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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小说> 总攻-军校S级雄子校长(H) > 第98章

第98章

发生什么事,都不许回来。” 赵嫣抿唇,轻声问道:“那母后呢?” 魏皇后目光顿了一瞬,重新坚毅起来:“本宫自有本宫的办法。” “朝局入网,进来容易出去难,我一退,则必定有人出来顶罪。口诛笔伐之下,父皇不会对母后容情。” “就当本宫欠你的。” “可东宫数百口人,张煦,柳白微,甚至与东宫有过交集的任何人,他们并不欠我什么,不必受我牵连而死。” “若要拖延时间,只有一个办法。” 魏皇后眸色清冷,铿锵低语,“娶一个信得过的女子,堵住悠悠众口。然而……” “然而此举亦是危险,且非长久之计。” 赵嫣自嘲一笑,抬眸道,“母后,你我都清楚如今要动东宫的人是谁。这时候,就别牵连别人家的无辜女孩儿受死了吧。” 魏皇后语塞,半晌扶桌而立,声线陡然破碎:“那你要如何?让本宫眼睁睁看你被扒清底细受死吗!” 殿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柳白微喘着气疾步进来。 “皇上身边的冯公公来了,铁定没好事!你先同我走,称病避一避再说。” 柳白微一把抓住赵嫣的腕,朝魏皇后道,“娘娘,臣冒昧将殿下带走了。” 他拉了拉,没拉动,不由愕然回首:“殿下,你……” “我不能退。” “你疯了!” “你就当我疯了,我要迎刃而上,赌一把。” 赵嫣将自己的手从柳白微掌心一寸寸抽离,望着面前最关心她的至亲挚友,“如果赌对了,我就有法子让所有人活命,非如此不可。” 柳白微徒劳地朝前勾指,像是要挽留漏下的流沙,却攥了个空。 柳白微手指渐渐捏成拳,嗓音哑得不成样子:“若赌……输了呢?” “……” 赵嫣默然片刻,抬起明媚的笑眼来,微微歪首道,“不会的。阿兄赌运那么好,我想借他一份气运。” 那浅笑洒脱,如同阳光下一头撞上礁石的水花,澄澈易碎,刺得人的眼圈儿瞬间湿红。 大殿外传来了冯公公问询的声音,赵嫣望着柳白微和魏皇后:“没时间了,白微,不管发生什么,万不可面圣陈情,听明白了吗?” “我们能做什么?” “什么也不必做,你们是我的后手,把自己摘出去才是对我的帮助!只有你们没被牵扯进来,我才有反击的可能!” 话音刚落,冯公公已至偏殿外,躬身请示道:“太子殿下,圣上有召。” 垂帘微动,赵嫣缓步从内间走出,露出一贯温和淡雅的笑:“孤不胜酒力,于此小憩了片刻,怠慢圣谕。不知公公可知,父皇召孤何事?” “陛下哪,自宴上归去就不太爽快,犯了头疾,需召二位皇子伴驾侍疾。” 冯公公见太子素来仁善,对他们这些奴婢也颇有礼数,便悄声多说了两句,“如今乳母已将刚出生的小皇子抱去了,就等着您呢!您是最知礼的,可别让圣上久等。” 赵嫣笑笑:“好,有劳公公带路。” 身影远去,内间的柳白微拳上指骨泛白,切齿问:“娘娘,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小殿下卷入危险之中,受万人指责?” 魏皇后眼中微红,看向面前神清骨秀的少年,说了个不相干的话题:“你做柳姬时,本宫就不喜欢你。” 柳白微愣了愣,低头不在意一笑:“娘娘都知道了。我也不喜娘娘,但现在不是翻旧账的时候。” “可本宫的两个孩子,都希望你活。” 魏皇后话锋一转,转身闭目道,“你们读书人,笔墨就是武器。听她的话,保全实力,还未到冲锋陷阵的时候。” “那娘娘呢?”柳白微忍不住问。 魏皇后没说话,睁开双目,抬手摘下头上凤冠,任由三千青丝倾泻,迎着光朝外间走去。 风撩起她的鬓发,她提着凤冠的身影,像是横刀而立的女武神。 太极殿,暖阁中。 这是赵嫣第二次踏入父皇参道的休憩之所,降真香浓重,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清淡异香…… 不同于闻人蔺解药的那种冷香,而是轻淡的,略微熟悉的味道。 紫檀嵌玉的地屏外,赫然就摆放着那尊“山河同寿”的洗碧翠玉。 屏风内,皇帝身着直领大襟道袍坐在龙榻之上,怀中抱着刚出生的小皇子,时不时以指逗弄一番。 赵嫣立侍在外,直至皇帝将小皇子交予乳母,她方向前一步,撩袍跪拜道:“儿臣给父皇请安,闻父皇龙体微恙,儿臣惶然,愿为父皇侍疾。” 皇帝按了按太阳穴,抬目望向屏风后那道模糊纤细的身影:“你有这份心,是极好的。” 一旁侍奉的冯公公闻言,捧着一只玉碗向前道:“陛下头疾久未愈,如今金丹缺一味药引,二位殿下忠孝无双,想必会为君父分忧。” 赵嫣平静道:“不知父皇缺什么药引?” 冯公公不能流露神色,只得恭敬道:“需至亲的纯阳之血,方最有效。” 闻言,赵嫣望向外间正在乳母怀中熟睡的新生婴儿,心中蓦地漫出刺寒的讥诮来。 什么药引,不过是逼她自认罪行的幌子罢了。 赵嫣不知这只玉碗里的水,动了什么手脚。她只知道,若她的血无用,而小皇子的血有用,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她非纯阳男体,而是至阴的女子之身;二是她非至亲血脉,则皇后要扣上混淆皇家血脉的污名,定下死罪…… 赵嫣只能选择前者。 而正因如此,她才能确定今日危局的背后,到底是谁在推动授意。 赵嫣心中反而镇定下来,前所未有的清明。她半垂眼睫盖住眼尾的小痣,极轻地笑了声。 皇帝一直在观察她的动静,闻声问道:“你因何御前哂笑?” “儿臣只是想起了一个死囚的话。” 赵嫣语气轻松起来,淡淡道,“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何魏琰说我再走下去,只会是一场必败的局。” 帝王权术之下,人人皆为蝼蚁,翻掌生,覆掌死,如何能翻得了天? 皇帝神色微动。 魏琰……有段时间没有听到这个罪臣的名字了。 他起身从屏风后迈出,居高临下地审视面前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少年脸庞。 一名内侍打断室内死寂,请示道:“陛下,皇后娘娘正于阶前脱簪长跪,请求与太子殿下一同伴驾侍疾。” “别让她进来!”赵嫣沉声。 内侍从未听“太子”用这般严肃强硬的语气说话,一时愣住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赵嫣眸中噙着两簇灯火,不卑不亢:“儿臣不想用这张脸面对母后。接下来的话,是儿臣与父皇之间的体己话。” 皇帝眸底划过一丝疑色,平平抬手,挥退所有宫人内侍。 赵嫣徐徐吐息,道:“这些年,父皇怎么看待东宫太子的?是贤良仁善的少年楷模,还是一颗病弱体衰的……被养废的棋子?” 皇帝沉声:“谁教你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没有谁,是儿臣想问父皇:赵衍为人臣、为人子,可有半点辜负圣恩之处?” 赵嫣轻声,“我还想问父皇,您有同情过这个少年,或者说,您有拿他当儿子看过吗?” 皇帝不语,目光中多了几分复杂探究,沉甸甸压得人抬不起头来。 赵嫣微不可察地晃了晃,便稳住身形,坦然倔强地回望了回去。 “您对您的子女,可有过生父的怜悯与容情?” 皇帝垂在身侧的手微微一蜷,呵笑一声。 “朕不对你们容情?” 他来回踱步,指着赵嫣,“朕若不对你容情,不念及骨肉情分,你此刻就该被司仪女官剥去衣冠,验明正身!你敢吗,啊?” 赵嫣捏着袖边的手一紧,复又松开。 血液上涌,充盈她苍白的指尖。 皇帝语气平而沉重:“衍儿之死,朕亦痛心!忍至今日是为无奈之举,然你实在狷狂,不知乖顺。” “您果然都知道了。” 她轻轻一笑,像是尘埃落定,“或者说,一开始就知道了。而今雍王父子已死,您后继有人,这个傀儡便再无用处,可以一脚蹬开,当着群臣的面斩断她所有斡旋的退路,是这样吗?父皇?” 先大殿威压,后暖阁怀柔,如此攻破心防,帝王之术啊。 可惜,她素来不是个安分的傀儡,寻真相、杀仇敌,是会舞动爪牙撕开束缚她的丝线,抗争到底的。 “……” 见天子再次沉默,赵嫣便知自己赌对了。 她现在,可以顺着这条裂缝,为其他人撕开一道生口。 “现在外间那个脱簪长跪的妇人,是父皇的发妻,近二十年来,她行事果决、从不争风吃醋,她深明大义,从不徇私,即便亲弟弟犯了王法亦凛然跪请父皇严惩。” 赵嫣抿了抿唇,“父皇看着她赌上一双儿女的性命以稳定朝局的时候,看着她如履薄冰、夜不能寐的时候,可曾对这个妇人有过一丝的愧疚?” 往事历历,皇帝收敛神情,缓缓叹出鼻息。 “你想要什么。” 赵嫣双掌交叠置于额前,行大礼道:“众人皆为大义,罪者在我一人。母后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请父皇怜悯。” 第100章 [VIP] 第100章 探视 父皇的反应已然证实, 他早已看穿皇后偷梁换柱的计划。 他虽一心修道,却并非真正的耳聋目昏,只是雍王父子尚在一旁觊觎, 局势不稳,父皇不可能让从兄弟手中夺来的皇位又传至兄弟手中, 故而他选择了顺水推舟, 利用赵嫣遮掩。 赵嫣在赌,赌父皇在乎的皇家颜面, 赌他对发妻和早逝的儿子有一丝的愧怜。 皇帝缓缓踱步,腮帮微微绷紧。 “以女子之身图谋僭越,天理难容。那些人,都是看在东宫的份上才与你结交,褪去‘太子’这层假面,世间无人会帮你。不过你既已将责任揽于己身,还算有几分孝心。” 皇帝看着面前跪拜的少年,沉声道, “朕可应允,但你最好就此收心。” 赵嫣赢了。 她提了提唇线,以额触掌道:“儿臣,谢过父皇。” 从暖阁出来,暮色降临。苦寒的风如刃铺面,衣袍猎猎作响。 带刀校尉领四人候在阶前, 冯公公显然得了指示,端着拂尘赔笑道:“风寒天黑,皇上恩准殿下留在朝露殿歇着, 不必回东宫去了。” 赵嫣看了眼跪在台基上魏皇后,对冯公公道:“容我与母后说两句话。” 冯公公心有不忍, 悄悄儿给校尉使了个眼色,校尉便让开步伐。 赵嫣迎风过去,和流萤一同搀扶起脱簪披发的魏皇后。 魏皇后浑身冰冷,不知是否被风吹久了的缘故,眼睛红得厉害,烧着隐忍的悔和恨。 “母后是最冷静刚毅的女子,莫做无用傻事,也莫与父皇对峙。父皇说我有孝心,其实不全对,因为只有保住了您,才会保住与东宫牵连的上百性命。” 她呼出一口白气,坦然一笑,“这已是最好的结果。就当儿臣最后一次以‘太子’的身份恳求您,务必珍重自己。” 魏皇后挺直的身躯忽而一颤,像是骤然被钉在原地。冷风如刃,也比不过这番话带给她的绵密痛意。 赵嫣仍以为,母后只有看在赵衍的份上,才会听她的话。 她拢袖朝母后行了太子之礼,这才转身迎向校尉道:“走吧。” “殿下!” 流萤松开魏皇后追了上来,提裙跪拜,狠狠朝着暖阁的方向磕了个头:“求陛下恩准奴婢一同去朝露殿,服侍殿下!” 赵嫣皱眉轻叹,是当真一个人也不想牵连进来,连忙催促押送的校尉:“走吧走吧,别磨蹭了。” “……”校尉半晌无言。 他还是头一次见急着赶去幽禁的,这份坦率从容最是难得,不由肃然,更添几分恭敬。 流萤还欲追上来,却被内侍拦下,声音渐渐远去,消失在呜咽的风声中。 朝露殿听名字就不太吉祥,据闻还关押过前朝的罪妃。 好在天家到底留了几分体面,赵嫣眼下只是幽禁,尚未定罪论处,除了不得自由外,倒也还算清静。 然“太子”久未回东宫,终是于朝中掀起轩然大波。 皇帝明面上虽说是“太子留于太极殿伴君侍疾”,但有了宴会上“神石”的谶言,人人皆心照不宣:长风公主假扮东宫太子,女扮男装、为祸朝纲已是不争的事实。 满朝哗然,这可是百年来头一遭! 朝中沸沸扬扬,弹压不住,除了要求昭告太子薨逝的真相,如何处置长风公主便成了其争议的话题。 大年初四,赵嫣被幽禁在朝露殿的第五日。 一觉醒来,隔扇外一片清白。 大殿冷如冰窖,赵嫣拥着被褥盘腿坐在案几后,正扼袖提笔润墨,就听殿外传来守卫和谁的争执声。 隔得有些远,只依稀听出大约是个女孩子。 月台前,霍蓁蓁一袭兔绒斗篷,叉腰而立。 “于公,我是大玄的永乐郡主,皇伯父许我在宫中通行无阻;于私,关在这殿中的是我名义上的竹马,为什么不许我进去!” 霍蓁蓁来势汹汹,“我就质问她几句话,耽误不了多长时间。你们若是不许,我就去告诉母亲,让她找皇伯父理论!” 守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用蛮力阻拦,亦不敢轻易回话。 还是校尉闻讯赶来,惹不起这小祖宗,拿了主意:“属下可以给郡主一刻钟的时间,但郡主需经女官搜查后方能进去,若出了什么事,当由郡主担责。属下也是奉命行事,还望郡主理解。” 外头许久没再有动静。 赵嫣于殿中竖着耳朵听,正犹豫要否起身瞧瞧,就见殿门窸窣落锁,霍蓁蓁愤愤推门进来。 她身后,还跟着一个低眉垂首的高挑宫婢。 赵嫣愣了愣:只是这宫婢的身形气质……唔,怎么这般眼熟? 大门复又关上,清冷的光自来人身上寂灭,只余两盏落地灯昏昏地照着。 赵嫣看着容色复杂、远远站着打量的霍蓁蓁,又看了看她身后那名高挑的宫婢,讶异过后,忽而扑哧一笑。 “郡主,白微,你们怎么来了?” 她坐在昏灯下,纤细的身影笼罩着一层光晕,“外面下雪了吗?晨起我看见窗户白了,呼出的气也是白的。” “是,下了一夜的大雪。这什么鬼地方,连个取暖的炭盆都没有!” ‘宫婢’自霍蓁蓁身后走出,露出柳白微那红妆张扬的脸来,“殿下还笑得出来。” “抱歉,我忽而想起父皇那天对我说的话。他说你们都是看在东宫的份上才与我结交,脱去太子的身份,没有人会帮我……” 赵嫣放下笔,拢袖一笑,“我又赢了一局,忍不住就想笑。” 她虽刻意压平了袖袍,但柳白微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她腕上的镣铐,冰冷的黑铁摩挲着她莹白纤细的腕子,没由来刺目。 “怎么还戴这个?” 柳白微满眼心疼,蹲身想要触碰,却又不敢,“殿下与我互换衣物,让郡主带你出去。” “柳白微,你素来聪慧近妖,怎么现在反而变笨了。” 赵嫣笑着晃了晃手腕,拇指粗细的铁链伶仃作响,“我这样,怎么换衣物出去?” 柳白微哑然,切齿握紧拳头。 “母后所做之事,父皇其实早就知道,故而我才利用他心中的那丝愧疚,换来母后和其他之人平安。父皇想要的,是局势稳定后不被女子染指皇权而已,所以只会处置我一人。” 赵嫣平静的分析,没有服药,声音显露出女子的低柔来,“你们和母后千万不可感情用事,表现得越冷情越好,可别废了我一片苦心。” “那你呢?” 柳白微双目微红,喉结滚动道,“你可知现在朝中之人,都在争着议论如何处置你……那群王八蛋!” 赵嫣垂下眼帘,望着自己腕上的镣铐,“昨日他们奉命给我戴上这个,我便猜想朝中定是吵翻天了。” “那你还这般……” “说实话,我现在,一点也不在乎他们骂我什么。我在乎的是,天下女子会因我而受更严重的枷锁束缚,好不容易办起的女学因此而夭折,我担心女子困厄后宅,寒门断送学路,规训的鞭影笼罩在大玄的上空。” 角落里传来细细的吸气声,赵嫣闻之一顿,看向不住用手揉着眼睛的霍蓁蓁。 她默了默,竭力让自己的声音轻快些,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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