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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小说> 总攻-军校S级雄子校长(H) > 第39章

第39章

回府吃药,来得及的!” 他向前半蹲,拍了拍自己健硕的肩臂,“来,王爷搭着卑职的肩走。” 闻人蔺笑了:“本王这副尊容若让人瞧见,以后还能太平?” “那要如何……” “你回府取药来。” 闻人蔺道,“半个时辰而已,本王受得住。” 张沧一拍脑门,说道:“卑职这就去!” 言罢旋风般跑了,连门也忘了关。 闻人蔺起身去了窗边,坐在那三尺暖阳下。 他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倚靠,虚握五指,又缓缓松开,仔细感受着骨骼肺腑中传来的阵阵阴寒刺痛。哪怕阳光也如冰刀般彻骨,他亦面不改色。 反正,早习惯了。 拾翠殿。 赵嫣面色潮红,喘息着提着半截花瓶。 花瓶的另一端,碎在了那已然昏厥的宫婢脑袋上。 解决了宫婢,赵嫣将视线投向软榻上不断扭动吟哦的刘美人身上。 而她身上所受之痛苦,一点也不比刘美人少。 这药异常凶猛,先前她一个人呆着时只是觉得头晕,刘美人一来,她心里便烧起了无名的邪火,几乎要吞没理智。只是下药之人并不知道她是女儿身,对同样是女子的刘美人并无兴趣,是以能勉强残存一丝清醒,趁宫婢放松戒备偷袭了她。 不能傻傻呆在这儿。 即便没有构成事实,她身为太子与衣衫凌乱的后妃共处一室,亦是弥天大罪。 抖出真实身份倒是能自证清白,可她怎么敢?欺君罔上、牝鸡司晨的罪,可比“通-奸”之罪大了不知多少倍! 破损的花瓶哐当坠落在地,赵嫣胡乱扯了被褥给刘美人盖上,护住她最后一点尊严,这才拼着最后一丝清明,摇摇晃晃地扶着墙出门。 赵嫣脚步虚浮无比,视线扭曲模糊,只能凭借本能摸索前行。 “人呢?怎么不见了!快去找来,可别坏了事!” 远处传来了太监尖细的嗓音。 赵嫣心一慌,下意识朝相反的方向踉跄而去。 她不知自己走了多远,也不知这条曲折不见尽头的长廊要通往何方。她只想离人群越远越好,不要让人看到“太子”这般狼狈不堪的模样…… 人语声渐渐听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自己那陌生急促的喘息。 燥火从体内一路烧上脸颊,化作热汗淌下。赵嫣宛若涸泽之鱼般,痛苦得快要死去。 在坚持不住之时,她终于看到了一处隐藏在苍林后的,僻静的殿宇。 赵嫣躲了进去。 因力气耗尽,她几乎是整个儿扑入殿中。 然后猝不及防地,摔在一片熟悉无比的、殷红的衣料下。 赵嫣没想到殿中有人,一时懵了。 她没有力气起身,只能用力地咬紧下唇,昏昏然顺着那片衣料抬眼望去—— 涣散的视线中,那张凑近的冷白容颜显得缥缈而模糊。 她拼命睁大双眼,直至那五官慢慢拼凑成她最熟悉的模样。 闻人蔺看着鬓发汗湿、面色酡红的“小太子”,眼底有诧然划过。他正受着毒发之苦,心情自然不佳,听到脚步声靠近便萌生杀意,谁知撞上来的却是…… “殿下?” 他抬起冰冷的指节,将赵嫣脸侧散落的束发拨至一旁,似是想看清她的脸。 赵嫣脑中嗡的一声,一瞬间竟不敢看他此刻的神情。 她绝望且屈辱地闭上了眼。 事实证明,还有更绝望的。 闻人蔺抬手时,身上特有的清冷气息便浮动在她的鼻端——是与刘美人截然不同的、异性的气息。 赵嫣甚至怀疑他身上也下了某种烈性蛊药,因为她坚守的最后一丝清明,也在撞上这个男人的那一瞬彻底断裂。 压抑的陌生渴望如决堤之水,千百倍地反噬了回来。 她不受控制地抬手,指尖颤巍巍穿过殿门外投射的那缕阳光,轻轻攥住了那片殷红的衣袖。 乞怜般微小的力道。 闻人蔺怔愣。 他看着小太子湿淋淋涣散的眼眸,仿佛明白了什么,眼底的瑰丽浅笑徐徐递染。 第22章 [VIP] 第22章 完了 “一群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 赵元煜焦躁于亭中来回踱步, 又倏地揪住小太监的衣襟,“今日绝不能再失手,否则你我都要完蛋!” “世子息怒, 息怒!” 小太监被提得踮起脚尖,警惕四顾一番, 咧嘴赔笑道, “那位确然中了招,且其身子本就虚弱, 不就地解决是会死人的。即便没有幸他的庶母,也必定在哪个角落与宫女苟-合,只要找到了人,依旧能弹劾他荒淫无道,德行有失。” “那还不快去找!” 赵元煜愤愤松手,声音几乎从齿缝挤出,“手脚干净些,别让人看出异常。” 小太监连声称“是”, 连滚带爬地去了。 可这毕竟不是在雍王府,偌大一个皇家花苑,山林殿宇众多,人多眼杂,要找一个存心藏起来的少年谈何容易! “你去这边,你往那边, 眼睛都给我擦亮点!” 小太监安排底下能用的人,“悄声儿去寻,找到了即刻来报!” 他擦了擦脸上的油汗, 鬼祟地四下张望。 现在,就只剩下西边那处鹤归阁没有安排人了。 皇上最倚重的左臂右膀, 除了神光教的国师,便是这位肃王殿下。因时常诏他议事到深夜——圣心难测,总有一些旨意和决策是见不得光的,而鹤归阁毗邻正北门,离太极殿近,皇帝则拨给了肃王做偶尔留宿之用。 平时不好说,但今日簪花宴就设在蓬莱苑,肃王必定在此歇息的。 谁敢去阎罗爷的地盘搜人啊?只怕还没靠近,就被当成刺客肃清了。 何况即便太子真有力气跑那么远,又恰巧闯入了鹤归阁,他那副狼狈不堪的模样落在肃王手里,只怕比落在雍王世子手中更为凄惨可怕…… 小太监蓦地打了个寒颤,决定先将其他地方搜完再说。 …… 鹤归阁。 空气中那股清香越来越浓,已甜得发腻。 平日里精致端庄得仿若瓷人的“太子殿下”,此时眸色迷蒙,汗津津宛若缺水的鱼儿般徒劳翕合唇瓣。 潮热的呼吸拂在闻人蔺的手上,一声接一声,冲淡了他骨缝中渗出的阴寒疼痛。 闻人蔺感到意外且新奇。 他的指节只顿了一息,继续如常地将她散下的那缕发丝撩起,轻轻别至她的耳后。 “殿下这是,着了谁的道?” 他问,顺势搭上她的脉息。 皱眉,脉象乱的很。 赵嫣全然任他拿捏。腕上指腹冰冷,仿佛久旱之人得到了一滴甘霖,渴求更多的同时,也唤起了她一丝混沌的神智。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她烫着似的收了手,仿佛将才攥住的不是闻人蔺的衣袖,而是焚身的烈火。 赵嫣根本没有足够的理智,去分析或是回答闻人蔺提出的问题。 她将唇线咬得发白,艰难地撑起身子,试图离他远些。 然而收效甚微,她连骨头都是软的,才别在耳后的那缕头发又散了下来,粘在她潮湿的下颌。 闻人蔺的目光也跟着那缕湿发晃了晃,停在她的唇角,目光深了些。 赵嫣不敢再看他,难受和恐慌淹没在陌生的洪流中,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她害怕自己做出更丢脸、更无法挽回的事,只能硬着头皮难堪地,向面前的男人请求。 “请肃王……暂且回避……” 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不知是体内的药效太猛,还是张太医的方子失了药效,她的嗓音已恢复了些许女子的低柔,甚至更为酥软。 闻人蔺惊异于她此时的声线。 他抬起眼来,似乎在笑,又似乎没有。 “殿下不请自来也就罢,还想将屋主赶走?好没道理。” “……” 如果知道这里是闻人蔺的地盘,赵嫣宁可死在路上,也不会踏入此地半步。 她倒是想自行离开,可做不到。 方才躲避搜寻她的太监,已经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叫人……来救孤……” 赵嫣吞了吞嗓子,艰涩道。 “恐怕也不行。” 闻人蔺感受着体内窜动的寒毒,声音像是隆冬霜雪,轻柔,但是寒冷,“本王现下的处境,并不比殿下好。不便见外人。” 赵嫣没听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她脑中空白一片,那丝凉意带来的清醒已被本能的渴求蚕食殆尽。 该怎么办,谁能来救救她? 谁都好,只要能帮帮她…… “周侍讲!” 远处传来一声呼喊,有人扯着嗓子道,“太子殿下身体抱恙,不能主持祝酒了,尚书大人正寻您去救急呢!” 周及…… 赵嫣听到熟悉的名字,便仿若溺水之人瞥见了一根浮木,拼命全力也要抓住。 周及是正人君子,是她保全体面的最后希望。 她下意识挪转身形,扶着门框一点一点、颤巍巍撑起上身。 “周……挽澜……” 她用尽全部力气呼救,可吐出来的声音却是春水浸透般的潮湿。 闻人蔺面上的从容不迫,忽的消失殆尽。 他眸色一凝,猛然抬臂,阴寒的袖风击在门扉上,砰的一声关拢。 斜铺的暖阳在赵嫣指尖消失,她还保持着抬手呼救的姿势,茫然着,眼中的希冀也随之寂灭。 沉稳的脚步声靠近,高大的阴影从身后寸寸侵袭,直至将绵软战栗的她完全笼罩其中。 “本王说过了,” 闻人蔺从身后靠了上来,低沉的声线带着浓重的压迫,“今日,不宜见外人。” 赵嫣的双肩抖了抖,她听出了闻人蔺掩藏在平静语气下的微妙不悦。 可若没有人帮忙,她这副模样……根本撑不了多久。 闻人蔺也发觉了这个问题,眼眸微微眯起。 “殿下可想活命?”他问。 那不是废话! 赵嫣咬牙,用力点头。 “那就听话些。” 他很是思索了一番,以一臂从下超过她的膝弯。 赵嫣只感觉身体一轻,继而整个人被他打横抱起。 她愣了愣,以为闻人蔺是要将她丢出去,让自己的丑态暴露于众人面前。不由闷哼一声,紧张地攥住闻人蔺的衣襟,直至那片上等的衣料起了皱…… 感受到她的渴求与战栗,闻人蔺微微皱眉。 事实上,他的确有一瞬是这般想的。 虽说他现下毒发难忍,但若要将神志不清的小太子丢出鹤归阁,任其自生自灭,他还是勉强做得到的—— 这个念头,在她用糟糕透顶的声音叫出周及的名字时,就已荡然无存。 笑话!她已见过自己这副尊容,怎么可能轻易放她离开。 是故他改了主意,步履一转,竟抱着她朝里间那张休憩用的软榻行去。 薄如烟雾的垂纱从赵嫣滚烫的脸上掠去,又拂向闻人蔺。他尚且抱着人,腾不出手来,便侧首躲了躲,脸颊不经意蹭过赵嫣滚烫的额头。 一时间,两个人同时怔了怔。 闻人蔺还好,赵嫣已是要疯了,呼吸急促得不行。 她甚至又恬不知耻地伸出了双臂,颤抖着挂上他的脖颈。然而闻人蔺什么反应也无,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便将她连人带手臂从身上分离,平搁在了榻上。 离了那片惑人的气息,赵嫣立刻如置身火海,难受地蜷缩起来。 她忍不住去碰闻人蔺撑在榻沿的手,将两根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指节握在掌心。 见闻人蔺没拒绝,赵嫣又壮着胆子,将另一只手也覆上。 温软的炙热,恰好抵消他指骨的坚硬阴寒。 赵嫣已浑然不知自己在做些什么了,胡乱道:“太傅……” 这一声叫得可怜无比,闻人蔺眼尾一挑。 不过姑且求对了人,没再叫错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 闻人蔺从阴寒的疼痛中品出了一丝近乎自虐的快意,心情尚好,便由着她不老实地四处攀援。他将另一只手从她腰后抽离,摸上她颈后的睡穴,不轻不重地一按。 赵嫣立即低哼了声,抬起水汽迷蒙的眼睛看他。 晦暗的光线下,她眼尾勾着不属于少年的媚。 闻人蔺没想到赵嫣中的毒竟这般凶猛,连能让人昏睡的穴位都全然失效。 正思索有无别的办法,赵嫣垂眸凑了上来,这次是唇。 气息离他不到一寸,笨拙地靠近。 张沧就在此时闯了进来。 哐当一声门响,赵嫣一惊,本能的反应让她下意识扑入了闻人蔺怀中。 闻人蔺皱眉,宽大的殷红袖袍已兜头罩下,将那颤栗的身形严实护住。 “王爷,药来……” 声音戛然而止。 张沧手拿着药盒,愕然看着软榻上相拥的两人,嘴巴张得能塞下一枚鸡蛋。 闻人蔺略一抬手,安抚似的轻轻落在怀中人痛苦颤抖的肩背上,然后朝张沧乜过眼来。 他眸中暗色翻涌,妖冶而凌厉。 张沧什么都懂了,目不斜视地飞速将药盒搁在了榻边案几上,再目不斜视地飞速离开,仔细掩上殿门,试图将自己伪装成一缕青烟消散。 殿中重新恢复了缱绻的暗。 闻人蔺一手还搭在赵嫣背上,虚虚拥着她不住下滑的滚烫身形,一手摸到案几上的药盒,单手拨开,取出暗红的药丸含在嘴中,嚼碎了一点一点咽下。 寒骨毒很快得到缓解,但阴寒并不会立即散去,因此怀中的温软便恰到好处地诱人。 故意拖延了半晌,他才在赵嫣崩溃之前开口:“人已走了。” 怀中人没有动静,唯有滚烫的鼻息一股接着一股喷在他的心口处。 察觉不对劲,闻人蔺松开了遮掩的袖子,借着冷淡的光一瞧,赵嫣鲜红无比的唇瓣急促张合,汗珠凝在散乱的鬓角,双目已经没了焦距。 她像是即将陨落的花,美丽而又脆弱。 这毒再不发出来,她便是侥幸不死,人也会废了。 “请太医已是来不及。现在摆在殿下面前的,是两个选择。” 闻人蔺半垂眼帘,声音仿佛闷在鼓中,又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在赵嫣耳畔勾起混沌缱绻的回音。 “其一,殿下立即自尽,保全名节。其二……” 话还未说完,便觉唇上蓦地一阵湿软,赵嫣用行动给出了答案。 闻人蔺微微睁眼,鼻息间尽是醉人的甜香。 因为太过震惊,以至于赵嫣扑上来时,他并没有反抗。 可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欺他。 回过神来,闻人蔺眼底寒气氤氲,下意识抬手朝她颈上桎去。 赵嫣却柔柔握住了他掐来的手,纤细滚烫的指节趁虚而入,与他五指紧扣。 柔荑素手交扣在硬朗的指缝间,软若无骨,闻人蔺眼睫一抖,不自觉卸了力道。 “你……” 甫一开口,嘴也被堵住了。 闻人蔺对她是打不得,骂不了,逗猫反倒把自己给逗进去了。 赵嫣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毒性加之有人突然闯入殿中惊惶,使得她的心脏不堪重负,疼得几乎炸裂。她整个人都处在濒死的边缘。 可她不想死,也不能死。 赵衍的死因还未查清,奏折还未批阅完,朝中隐患未除……她还有许多许多的事没有做,不能以如此难堪的方式倒在这里。 当然,她的神智已经不足以支撑她思虑这些,支撑她做出如此胆大决定的,是骨子里的求生欲,还有毒性催动下的本能。 唇瓣辗转,她尝到了闻人蔺唇间清苦的药味,却也如饮鸩止渴般一发不可收拾。 光这般怎么够呢?可赵嫣并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她能想到的,只有当初柳姬与她做的那场戏。 是以,她也这般做了。 闻人蔺再次愣然,气急了,反倒轻笑出声。 “敢对本王放肆的,殿下还是第一人。” 他一手还扶着赵嫣摇摇欲坠的身形,一手曲肘抵在榻上,抬头望她,“殿下,就这么喜欢鹤交颈?” 话音未落,他视线一顿。 赵嫣的衣襟不知何时松乱了,汗珠顺着精巧的锁骨蜿蜒往下,浸湿了层层缠绕素色绸带。那绸带同样半散了,随着呼吸不住起伏,似有还无。 闻人蔺图谋已久的答案,就在眼前。 明明已经猜到了结果,但亲眼看到,他仍是止不住的惊艳。所谓世间极致的美好,大概就是眼前这般风华。 说实话,闻人蔺并不反感这样的“太子”,柔软,娇艳,诱人采撷。 他叹了声,不再控制内息,眼底的笑意,也染上了混沌的暗色。 “殿下,当真不后悔?” 闻人蔺抬手捏住她束冠的金簪,轻轻一扯,墨云般的长发霎时泼洒下来。 赵嫣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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