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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小说> 总攻-军校S级雄子校长(H) > 第69章

第69章

羡慕她? “姑父姑母将郡主视为掌上明珠,有他们疼爱还不够?” “够什么呀?爹娘私下相处的时候,都不许我靠近的!有时他们整天都关着房门,直到侍婢们伺候水梳洗才出来,也不知在里头作甚……我只能跟着乳母,身边连个说话的同龄人都没有。” 说着,霍蓁蓁将压好的巧果交予流萤,让她放在一旁的小炉子里烘烤熟。 赵嫣蹙眉看着自己那只做得歪斜露馅儿的蟹黄巧果,犹豫半晌,也置于炉上,不知会烤出一个什么玩意儿。 “再过十天就是太子哥哥生辰了,太子哥哥打算如何庆贺?” 霍蓁蓁换了个话题,双手托着腮兴冲冲道,“请个杂耍班子热闹热闹,可好?” 生辰? 是了,原来一年过去了。 赵嫣垂下眼,从去年华阳行宫的那场大雨开始,从此过的每一个生辰,都失去了庆贺的意义。 比起这些虚假的欢乐,她更想出宫去看看赵衍……的无名坟冢。 见她久久不语,霍蓁蓁有些疑惑,正要问,却听李浮上楼道:“郡主,长公主殿下来接您回府了。” “知道了知道了。” 霍蓁蓁挥了挥手,一时也忘了自己要问什么,只倾身道,“那太子哥哥,我先回去了哦!巧果熟了要记得吃!” 赵嫣学着赵衍的样子温和颔首,起身道:“好,郡主慢走。” “不用送了,我自己下楼。”说罢霍蓁蓁提着裙子,在金铃的清脆声中轻快下了楼。 赵嫣站在嘉福门楼上,凭栏望去,只见一袭浅金裙裾的霍蓁蓁如一只轻快的稚鸟,无忧地扑入其父霍锋的怀抱。 霍锋张开双臂,稳稳接住了撒娇的女儿。寿康长公主则满脸宠爱的笑,替女儿抚了抚鬓角散乱的碎发。 正看得入神,不妨身后高大的阴影靠近。 赵嫣倏地转身抬头,险些撞到闻人蔺的下颌。 闻人蔺伸手贴住赵嫣的额头,免得她撞上,低笑道:“看什么,呆成这样。” 他顺着赵嫣的视线望去,霍锋抱着女儿转了个圈,方稳稳放下,携妻带女上了马车。 闻人蔺了然,随即微抬手臂,敞开胸怀示意赵嫣道:“过来。” 赵嫣有种秘密被看破的羞恼,后退一步道:“作甚?” 闻人蔺没说话,只伸手拉住赵嫣的腕子一拽,将她拥入怀中。 夜风拂过,星月无声,赵嫣的脸颊紧紧贴着闻人蔺质感微凉的衣襟,感受着他胸腔内沉稳有力的心跳。 一个无声而沉稳的拥抱。 赵嫣怔怔睁着眼,就像是一件儿时得不到的东西,现在闻人蔺忽然给了她,惊讶只余还有点忸怩难安。 闻人蔺却不给她挣脱的机会,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太傅的怀抱偶尔也能用来撒娇,殿下。” 他含笑的嗓音像是闷在胸腔中,震得赵嫣脸颊发烫。 第62章 [VIP] 第62章 祭祀 男人的指节硬朗修长, 揉抚时带起一阵不容忽视的酥麻。 赵嫣被闻人蔺揉入怀中,月华淡去,灯影消匿, 眼前除了他暗色的衣襟什么也看不到,呼吸间萦绕着他身上熟悉而清冷的气息。 赵嫣渐渐放软了身子, 安静地靠了会儿, 方抬手,握住了闻人蔺腰侧的衣料轻轻拽了拽。 “有点热。” 她的声音捂在怀中, 显出几分黏软的鼻音。 闻人蔺这才意犹未尽地松了松臂膀,放她出来透会儿气。 皎月自云层中探首,清泠泠落下一层柔和的光,照得墙砖发白。赵嫣以手背熨帖着绯红的脸颊,瓮声道:“宫墙上如此,也不怕被人瞧见。” 然而转身一瞧,宫楼上空荡荡的,唯有灯影照耀着小炉上烘烤的果食, 哪里有‘别人’? 小炉炭火正旺,上头烘烤的巧果忘了翻面,冒出一股淡淡的焦糊味。 赵嫣道了声“糟糕”,忙拿起案几上的银箸将果食夹出,置于盘中。 霍蓁蓁团的那只祥云红豆馅的巧果还好,赵嫣捏的那只鱼形蟹黄馅的就没这般幸运了, 一面已焦糊,另一面因馅料太足而开裂,滋滋流出金黄的蟹油来。 闻人蔺走过来, 俯身看着那只龟裂的金鱼果食半晌,忽而极轻地“啧”了声。 赵嫣从这声低不可闻的气音中, 听出了些许取笑的意味,不由懊恼。 她正欲将果食藏起,却见闻人蔺撑身坐于案几对面,伸手取走了那只开裂的鱼形巧果。 赵嫣怔怔的,看着他将巧果送入薄唇间,轻轻咬下一块来。 三只巧果,他偏偏挑了最丑、最失败的那只。 闻人蔺似是看出了她的想法,慢条斯理咽尽嘴里的面食,方含笑道:“殿下的手艺还是这般惊人,无论放在何处,本王都能一眼认出。” 说罢微微抬袖,露出腰间悬挂的那枚羊脂玉佩,玉佩上名为“猫”、形似“狗”的简易纹路隐约可见,佩在威风凛凛的肃王腰上,显得颇为幼稚可笑。 赵嫣只得撑在案几上倾身,伸手去夺:“我又不曾逼你享用……不好吃就别吃了。” 闻人蔺轻而易举就压制住了她的腕子,“形虽差些,胜在味道不错。” “哎,别吃……这一面都焦黑了!” 话音刚落,便见闻人蔺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抬手握拳抵在唇上,轻咳一声。 “你看,都说了让你别吃了……” 赵嫣恼然,皱眉看着端着茶盏清口的闻人蔺半晌。约莫觉得眼前这幕荒诞且幼稚,她忽而别过头,耸肩轻笑一声。 闻人蔺乜眼看她。 他鲜少见小殿下露出开怀的笑颜,大多时候她都是将自己藏于“太子”的面具之下,以纤柔之姿独抗波诡云谲。 此时蓦然一笑,恰似云层中漏下一缕光,眉弯唇扬,身后满城灯火也黯然失色。 闻人蔺待她笑够了,方放下手中杯盏,捏了捏赵嫣无力蜷起的指尖。 “七月十八,殿下生辰,本王可准许一个心愿。” 闻人蔺回味着唇齿间蟹黄的醇厚与边皮的焦苦,温声问,“想要什么?” 赵嫣不假思索,扬着眼尾道:“想要太傅永远站在孤身边。” 不只是位置,更是立场。 闻人蔺被她的答案给逗笑了,真是狮子大开口,直白得可爱。 只可惜,苟延残喘之人没有“永远”可言。 闻人蔺眼中蕴着看不透的浅笑,警告似的敲了敲赵嫣的手背,低沉道:“本王不信‘永远’,换一个。” 赵嫣没再开玩笑,这回神情认真了许多。 她凝思许久,方敛目轻声道:“若方便,中元节我想出一趟宫,去……祭拜兄长。” 除了为赵衍报仇,她能想到的小心愿,也只有这个了。 …… 七月十五,通天台上举行盛大法会。 冗长的祭文的过后,皇帝被发跣足,身着青衣道袍,亲自点燃了高台上堆积如山的纸钱,祭奠七年前大战中死去的十万将士。 百官伏拜,赵嫣跪在最前端,心中十分清楚:这场法会选在神光教通天台,不过是借祭奠英灵的名头向天请罪,求仙问道之心余烬复燃罢了。 火舌沿着钱山窜天而起,纸灰弥漫皇城,闻人蔺一袭黑袍、腰间扎着白绦挺立祭台一侧,热浪扭曲了他的面容。 这场法会将持续三个昼夜,不过后续也无需太子露面。赵嫣捱过了晌午,便以身体不适为由辞别帝后,先行离开。 马车自北苑出,拐过甬道,便与另一辆低调的马车迎面相逢。 对面车夫朝着赵嫣抱拳,赵嫣认出此人是闻人蔺身边的右副将蔡田,便知这车定是闻人蔺派来接她出宫的。 她想了想,对流萤道:“你是太子身边的贴身宫婢,跟在我身边太打眼了,就委屈留在东宫善后,勿使任何人发现我离宫。” 流萤道了声“是”,将装有香烛纸钱等物的小篮交予赵嫣,咬唇艰涩道:“还请殿下代奴婢,向太子敬一炷香。” 赵嫣点头应允,趁两车并驾之际撩开车帷钻出,跃入了蔡田的那辆。 两车很快相错而过,宫门下禁军值守,无人发现太子车中已换了人。 闻人蔺准备的这辆马车低调却舒适,瑞兽香炉熏香袅散,沁人幽凉。 案几上还置放了一个包裹,赵嫣打开一看,里头是一身寻常的牙白色束袖胡服,并遮面的帷帽。大概是考虑她独自于车中更换不方便,衣裳选的是少年的款式。 赵嫣脱了太子外袍,换上束袖胡服,又将金冠取下,簪上玉簪,问赶车的蔡田道:“你们王爷呢?” 蔡田驭车而行,回道:“王爷尚有要事处理,让卑职先伺候殿下出宫。” 赵嫣想起通天台上,闻人蔺被热浪扭曲模糊的身形,不知为何,心中一阵压抑的苍凉。 七月半,云层投下一片厚重的阴翳,冲淡了地面的阳气。 雍王府大门紧闭,后院中堆积着无数扎成童男童女形态的纸俑,煞白的纸糊脸庞上点着两团红晕,看上去诡异至极。 “煜儿啊!你戴罪惨死,按理是不能给你立牌位、烧纸钱的,可父王心疼你个小畜生哪!父王只能关起门来,偷偷烧给你。” 雍王坐在阶前,一把一把将纸钱丢入铜盆中,时不时抹泪道,“父王没用,护不住你。给你多烧些纸钱,童男童女也都烧了,保你在下面衣食无忧、美人成群……如今宫妃有孕,太子也日渐康健,父王恐是登基无望了,煜儿若有怨气,尽管朝那些人撒去,啊?” 正絮叨说着,平地里一阵阴风卷地,吹得角门砰地一声打开,纸俑仿若活过来般阴森森摇晃。 雍王骇得险些跌坐在地,闻声望去,门外并无人影,唯有一支短箭钉于门扉之上。 雍王颤巍巍撑起肥硕的身子,吩咐小厮道:“去,去看看是什么。” 小厮小心翼翼向前,用力拔下短箭,而后快步向前道:“王爷,箭上有您的密信。” 雍王狐疑接过箭矢,取下上方绑着的密信,展开一看,不由瞳仁骤缩,变了脸色。 …… 与此同时,城郊,西山万里。 赵嫣戴着帷帽,沿着曲折的山道蜿蜒而上,爬上了杂草蔓延的山顶。 这里是埋葬宫中意外死去的奴婢、以及获罪宫妃的乱葬岗。魏皇后下令封锁了太子亡故的消息,赵衍的尸首是混在病死的太监尸堆中运出宫的,就葬在这座山头。 赵嫣根据先前流萤的提示,找到了那棵大枫树下的小土包,那是赵衍的无名坟冢。 而此时坟冢前蹲着一个阴沉高大的人影,像是一条无家可归的野狗。 “仇醉?” 赵嫣还是无法适应他身上浓重的阴冷杀气,谨慎地后退一步。 仇醉自从玉泉宫密牢中逃出,两个月不见踪迹,赵嫣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他。 他依旧穿着靛蓝的破烂武袍,裤腿上满是草籽泥泞,显是凌晨飘雨时就到这儿了,坟周的杂草已被他踏平,清理出很干净的一片来。 仇醉就这样沉默地盯着坟堆,像是野狗守着它珍重的物什。赵嫣以为他不会开口说话,便向前两步,将装有香烛纸钱的提篮置于坟前。 “你是……长风公主?” 仇醉蹲着,长臂搭在膝头,声音像是闷在喉中的兽语,沙哑难听。 上次见面,赵嫣没有向仇醉坦白自己的真实身份,一是没来得及,二是两人之间的信任不够。 过了两个月,仇醉或许查到了什么,或许是他自己调动仅有的智力想通了。 赵嫣想了想,沉静道:“我是。” 仇醉木然地转动隼目,盯着赵嫣。 疾风乍起,吹得漫野的杂草簌簌起伏。 枫叶打着旋落下,仇醉手中未出鞘的弯刀猝不及防劈至赵嫣的面门。 蔡田立即抬剑格挡! 王爷将小殿下交予他保护,若有个三长两短,他便是自裁也难以谢罪! 然而仇醉的弯刀离赵嫣的面门还有寸许时堪堪停住,刀柄下移,抵着赵嫣的肩膀,沙哑道:“你,踩着了主公的花。” 赵嫣呼吸凝滞,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地上果然放了一捧素白的小野花,和杂草融在一起,以至于她方才没察觉。 “……抱歉。”她移开了革靴。 仇醉果然收了戾气,将弯刀插回腰后,粗糙黝黑的大手重新整理好野花,置于无名的墓碑前。 见赵嫣看着自己,他漠然道:“夏季无梅,我只找到了这些。” 赵嫣沉默良久,问:“你不怀疑我吗?” “怀疑。” 仇醉又是沉默良久,才咕哝了句,“主公信你。” 因为赵衍信她,到死都在维护她,所以他愿意按住手中刀鞘,不让它见血。 赵嫣喉间涌动,许久方涩声道:“我和你一样,不想辜负这份信任。” 仇醉不知听懂不曾,按着腰间的弯刀转身离开,来去一人。 直到仇醉远去,蔡田才回剑入鞘,抱剑绕去枫树的另一端,远远守着赵嫣。 此处可纵览皇城风景,风吹草伏,仿若人语呢喃。 赵嫣垂眸,抬指抚了抚冰冷的无名墓碑,心中阵阵酸胀。 她想起了儿时赵衍披衣坐在廊下,教她诵读的那句:“鸟啼花落人何在,竹死桐枯凤不来。①” 儿时不解其意,如今再回味,竟品出了一丝尖锐的切肤之痛。 自从她回到宫中,坐上太子之位,就一直被被洪流裹挟着前进,直到现在才有时间停下来审视心中的哀伤。 “赵衍,你在这冷不冷……” 她触及墓碑,茫然不知说给谁听。 回应她的,只有风抚枫叶的婆娑声。 赵嫣浅浅笑了笑,在这座安静的小坟包前伫立了良久,向他叙说回宫以来发生的诸多琐事。 譬如张太医的药越来越难喝,譬如包藏祸心的赵元煜死了,以毒害人的神光真人亦死于箭下,譬如她真的很想穿上漂亮的裙裾,戴上兄长亲手打造的金笄…… 然而她也知晓,这些琐事永远不会得到回应。 若真有来世,赵衍此时应该快周岁了吧。 赵嫣心想:说不定他有了一双家境殷实、鹣鲽情深的父母,一个健康的身体。 他不再困在病弱的身躯中,可以平安顺遂地长大,成为一个温润博才的端方君子,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事…… 斜阳下,香烛燃烧,纸灰如蝶。 “已经一年了。” 最后,赵嫣蹲身平视坟冢,很轻很轻地说了句,“周岁生辰快乐,赵衍。” 赵嫣从山上下来,城中正好传来酉时的暮鼓声。 飞鸟掠过残阳,肃王府的马车停在道边。赵嫣撩开车帘进去,猝不及防看见了屈指抵着太阳穴静坐等候的闻人蔺。 他换了身暗色的文武袖袍,也不知在车中等了多久。 见到赵嫣愣愣的,眼眶还有一丝残红,闻人蔺无声地抬了抬臂膀,示意她道:“过来。” 赵嫣什么话也没说,只弯腰进去,坐在了闻人蔺的臂弯中,额角轻轻抵了抵他的肩。 第63章 [VIP] 第63章 掐腰 闻人蔺永远这般沉稳冷静, 仿佛世间万物无甚能让他动摇。赵嫣靠在他怀中,心中的伤感也随之渐渐平复。 蔡田驾驭马车,朝城郊西门驶去。 不知转了多少条街道, 人语声渐远,马车停在一处僻静之所。 赵嫣回过神来, 撑着身子越过闻人蔺的身躯, 撩开车帘一看,只见马车停在了一座佛寺门口。古木森森, 青苔遍布的山门上写着“灵云寺”三字。 夕阳的光从撩开的车帘中洒入,将赵嫣的眼睫和鬓角碎发镀成漂亮的橙金色。 她狸奴般眯了眯眼,问道:“怎么停在这儿?” 闻人蔺感受着松松趴在自己怀中的柔软身躯,半晌,抬指抚了抚她的腰侧,散漫道:“殿下自个儿于车中休息,本王去见个故人。” 故人? 自七年前那场惨烈的战事,赵嫣倒不知晓闻人蔺身边还有什么故人。 “我能和你一起进去吗?”她下意识道。 大概意识到这个小要求有一丝丝的“越界”, 毕竟闻人蔺是个将心事和领地藏得及严密的人。赵嫣又轻声补上一句:“没别的意思,就想进去看一眼。若不方便就罢了。” 闻人蔺垂着深不可测的眸子看她,取来帷帽为她戴上,方牵着她的手躬身下了马车。 今日中元节,山门前置有盂兰盆。 因大玄天子宠信神光教,如今京师遍地道观, 人人皆称神光弟子,佛寺香火越发伶仃稀薄。是以这座灵云寺中并无外客,幽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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