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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赵嫣身后的宫人队伍中。 赵嫣送寿康长公主一行人离宫归府,这才上了回东宫的轿辇。 今天跑了一身的汗,赵嫣痛快地沐泽干净,双手拢着半干的长发随意束在头顶,披衣回到寝殿,李浮已收拾干净候在殿外。 赵嫣屏退左右,问道:“可有查到什么?” “回殿下,通天台有道士时刻把守,观其步伐神态,都是练家子,奴实在无法靠近搜查证据。不过……” 李浮向前一步,谨慎道,“不过奴听他们说什么‘木料不太对’,就混进摘星台木料棚房去查看了一眼,果然发现有问题。” 说着,李浮将巴掌大的一块楠木边角料呈给赵嫣。 赵嫣接过楠料看了看,初始没看出什么来,直至李浮出言提醒,才发觉气味颜色有些不对。 凑近了闻,能嗅到淡淡的湿腐味。 是积年陈木,被连日的暴雨一泡,就只能作废了。可朝廷拨出的银款,明明是足够买最精良的新木的,中间硕大一笔差价去了何处,用头发丝想都能明白。 这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可赵嫣也知道动父皇的臂膀有多难,稍有不慎则满盘皆输。 必须仔细谋划,一击即中。 赵嫣垂眸凝神,慢慢转动着掌中湿冷的陈木。东宫如今没有朝堂议政的实权,要想扳倒神光教,须得选一个天时地利的恰当时机。 而纵观近期,能符合条件的只有…… 想到什么,赵嫣看了眼案几上那枚尚未抛光的莲花纹玉佩,潋滟的桃花眼中有挣扎之色。 如果真这样做了,母后会失望的吧。 时光静静地流淌,赵嫣李浮屏息以待,听候下一步指令。 许久,赵嫣握紧了手中楠木,像是经历了一场天人交战,疲倦道:“你执孤的亲笔信,去一趟何御史与兵部岑侍郎的府邸,不必说是什么事,他们看了信自会明白。” 如今也只能赌一把,她在锦云山庄一案中积攒的人情了。 肃王府,书阁。 蔡田踏碎阶前的水洼,朝鹤首灯前倚坐的男人道:“王爷,探子来报,那边的人狗急跳墙,果真开始行动了。” 闻人蔺放下了手中的书,面白而唇绯,比平日更添了几分颜色。 危险的颜色。 蔡田算了番日子,放低声音道:“王爷可要去趟玉泉宫?” 可蔡田心里也十分清楚,王爷已经连着两个月去过玉泉宫了,再有第三次,恐会被有心之人揪住把柄。 闻人蔺果然没答话,冷白如霜的指节轻轻一叩,起身道:“备车,去东宫。” 半轮皎月隐匿云端,东宫寝殿灯火明丽。 闻人蔺负手行至门口,听到殿中传来了一阵着急忙慌翻找物件的声音。 待迈入殿中,便见小殿下松松束着微潮的发髻,端正坐于书案后夜读,纤白的颈项低垂,一副焚膏继晷的认真模样。 闻人蔺看了眼她急促起伏的胸膛,便知她是在临时抱佛脚应付,不由提了提唇线。 他走过去,俯身握住赵嫣的指节轻轻挪开,从摊开的书卷下摸出一枚打磨光滑的莲纹玉佩。 “殿下近来偷懒,就是在忙这个?”闻人蔺问。 反正被发现了,赵嫣便不再伪装,破罐破摔道:“是。我不如太子博才,母后的寿礼,只想起来送这个。” 闻人蔺抚了抚玉佩略显生涩的雕纹,半晌,道了声:“也行吧。” 他作甚这么一副勉强的神情? 赵嫣不由恼然,起身从闻人蔺手中夺回玉佩,收回锦盒中。 正欲盖上,闻人蔺却是眼尖地瞥见了什么,抬掌按住了锦盒。 “这也是……给皇后的寿礼?” 他骨节分明的手捏了捏赵嫣的指尖,从锦盒中拿出另一块三指宽的羊脂玉佩。 见到这枚玉落到闻人蔺手中,赵嫣忙伸手去抢,然而闻人蔺身高腿长,将手举起她便够不着了,还险些扑进他怀里。 闻人蔺一手松松圈着赵嫣的腰,使她不至于情急跌倒,一手将玉举于头顶迎光而照,只见玉佩上雕的是一只四爪小兽,看上去怪模怪样,不像是女子佩戴的风格。 闻人蔺难得皱眉,啧了声问:“雕的什么东西?狗?” 赵嫣气得睁圆眼睛,辩解道:“什么狗?那明明是只狸奴!” 这四不像的纹路,竟然是只猫? “猫”谐音“耄”,有长寿之意,闻人蔺手臂收紧,温声逼问:“这玉,殿下想送给哪个相好的?” “……” 赵嫣挣开了他的桎梏,气喘吁吁坐回案几后,撑着下颌泄气道,“你说是狗,那就是狗吧。反正是送给狗的。” 闻人蔺眼底轻慢的笑意一滞,似是怔了怔。 “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本王只是一条狗而已,殿下何必生小狗的气呢?” 小殿下归还玉条的那晚,两人的对话犹在耳侧。 闻人蔺望着手中这枚刻纹青涩的玉佩,几乎不用思考就明白了过来,这玉佩原是要送他的啊。 是小殿下无数个夜晚挑灯琢玉,一点点打磨出来的。 玉质高洁,送他这样的恶鬼还真是暴殄天物。 纯稚少女将全部的精力都投放到这场寿宴的筹备中,满怀期许,全然不知她亲手筹办的宴会,本就是一场局,一个火引。 真让人怜惜。 闻人蔺眸中波澜叠涌,抬手按了按刺痛的胸口。 “我并非不懂恩情之人……上次太傅送了我一匹胭脂马,我就顺便琢了这块玉,想着当个回礼。” 说着,赵嫣声音越来越细。 她实在不想看闻人蔺戴着那枚嵌玉指环和玉钩带到处晃悠了,总让她想起那些不该想起的暧昧来。 赵嫣也知这块玉没有琢好,原想重新再琢一块,选个恰当的时机送出,没想到闻人蔺的眼睛这么尖,整了她个措手不及。 她半垂眼帘,掩饰般哗哗翻了两页书,终于回过神来—— 殿中过于安静。 余光瞥去,闻人蔺握着玉佩隐于阴暗中,看不清神情。 是嫌雕工太差了么?果然该重新琢一块的。 赵嫣难以承受这样的寂静,背脊渐渐僵硬起来,懊恼且不自在。 她清了清嗓子,随手指了指书上某行,寻了个破冰的话题道:“这句话我不懂,何为‘赤珠’?” 闻人蔺总算从玉佩上移开了视线,望向赵嫣所指的那句。 纤白的指尖下,“扣其赤珠”四字清晰可见。 她灯下容颜精致,双目如此纯净,纯净到想让人将她揽入怀中,恣意疼爱一番。 闻人蔺也确实这样做了。 他神情自然地将玉佩挂在腰带上,仔细抚平玄青色的流苏,而后从赵嫣身后俯身,将她整个儿包揽于怀中。 他挑开赵嫣的玉带銙,修长霜白的指节往下,以实际行动告诉她答案。 男人的指节温凉硬朗,带着些许薄茧。 赵嫣先是怔愣,随即浑身一颤,眼尾泪痣被烧得绯红,受惊的小鹿般要弹跳起身。 闻人蔺单掌就按住了她的肩头,半垂的眼睫打开,勾魂夺魄地慑人。 “本王说过,世间有不必饮药、也不必伤身的法子。” 他脸上落着灯火的缱绻,神情虔诚而专注,“愿请殿下一试。” 第57章 [VIP] 第57章 坍塌 月光自云层漏下, 积雨沿着瓦楞滴落阶前。 东宫寝殿门窗紧闭,烛火将窗纸浸成柔暖的橙黄。 夏夜虫声悄静,赵嫣不知何时坐于闻人蔺腿上, 鬓角碎发汗湿,白皙的脸颊渐渐蒸腾出娇艳的霞粉色。 闻人蔺不得不揽紧了怀中柔弱无骨的纤腰, 掌心扣在她不住起伏的小腹上扶稳, 右手隐于松散的杏白下裳中。 他垂首敛目,神情专注地凝望着, 不肯放过她面上丝毫的神情变化。 赵嫣被他审视得低下头去,索性咬唇闭眼,将他严丝合缝的暗色衣襟攥得起了皱。 察觉到她的逃避,闻人蔺抬手捏着她的下颌转过来,侧首撷住了那片紧抿的芳泽。 他长眉浓而眼睫密,半垂眼帘的样子优雅而缱绻,如同品味上等珍馐,徐徐图之。 等赵嫣察觉到不对时已经晚了, 唇舌被抵了回来,呼吸被搅碎,连神智也仿佛顺着舌尖被慑夺。 冰鉴中冒尖的冰块渐渐消融,化作一汪清水,倒映着殿中重重灯火。 赵嫣上下唇瓣都鲜红欲滴,眸中亦是一片波光潋滟, 只能抵着闻人蔺的胸膛平复呼吸。 许久,闻人蔺将右手随意浸入冰鉴中,就着融化的冷水濯洗, 而后搭着案几边沿晾干指间的水珠,另一只手慢悠悠抚了抚小殿下散落的长发。 待她呼吸平稳些, 闻人蔺便拧干帕子给她擦了擦,再将她的下裳仔细整理抚平。 那条玉玉带銙还躺在地上,反正到就寝的时辰了,也就懒得再扣上。耳畔的潮汐声褪去,赵嫣才发现殿中竟然如此安静,安静得每一声失衡的心跳都如此聒噪。 她缓过气来,觉得男人硬朗的身躯硌得有些难受,想要起身,却被大手按住。 “先别动。” 闻人蔺垂首贴着她的脸颊,声音哑且沉,“殿下不必紧张,这回无需吃药。” 这是吃不吃药的问题吗? 赵嫣面色绯红,察觉到什么,果真不敢再动。 过了很久,她才盯着闻人蔺经络凸起的修长手掌道:“下次……不要这样。” 闻人蔺抬眼,问她:“不喜欢?” 赵嫣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 她羞于被闻人蔺注视,仿佛沉溺其中的只有自己,这种感觉着实撩拨却又奇怪。仔细想想,之前要么中毒记忆模糊,要么方位不对,她好像还从未正面见过闻人蔺失控的神情。 这真是不公平。 赵嫣惊异于自己此刻的想法,心中怪异,半晌瓮声道:“你一直在看着我。” 闻人蔺怔了怔,明白过来小殿下在害羞什么,深暗的漆眸荡开些许笑意。 “不能碰,连看也不行?” 他轻轻掐了掐掌下腰肉,低声道,“这么难伺候。” 被这么一闹,赵嫣实在困得不行,匆匆擦了把脸就爬上了榻。 阖眼间听到远处宫楼上传来了二更天的钟声,宫道禁行,闻人蔺还没走。 他坐于榻沿,指节插-入赵嫣的鬓发中,替她理了理枕间压乱的发丝,慢悠悠俯身道:“明日寿宴,殿下露个脸就回东宫待着,莫要乱跑。” 赵嫣正迷糊着,闻言艰难睁开眼,含混问:“肃王不赴宴吗?” 闻人蔺摩挲着腰间羊脂玉佩,眸色深暗平静,没有回答。 赵嫣也没力气深究,眨了眨眼睫,便徐徐坠入梦乡。 醒来时天刚蒙蒙亮,床榻边已不见闻人蔺的身影。 流萤端着洗漱的栉巾进殿,听赵嫣询问,答道:“肃王殿下一直在寝殿坐着,寅时方走。” 寅时? 闻人蔺竟是在东宫寝殿待了大半夜吗? 见赵嫣望过来,流萤立即道:“殿外只有奴婢守着,东宫卫亦有孤统领管束,不会乱言。” 赵嫣想的并非这个。相反,有肃王支持,东宫以后的路或许会好走很多。 她正欲开口,就听李浮于殿外禀告道:“殿下,何御史和兵部岑侍郎都回信了。” 赵嫣倏地抬眼,披衣下榻道:“快呈上来。” 李浮将信笺内外核查了一遍,确认并无陷阱,这才双手呈给赵嫣。 赵嫣抖开何御史的回信,示意流萤掌灯靠近。 兵部侍郎岑孟的回信只有两句话: 何府,油灯晦暗。 内间传来中年老妇哄睡稚子的哼吟,何御史身穿官袍端坐,一旁的小桌上放着他连夜写好的奏疏。 待天际微明,他方长舒一口浊气,颤巍巍起身,双手捧着官帽郑重戴上,拿着写好的奏疏蹒跚走入了黎明将至的晦暗中。 岑府,岑毓刚偷溜着在后院练习拳法,就被兄长逮了个正着。 原以为少不了一顿诸如“女孩子要温婉娴静些”的训斥,谁知这回阿兄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沉默着走至庭中,纠正妹妹的动作。 岑毓懵了半晌,惴惴问:“哥,你不生气了?” 岑孟哪里舍得生气? 在锦云山庄时,这个娇生惯养的妹妹竟然敢豁出性命去解救另一群蒙难的少女,他以她为傲。 岑孟仔细端详妹妹,平和道:“书房案几上有个包裹,若哥哥申时还未回府,阿毓就带上包裹里的东西与王叔乘车出行,去看看外面的山,外面的水。” “真的?!” 岑毓禁不住狂喜,随即又发现不对,迟疑道,“哥,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不会是出事了吧?” 岑孟不语,只问:“太子殿下好吗?” “当然好!太子虽纤弱但勇敢,不以贫贱论高低,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那就对了。哥哥……也要去做一件勇敢的事。” 小厮提灯来催,岑孟抬手按了按妹妹的发顶,迎着破晓的晨光肃然上了马车。 …… 皇后寿宴设在北苑栖凤阁中。 才巳时,廊桥、栈道上便挤满了赴宴的贵女命妇及王孙贵胄,互相往来寒暄。 赵嫣以玉簪束发,穿着一袭太子的紫袍下车,低声吩咐孤星道:“赴宴不能带侍卫家臣,你想法子去通天台守着。奏折一递上去,神光真人必有行动,到时你再见机行事。” 孤星领命。 流萤捧着赵嫣准备的寿礼,忧虑道:“殿下可要提前将计划告知娘娘,以做准备?” 这个问题,赵嫣昨天已设想了太多遍。 “不必。”她道,母后根本不可能同意的。 流萤大概也料到了结果,遂不再多言。 入了北苑宫门,赵嫣远远就见廊桥边站着一个双臂环胸等待的熟悉身影。 “柳……” 赵嫣唤了声,迎向前道,“都不知道称呼你什么好了。” “殿下唤我‘柳白微’便可,我只认这个名。” 柳白微放下环胸的手,嗤笑道,“老爷子急着带我赴宴,恨不得让全天下知道他颍川郡王府后继有人了。要不是想着能见殿下一眼,我才懒得来。” “难道不是为了寿宴上的美酒与甜糕?” 赵嫣打趣他,忽而发现他衣襟有些散乱,一旁的系带还断了一根,不由问道,“你与人打架了?怎么衣裳这样?” 一提这事柳白微就郁卒,抬指掸了掸衣襟道:“还不是赵衍的小青梅弄的?” “霍蓁蓁?” “可不就是她。方才在宫门口与长乐郡主狭路相逢,她非得指着我骂‘柳狐狸’,我自然不能承认,这小姑奶奶竟然上手扒我衣服,说要看看我皮下到底是雌是雄。” 若不是寿康长公主及时制止,他还真就清白不保。 赵嫣听了,噗嗤笑出声来,因为楠料之事的紧张心情也消散不少。 “殿下还笑?”柳白微挑眉,一副要炸的神情。 “抱歉,我只是觉得有趣。” 赵嫣捂着笑疼的肚子,眉眼弯弯道,“你这张扬跋扈的性子,难得有人能让你吃瘪。” “不然能怎样?以前做柳姬时,借着女子的身份,还能与长乐郡主呛上两句,如今恢复身份了,总不能大男人欺负人家小姑娘吧?” 说着,柳白微想起一事。 “当年赵衍顶着压力将我带回东宫,有很大一个原因,也是为了让情窦初开的长乐郡主死心。他说他已经连累自己的亲妹妹了,不能再害了另一个妹妹。” 他环顾周围一番,见并无外人,方低声问,“我一直很好奇,当初皇后娘娘为何雷霆震怒,执意要将你送去华阳?” 见赵嫣愣神,柳白微才觉失言,忙收声道:“我多嘴了,殿下别介意。” 赵嫣莞尔,抬手抵着下颌思索:“连我自己都快忘了是什么原因了,总归是儿时不懂事,闯了祸而已。” 北苑有廊桥贯通栖凤阁,登桥远眺,可见西北角摘星观耸立的巨大骨架。 赵嫣停住脚步,感受雨后拂面不燥的凉风,轻而坚定道:“摘星观的楠料有问题,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两人之间,话无需说得太明白。 柳白微眸中划过一丝诧异,随即平静下来:这事闹出来只有两个结果,一是皇上彻查此事,解决神光教;二是皇上为了保全颜面遮掩事实,解决提出问题之人。 而要扳倒跗骨之蛆须得在众目睽睽之下,使此案没有斡旋的余地,这无异于在逼皇帝做选择。 无论怎么看,都是第二种结果的可能性更大。可即便只有一线希望,他们也得去争取。 “记住,此事不能由东宫出头。” 柳白微凝重,“我会想办法帮你。” 赵嫣心中隐隐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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