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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要驱赶这些孩子,却听低醇好听的嗓音传来:“拿两串,多撒些芝麻。” 抬头一看,顿时呆愣。 墨色大氅的年轻男子身量极高,容貌极其出众,贵气浑然天成,该不是天上下凡的仙人吧? 直至男子身后的侍卫递来一颗碎银,小贩这才如梦初醒,紧张卑微地将手在衣摆上搓了搓,连声道:“两根糖葫芦四文钱,贵客用不着给这么多!小人找不开……” “不用找了。”侍卫道。 小贩立即大喜过望,将草靶上的糖葫芦都取了下来,以干净油纸包成红艳艳的一束,撒上芝麻道:“那这些都给贵客,尝尝鲜儿!” 闻人蔺接过糖葫芦花束,准备挑两根最饱满漂亮的,给小殿下尝尝。 甫一低头,与三四个吸着鼻涕、两腮冻得紫红皲裂的稚童目光相对。那群孩子眼巴巴看着他手中的糖葫芦,直咽口水。 凛风卷起而过,阴寒刺骨,来往众人皆举袖躲避。 屋脊后传来一声轻微的折枝坠雪声,几乎同时,闻人蔺眸色一寒,手中的糖葫芦如箭掷出。 扑通两声沉重的声响,坊墙后藏着的刺客连声音都未来得及发出。 张沧正色,立刻领着两名侍卫绕去坊墙边善后。 闻人蔺面不改色,洛州之乱,自然有人忌惮他出兵。 他矮身蹲下,从油纸中挑了三串,分给那群眼巴巴不明所以的孩童。 “不能再给了。” 见孩子们还盯着他手中仅剩的两串,闻人蔺将其藏入袖袍后,朝稚童们竖起一指,“这些,是要赠予我家夫人的。” “那,祝大哥哥和夫人白头偕老,恩爱不离!” 年纪稍大的那个做了个不伦不类的揖,这才心满意足地带着其他稚童走了。 闻人蔺执着仅剩的两根糖葫芦,慢悠悠沿街走了一圈,回到马车上时,手中又多了一盏晶莹漂亮的兔子冰灯,装在匣中,以碎冰护着。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看到一切有意思的物件都会想起小殿下,想买下它们捧至小殿下面前,换她眼眸一亮。 这种情绪被人牵着走的感觉,尚且不错。 既然阻止不了这颗心,那便坦然接受吧。 闻人蔺驻足,仰首看着雪霁后的晴天。 飞鸟掠过,留下一点暗影。 他负手,忽而道:“蔡田。” “卑职在。”蔡田按刀躬身。 “执本王手信去请孙医仙出山。” 闻人蔺微眯眼眸,淡淡道,“告诉他老人家,本王愿意试药。” 蔡田愕然抬头,动容之下,喉中一阵酸热。 他跟着王爷的时日最长,见过王爷最痛苦无援的模样,狠辣强悍之下,茕茕孑立。 这么多年来,这是王爷第一次有了生念。 蔡田哽了哽,立即道:“是!卑职这就去,这就去!” 第92章 [VIP] 第92章 撞见(补) 今日辅佐东宫的几位先生都在, 就前几日的文课考校内容轮番上阵。 他们对周及的评卷并不十分赞同,认为他太年轻,许多见解不够深刻, 故而自发来此,细致到抠词品句, 口若悬河地为“太子”细讲了两个时辰。 赵嫣揣摩着, 这几位老臣不会无缘无故驳回周及的评卷,只是不知其背后为朝中保守派的主意, 还是……父皇的意思? 裴飒本就没考好,此番听得昏昏欲睡,被几位老先生点了名,罚去殿外面壁。 裴飒求之不得,当即就起身出了殿,气得极为老先生直摇头。 直至午正,半天的课业方结束。 送走这些老学究,李浮便领着内侍奉来简单的午膳吃食, 于后殿短暂休憩。 赵嫣示意李浮:“去让晋平侯世子歇会用膳吧,雪化最是天寒,别冻坏了。” 正说着,便见门外抱臂倚站的裴飒忽的站直了些,侧首不太自然地望向别处。 继而一道袅袅婷婷的身形从他身边走过,低头迈入殿中, 正是四公主赵媗。 “四姐姐,你怎的来了?” 自从赵嫣助她脱离许婉仪的掌控,跟在魏皇后膝下后, 两人也渐渐熟络了些。 赵媗微微侧耳倾听,接过宫婢手中的食盒, 娴静道:“岁暮天寒,母后亲手熬了姜糖水,叫我送来给太子驱寒。” 赵嫣知她有话说,便屏退左右,而后端起热乎乎的姜汤碗暖和双手,“李浮是自己人,四姐姐有何话尽管直言。” 赵媗点了点头,手规矩地交握在腿上:“今晨雪霁,许婉仪在阶前滑了一跤。” 赵嫣怔神:许婉仪已有八个多月身孕了,再过一月便可临盆,这时候脚滑,只怕会被拿来大做文章。 遂问:“她没事吧?” 赵媗的声音低了下去:“虽被宫人及时扶住,但许婉仪受惊哭诉不止,还是传到了父皇耳中。方才,负责洒扫阶前的几名宫女太监都受了严厉的杖刑。” 赵嫣放下姜汤碗,讶然:“许婉仪莫不是怀疑母后?” 赵媗默然。 这一通杖刑既是天威,亦是警告,仔细揣摩之下,不难猜出父皇的心到底向着谁。 即便捧着热汤碗,烤着火炭盆,赵嫣还是生出了一丝寒意。 父皇子嗣单薄,故而十分重视许婉仪肚里的孩子,遣去侍奉的宫人数量甚至赶超了当年怀有双生子的魏皇后。 只待许婉仪诞下皇子,父皇便会立即将她的位份升为淑妃,赐许家良田万亩。 若是个健康的皇子,东宫的路只怕会更难走,更遑论…… 赵嫣垂眸,看着自己被束胸勒得平坦的胸口。 她在一日日长大,纵使太子再男生女相,也终难长久地瞒下去。 许婉仪生得娇艳,又兼怀有龙嗣,哭得梨花带雨的,便是帝王也难招架。三言两语一挑拨,原本因魏琰一案而横亘帝后之间的微小裂痕,只怕又要多上两寸…… 想到什么,赵嫣眼眸一转。 她望着食盒中剩下的一碗姜汤,笑吟吟道:“四姐姐,孤喝不下两碗,这姜汤可否赏晋平侯世子一碗?他被夫子罚站了一个时辰,必是冻坏了。” 待赵媗前去送姜汤给裴飒了,赵嫣便接过李浮递来的擦手绸帕,狠了狠心,于舌尖一咬。 刺痛直冲脑门,赵嫣以帕捂着嘴,“唔”地咳出一小口鲜红来。 李浮惊得帽子都快飞走,愣了愣,扑过来道:“殿下咳血了!” 赵嫣痛苦地躬身伏案,双手攥拳。这回不全是演的,方才那一口没控制好力度,咬得重了些。 然而卖惨嘛,谁不会? 张煦刚到不久,帝后二人也一前一后赶到。一见虚弱躺在榻上的赵嫣,再看看一旁空了的茶盏,魏皇后的眼皮微不可察地抽了抽。 “父皇,母后……” 赵嫣舌头还痛着,说话羸弱含糊,更添几分气若游丝之态。 “你病着,不必行礼了。” 皇帝抬手示意颤巍巍试图行礼的赵嫣,又看向身后跪着的张煦,“继续!还有,把你们太医院的人都请过来,治好太子的旧疾,朕有赏。” 赵嫣提前饮了张煦研制的茶,脉象不稳,太医院几名老太医都诊断不出端倪,最后结合近来天气,只定论为“寒邪入体,侵及肺腑”。 这正是赵嫣想要的。 她闷着咳嗽,低哑道:“入冬以来,母后就为调养儿臣的身子殚精竭虑,连觉也睡不好。儿臣本以为大好了,谁知一场雪落下,又勾出旧疾……是儿臣的身子不争气。” 她这番话说得巧妙,一则点明魏皇后近来全部精力都放在自家儿子身上,自顾不暇,根本没心思去害许婉仪;二则将自己的病归咎于天寒大雪,下雪天身子抱恙也实属正常,和许婉仪的无理取闹两相对比,高下立分。 她将说话的分寸拿捏得极好,既能达到目的,又不会让人觉得刻意。 皇帝暂缓和了面色,安抚她:“你不必多思,好生将养身子。” 这会儿一个太监于殿外跪拜,远远请示道:“陛下,婉仪娘娘心悸得厉害,还是喝不下药。” 雪天脚滑一下,也值得三番五次地闹。 皇帝再看中她肚里的孩子,这会儿也有些烦了,顺势淡声道:“喝不下就灌。皇嗣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叫她全家来朕面前请罪。” “是。” 太监双肩一颤,声音已变了调,忙不迭膝行着退下。 皇帝破天荒在赵嫣榻前多坐了片刻,赵嫣饮了汤药发汗,强忍难受躺得身子都僵了,闷咳两声虚抬眼皮,魏皇后这才寻了个借口将皇帝请走,顺便带走了不相干的宫侍。 人一走,赵嫣就活了过来。 虚目瞥见四下无人,她揭开被子抬手扇风,坐起来喝了口茶,却被温热的茶水刺激得舌尖疼痛,顿时含着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 有人来了! 赵嫣赶忙咽下茶水缩回榻上,闭上双目竖起耳朵,只听那人的脚步声绕过屏风,来了里间。 她嗅到了熟悉的气息,眼皮下的眼珠微微转动。 那人俯身靠近,一个低醇的声音传来:“听闻殿下吐血了。” 赵嫣倏地睁目,见到闻人蔺凑近的俊颜,眼底不自觉漾开笑意,似是抱怨又似是欣喜:“你怎么才来……” 话未说完,蹙眉捂住了嘴。 “怎么了?”闻人蔺拿开她的手腕。 “自己咬的……” 赵嫣声音含糊,眼睛却很明亮,“许婉仪雪天脚滑,欲拿此事做文章,我不能任由她骑上头来。” “所以殿下就咬破自己的舌尖,装作受寒病重,即可勾起皇帝怜悯,又可打消其顾虑,使许婉仪算盘落空。” “大雪天谁不会有个伤寒感冒,跌跤脚滑的?偏她仗势欺人,卖惨装乖。” 赵嫣直着舌尖,重重哼了声,“对于歪门邪道的人,自然要以歪门邪道取胜,此事我擅长。” 闻人蔺想起去年刚兼任太傅时,小殿下为了躲避他的试探,在棋盘上哐当磕的那一下。 不由含笑,抬指捏住她的下颌俯首:“本王看看。” 赵嫣微微抬头,“啊”地启唇。 那点舌尖鲜艳柔软,上面破了一道暗红细口,血已经止住了,正可怜兮兮地蜷缩着。 闻人蔺望着那处看了许久,赵嫣见他眸色微凝深暗,心慌起来,张着嘴含混问:“怎么,舌头咬断了吗?” 闻人蔺不语,调整角度贴唇上来,带着怜爱轻舐那点可怜的伤处,抵了抵。 刺痛,继而酥麻。 赵嫣背脊一颤,舌尖如蚌肉蜷缩,直着舌尖道:“你……” “要上药。” 闻人蔺抬手按了按赵嫣的发顶,一幅正人君子的模样,“否则发炎红肿,吃东西都费尽。” 涂在舌尖的药须得能服用,很苦。 闻人蔺拿着玉片为她涂抹药粉时,赵嫣苦得一个劲儿地收舌尖,压根没法配合。 “别动。” 闻人蔺声音低沉,以指捏住她的下颌,“再乱动,本王不介意用别的方法给殿下上药。” 想起方才舌尖相触的感觉,赵嫣立即乖乖不敢动了。 这药虽苦得人脑仁疼,但见效奇快,抹完不到一盏茶的时辰,舌尖麻麻热热的,疼痛立消。 赵嫣想要饮茶压一压苦味,却被闻人蔺制止:“此时饮茶,会冲淡药效。” 赵嫣只得悻悻作罢,抿唇托腮道:“舌头遭了罪,得吃点好吃的补回来。” 她原是随口一说,故而看到闻人蔺起身行至屏风后,变戏法似的从案几上拿出两串油纸包裹的嫣红糖葫芦时,恹恹的眼眸倏地就亮堂了。 “糖葫芦啊!” 赵嫣弯眸伸手接过,舍不得咬,置于鼻端嗅了嗅那酸甜的气息,“哪儿来的?” “街上小贩在卖,顺手买的。” 闻人蔺单手托着一个木盒,于榻边坐下,似笑非笑地看她,“小孩儿都爱吃的零嘴。” 赵嫣听出了他话中的揶揄,挑出一串来,从顶端咬了一口,坐在榻上回视他:“你说谁小?” 闻人蔺想了想,道:“嗯,也不小了。” 这话怎么感觉,也不太对? 沁人的酸甜冲淡了药的苦涩,赵嫣惬意地微弯眸子,含混道:“想不到,你也会买这种东西。” 毕竟闻人蔺姿容出色,气场凌寒,朝中之人无不忌惮他三分。冬日大家呵气成冰之时,他说话却没有半点白气,不似活人。 这样的煞神去买糖葫芦,赵嫣想象了一下,只觉那画面新奇无比。 然而她很开心,因为这个从不驻足的人间过客,终于开始留恋红尘烟火了。 闻人蔺轻叩着指节,眼中噙着赵嫣满足的小神情,没说话。 回想起方才入宫时,禁卫和大臣看着他拿着两串糖葫芦招摇而过的震悚模样,心中难得一阵愉悦。 不过是很平常的小物件,放在平日他都不会看一眼。 但就是想起了她,想送给她。 “在华阳,还有用橘子穿成的糖葫芦。华阳的橘子个头小,但皮薄肉甜,做出的糖葫芦才好吃。” 赵嫣捻着糖葫芦,逆光跪坐道,“将来有机会,定要让你尝尝。” 她十分自然地将闻人蔺,纳入了她的将来之中。 闻人蔺说:“好啊。” 于是赵嫣笑了起来,指了指他膝上的木匣,“这又是什么?” 闻人蔺打开,匣中碎冰小心地拥着一盏兔子冰灯,晶莹剔透,雕工圆滑。 赵嫣嘴中咬着最后一颗糖葫芦,忙伸手去提灯柄,赞叹不已。 宫中除夕前也会在结冰的蓬莱池上凿冰灯,为了方便帝后妃子们于远处观赏,都是堆砌成楼台殿宇的形态,硕大威严。 赵嫣从未见过这般精巧可爱的冰灯,若是夜间置上蜡烛灯盏,必是十分雅致。 她闲不住了,立即下榻蹬上革靴,催促闻人蔺一同回东宫点灯。 冬日昼短夜长,回到东宫天刚擦黑,赵嫣灭了落地宫灯,只留下那盏兔子冰灯,莹润的暖光立即充盈内室,朦胧而美好。 殿中炭火如春,赵嫣看了会儿,舍不得热气将冰灯融化,便依依不舍地让人挂在廊下阴冷处,好歹还能多留几日。 她舌尖有伤,又吃过糖葫芦,夜间只喝了碗粥。 将白天落下的兵法课业补上,不觉已近子时。 赵嫣揉了揉眼睛,隔着插在瓷瓶中的那串糖葫芦,托腮看着案几对面的闻人蔺:“太傅有没有发觉,方才流萤换上的熏香有何不一样?” 流萤将才来燃香时,闻人蔺便闻出来了,是安神香。 “殿下近来睡眠不好?”闻人蔺搁下手中的朱笔,问道。 赵嫣轻轻摇了摇头,伸指点了点糖葫芦上的芝麻:“你宿在东宫的这几晚,总是睡不安稳,我都察觉到了。也不知是不是我夜间乱动,才让你觉浅……” “不是。”闻人蔺低声打断她。 是他自己过不去噩梦的坎,与小殿下无关。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惊醒后不要吵醒她。 赵嫣笑了起来,眼眸盛着两汪光:“所以我让人换了安神香,你再试试?” 这些年来,唯一能让他心中好受的,就是看着棋子一步步落入网中的快-感。 但,闻人蔺没有拒绝。 闻人蔺洗漱完回到寝殿,赵嫣已宽衣上榻了,听到脚步声靠近就自觉朝里挪了挪,让出一半位置来。 她困倦至极,还不忘将身后的绸被拥过去一半,而后转身面对着闻人蔺,额头抵着他的肩头,以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胸口。 不多时,那轻抚的指尖慢了下来,渐渐没了动静。 “让本王安神的,哪里是什么安神香。” 闻人蔺将她的指尖包裹于掌中,侧首于她发间落下一枚轻吻。 这安神香对闻人蔺有无效用,赵嫣不清楚。她唯一清楚的是,醒来时已天光大亮了。 “辰时?!” 赵嫣一骨碌起身,匆忙起来穿衣套靴,“今日还要入宫商议父皇寿宴之事,为何不唤醒我……我还有一只袜子呢!” 流萤看了闻人蔺一眼,没敢说话。 闻人蔺从圈椅中悠然起身,从被褥中翻出小殿下蹬掉的那只绫袜。 面见天子亦可免跪的肃王,此时却半跪在榻前,将小殿下的那只光脚搁在膝头,仔细套袜穿靴。 “本王唤了殿下三次。” 用了手,用了嘴,她才迷糊着醒来。 “是吗?” 赵嫣捋了把散落的长发,手撑着床榻边沿问,“这安神香这么有效啊。那,你有无睡得好些?” “或许。” 见赵嫣蹙眉,闻人蔺捏了捏她的小腿,“好些了。” 于是赵嫣展眉,翘了翘脚尖下榻道:“会慢慢好起来的。” 闻人蔺散漫一笑,极尽温情。 从前,他只嫌收网太慢、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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