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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小说> 总攻-军校S级雄子校长(H) > 第97章

第97章

温声道,“你是姐姐,怎可对弟弟行大礼?” 赵媗坚持行了礼,细声道:“除此以外,我无以为报。我这样的人,怎值得太子……与他如此相待。” “四姐姐,你是很好的女子,腹有诗书,才华横溢。” “若和亲真能换来两国百年安宁,我会顺从。只是……” 赵媗顿了顿,眼中雨雾渐浓,“只是我不明白,为何一定是女子,为何偏偏是我。” 细弱的一声,甚至算不上质问,却在赵嫣的心间荡起共鸣。 若她没有被逐去华阳,若她不曾顶替赵衍的身份坐于高位之上,今天被当做交易筹码推出去的,未必不会是她。 天边寒鸟掠过一行灰影,赵嫣拿定了主意。 她慢慢抬眸,沉静道:“四姐姐,我有办法。” 第98章 [VIP] 第98章 诞生(修) 临近除夕, 东宫上下已换上簇新的嫣红灯笼。 窗纸堵着一层柔暖的光,赵嫣披衣顿笔,看向立于门外抱拳的孤星:“北乌使臣那边, 有何动静?” 孤星道:“朝廷派鸿胪寺二卿亲自陪同使臣游逛京城盛景,博览物宝天华。但自昨日起, 十三王子一行人便只对勾栏瓦肆、秦楼楚馆感兴趣, 四方馆中歌姬舞女往来不绝,夜夜笙歌。” 赵嫣凝思, 微微一笑:“你们辛苦些时日,务必盯紧。凡与北乌人接触过的,无论歌姬乐伶还是商贩禁卫,都要严加盘查。” 孤星肃然称“是”,领命下去安排。 赵嫣接过流萤递来的手炉焐了焐,半晌捏着手中浸满了墨汁的笔,在宣纸上划了条浓重墨线。 “我原先只是反感二姐姐的悲剧重演,而今看来, 和亲之事绝不能成。” 流萤不解,忍不住问:“殿下为何如此抵触四公主与北乌和亲?” “并非为四姐姐,换成别的宗室女子,我亦不赞同。” 赵嫣搁笔,剖析其中厉害,“北乌若真看重和亲, 尊重两国修好,就该注重自身名节,将精力放在大玄领先的耕种和营造技艺上来, 而非如眼下这般到处找美人享乐。他们沉迷声色犬马,要么是为了麻痹大玄的警惕, 让大玄以为他们是鲁莽轻浮之人,不足为惧;要么就是还有别的目的,暗度陈仓,可见多半不是诚心的。” 流萤恍然,很快又皱起眉头:“圣心难测,要化解此局实非易事。” 化解之法很简单,世上唯一能压得过皇权的,便是天授。 太常寺下辖太卜署,司卜筮之法,而按照旧制,和亲之前要当着群臣之面合八字、测吉凶,只需令占卜出现大凶之卦,父皇必会重新考虑两国和亲之事。 而太常寺卿容仕青,正是容扶月的亲兄长。 这招明面虽简单,暗中却也凶险,稍有不慎便是篡改国运之罪,赵嫣也是再三拿捏周全才敢决定。有今日裴飒死守擂台的佳话,大玄士气正盛,趁热打铁,已成大半。 想起什么,赵嫣问:“母后那边,可有派女史前来询问。” 流萤道:“不曾。殿下有何顾虑?” “我总觉得,母后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赵嫣止住了话头,想起在坤宁宫请安时母后欲言又止的神情,摇头轻叹,“没什么,我有些乏了。” 流萤放下挑灯芯的铜针,福礼道:“奴婢去命人传巾栉,伺候殿下更衣就寝。” 赵嫣看着面前学完的《贞观政要》,合拢书卷抵着下颌自语:“你圈画的几篇文章,我都看完了。遇不懂之处,连个询问的人都没有……” 正喃喃间,李浮碎步而来,才一进门就笑道:“殿下,有信儿了。” 赵嫣恹恹抬眼:“什么信儿?” 李浮道:“洛州的来信。方才肃王府的张副将亲自送来的。” 赵嫣手中的书卷险些坠地,忙直身道:“给孤拿过来。” 李浮将装在小竹筒中的密信呈上,随即躬身退至一旁,目不斜视。 信约莫是飞鸽传书而来,只有二指宽长的字条,上面用熟悉而苍遒的字体写着八个字: 长风一词颇有深意,既是檐下长风,亦有可能是她这个“长风”。 闻人蔺总喜欢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言辞,话中有话,勾得人心痒痒。赵嫣一扫倦怠,眼中清光明亮,撑着下颌思索片刻,有了主意。 她吩咐了李浮一声,李浮手脚伶俐,很快就去库房将东西寻了过来。 是一只全新的玉片占风铎①,巴掌大小,稍有风动便会丁零脆响,悦耳至极。 赵嫣提笔润墨,裁了信笺,仔细写上回信: 她对自己这番答复满意极了,撑着下颌笑了许久,方将占风铎小心装入垫了绒布的木匣中,交予张沧送去洛州。 流萤备好香汤巾栉,再回到寝殿,便见方才还困倦疲乏的小殿下眼神清亮,神清气爽地翻阅肃王勾选的书卷道:“再等等,我现在精神好极了,温会儿书再睡。” 流萤莫名地看向李浮,李浮笑而不语。 次日,太卜署占卜过后,和亲之事果然暂被搁置,相关奏折也被皇帝遣了回来。 赵嫣心中松了口大气,知晓自己的计划多半成了。 接下来两天,前朝后宫一片风平浪静,人人沉浸在天子万寿和新年将近的喜庆里。 除夕夤夜,寅时呵气成冰,赵嫣被流萤从睡梦中唤醒。 赵嫣睁开眼,只见烛火昏昏,素来一丝不苟的流萤披衣跪在榻边,连发髻都未来得及梳理齐整,就这样披着长发。 她吓了一跳,睡意全无,抬手撩开纱帐问:“发生何事了?” 流萤张了张嘴,涩声道:“许婉仪生产了,是个小皇子。” 什么? 赵嫣愕然:“许婉仪的产期不是得年后吗,怎会提前分娩?” 想明白什么,赵嫣骤然心间一冷。 今日是父皇的万寿,这个孩子有“祥云入怀”之吉兆,又与天子生辰同日,可谓是占尽祥瑞之兆。 世上哪有这般巧合之事,偏偏选在今日吉时?许婉仪为了恩宠权势,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不,许婉仪没有这计谋和胆量,其背后到底是谁? “现在并非忧虑的时机,你先起来。” 赵嫣掀开被褥,扶起流萤道,“更衣,我要入宫见母后。” 坤宁宫,灯火通明,然而却无半点人语。 也对,许婉仪诞下皇子,内宫自然都捧着她去了。 魏皇后显是一夜未睡,虽晨妆精致,却难掩眼中疲惫。她命女史赏了许婉仪宫中体面的贺礼,方转身凝望着入殿的赵嫣—— 这个顶替她死去的儿子稳住局势近一年的,她的女儿。 “你知晓,许婉仪诞下皇子意味着什么吗?” 魏皇后的声音嘶哑,藏着太多情绪。 “知道。” 赵嫣平静回答,“意味着‘赵衍’不再是大玄唯一的皇子,不再是父皇唯一的选择。” “本宫这半生,入宫为妃,又继任为后,矜矜业业扶植东宫,从未有半点悔憾。而如今,本宫……” 魏皇后深呼吸,方扶着凭几缓缓闭目,“你现在抽身,还来得及。” “我一走,东宫找不见太子,刀刃就会悬在母后头上。” 赵嫣沉静道,“何况我心中已有猜测,需进一步证实。赵衍之事,其背后……” “朝中算计,唯‘利益’二字尔!你以为真出了什么事,闻人蔺会护着你吗!” 魏皇后打断她,声音低哑急促,“他蓄谋已久,亦是虎视在侧的那个人!” 赵嫣微微睁大眼眸。 殿中熏香袅散,静得只听闻彼此的呼吸声。一阵沉默过后,赵嫣垂眸无奈低叹:“您果然都知道了。” 魏皇后不语,千言万语无从诉说。 做母亲的,哪能全然不知东宫动静,不知女儿的想法?她铁血半生,从未有过半点悔憾,唯一后悔的,就是去年不该为了什么大义、什么格局,将最后一个孩子拉入洪流之中…… 她能怎么办呢?除了遮掩,她连厉声苛责的资格都没有。 “我是想过,借助他的博学与力量。但若他真背信弃义,我亦不会手软。” 许久,赵嫣开口,低柔一礼,“此生愿效拂灯夜蛾,虽死而向光明。母后,我想再借兄长的一份力量。” 魏皇后怔然。 一样的模样,一样的话语,一样的温柔坚定……这是她的女儿,最像她儿子的一瞬。 可她此刻,却只余满心疮痍。 “本宫已经失去一个孩子了,不能连你也失去。” 身后,母后的声音穿过大殿而来,带着一丝颤。 赵嫣顿住脚步,仿若得到一个跨越多年的答复,没由来鼻根发热,酸了喉间。 黎明挣脱黑暗,破晓的冷光斜刺而来,照亮宫阙万间。 永麟殿前空地上,内廷正在筹建鳌山灯,预备半个月后的元宵灯会之用,如今已初见雏形,其鲜艳精湛,巧夺天工。 赵嫣换了绯红罗袍,束上紫金冠,刚入永麟门,便见柳白微穿着一身金玉二色的华服而来。 “怎么来得这般晚?” 他颇有少年气地挑着眉,张口便是质问,一如往日跋扈。 “嗳,让开些,挡本郡主道啦!” 霍蓁蓁从柳白微身后探出头来,拉着赵嫣的手悄悄耳语道,“我知道许婉仪生小孩儿了,但是太子哥哥,你不要担心,有我护着谁也抢不走你的东西!” 赵嫣听了真是又暖心又好笑。 她重新审视这个儿时冤家,发自内心地一笑:“多谢郡主厚爱。嗯,孤努力。” 寿宴排场空前,熙来攘往,红飞翠舞。 北乌使臣带来的舞姬献了一曲极具异域风情的手铃舞,引得满堂喝彩,丝乐罢,便是贺寿的环节。 席间有宫中道士进献了一块山峦形的翠玉摆件,名为“山河永寿”。 如此成色的翠玉已是罕见,更遑论如此庞大完整的一块,更是稀世罕见。 一时间众臣啧啧称奇,也有人不服,疑惑问道:“既名为‘山河永寿’,为何只见山而不见水?” 进献之人更是得意,执拂尘跪拜道:“陛下,此玉乃是从摘星观地基下挖出的神石,最为奇特之处,是其火烤会色变,可见是上天降临的吉兆。” 一番话吊足了胃口,皇帝道了声“好”,示意道士展示给众人一睹为快。 内侍挪来了火盆,围着翠玉烘烤。 众人伸长了脖颈,果见随着温度的升高,那翠玉的颜色渐渐淡化成淡青白,宛若名川大河,湍流毕现。 这下先前质疑之人也偃旗息鼓,无话可言。 但随着翠玉的颜色继续蜕变,惊叹围观之人皆渐渐变了脸色。 “快看,玉石上有字!” 不知谁惊呼了一声,赵嫣闻声望去,果见青白的玉身上渐渐显出鲜红的一行字—— 仿若沸水入油锅,满堂哗然。 洛州,州府堂内。 檐下悬挂的玉片占风铎丁零作响,铃铛下方用极细的棉绳挂着一张飘飞的字笺,上书端正几行端正小字:长风无形,呢喃有声。风吹玉振,请君聆听。 闻人蔺负手而立,听铃声清脆,仿若真有所思之人耳畔呢喃。 鹞鹰掠过屋脊,带来京中情报。 蔡田取下传信鹞鹰足上的信筒,展开情报一瞧,顿时变了脸色。 闻人蔺睁目,接过字条扫视而过,目光渐渐凝成幽暗的寒潭。 丁零丁零。 冷风卷起而来,檐下占风铎乱了节奏,玉片拼命地撞击交缠在一起,发出急促的声响。 “都、都是仙师指使的,是祂让我们打着废太子的旗号,当年和监军太监勾结的也是祂……” 阶前传来一个男人惨烈的求饶声,断续道,“求、求王爷……” 粗哑难听的声音,盖住了风中清脆的玉片铃声。 闻人蔺五指合拢,直至那方情报化作碎屑飘落。他微微垂眸,朝着不断哀求的男人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本王家中出了点事,现在心情差极。” 他语气平波无澜,望着颤栗不止的男人道,“安静些,速战速决。” 第99章 [VIP] 第99章 摊牌 永麟殿, 进献“神石”的道士面如土色。 满殿臣子惶惶不安,北乌使臣中有不通汉文者,皆不知所云。乌阙虽识汉字, 此时亦有些拿捏不准,金瞳扫过一群群面色各异的文武大臣, 饶有兴致地看好戏。 还是礼部尚书察觉不对, 及时起身,寻了个理由将北乌使臣领了下去。 外人一走, 朝臣便纷纷议论玉石上的“神谕”暗指何人。 然而皇室中七月中出生,且有过“以假乱真”流言的,只可能是一人…… 赵嫣双手搭在膝上,坐得笔直端正,垂眸盖住眼底掠过的讥诮。 这块“神石”并不在礼部呈上的礼单之内,自方才道士出场,她心中便有了不祥之兆。 果然,这场局是冲她来的。许婉仪提前二十多日分娩, 将她以上元节为节点的所有计划尽数打乱,措手不及。 越到此时,越需要镇定。 座上天子已微沉面色,目光看向一旁的魏皇后:“皇后,你怎么了?” 魏皇后尚端着杯盏,骨节苍白, 酒水已洒出了小半,濡湿华美沉重的凤袍。 她起身跪拜,几乎用尽全身力气道:“此人包藏祸心, 无视君威。臣妾实不忍陛下败万寿之兴,坏两国之约。臣妾失仪, 请陛下降罪!” “拿块绸布,将神石盖起来。” 皇帝袖中五指摩挲,对殿中跪着道士说,“你解一解此言。” 道士的目光在太子身上一扫而过,伏地跪拜道:“此乃天机神谕,贫道……不敢解。” “呵,不敢解。太子,你如何看?” 被点到的赵嫣出列,少年风姿昳丽纯净,清朗道:“小皇子才将诞生,这神石就送来父皇眼前,如此巧合,是人言还是神谕,儿臣不敢断言。” 她一语切中要害,殿中嘈杂的人语声更甚。 皇帝从鼻腔中无声长息,拍了拍腿起身:“此物送去太极殿。朕也乏了,诸卿都退了吧。” 赵嫣和众臣行礼,跪送皇帝离席。 满桌珍馐成了摆设,无人品尝。 永麟殿阶前,李恪行仰首看着皇城上空的灰影,叹出一口白气:“要变天了啊。” 周及回望殿中,眉头紧锁。 逼仄的阴云下,鳌山灯耸立,赴宴之臣三五成群窃窃私语。 “太子殿下和长风公主是七月十八出生的。难道神谕在暗示,太子是假的?” “若真为牝鸡司晨,鱼目混珠,这天下没王法了啊。” “污蔑东宫太子,是抄家灭族之罪!” 柳白微大步迈下石阶,张牙舞爪的朔风几乎要将他金玉二色的袍服撕裂,握拳冷哼,“小皇子才诞生不到半日,就有贼人构陷太子,这是什么心思,明眼人都瞧得清楚!你们沆瀣一气,简直其心可诛!” 人群噤若寒蝉。 许久,有人徐声道:“可,总得证明一下吧。” “证明什么?本郡主就是最好的证明!” 霍蓁蓁不知从哪儿冒出来,腰间金铃清脆,气呼呼道,“太子哥哥就是太子哥哥,不是其他人!我与他亲近,不是夫妻胜似夫妻,难道还分不清真假虚实吗?” “蓁蓁!” 寿康长公主拥着雪貂皮而来,繁复的紫袍宫裳沿着石阶层层滑下,像是一朵怒放的盛世牡丹。 众臣忙拱手让路,恭敬道:“长公主。” 被打断的霍蓁蓁不服:“本来就是嘛!他们为什么总逮着太子哥哥欺负,看他不是皇上唯一的儿子了,就这般……” “霍蓁蓁!”寿康长公主沉声喝止。 霍蓁蓁素来受尽娇惯,这还是第一次听母亲用这般严厉的语气直呼她的名字,不由张着嘴,满眼不可置信。 无忧无虑的女儿,并不知暗流深浅,亦不知三番五次的流言背后,必有玄机。此番寿宴是东宫太子尽心操办,那孩子并非无能之人,能越过东宫将“神石”搬上大殿,在众臣心中埋下火引的……还能是谁? 一旁,柳白微似乎也想通了一切,面色微变。 他顾不得礼数,转身朝永麟殿而去。 永麟殿中空无一人。 没有殿下的准允,宫婢内侍亦不敢向前裁撤酒食。烛台摇曳,佳肴美酒如同灵台贡品,死气沉沉地摆在食案之上。 “出了长庆门,有人会驭车接你。车中有早备好的宫牌和内侍衣帽,你换好后直接出宫,去华阳,寻求太后娘娘庇护。” 偏殿内,魏皇后凤袍葳蕤曳地,面容在烛影中呈现出凄艳之色,压低声音道,“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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