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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 在这种法礼基础下,诞生了宗法制度,宗族、父母对子女拥有绝对的领导权力。 但这个理论,却忽略了‘天’的存在。 天地才是承载万物的基础,也是天地孕育了万物。 人也同样是天地孕育的精灵。 既然是天地所孕育,那天自然也会赋予人最基本的权力。 也就是‘天赋人权’。 那么天都赋予了人哪些权力呢? 首先是生命权,这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 其次,作为人享有最基本的人格。 所有人也都必须要尊重人格,因为这是天赋予人的权力。 …… 接着,陈景恪又用大篇幅论证了天赋人权这个概念。 看到这里,杨士奇激动的连连拍桌子,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天赋人权。 仔细回想陈景恪的政策,大多都是在给万民松绑,给予万民更多的权力。 其中表现最明显的,就是废奴法案和雇工法。 其实站在朝廷的角度来看,这两个法案可有可无。 不,更准确说,这两个法案反而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国家的发展。 别的不说,如果允许豢养奴隶。 那大明就能开垦出更多的荒地,生产出更多的粮食。 作坊就可以降低成本,生产出更多的商品。 以陈景恪的智慧,不可能看不出这一点。 可他依然在很久以前,就提出了这两个法案。 现在终于找到原因了。 就是‘天赋人权’。 因为他相信,天赋予了人最基本的权力,给百姓松绑就是在执行天道。 他构建大同世界的法礼基础,也就是底层逻辑,同样是天赋人权。 不过看到这里,他依然有很多疑惑没有解开,按捺住激动情绪,继续往下看。 后面陈景恪又将话题兜转了回来,重新提起儒家的纲常伦理。 认为儒家纲常伦理是有现实意义的。 因为生命确实是父母孕育抚养长大的,父母的地位也直接影响着子女的地位。 这都是不容否认的事实。 父母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决定孩子的很多东西。 反过来也是一样。 等孩子成年了能独立了,父母逐渐衰老,实际掌握家庭的就变成了孩子。 所以,人权很大一部分是血统赋予的,这一点并没有错。 到这里,他终于抛出了自己最终的观点。 人权具有二象性。 即天赋人权和血统赋权。 但是,天权是高于血权的,即便是父母也不能随意剥夺孩子的生命。 看到这里,杨士奇不禁赞叹陈景恪的智慧。 之前他就有个疑惑,既然几千年来都是血统赋权,你突然变成天赋人权。 那坚守了几千年的纲常伦理算什么? 你大同世界要和传统文化做切割是吧? 仅凭这一点,大同世界就不可能被大众所接受。 现在,陈景恪用一个二象性,将这个问题解决了。 天赋予了基本人权,血统赋予了另外一些权力。 两者相辅相成,构成了人作为人应该享有的最基本权力。 如此一来,几千年传承下来的思想,就可以和大同世界无缝衔接。 也扫平了万民心中的障碍,能让大家更容易接受。 在杨士奇看来,这一招实在太高明了。 事实上陈景恪想的还要深的多。 他之所以提出二象性,一方面是为了加强和传统文化的连续性,降低传统力量的反扑。 另一方面,也是深知单极化的底层逻辑,会带来什么样恶果。 天赋人权是前世搞出来的概念,最开始发展的很不错。 基于这套底层逻辑,发展出来的最优秀的思想体系,就是马、恩。 可是后来天赋人权就开始妖魔化了。 ‘父母未经过我允许,凭什么要生下我’? “父母没能力,凭什么生下我?” “你不能月入几十万,凭什么生孩子?” 以前人们想的是,我要好好努力,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 现在很多人想的是,为啥我没有生在富豪家里?为啥我不是富二代官二代? 努力成了贬义词,奋斗被视作奴性。 西方更夸张,直接搞出了上百种性别。 这些思想能够产生,底层逻辑就是‘天赋人权’。 我追求自由,因为这是天给我的权力。 我追求绝对的自由,这也是天给我的权力。 你不能让我过上富裕自由的生活,那你就是有罪的。 我的一切是天给的,凭什么要感激你们?凭什么要遵守你们的规矩? 然后理直气壮的仇视父母,仇视家庭,仇视一切。 事实上,他们的逻辑非常容易就能击破。 因为是天让你生在普通人家庭,你凭什么不满? 什么? 你对天有意见? 你竟然对赋予你人权的天有意见? 呵呵了。 然而,那些口口声声喊着天赋人权的人,在这个时候却都假装看不见了。 总的来说,单极化的底层逻辑,很容易生出问题。 所以陈景恪在构建底层逻辑的时候,就采用了二象性。 一方面用天赋人权,强调人拥有的最基本权力,任何人都不可触犯。 另一方面,又利用血统赋权,强调了人与人之间的联系。 希望未来追求‘绝对自由’的人少一点,多重视一些亲情友情家庭。 他也不知道这么做有没有用,但总归是要尝试一下的。 而且他对华夏文明充满了信心。 我们的文明从诞生之初,就具有多元性。 将一个庞大的外来文明(佛教)完全吸收,这在人类历史上是唯一的一例。 这就是多元化赋予我们的能力。 二象性,更加符合华夏文明多元的特征。 我们连底层逻辑都是多元的。 相信我们的族人,能将这一套思想发展的更灿烂。 这些想法,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也没办法告诉别人。 除非他想将自己穿越者的身份公之于众。 但他已经决定了,将这个秘密带入坟墓。 何必为大家增加一些不必要的烦恼呢。 不过即便如此,这篇文章所带来的震动,也是前所未有的。 甚至超过了大同世界本身。 要知道,之前不论大家如何变革,其实底层逻辑都没有变过。 陈景恪这篇文章,直接对最底层逻辑进行了修改。 这意味着,华夏文明发展至今所有的思想体系,都要跟着进行改变。 看过这篇文章之后,大多数的学者都开始重新审视这部书。 第481章 理学之冠 方孝孺问自家弟子道:“云流,看到哪一篇了?” 叶云流有些惭愧的道:“方才看到人权篇。” 方孝孺笑道:“你不是早就想一窥全貌吗?一日夜过去为何方才看到第三篇?” 叶云流回道:“此篇太过精妙,这一日夜弟子一直在研究它,以至于忘记了后面的内容。” 方孝孺赞许的大笑道:“哈哈……不错不错,你能发现此篇的不凡,已然超过了多数人。” “老夫对四梅先生,也总算是可以交差了。” 叶云流大惊,说道:“老师何出此言?” 是你活够了想去见我祖父,还是对我有意见,想把我逐出师门啊? 方孝孺摆摆手,示意他坐下,说道: “我只是欣慰你终于成材,无需多想。” 然后他解释道:“人权篇,可谓是大同世界最核心最重要的一篇,也是大同思想建立的基础。” “你能察觉到这一篇的不凡,说明已经触摸到了‘道’,为师自然很高兴。” 叶云流感动的道:“谢老师培育之恩。” 方孝孺笑道:“无需做小儿女姿态……与为师说说,你都悟到了什么。” 叶云流就将自己对人权篇的感悟,详细的讲了一遍。 并且给出了一个结论:“我有种预感,整个华夏文化,都将因为这一篇文章,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 洛阳下辖宜阳县。 马子才看着手里的《人权篇》,脸上竟露出了悲伤之意。 一旁的曹端关切的问道:“先生,怎么了?” 马子才忽然悲戚道:“理学……复兴无望矣。” 曹端大惊,即便是被朝廷打压,老师都始终充满信心。 认为只要德和理还在,理学终究会大兴的。 这其实是化用了朱熹的话。 当时的有识之士,都能看的出南宋国祚不长了。 与别人忧心忡忡不同,朱熹却毫不担心。 他认为这不过是一次低谷罢了,只要德和理还在,终有复兴的那一天。 马子才作为理学大家,自然也对理学充满了信心。 虽然朝廷现在不喜理学,可最终还是要回归理学的。 没有别的原因,因为它优秀。 事实上曹端自己对此也是深信不疑,他是有名的神童,三岁能识字,五岁能书。 十五岁深入民间体会生活,十七岁就遍阅群经。 十八岁被父亲送到宜阳,跟随大儒马子才学习。 二十岁就提出了‘理驭气’的思想,成为公认的理学未来领袖。 事实上,前世他也没有愧对大家的期望。 是“公生明、廉生威”学说的创始人。 明初最早研究倡导“程朱理学”的学者。 为推动“程朱理学”成为明清两代的主流意识形态,起了决定性作用。 被尊为“明初理学之冠”。 以“倡明绝学”的功绩,被朝廷下旨从祀孔庙。 今年二十一岁的他,已然一副大家模样。 他也同样对理学的未来,充满了信心。 陈景恪要发表自己的学说,他并未如别人那般如临大敌,反而非常高兴。 “若吾辈能从学说上折服安平侯,理学自能大兴。” 所以,他将这视作一次机会。 《大同世界》出版,他自然也抢了一本回来,准备陪着先生马子才一起观看。 互相讨论互相印证,找到驳斥的办法。 可马子才的反应,却让他满腹疑惑。 书上到底写了什么,竟然让一向信心满满的先生,如此的绝望? 但马子才却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不停地流泪。 曹端无奈,只能自己去拿桌子上的书,想亲眼看看发生了什么。 然而,马子才的手,却牢牢的抓着书,不愿意松开。 眼神里甚至出现了一丝哀求,似乎在求他不要看。 这让曹端更加不解,但也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先生放心,我只是看看,不会有事的。” 马子才也知道,自己无法阻止学生,只能无奈的松开了手。 曹端取过书,开始从头翻看。 第一篇在报纸上看过了,只是一翻而过。 第二篇立意很宏大,希望他后面的内容,能支撑得起这个立意。 第三篇……越看他的表情就越凝重,最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他终于知道,先生为何忽生悲戚之意。 因为华夏文明坚持了几千年的法礼基础被动摇了。 忽然……人权的二象性? 他陷入了震惊和狂喜。 陈景恪并未否定血统赋权,而是在此基础之上,拓展出了天赋人权。 天赋人权里强调了‘天’,华夏文明诸子百家也都在强调天的意志。 那么大家‘头顶’的天,是不是同一片‘天’呢? 从陈景恪强调二象性,就可以看出,他说的‘天’也是华夏文明所说的‘天’。 既然大家头顶的是同一片‘天’,那这篇文章就不是对传统法礼的动摇,而是拓展。 从单一的血统赋权,变成了天赋和血赋兼具。 从这个角度来看,这是对整个华夏文明的拓展,儒家和理学自然也能受益。 他甚至已经有了许多想法。 只是时间太短,这些想法还都很零碎,无法形成系统的理论。 马子才一直在关注弟子的表情,见他陷入沉默,不禁非常担忧。 怕他和自己一样被打击到。 不过很快曹端就变得兴奋起来,显然并没有被打击到。 然而,这更让他担心了。 这弟子不会被文章洗脑,要改换门庭吧? 曹端不知道老师的想法,还以为他担心自己受打击,安慰道: “先生无需担忧,我无碍的。” 马子才迟疑的道:“正夫,你似乎并不担心?” 曹端没有做太多解释,只是道: “先生,安平侯所言的天,就是华夏数千年来所信奉的天,亦是我理学尊奉的天。” 马子才先是一愣,继而明白了其中的含义,转忧为喜道: “是了是了,我真是糊涂了……” 然后看向曹端,欣慰的道:“正夫,你已然超过为师矣。” 曹端谦虚的道:“先生过誉了,学生要和您学的还有很多。” 之后师徒俩就开始仔细研究起人权篇,并探讨在理学中的应用。 越讨论,就越是兴奋。 马子才也逐渐恢复了理智,并且说出了一句话: “只要这天不变,我理学就不会没落。” 然后他又赞叹道:“安平侯真乃生而知之者也。” 生而知之者,这算是对人才学的最高评价了。 就连曹端这样的神童,大家对他的评价也只是天赋奇才之类的。 曹端亦敬佩的道:“安平侯所学,吾不及也。” “先生,我准备去一趟洛阳,当面向其求教。” 马子才并未拒绝,反而非常支持: “人权篇一出,理学被压已是必然,我们也无需做垂死挣扎。” “好好学习他的优点,改良我理学思想,为未来争取机会方为上策。” “听闻安平侯为人宽容大度无私,你诚心去求教,他必不会拒绝。” 说到这里,他遗憾的道:“我老了,不良于行,否则定然会同你一起去求教。” 曹端并不是书呆子,真正的大学问家,也没谁是书呆子。 他对人性是非常了解的。 所以知道自家老师是放不下面子。 一来是老前辈的面子;二来是怕同道说他叛变。 最致命的还是第二个原因,很可能会导致晚节不保。 曹端倒也没有因此就鄙视自家老师,反而非常理解他的顾虑。 毕竟年龄确实大了,没有折腾的余地了。 如果他能再活个十年八年,等学有所成回来改良理学,那就是一段佳话。 可要是学上一年半载人就没了,就真的解释不清了。 铁定会被认为晚节不保。 自己年轻名声没那么大,关注的人也就没那么多。 向对手低头去求学,没什么大的问题。 就算被人误会非议,将来也有洗清的机会。 更何况,就算是改换门庭又如何? 年轻人学问不牢固,被别的学说吸引,实在太正常了。 别人看不过眼,最多也就是说他误入歧途。 等他做出一番成绩,误入歧途就会变成弃暗投明。 说白了,年轻人相对来说包袱小,容错率高。 就在曹端出发前往洛阳的时候,其他地方也有学子做出了相同的决定。 比如金幼孜、胡广等。 只不过这样的人并不多。 事实上,多数人其实并不能感受到人权篇的意义。 大家都知道纲常伦理很重要,要拼命去维护。 可具体有多重要,在华夏文明体系里,又扮演者什么样的角色。 能真正领悟到这一点的并不多。 即便有人告诉他们原因,因为缺少自己的理解,感悟也不是特别深。 所以多数人看到这篇文章,也只是觉得分析的很透彻,观点也很独特。 天赋人权听起来似乎也有那么一些道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反而是后面的《国》《法》《君》《民》等篇章,更能引起他们的共鸣。 人性需求理论,大同世界不同阶段的标准,他们反而觉得更有意义。 这些人或大受启发,然后潜心研读。 或张口大骂,认为大逆不道。 甚至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写奏疏,弹劾陈景恪毁谤君主,当以谋逆罪论处。 但学问深到一定境界,已经通达明理的学者,却都视此篇为最。 将大多数精力,都用在了研究这篇文章上面。 即便是抱着别样目的,反对陈景恪思想的人,都不得不沉下心来研究。 ----------------- 皇宫里,看到弹劾陈景恪毁谤君主的奏疏,朱雄英乐了: “这些人怎么比我还敏感,动不动就上纲上线。” 陈景恪无奈的道:“没办法,坚守了千年的思想,不是那么容易就触动。” “况且……”他压低声音,说道:“圣皇他老人家你也知道,孟子都能给撵出文庙。” “自然就会有人借此机会大做文章。” 朱雄英贼笑道:“你敢说皇爷爷坏话,好好好,快把圆圆送进宫来,要不然我可不保证会不会乱说话。” 陈景恪:“……” “说点正事,晋王那边不是刚传回消息,说已经拿下西州了吗。” 朱雄英颔首道:“拿下西州容易,难的是长久占领。” “不过还好,察合台汗国强行推广伊教,将西州百姓推向了我们这边。” “有了西州百姓的帮助,三叔在那边站稳脚跟应该不难。” “接下来就是慢慢迁徙百姓过去屯田了。” “如果顺利,最多两年就能正式将西州纳入治下。” 陈景恪说道:“想要在两年内完成屯田工作,需一名大才主政方可。” “你有合适的人选吗?” 朱雄英说道:“夏元吉此人,你觉得如何?” 陈景恪心道,这人可太行了,人家是宰相之才。 “此人能力倒是足够,不过他现在正在工部跟随白侍郎治水,将他抽走恐怕白侍郎不同意啊。” 治水人才难得,尤其是有学问有能力又愿意学治水的人更少。 夏元吉就是符合这些标准的人才,白英可是老稀罕他了,当宝贝一样带在身边。 摆明了当成继承人培养的。 朱雄英则很无语:“白侍郎才四十出头,继承人可以慢慢寻找,何必这么着急。” “况且夏元吉也就比他年轻十岁,当他的继承人稍显老了一点吧。” 陈景恪也莞尔道:“就是说啊,夏元吉有宰相之才,让他治水有点屈才呢。” “但我和白侍郎的关系你也知道,这事儿我没办法出面,否则他能天天去堵我家的门。” 朱雄英大笑道:“哈哈……行,这是我自己的决定,和你没关系。” 于是夏元吉就这样被任命去西州担任知府。 知府是正四品官员,现在夏元吉就是正四品,且是中枢六部官员。 去地方担任四品知府,妥妥的贬官。 而且去的还是刚刚收复的西州,和流放差不多。 这个命令下达后,甚至不少人都在打听,他到底得罪了谁? 竟然被贬到了那里。 然而夏元吉本人却大喜,连忙入宫谢恩,之后还宴请亲朋好友庆祝。 这让众人更是不解,莫非是失心疯了? 夏元吉却没有解释,很快就完成工作交接,走马上任去了。 唯独有一个人不高兴,就是白英。 真去堵陈景恪家的大门去了,非要让他赔个徒弟。 哪怕朱雄英说这是他自己的意思,甚至发怒说朝廷用人岂是你能置喙的,都没有用。 对于这样的执拗人,是真的没办法。 陈景恪只能表示,将来徒弟会有的,放心好了。 白英立即就说道:“别将来,现在就要,我要带在身边好好培养。” 陈景恪无奈的道:“我现在上哪给你变出一个人才来。” 白英装作大度的样子,说道:“算了算了,我也不为难你了。” “这样吧,我去洛下书院随便挑几个学生,便宜你了。” 陈景恪:“……” “好你个白英,是不是早就在打我弟子们的主意。” “不行,那可都是我的心血。” 话虽如此,最终他还是同意了白英的请求。 洛下书院的学生与别处不同,都懂数理知识。 虽然在陈景恪看来,他们的数理知识才刚刚摸到皮毛,可在这个年代已经是顶尖了。 在技术人才看来,这就是最好的坯子。 白英打他们主意,是很正常的。 治水确实是国之大事,培养一些专门人才,还是很有必要的。 这也是陈景恪答应他的原因。 否则换个人想动洛下书院的学生,那就是痴心妄想。 第482章 科技就是玩具 生怕陈景恪反悔,白英当即就拉着他去了洛下书院,一口气挑选了十六名学生。 不是他不想继续挑了,而是院正程一民当场翻脸。 “再多挑一个,今天你休想带走一个人。” “安平侯?他陈景恪就是个甩手大掌柜,也好意思把学生往外面许?” 白英自然知道他是故意的,但也知道不能贪得无厌。 况且以后机会还多的是,不能一次把路给堵死了。 于是事情就这么敲定了。 陈景恪悄悄给程一民竖起大拇指,老先生演技很高啊。 程一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完全不给他面子。 陈景恪自讨了个没趣,只能尴尬的摸了摸下巴。 程一民确实舍不得这些学生,每一个都是他的心血啊。 在送行的时候,他感慨的道: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你们在书院学习多年,也是时候出去施展拳脚了。” “以后遇到什么难题,不要不好意思,放心大胆的回来求助。” “咱们书院上千名师生,都是你们的后盾。” “我相信,你们必能在自己的职位上,做出一番大成绩。” “无愧于你们的祖宗,无愧于一生所学。” 陈景恪作为院长,自然也要出来说话的: “离开书院不是学习的结束,而是另一段学习的开始。” “希望你们永远牢记一句话,活到老学到老。” “也希望你们能将自己所学,应用到实际工作中去,不要让自己的十几年求学生涯变成笑话。” “今天大家提起你们,会说你们是洛下书院的学生。” “我希望将来这句话会变成,洛下书院是某某某曾就读的书院。” 一番话说的一众学子,既是伤感又是激动。 不过总体上来说,他们还是高兴居多。 这次他们约等于走了举荐门路,直接获得了官身。 放在以前要参加科举,他们大多数人是没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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