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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目的就达成了。 就算方孝孺最终悟出的道不甚理想,也无所谓。 只要他将人民史观和唯物论的概念宣扬出去,就足够了。 早晚会有人走上正确的道路。 只能说,方孝孺这一步闲棋,确实走对了。 接下来两人就没有再聊这方面的话题,转而说起了近期的事情。 主要是方孝孺说,陈景恪的事情涉及机密,实在不好说。 从他那里,陈景恪得知了一些京城的舆论风向。 其中陈景恪最关注的就是黄河改道之事。 “现在民间普遍支持改道,北方、淮水沿岸、南方,三地百姓都支持。” 陈景恪心下非常高兴,此事已经成了七成了。 “难道百姓就不怕失控决堤吗?” 方孝孺说道:“怎么不怕,但黄河最可能在山东地区失控,山东人自己宁愿被淹,也希望黄河回去。” 你最危险的山东都不怕,其他地区的人就更无所谓了,反正淹的也不是他们。 陈景恪叹道:“河南、山东太需要黄河了啊。” 方孝孺颔首道:“现在是没人能承担的起失控的责任,事情就此僵住了。” “其实最大的责任还是在工部,一群尸位素餐之辈。” “若他们还有一点为国为民之心,早就应该将此事拿到朝堂上摊开来说了。” “将来就算朝廷真的要施行改道计划,也要将这群无胆鼠辈换掉,认命一批敢于任事的人方可。” 陈景恪没有细说,只是道:“相信陛下定有打算……” 方孝孺凑过来,说道:“我不信你一点消息都没听到,给我透漏一点风声。” 陈景恪顿了一下,连连摇头道:“黄河回归故道这么大的事情,哪是我一个小小的太孙伴读能知道的。” “再说了,你一个翰林编修,操这个心做什么。” 方孝孺眼睛一亮,脸上也露出喜色,嘴上却吐槽道: “不说就不说,就算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以陛下的雄才大略,早晚会同意此策的。” 之后,两人就果断转移话题,谈起了别的趣事。 话题不知不觉就转到了叶兑和叶云流身上。 方孝孺讥讽的道:“叶四梅临了还是没能把持住本心。” 以前他称呼叶兑都是尊称为叶先生、四梅先生。 现在称呼其为叶四梅,显然是发自内心的鄙夷。 陈景恪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摇摇头道: “都是为了儿孙啊。” 方孝孺傲然道:“借口罢了,真正信念坚定之人,纵使刀斧加身亦不改其志,更况呼儿孙富贵。” 别人说这话,陈景恪肯定会怀疑。 但唯有方孝孺说,他深信不疑。 “那你为何还要收叶云流为徒?” 方孝孺说道:“叶云流比他曾祖父有气节,若有我教导,未来成就定然在叶四梅之上。” “叶四梅还算聪明,知道自己教就是毁了这孩子,才求到了我头上。” 陈景恪也不禁好奇,叶云流到底做了什么,让方孝孺给予如此高的评价? 方孝孺也没有隐瞒,就将事情大致讲了一下。 “得知要与你争夺太孙伴读的位置,他就备受良心谴责……” “最后他鼓起勇气,明确表示拒绝做忘恩负义之人。” “叶四梅见事不可为,也就顺水推舟放弃了。” “算他叶四梅运气好,有个明事理的后人。” “否则定然身败名裂,晚节不保。” 如果他是当官的,搞背刺很正常。 只要以后能当一个能吏,大家提起他也会给予中肯评价。 可叶兑立足天下,靠的是一身学问和名气。 一旦气节沾染了污点,哪怕只是一点点,也会导致严重后果。 还好此事并没有闹起来,否则他早就狼狈离场了。 也不知道是该说他老糊涂了,还是说他利令智昏。 陈景恪叹道:“他应该快离京返乡了。” 方孝孺说道:“陛下怎么可能会让人品有亏的人,来教导太孙。” “若他识趣,就及早请辞,还能保留最后一点颜面。” 陈景恪惋惜的道:“一代名士,可惜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就各自离开。 陈景恪回家和父母说了一声,就去了皇宫。 本来想先去找老朱销假的,结果他正在和一些重臣开会,就先回了自己的住所。 让他意外的是,朱雄英竟然也在: “今天大本堂没有开课吗?” 朱雄英翻了个白眼,道:“都几天了,我还以为你也准备辞了伴读职务呢?” 陈景恪心中一动,道:“有人辞官了,不会是叶先生吧?” 朱雄英说道:“对,就是他。既然你能猜到是他,那原因也不用我说了吧。” 陈景恪意外的道:“我只是没想到,他的动作会这么快。陛下那边怎么说的?” 朱雄英说道:“皇爷爷还能说什么,自然是挽留再三,然后准了。” 陈景恪顿了一下,说道:“我是问你大本堂这边,陛下准备找谁当先生?” 朱雄英说道:“哦,你说这个啊。皇爷爷准备找几个名气小,但有学问的儒生来这里教书。” “皇爷爷认为大本堂占用时间太多,耽误我学习其他东西。” “只是叶先生名气大,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现在换成名气小的先生,皇爷爷就可以将课程压缩。” “我就能抽出更多时间,去做别的事情了。” 所谓别的事情,其中之一就是跟着陈景恪学习。 叶兑的离开除了他自己品行有愧,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陈景恪。 陈景恪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太孙跟着他学习,比跟着别的大儒,能学到更多的东西。 大本堂紧张的课程,反而压缩了太孙跟他学习的时间。 但大本堂是不可能取消的,这里是用来告诉天下读书人,太孙有在学习圣贤书。 以此来收买读书人的心。 而且,圣贤书也不是没用,还是需要学一学的。 但叶兑名气太大,在教学时话语权也非常大。 很多时候,在课程的设置上,老朱都要听他的。 最好的办法,是换一个名气比较小的老师。 或者找好几个老师,每个老师教授一门课。 老师越多,话语权就越小。 到时候朱元璋就可以压缩大本堂的课程,将更多时间抽出来,让朱雄英跟着陈景恪学习。 但在外人看来,朱元璋一次找了这么多老师,说明皇帝对儒学重视啊。 所以,不论叶兑怎么做,这个位置他都坐不久了。 有朱雄英的提醒,陈景恪很容易就想到了这些。 如果叶兑没有试图争抢太孙伴读的位置,他会觉得有点愧对这位老人家。 毕竟自己抢了他的饭碗。 但现在……他要感谢叶兑,谢谢你替我消除了负面情绪。 所以您老人家一路走好。 这时朱雄英斜睨了他一眼:“有件事情我倒要问问你。” 陈景恪好笑的道:“太孙殿下,有什么话您尽管问。” 朱雄英想笑,嘴角刚裂开又意识到不对,连忙板着脸道: “你休个假就七八天,也不给我姑姑传个信送个礼物啥的。” “咋地,你是看不上我姑姑吗?” “额……”陈景恪那叫一个无语:“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操心。” 朱雄英气道:“今天你要是不给我姑姑一个交代,你就死定了。” 陈景恪打趣道:“你就这么想喊我姑父?” 朱雄英嗤笑道:“嘁,我喊了你敢应吗?别给我打岔,快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陈景恪见躲不过去,就说道:“那你也要让我和福清公主接触一二吧,万一……她讨厌我呢。” 朱雄英说道:“怎么可能,这几天你连个信儿都没传,姑姑可生气了。” “要是她不同意,早就找皇爷爷拒绝了,又怎会生气。” 陈景恪也有点汗颜,这确实是他不对。 别说是在古代,就算是前世,俩人相亲要是愿意接触看看,男方也应该主动一点。 没有电话的时候,男方会带着礼物上门,邀请女方出门逛逛。 互联时代就更方便了,一个信息就约出来了。 当然,也有女方主动的,追求所爱是每个人的自由。 可在古代不一样啊,必须男人主动。 见过面之后七八天都没动静,属实有点过分了。 就算不同意,也应该给人家一个说法才是。 想到这里,他不好意思的道:“是我的错,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且怕公主不同意,也没敢告诉家里人……以至于犯下这么大的失误。” “你先帮我转达个歉意,等见到公主了,我再当面向她道歉。” 朱雄英满意的说道:“这还像句人话……” “对了,皇祖母说不会给姑姑建公主府,都折算成钱粮土地给姑姑。” “到时候你们就住在你家里……” 陈景恪哪还会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就是怕自己心有顾虑,直接下嫁公主。 但这种丢面子的事情,自然不能老朱自己说。 就借马皇后的口,告诉朱雄英,再由他来告诉自己。 但这也意味着,自己没有拒绝的余地了。 皇帝都做到这个份上了,要是还拒绝,就是摆明了有异心。 认识到这一点之后,他本以为自己会不甘之类的。 但并没有,反而更像是放下了重担,浑身轻松。 这样也好。 自己也不用再左右为难了。 其实洪武年间,对驸马的防备还没那么严重。 宁国公主的驸马梅殷,可是朱元璋的托孤大臣之一。 自己和太孙一起长大感情深厚,娶了公主也不是没有施展才能的机会。 福清公主也不是骄纵的性子,夫妻应该能处得来。 想到这里,陈景恪做出感激的样子,道: “皇恩浩荡啊,我这就去求陛下赐婚。” 朱雄英乐了,说道:“现在知道着急了吧,还给我矫情啊。” “别去找皇爷爷了,先去找皇祖母吧,她也有话要对你说。” 陈景恪立即说道:“走,咱们去给皇后请安去。” 两人一路来到坤宁宫。 马皇后正在院子里晒太阳,见到他们一起进来,就笑了: “我就猜到,你一回宫就会到我这里来。” 陈景恪不好意思的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娘娘。” 马皇后对他的态度明显更加亲切,指了指对面的石凳: “以后也不是外人了,别那么拘谨,坐吧。” “谢娘娘。”陈景恪在一个石凳坐下。 马皇后又问道:“你肯定没把此事告诉你父母吧?” 陈景恪说道:“我也不知道此事能不能成,怕他们空欢喜,就没敢告诉。” 马皇后颔首道:“我就知道……你娘是个明事理的人,若是知道了此事,又岂会七八天都没表示。” 陈景恪羞愧的无地自容,这事儿确实是他的疏忽。 上辈子都没犯过这样的失误,没想到穿越了给整这么一出。 他也没办法解释,只能假装年轻不懂事。 马皇后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也并未怪罪他,而是说道: “既然都同意了,有些事情我需要叮嘱你一二。” 第151章 这画面不对啊 陈景恪连忙坐好,说道:“娘娘,您说。” 马皇后挥挥手让伺候的人退开,才说道: “有些话陛下不方便说,但以你的聪明应该能想到是什么意思。” “陛下已经拿出了诚意,也希望你勿要忘记当日之言。” 她说的是陈景恪刚回京那天,在乾清宫和朱元璋的那一番对话。 朱家保他平安富贵,他为大明效力。 陈景恪自然也知道,当即就右手指天,道: “陈景恪绝不忘当日之言,若有违背必死无葬身之地。” 古人是很看重誓言的,见他毫不犹豫就发下毒誓,马皇后很是欣慰: “好,陛下没有看错你。” “还有一事,虽然公主下嫁了,但皇家的颜面还是要保留一些的。” “有了福清,你不能再纳妾了。” 陈景恪刚想说什么,马皇后就先一步道: “陛下也知你陈家三代单传,对子嗣尤为重视。” “且你身边只有福清一个女人,也多有不便。” “她下嫁之时,会携带两名侍女,陛下允你将她们收入房中。” “但不可对外声张,你可同意?” 陈景恪苦笑道:“其实臣的心思不在男女之事上,有公主一人足矣。” 马皇后并不相信这话,只以为他在表忠心,男人哪有不想三妻四妾的。 不过对陈景恪的表现,她很满意就是了。 不管是表忠心也好,还是真的如此想也罢。 有这个态度,肯答应了此事就好。 “那就剩最后一件事情了,你是想将婚期放在今年,还是等明年?” 陈景恪顿了一下,马皇后行事真是果断,毫不拖泥带水。 既然把事情敞开了说,那就直接办妥当,不给人留任何反悔的余地。 “额……但凭娘娘做主。” 马皇后笑道:“明年福清十五岁,正好嫁人,就这么定了吧。” 陈景恪自然不会推迟,也不能推迟。 法律规定女子十六岁及笄必须成婚,否则就要缴纳双倍人头税,再不成婚就要处罚其父母。 年龄再大一点还不结婚,官媒就会出手强行拉郎配,到时候下场会更惨。 除非是家中至亲去世需要守孝,才不会被处罚。 当然,这仅针对普通百姓,家里但凡有点关系的,官媒都不敢上门。 作为皇家,有些事情是需要做出表率的。 大明公主一般都是十五岁成婚。 陈景恪要是提议推迟,必然会被误会心不诚。 明年就要成婚了?陈景恪意识竟有些恍惚。 确实很突然,之前没有任何征兆,返回应天才几天,就确定了终身大事。 “娘娘,接下来怎么做,要找个媒人来提亲吗?” “哈哈……”马皇后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平时看你挺聪明的,遇到自己的终身大事,怎么就这么糊涂了。” 陈景恪挠了挠头,这事儿和聪不聪明没关系,主要他也没娶过公主啊。 “订婚不是需要三媒六证吗?” 马皇后笑道:“虽说皇家成婚与民间大体相同,但细节还是有所不同的。” “订婚之事就与民间不同,只要陛下当众言说,此事就算是成了。” “正式赐婚的旨意,要等到你们成婚前夕才会颁布。” 陈景恪尴尬的道:“那就好那就好……” 民间要求三媒六证交换婚书,是怕有人耍无赖不承认。 皇帝金口玉言,当众说出这事儿,是没办法不承认的。 朱标和常妃的亲事,就是老朱和常遇春口头定下的。 前朝类似的事情也很多,比如李世民允诺,要将新城公主嫁给魏征的儿子魏叔玉。 也只是口头承诺。 虽然后来悔婚了,但也没有耍无赖不承认有这回事儿。 因为这事儿,他没少被人喷。 朱元璋只要当众,将他和福清公主的婚事说出去,事情就算是成了。 今天丢人太多,陈景恪已经不想再谈这事儿,转移话题道: “不知迁都和黄河改道之事,陛下准备的如何了?” 马皇后说道:“陛下正和群臣商议此事……” 谨身殿,正在召开一场扩大会议。 皇帝朱元璋和太子朱标主持,二十余位文武重臣参加,此时大家正在讨论的是应不应该迁都。 迁都历来是大事,有人支持有人反对。 而且反对的不只是南方人,支持的也不全是北方人。 他们反对的理由也很充分,大明京畿放在应天已经十七年,事实证明没有任何问题。 且北方贫瘠,京城放在洛阳,还需要从南方调运粮草物资。 迁都就是劳民伤财,没有任何意义啊。 发现反对的人竟比想象中还要多,更加坚定了朱元璋迁都的决心。 才立国十七年,这些人就已经习惯了京畿在应天,再过几年阻力只会更大。 不过还好,李善长等开国功勋都还比较清醒,是支持迁都的。 有他们支持,还能压住保守派。 人群的末尾,白英如局外人一般,看着激烈讨论的群臣。 事实上,在这件事情上,他确实是局外人。 一开始讨论的话题是黄河改道之事,本以为说服群臣会很困难。 为此,他准备了许多东西,将各种资料倒背如流。 然而,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当他提出黄河应该改道的时候,没有任何人反对。 他还以为群臣比较谨慎,不想轻易发言。 心中还感慨,果然不愧是中枢大佬,就是稳重。 等拿出具体的改道方案,本以为会有人反对了吧? 确实有人提意见,问他如果改道失败怎么办?有没有相应的补救措施。 他本以为质疑来了,就拿出了自己的补救方案。 只是刚讲了大概,还没等他深入,群臣就一致表示: 方案完善,可行,通过,就这么办了。 这下将他给整懵了。 什么意思?质疑呢?反对声音呢? 这么大的事儿,不应该经过一轮又一轮激烈讨论,才最终确定吗? 怎么就问了几个问题,就全员通过了? 合着我那么多资料,全都白准备了? 关键是,这也太儿戏了吧? 更让他感到不敢置信的是,皇帝准备让他当水部主事,负责黄河改道工作。 这可是正儿八经的正六品要职,从一介白身,直接提拔成正六品。 他都不知道这属于连升多少级了。 本以为群臣会反对。 确实有人反对,但不是嫌官职太高,而是觉得太低了。 黄河改道这么大的事儿,哪是一个水部主事能管的来的。 至少也应该给一个员外郎。 这可是从五品高官。 别看一个是正六品,一个是从五品,好像就差了一级。 实际上两者天差地别。 六品依然属于低级官员行列,五品则迈入了中高级行列。 看似一小步,实则是一道巨大的门槛。 大多数官吏,一辈子都被挡在这道门槛之外。 现在这群大佬竟然主动打破规则,要让他一步登天,成为从五品的高官。 还要将黄河改道这么大的事情交给他。 这太儿戏了吧? 莫非平时这些大佬,就是这么决定国家大事的? 很快他就发现,并不是。 这群人不正在为,应不应该迁都打嘴仗的吗。 这才是他想象中的画面啊。 可为何黄河改道这么大的事情,就这么轻易通过了? 还是说,他们根本就不重视此事? 可这不可能啊,治黄向来是朝廷的头等大事。 如果不重视,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怎么会突然就变成从五品水部郎中? 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他终于想通了一切。 其实大家心里,早就默认黄河改道之事,只是需要一个人站出来扛事儿。 他恰好站了出来,还拿出了具体的实施方案。 关键是,他能出现在这里,就代表着皇帝已经同意。 那他们又何必做那个恶人呢? 顺水推舟,将这个没人敢碰的脏活累活,甩到他头上。 失败了,责任是他白英的。 成功了,功劳大家分。 想通了这一切,他心中不禁苦笑。 果然,能在位列中枢的大佬,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只有自己这个闯入者,还懵懵懂懂的。 但……那又如何,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 就算坠入地狱,也要让黄河回归故道,改变山东的困境。 大殿,关于要不要迁都的争论,已经进入白热化。 一直旁观的朱标,见实际差不多,终于站了出来。 “诸位说中原贫瘠……却忘了秦汉隋唐,靠着中原的物产,就养活了数千万人。” “我知道你们想说,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中原确实不如往日。” “但莫要忘了,黄河回归故道,河南南部、山东大部、北平南部(包含今河北南部),都将重新富庶起来。” “淮水流域的情况也将得到改善,不但不用朝廷赈济,还能提供大量的赋税。” “如此一来,就可以减少对南方的粮草的需求,从而减轻南方百姓的压力。” “况且,黄河回归故道之后,也更加便于行船。” “漕运船只走大运河入黄河,转伊洛二水直达洛阳,也非常方便。” “在这种情况下,将新都放在洛阳,也并不会增大多少漕运压力。” “而将新都放在这里的好处,方才诸位也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就不再赘述。” “我要补充的是,洛阳当前的实际情况。” 接着,他就将洛阳周边的详细数据,一一拿出来。 从土地到人口到经济,再到交通…… 这都是他实地考察得来,可以说非常详尽。 他没有提恢复隋唐运河的事情,现在提反而会增加群臣的担忧。 等迁都完成,修改运河路线,就成了必然之事。 “洛阳乃十三朝古都……从各个方面,都比应天更适合当大明都城。” “迁都,眼下来看确实有些劳民伤财。” “但从长远来看,却利大于弊。” “诸位皆朝中重臣,目光当放的长远一些,为将来计,为子孙计。” “莫要被眼前的蝇头小利所迷惑,最后因小失大。” 他这一席话可谓是一锤定音,确定了迁都大基调。 纵使还有人心有不甘,也不敢在说什么。 现在才洪武十七年,老朱威势正盛,大小事务一言可决。 迁都的事情,连朱棣都能无视群臣自行决定,更何况是他。 之所以把大家喊过来讨论,不过是为了统一思想。 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营建新都也需要方方面面配合。 统一了思想,才好办事。 在朱元璋和朱标没有发话的时候,大家还能讨论一下,发表各自的意见。 现在朱标亲自站出来表态,并且还很给面子的做了详细的讲解,就代表着讨论就此结束。 迁都已成定局。 接下来话题就变成了,由谁去营建新都。 大家都不敢轻易发表意见。 尤其是李善长,那叫一个尴尬。 洪武二年,朝廷曾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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