 城门再次关上,月光自云层洒落,照亮一路的箭矢残刃。 肃王府。 张沧跪在外间,低着头,将“长风公主出逃”的始末原原本本道来。 屏风后人影安静,传来两声极低的咳笑。 这……这咋还笑呢?王爷莫不是气糊涂了? 张沧心中一阵悚然,抬眼偷偷觑向蔡田。蔡田摇摇头,让他别多嘴多事。 张沧误以为蔡田是说他没救了,不由“唉”地一叹,拔出佩刀道:“卑职辜负了王爷重托,本无颜留在此处。今我自划一刀,请王爷暂且留我一命,容卑职将功折罪!” 说罢他一咬牙,抬刀就要往臂上划去。 “你……” 蔡田惊异于同僚这颗简单又奇异的驴脑,想要阻止,却有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先一步攥住了张沧的腕子。 张沧身材魁梧,力能扛鼎,此时却被这看似轻松随意的一只手攥得使不上力气来。 他腕一麻,佩刀脱手,落于那冷白的掌心。 面前一袭雪色的袍角,湿淋淋带着药浴的苦香,张沧见状大为感动,虎目含泪:“王爷……” 他就知道,王爷器重他、舍不得他! “行了。她是本王一手教出来的,宫墙尚且困不住她,遑论一个你。只是本王着实没想到,会这么快。” 闻人蔺将手中佩刀挽了个花,随手一推,铮然一声,插回张沧的刀鞘。 张沧看着物归原位的佩刀,咂摸了一番:听王爷这语气,怎么好像还挺骄傲的样子? 张沧忐忑间,闻人蔺已穿好外袍。 他束好革带,摩挲着食指上的玄铁指环,吩咐道:“集合鹰骑,听候调令。” 庭中传来两声突兀的咳嗽。 孙医仙站在灯下,板着脸:“你的身子,还养不养了?” “养,本王出去散个心就回来。心爱之人冲锋在前,本王又岂可安居于后?” 玉泉宫这场局,他定是要插手的,不亲眼见证仇人的痛苦,未免太过遗憾。他命人看着赵嫣,是不想她瞧见自己肮脏的一面,夹在其中左右为难。 事到如今,恐让小公主失望了,这天下依旧脏乱不堪,他依旧做不来忠臣良将。 闻人蔺笑了起来,温声补上一句:“险些忘了,您老终身未娶,没有心仪之人,想必不懂本王心中酸甜交织的愉悦。” “……” 孙医仙可真被气得不轻。 哼,竖子! 老夫若没有心仪之人,怎甘心守着故人之子白费力气! 第115章 [VIP] 第115章 逆转 玉泉宫, 半山腰的哨岗已被击破,乱党蜂拥而上,所过之处寸草焚尽、尸横遍野。 华丽威严的大门烧塌了一半, 宫墙颓圮兀立于黎明前的晦暗中,浓烟滚滚, 尖叫声不绝于耳。 灯笼摔在地上, 远处火光逼近,禁军统领和冯公公率领仅剩的几十名亲卫护着皇帝弃殿而逃, 连车辇辎重和女眷也全抛弃不管,朝后门奔去。 脚步声靠近,众人惶惶抬头,只见一队禁军打扮的人马自庭门外涌入,约莫有百人。 皇帝没想到禁军中还有一队人马留存,不由大喜,可还未等他开口说话,便见数支羽箭飞来, 贯穿了他身侧亲卫的胸膛。 “昏君无道,速来受死!” 听到这声狰狞的高呼,皇帝这才如梦初醒:禁军中出了叛徒,这群人是来取他首级的! 自登基十九载,前八年他兢兢业业、为国为民,也曾开创过河清海晏的中兴盛世, 到头来却被逆贼逼迫至此,扣以“昏君”称谓。 皇帝怒火焚心,一把夺过亲卫弓矢, 拉弦放矢,方才高呼的禁军叛将应声而倒。 “逆贼!” 皇帝束冠歪斜, 道袍散乱,如同对着一个看不见的亡魂“嗬嗬”怒斥,“赵程,是你吗?手下败将,出来和朕一战!” 说话间又是两箭接连射出,钉在那群叛党脚下。 “赵程”是前朝废太子之名,这个名字一出,众人心中皆是涌上一股无名的寒意。 皇帝在潜邸时也曾手握重兵、驰骋沙场,余威犹在,浑哑的怒斥之下,叛军皆是心有忌惮地止住了步伐。 禁军统帅高见满头大汗,拥着皇帝后退:“陛下,不得耽搁!” 黑暗中,皇帝脚下一绊,弓矢脱手坠地,低头一看,却是几具被流箭射亡的侍从尸首。 见皇帝失了武器,如拔去爪牙的老狼,叛军霎时如梦初醒,一时箭矢如雨,追杀上来。 皇帝病急交加,气喘如牛,方才那几箭已耗尽他的全部力气。他眼瞅着身边的亲卫一个接着一个倒去,大势将去,纵铁血半生也难掩骇然。 正此时,一柄长戟破空而来,将提刀砍向皇帝那名叛将扎了个对穿。 皇帝鞋袜尽丢,被高见拼命拥扶着勉强站立,抬头望去。 魏皇后浑身浴血,长发披散,领着两百名残兵和宫人冲入叛军之中,以木棍、残刀甚至拳脚相抗。她大步而来,被鲜血浸透的真红大袖以襻绳缚住,利落地拔-出尸首上的长戟,于手中虎虎生威地转动一圈,再铛的一声顿于地上,震得尘埃飞扬。 “退守明光殿!后门山路已被匪军占领,现在出去只是送死!” 滔天的火光中,这个妇人发丝凌乱飞舞,竟生出了一夫当关的凌寒气势。 是了,皇帝恍然间想起,很多很多年前他也曾惋惜过:皇后魏泠果决刚烈,比其弟魏琰更像魏家人。 若非她是个女子,若非选择入宫为妃,她必能承祖上基业,做镇守一方的良将啊。 …… “挽澜,不要管我!” 焦烟弥漫,李恪行襕衫上沾满尘土,扶着沾血的廊柱勉强站立,痛心疾首道,“你连老师的话也不听了吗!” 刀刃拼杀声越来越近,周及却恍若不闻。 “身为学生,怎可弃老师于险境不顾?” 他鬓角齐整的束发散下两缕,解下外袍裹在风烛残年的李恪行身上,随即背对着恩师蹲身半跪,将自己清瘦挺拔的后背展露出来,“学生背老师前行。” “挽澜,放我下来!” 李恪行蓦地被年轻人骨形突起的肩背顶起,浑浊的眼睛瞬间湿红,“突发此难,兵连祸结,老夫走不动了,衰朽之年,死不足惜。但……咳咳,但你还年轻,还有很长的路可走……” 周及腰背一沉,反手将老人清瘦的身躯往上托了托,艰难但平稳道:“老师曾教学生‘明德守善’,若我为自己苟活而背弃良心,我这辈子的路就止步于此了。” “快看,狗皇帝的扈从!” “看样子应该是个大官,抓住他们!” 火把伴随凌乱的脚步声逼近,周及看到满地刀刃折射的寒光。他咬牙背着自己的老师蹒跚前行,试图在这迷宫般陌生的殿宇中找到一条出路…… 可他到底是个握笔风雅的文人,脚下一崴,朝前跪倒。 担心背上的恩师摔着,他竭力稳住身形,以右手撑了把地面,腕骨处当即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 李恪行见状,只觉剜心之痛,悲呼道:“挽澜,松手!你我是儒士,不可如败犬般偷生,蝼蚁般无骨!” 周及没说话,额间青筋突起,试图再次站起,然而无果。 他不再挣扎,沉默地将李恪行护在身后,挺直的背脊斗霜傲雪,依旧保持着文人的风骨与气节。 刀影劈下时,额前碎发飞舞,他闭上了双目。 然而想象中的剧痛并未到来,一支羽箭从那名执刀的乱党胸膛射出,他倒下前仍看着胸口突出的矢尖,满眼不可置信。 周及睁眼,停滞的呼吸涌入胸腔,只见黎明的蓝白晨曦中,一条熟悉而纤细的身影手挽长弓,领着无数甲胄卫士冲出,将那百十名乱党斩于马下。 是长风公主赵嫣。 她做男子打扮,亦没有穿鲜亮的嫣红罗裙,但周及还是从众多模糊的面孔中一眼认出了她。 没人知道她的队伍是从何处冒出的,宛如神兵般降临眼前。 黎明刺破天际,局势陡然翻转。 赵嫣踏着第一缕微光大步而来,一夜未眠的脸色有些疲倦,但眼睛依旧明亮,一把拉起周及道:“你和左相没事吧?” 周及唇间动了动,还未来得及回答,赵嫣瞧见了他袖袍下青肿的手腕。 周及垂下腕子,不动声色地藏伤袖中。赵嫣知道他不想李恪行自责担心,只扭头吩咐身边的侍卫:“去将我的马牵来,朝东送他们去龙池殿,请张太医为他们检查伤势。” “是!” 马匹很快牵来,是一匹毛色油亮的胭脂马,周及搀扶李恪行上马。 马镫有些高,赵嫣顺手托了一把,李恪行和周及皆是一颤,不过没说什么。 李恪行于马背上回望,颤抖着拱手:“殿下今日之恩,老臣铭感不忘。陛下尚不知去处,还请殿下前去驰援!” “我知道。” 赵嫣抹了把脸上飞溅的血珠,朝周及挑眉,“周大人,你也上去,护着你老师。” 周及知道自己留下来也只是拖后腿,不再推辞,朝着赵嫣拢袖一揖,这才皱眉艰难翻身上马,护着李恪行朝龙池殿行去—— 周及不知赵嫣为何让他退守此处,但听她的话,总没有错。 龙池殿中灯影稀疏,一片凋敝,淡淡的水汽混着远处的烟味飘来。 周及先行下马,和另两名赵嫣派来的女护卫一同将李恪行搀扶下来。 一天两夜的动乱,已然榨干了这位两朝元老的精神,衣袍迎风现出伛偻苍老的骨形。 艰难迈上石阶,李恪行紧紧扶着周及满是擦伤的手,颤巍巍回头看了眼。 这一眼颇为苍凉,晨曦照亮满目萧条,浓烟滚滚下,一只燕儿在被硝油火箭烧塌的楼阁前盘旋一圈,找不到落脚的巢穴,哀鸣一声飞去了苍林深处。 “春燕归,巢于林木。①” 李恪行重重叹了声,唤道,“挽澜啊。” “学生在。” 周及托住李恪行的手臂,谦逊聆听。 弃他者,是他一生辅佐的天子;救他者,却是他不屑为伍的女子。 李恪行眼中隐隐有湿意,半晌,只踉跄摇首道:“老夫以后该如何面对,那些坚信了一辈子的圣人道理啊。” 明光殿建于行宫城楼之上,原是方便御临此处的天子登高望远,观山河万里之用,易守难攻。 久攻不下的乱党耐性耗尽,搬来重木砸门。 咚、咚,沉重的声响宛若催命符,震得拼死堵门的亲卫也随之一颤一颤,厚重的门闩传来不堪重负的吱呀断裂声。 魏皇后受伤了了,扶戟的臂上鲜血汩汩,已是撑到极限。 殿中,皇帝满身狼狈,双目通红,听着一声重过一声的撞击。这群贼人伪装成流民,再突然发难夺去畿县关隘,使得同党余孽畅行无阻,仅半日就围困了玉泉宫。 他情不自禁想,若是不曾撤回镇守洛州的兵马,贼人便不会流窜至此,威胁京畿…… 不,闻人蔺已然不受掌控了,他带回来的真的是乱党头目的首级吗? 还是说,随便斩了个无名小卒来充数? 皇帝抑制不住地用怀疑来压下心中的悔意,呼吸浑浊,握住胸口不住咳喘起来。冯公公一瘸一拐地奉了一杯凉茶上来,却被皇帝失手打翻。 他老了,所有人都恨不能从他身上撕下来一块肉。 外门摇摇欲坠,皇帝握紧拳头,起身沉声道:“今日若门破,则男子死战,女子殉国。朕身边没有懦夫,绝不可受乱贼所辱!” 此言一出,退守殿中的两百多宫人、亲卫皆是寂然,或凛然赴死,或无声恐惧。 “为何要死?” 魏皇后面色苍白,冷然喝道,“所有人都拿起武器,提刀来战,谁也不许自裁!束手待毙才是懦夫,哪怕同归于尽,也好过引颈受戮!” 有魏皇后这番话,方才凄惶绝望的宫人侍卫们又亮起一点生机,皆是握紧了手中卷了刃的刀,亦或是木棍、桌椅,自发聚集在殿前,准备最后的死战。 皇帝目光复杂地看了眼自己的妻子,有赞赏,也有沉思。 转机就发生在此时,撞击声忽而停了,取而代之的是敌军的骚乱与哀嚎。 不多时,堵门的禁军统领高见大步来报,面露喜色道:“陛下,援军来了!” 皇帝立即道了声“好”,急促向前问:“救驾之人是哪位卿家?待朕回宫,必重赏之!” “好像是晋平侯世子和寿康长公主府的护卫,还有东宫卫和……” 高见低头,飞快道,“和长风公主殿下。” 裴飒、孤星及霜见入殿,皆是血染战袍,抱拳行礼道:“卑职救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诸卿有功,何罪之有。” 皇帝亲自扶起他们,朝他们身后看了眼,“你们的主子呢?” 裴飒知道皇帝问的是谁,谨慎答道:“驰援计划是长风公主亲自制定,若无她的带领,臣等根本无法突破敌军防线。但殿下说她是戴罪之人,不敢面圣。” 这不过是一番谦辞罢了,皇帝心知肚明,半晌道:“带朕去见她。” 龙池殿,汤池的水已被几具尸首染成了淡红色。 更衣内室里的衣橱分列两旁,通往密道的门洞显露眼前,赵嫣让周及扶着李恪行先行进去。 不多时,东宫卫来报:“殿下,有几名乱党逃走了。” 赵嫣捡了几支带血的箭填充箭囊,吩咐道:“去追,一路谨慎些。还有,若有逃跑的宫人侍从,一并捉回,不可伤其性命。” 她必须要确认清楚,父皇身边的那个细作叛徒是谁。 刚安排妥当,便见裴飒等人领着帝后等残存的宫侍蹒跚而来。 “母后。” 赵嫣见魏皇后的一只袖管已被鲜血浸透,不由皱眉向前,“伤得如何?” “本宫没事。” 魏皇后看着风尘仆仆的女儿,喉间几番吞咽,撑到极点的身形一软,险些扑倒。 赵嫣忙接住了她,低声道:“张煦带了伤药,正在密道中救治伤员,让他给您瞧瞧。” 皇帝道袍散乱,搭着冯公公的手,细细打量着面前的密道洞口。 “泉宫有暗道,朕为何不知。”他沉沉道,似乎只是随口自语。 赵嫣将魏皇后交予宫人护送进密道,这才朝皇帝行了个礼,声音明显凝滞了两分:“父皇。这是儿臣上次来此养病,无意间发现的,乃是工匠来不及封死的应急之道。” 她胡乱编了个理由,皇帝心照不宣,放缓声音:“你带了多少人马。” “他们都是担心父皇安危,自行组建的驰援之军,不到三千人。” “不到三千人……” 皇帝颔首,向前道,“是从这里进来的吧。” 赵嫣不语,裴飒适时道:“此处不安全,还请陛下先入密道暂避。” 一行人排成长队,有序地朝密道深处行去。 视线黑暗,一时间众人相互搀扶,摸索前行,耳边除了深浅不一的脚步声,不闻半点人语。 行至中间开阔处,前去探路的孤星回禀道:“陛下,出口外的路被围堵了。” “怎么回事?”皇帝问。 “这么多人突然驰援,又无故消失在玉泉宫,乱党定会起疑,从而封住周边路径。” 赵嫣早料到如此,靠墙平静问,“对方有多少人马,能估算出来吗?” “卑职不敢打草惊蛇,粗略估计,少说有万余。” 孤星请示,“卑职可领小队人马杀出重围,引开敌军主力。” 裴飒否决:“对方兵力是我们的数倍,别说你领小队出去,就算我等倾巢而出,亦是送死。” “不错。” 赵嫣扫视火把微光下,伤痕累累、疲惫不堪的众人,“大家都疲乏,当以保存实力为先。待恢复力气。未必不能一搏。” “殿下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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